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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共谋江山,覆国 作者:迷糊姑娘(晋江2013-04-05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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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口:“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好。”
  “哎呀,客气什么。”司徒楠拿着药瓶走过来:“再磨蹭血都粘上了,快点快点。”说着便动手来扯我衣裳。
  我惊了一跳,赶紧一个闪身躲开,为难道:“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先出去吧。逃了一晚上,我正好有点渴了,倒杯茶水给我怎样?”
  “早说嘛。”司徒楠指着桌上的茶壶:“茶水房里就有啊!”
  “……”我再往后退了退,提议道:“不如还是洗个澡吧,身上粘糊糊的,用热水清洗下伤口会好些。”
  司徒楠想了想:“也对,我这就让人给你打水来。”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我高兴地在后头道:“那就麻烦你啦!谢谢啊,慢慢来,不用急啊……”一边说着一边跟到门口,等他走远便“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上锁、关窗、脱衣服、上药。
  司徒楠思维怪异,未免后面再生出什么变故,也只能这样了。
  我一面上药,一面数了数身上的伤。除去几条浅细的划痕外,身上共有较深的伤口三处。一处在左手手臂,一处在右腰腰间,还有一处从肩胛骨划到胸口,算是最长的一处了。
  独自在房中鼓捣了半天,才刚刚将药涂上,司徒楠就回来了。我赶紧随意用纱布裹了两圈,就开始穿衣服。
  司徒楠回来打不开门,在外头将门拍得“砰砰”响:“君卓,君卓,怎么把门锁上了啊?你开门啊君卓……”
  “来了。”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穿好正打算去开门,路过床脚时却突然看到地上摆着张纸。纸上墨迹浓厚,像是谁不小心掉在这里的信件。
  才方要蹲身去捡,眼睛蓦地一晃便晃在“悦维公主”四个字上,吓得我马上将手缩回去。还来不及细看,司徒楠已在外头不耐烦了:“君卓?君卓?再不开门我可就撞进去了。君卓,我撞咯?我真的撞咯?我……”
  我“嘎”地一声将门拉开,笑笑嘻嘻地看着他:“水打好了?”
  司徒楠朝房内望了望:“早就打好了,现在只怕都凉了。”
  我绕到小桌旁倒了杯茶水,边喝边道:“既然凉了那就倒了吧,反正我刚才已经上完药了,不用再洗了。”
  “君卓,你……”司徒楠捂着脑袋快疯了。
  “嘿嘿。”我厚颜无耻地看着他:“司徒兄,我今晚大约是回不去了,不知能不能借你的床铺睡上一晚,客房也行。”
  司徒楠眉梢一挑:“这个好办,只是太晚了,客房来不及收拾,你要是不嫌弃,今晚我们挤挤便是。”
  我笑了笑:“不挤不挤。”语毕飞速爬到床上又放下帐子,顺便将被子盖严实了,甩下一句:“床归我,地板就留给你吧。”
  司徒楠好半天没有动静,良久,跪倒在床边为难道:“君卓,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将帐子掀开给他看:“看我的表情够不够认真?”
  司徒楠痛苦道:“虽说现在已是三月开春,但睡在地上会不会太冷了点?况且我们都是男子,同睡一张床铺也没什么吧?”
  “怎么会没什么?”我瞪他一眼,松手将帐子放下去:“你一日未娶妻妾就一日不能洗脱断袖的嫌疑,万一晚上想对我做些什么怎么办?”
  司徒楠一听,急了:“我……”
  我打断他:“虽说挚友间同席而卧算是风雅,但你也知道,我是个粗人。”
  司徒楠眉毛都拧在一块儿了:“我……”
  我再次打断他:“你要再不睡天都快亮了。”
  “你……”
  “你到底睡不睡啊?”
  司徒楠终于怒了,大吼一声道:“我是想说今晚我睡客房!”语毕白我一眼,气呼呼地甩袖子走了。
  我抚了抚胸口,直到听见门口“砰”的一声方爬起来,掀开帐子探头去看床脚的信件。
  以我对司徒楠的了解,他向来是个仗义憨直的人。不懂武不好斗,平日里就爱打听点小道消息消遣消遣。但今日这不曾预料的一见,却似乎完全颠覆了这些。若三年来他所表现出的一切都是伪装,那此人的城府势必深不可测。
  信上究竟写了什么,我一定要弄清楚。
  但侧身趴在床沿一看,地上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情急之下又将床底也翻找了一番,仍是空无一物。
  看来多半是司徒楠带走了。
  我平躺回床上,极力在脑中搜寻着这三年来与他相处的细节,可竟然毫无破绽。
  如今大安朝无非两股势力,一个二公子商允,一个三公子商桓。他究竟是谁的人马?若是商允的人,想必我早就已经身首异处。若是商桓安插在商允麾下的细作,他又何必再找我合作?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司徒楠同我一样,唯恐天下不乱。
  这些年他不仅未对我的计划行任何阻扰之事,还不断向我透露情报,就连挑拨太子与二公子的关系也是我们一并促成。这样看来,他多半是想借我之手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此人真是可怕,恐怕论心计城府,都与商桓不相上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囧姑娘猜得没错!我的男2通常都不是真的抽风脑残加小白!他是有重大SHI命的!另外:有姑娘说这篇文的名字不太吸引人,如果要改名,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提议呢?


