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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帝王的诱惑:一爱成瘾(已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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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飞雪,相知一程(2)

千习一愣,他并不认识束尔真,束尔真为了避人耳目,出宫的时候是一身大沅国的装束,千习奇怪地看着他,猜测着他与荻葵是什么关系。


    “先回客栈吧!”束尔真看着千习说了这么一句。


    千习二话不说,抱起了荻葵,跟着束尔真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荻葵忽然变得沉默了,只看着千习,说不出话来,刚才急切地想要找到千习的心情一下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不可思议。


    进了客栈,千习将荻葵从怀里放了下来,便问道:“这位是?”


    “你妻子的哥哥,束尔真!”荻葵有些负气地说着,她不知道是气千习娶了束尔妍还是气束尔妍抢了千习。


    “那为何你们会在此?”千习又问。


    “皇上病了,他们都说是因为我,皇后为了救我出宫,将我交给了束尔真,束尔真要带我去理国……”荻葵将自己了解的情况告诉了千习。


    千习又是老习惯地将眉头轻轻一皱,然后看着束尔真,与束尔真相互行礼,至少在礼节上,千习是大沅国的二王子,束尔真是他的哥哥。


    束尔真看千习的眼神,似乎是在等他的说法,于是,他说:“基本上,南妃娘娘说的就是了,皇后是个宅心仁厚之人,所以差我救了娘娘,日后娘娘是否还能回到大沅国,这都是不一定的事了,要看现在大沅国皇宫内的局势了。”


    皇宫内,已经在准备太子登基的大典了。皇上已经一日不如一日,整日在睡眠里虚耗自己的精气,慢慢等待衰竭的一天,所有人都无能为力。


    皇后将皇上移到了自己的寝宫内,然后日夜照顾,皇上每天只有几刻的清醒时光,而所谓清醒也只是睁开眼睛能够进食,其他的所有时间,皇上都在睡觉。


    御医判断皇上还能熬个三五年,如果照顾的好,说不定更久,但是管理朝政,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塞外飞雪,相知一程(3)

每当皇后一个人坐在皇上床前的时候,她会想起曾经皇上叱咤疆场的时光,想起一挥手就能倒一座城池的君王,那是她心爱的君王,谁都不能打倒的君王。


    可是,如今,自己心爱的君王却被自己打倒了。


    皇后看着皇上熟睡的样子,偶尔会落下泪来,甚至有过短暂的后悔,后悔给皇上吃了这世上无解的药。


    然而皇后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如今她更加不能后悔,更加不能手软,否则,太子继位后,千习就再也没有回到皇宫来的可能了。


    皇后与太子在朝野之中势力相当,荻将军因为荻葵一事已经大大地受到了皇后的牵制。虽说荻将军手下军马充军,且个个骁勇善战,但是大逆不道地夺取天下的做法荻将军不会取的,要做就一步到位。


    可是如今,在他得知荻葵逃出皇宫皇上病倒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计划要重新开始了。他原来的想法都不能成立了,如今是太子继位,皇后与太子基本上各持半个天下,而荻将军,他现在将希望寄托于边疆征战之上。


    千习现在当然不知道皇宫内发生的一切,更不知道太子即将继位,更加不知道正是皇后给皇上下的毒,并且是在自己成婚的那个晚上,在皇上喝的喜酒里,皇后放进了束尔真带来的无解毒药。


    其实,就算太子继位,皇后并不愿意与太子平分权力,可是如今皇后不会对太子做什么,她需要太子的名义来帮她稳定皇上退位后的权力基础,她需要用太子继位这件事来左右朝野中的不安分子。等到新的一场权力分配结束了,稳定了,皇后一定还会有新的行动。


    束尔真看着千习,又说了一句:“南妃娘娘除了跟我去理国,别无他法了!”


    荻葵不满地看着束尔真,怒道:“真是奇怪了,一路上都叫我荻葵,为何现在竟然叫我南妃娘娘了!”




塞外飞雪,相知一程(4)

“在大沅国的二王子面前,我哪里敢造次!你难道不是南妃娘娘吗?”束尔真回荻葵道。


    千习看了束尔真一眼,他知道束尔真是在提醒他们各自的身份。


    荻葵看了一眼千习,说道:“我不要跟他去理国,千习,你就让我留在这里吧!”


    束尔真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他相信千习不像荻葵这么幼稚,他一定分的出轻重。


    结果,千习却忽然轻轻一笑,对荻葵说:“好,不去理国,你就留在这里和我一起吹这塞外的风雪吧!”


    束尔真愣愣地看着千习,实在没想到千习会说出这样的话。


    千习看了看门外,屋外的风雪声一声紧过一声,千习肩上的九姐儿竟然又在打盹。


    “看这个样子,我是回不去了,今晚就住在这里吧!王兄应该也累了,去歇息吧!我想跟……南妃娘娘……单独说几句话。”千习说到荻葵的时候,碍于束尔真,硬是叫了声南妃娘娘。


    荻葵望着千习,等到束尔真走远了之后,她说:“你和我一起去理国吧!”


    千习笑了,问道:“你为何会想要我和你一起去呢?”


    荻葵说:“一个人去多没意思,没有人陪我玩!”


    “你就要个人陪你玩?”


    荻葵不语。


    千习拉着荻葵坐了下来,手却没有松,一直把荻葵的手放在手里,说道:“真凉!外面那么大的风雪,你怎么能跑出去?万一没有遇见我,万一迷路了怎么办?你知道这多危险吗?”


    “可是我遇见你了呀!”荻葵笑着说。


    “别笑!下次不许再这样!”千习说完将荻葵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自嘲地说,“天下再没有像我这样大逆不道的儿子了,拉着自己父亲的妃子在这里说着不应该说的话……”


    “千习……”荻葵忽然满眼的眼泪,“不要再说,我是皇上的妃子……那是我不愿意去想的日子,你应该明白。有时候我真想就这样跟着束尔真去理国吧,再也不回来,到了理国就没有人知道我曾经受过的耻辱!”




塞外飞雪,相知一程(5)

千习一见荻葵流泪,慌了,眉头一皱,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千习举起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说:“这是我说错话的惩罚!”除了这样,千习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他完全不懂得应该如何去哄一个姑娘开心。


    千习见不得女子落泪,更见不得荻葵落泪。


    荻葵将手从千习的手里抽出来,擦了一下眼泪,说:“你没有说错话,那是一段不可能更改的历史,我永远是你的娘娘,永远都是!”


    荻葵望着千习,用一种失望到绝望的眼神。


    荻葵牵挂千习,这是她无法左右的感情,荻葵可以和千习像以前一样说话,这也是她无法左右的感情,千习站在她面前,她就是觉得踏实,她就是觉得他是可以相信的。但是,荻葵不会给千习承诺,或者让千习给自己承诺,这是荻葵可以左右的感情。


    荻葵是千习的娘娘。


    荻葵忽然就明白了这一点。


    千习听着荻葵说的话,看着荻葵的眼睛,无比地痛恨自己,恨自己不该拿荻葵的身份出来说,荻葵就算在自己面前笑着说着和以前一样的话,那是因为在荻葵心里,是不排斥自己的,自己是亲近的,可是自己却要去扯开她的伤口……


    如何才能让荻葵明白呢?


    如何才能让这个木讷的女子懂呢?


    千习看着荻葵,真是如论如何也想不出法子了,面对荻葵,他觉得自己很笨拙。


    最后,千习只是一把将荻葵抱进怀里,沉默着,什么也不说。


    荻葵在千习怀里忽然就哭了出来,很大声地哭了出来,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冤屈,并且在这样的时候全都发泄出来了。在皇宫里,在万重宫,在她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的时候,她都没有流泪。荻葵向来是个不容易落泪的女子,自小也就没有什么事是值得她落泪的,她只为紫原哭过。但是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将自己的软弱展现出来,然后这样放肆地流泪,这对荻葵来说还是第一次。




塞外飞雪,相知一程(6)

客栈的伙计在柜台后面偷偷地看着这两个相拥的人,无比羡慕,小声嘀咕着:“偷情都偷到这里来了。”


    束尔真也站在了房门外,看见了千习和荻葵抱着哭的一幕,摇摇头,先是为自己的妹妹束尔妍惋惜了一声,然后为千习和荻葵惋惜了一声。


    忽然,砰的一声,客栈紧关的房门竟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千习和荻葵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手提着冷剑,一身雪白,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兵士。


    “千习王子!太好了,找到你了!”隐若看见千习开心地说。


    店家一看来了这么多兵士,赶紧上前问要不要住宿。


    千习看了看隐若,吩咐店家准备客房。


    外面这么大的风雪,他们不可能再冒险回去的。


    “这多危险!你怎么能带着大家到这里来?”千习责怪着隐若。


    此时千习已经松开了荻葵,荻葵看着进来的这个女子,一看她看千习的那双眼睛那个神情,就明白了几分。当年,荻葵自己也是这样看着紫原的。


    “没出什么大事,兄弟没一个都没丢,找到你了就好!对了,这位是?”隐若看着荻葵问。


    不等荻葵开口,千习答道:“我来这里的途中认的一个义妹小葵,曾经在路上给过我不少帮助,现在她外出,路经此地,忽然缝上大风雪,又正好与我巧遇,所以我打算留义妹在此多玩几天,也好答谢之前的相助之情。”


    千习介绍完荻葵,又向荻葵说:“这是庞将军之女,隐若。”


    隐若走到荻葵面前,看了看荻葵,说:“千习王子的义妹真是个佳人儿,长得这么好看!小葵,在这多玩几天,这里几乎都是男子,平时都没有人和我玩。我看,最好你就别走了,千习王子你说是不是?”


    千习勉强笑笑,没有答话。


    “隐若姑娘真是可爱,千习……哦,义兄,走到哪里都是这样的好福气!”荻葵酸酸地说。




塞外飞雪,相知一程(7)

千习听荻葵这么一说,当着隐若的面,忽然牵起荻葵的手,对隐若说:“我先带她去歇息,她累了一天了,等明天雪停我们再一同回去。”


    隐若望着千习拉着荻葵的手,呆了。


    义妹……


    隐若在心里猜测这个义妹两个字里到底都有些什么成分。


    但是千习是高兴的,隐若也看得出来。


    只要千习高兴就好了。


    隐若想着想着,自己也高兴了。


    千习拉着荻葵上楼,楼道口不远处就站着束尔真,束尔真望着千习,但是千习并没有把手放开。


    于是,束尔真说了句话:“难怪我妹妹会看上你!我妹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看上的。”


    “可惜了!”千习沉沉地回了一句。


    “你真要留她在这‘玩’两天?”束尔真一副嘲笑的态度,他知道荻葵的处境,他不相信千习会这么做。


    “不。”千习看着束尔真,认真地说,“不是两天,可能是两个月,也可能是两年。”


    “我看,你是想留她一辈子,可是,你太天真了!她留下来你会要了她的命!”


    “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说留她一辈子。”


    “然后呢?”束尔真想让千习说出送荻葵去理国这样的话,他想让荻葵听见,千习也照样会这样做的。


    “然后,自然是由你带她回理国!”千习说。


    束尔真满意地笑了。


    荻葵惊讶地看着千习,说:“你真的要我去理国?束尔真说要娶我……你真的让我去?”


    千习冷笑一声,看着束尔真,说道:“你带她到理国,任何人不可以娶她,她也不能受到一点伤害,不能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我迟早会去接她回来,如果到我去接她的时候发现不是这样……我会让整个理国,寸草不生!”


    束尔真心里一震,千习王子比他在大沅国所见的千佑太子霸气太多了,不愧是皇后生的孩子。理国寸草不生?束尔真讽刺千习道:“你本该是君王,但是你的儿女情长让你做不了君王,白生了一身君王的气质。”




塞外飞雪,相知一程(8)

千习无所谓地一笑,说:“看来你也是明白人,所以,你轻易不要把我的君王气质逼出来,到时候,你就是理国的罪人了。”


    荻葵跟在千习的身后,模模糊糊地也听懂了大概的意思。


    等到进到客房里,荻葵才问千习说:“就算你这样威胁束尔真,他就一定会听你的吗?而且,如果我到了理国,忽然形势大变,理国强于大沅国,到时候就不是你说了算了,我充其量只是一个大沅国的囚奴,一切都要听他们的。”


    “荻葵,就算大沅国败落了,但是我千习不会败落,就算没有千军万马,我也能把你从理国带出来。但是现在还没有到那样的地步,一切都有机会。你且去,束尔真不是小人,他不会对你如何,加上他是理国太子,有他保护你,谁也不会动你!”千习很有把握地说。


    荻葵想了想,叹了口气,说:“如何能知我如今是这样的命运。”


    “怎么?遇见我,你不满意了?”千习的眼睛里透着笑意。


    荻葵羞涩地看了眼千习,说道:“出去吧,我要睡了。”


    “你睡好了!我进来了就没打算出去!”


    “你怎么还是这样啊?”


    “哪样啊?”


    “呆在女子的寝室不肯出去!”


    “曾经你还在我怀里睡过一夜呢,如今有这么大的房间,你还有所顾忌了?”千习其实是不放心荻葵,让荻葵一人睡在这房间里,他一夜都不会安心的。


    荻葵一听,一头钻在被窝里不肯出来了。


    千习在荻葵的床边坐了一夜,偶尔闭上眼睛歇息一会,然后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荻葵是不是安在。


    荻葵一夜都睡的安稳,睡到得意的时候还将被子踢下了床,然后千习帮她捡起来给她盖好。千习心里想,你真是天下睡相最差的女子了。


    第二天,竟是大大的晴天。


    一夜的风雪,塞外的景观霎时变得撼人心魄。一片无垠的雪白从面前推开,推至你无法望见的边缘,风在这雪白上面作着画,一层层波浪一样的峡谷一样的流水一样的痕迹柔美地从面前荡了过去。


    荻葵对着这漫无边际的纯净,大喊道:“我不走啦!”




塞外飞雪,相知一程(9)

荻葵在这里足足待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千习每日带荻葵站在城楼上看塞外的无穷浩瀚,或者骑马到远处捉些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再或者装模作样地教荻葵一些刀剑功夫。


    荻葵最喜欢在雪地里和千习赛马。


    马蹄踏在雪上没有了哒哒的声响,马儿轻轻走过的时候还会有咯吱的声音,可是马儿飞奔起来,一丝声响都没有了,再转身去看身后的马蹄印迹,有种马踏飞燕的轻快感。


    最美的是在雪地里飞奔,看马蹄扬起的雪花,然后伴着各自的笑声,自由地灿烂着。


    千习整日地陪着荻葵,并吩咐隐若招呼束尔真。


    束尔真真是没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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