☆、芥蒂难消(1)

  这一晚我睡得不好。
  如今局势愈加混乱了,一面让人欣喜,又一面让人担忧。
  欣喜的是乱局之中浑水摸鱼最是方便,而担忧地却是大安朝的高人太多,对未来的走向将更难掌控。
  直到睡睡醒醒了好几次,天终于大亮。
  估摸着司徒楠此时已去了翰林院应卯,我方慢吞吞地爬起来。一打开房门,就有个长相清秀的男子站在门口,恭敬道:“伍大人醒来了?小的是府中的管家,名叫程庸。”
  我微微颌首:“程管家。”
  程庸笑盈盈道:“听说伍大人受了伤,我们家大人临走前特地吩咐下人熬了些进补的汤药,还请伍大人用了再走。”
  我愣了愣,我何时说过要走?本还打算在府中转上一转摸个底,现在看来倒是不走也不行了。这程庸倒是个挺会说话的人。
  既然人家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我也只能笑道:“自然是不能辜负司徒兄的一番美意。”
  程庸也跟着笑了笑,恭敬指引道:“伍大人这边请。”
  我点点头,随他一道进了饭厅。
  虽说这司徒楠在朝中官微人轻,但看他这府邸内的装潢倒是雅致极了。熟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用这句话来形容司徒府最是贴切。司徒府虽占地不广,但府中花圃假山一样不少,就连饭厅中的多宝阁中都陈列了不少精细器物。由此可见,司徒楠平日里倒是个讲究的人。
  用完汤药,程庸便领着我出府。虽说有驱赶之嫌,但论安排,还是十分周到的,嘴上的话也说得体面:“伍大人一夜未归,想必府上的人甚是担忧,我们家大人知道伍大人一早要赶着回去,便早早地备好了马车候着。”
  程庸看着我登上马车,又递过来一个小盒:“这里有支人参,是我们大人从老家丰州带过来的,听说对伤后恢复元气极好,还请伍大人收下。”
  我接过来拿在手里:“程管家客气了。”
  程庸笑了笑:“还请大人慢走。”
  一夜未归,府上的人早已心急如焚。
  才在府门口下了马车,乌恩其便火急火燎地奔出来,拉着我道:“你可算回来了,若再不回来,我便打算去衙门报官了。”
  我笑了笑,一面随他进屋,一面道:“我是遭到萧茹的追杀,报官有什么用?”
  乌恩其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少主昨日傍晚就去了周家岭,府上又没个主事的人,老奴将所有的家丁都派出去了,找了一个晚上,可就是不见人,一直等到现在,您总算是回来了。”乌恩其停下来:“公主,您昨夜到底去哪了?”
  我缓缓在椅子上坐下,道:“昨夜我逃到了司徒楠的府上。”
  乌恩其点点头,接着又埋怨道:“这司徒大人也真是,公主去了他的府上竟也不差个送信的过来,害得老奴白白担心一场。”
  “是我疏忽了。”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当时只顾着躲避刺客,身上又受了伤,再加上觉得司徒府上有些诡异,便没想到这一层。”
  “有些诡异?”乌恩其皱眉:“老奴以为,这位司徒大人向来与公主交情不错,诡异之说是从何说起啊?”
  事发突然,之前我也未料到司徒楠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城府,没想到终究还是看走眼了。幸而他与我并非对立,否则以他的谋略,只怕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吧?说起来还真是庆幸。
  我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吧。对了,我昨夜失踪的事你有没有通知少阳?”
  乌恩其摇了摇头:“未曾。少主身在周家岭,老奴又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担心事情传出去会乱了军心,还并未知会少主。”
  我点点头。
  乌恩其又道:“倒是早上派了人去三公子的行宫,此时找不着人,估摸着快回来了吧。”
  我再将头点了两点:“你做得不错。”
  随即想到近来风声正紧,便赶紧回房修书一封,通知各旧部这段时日不便联络,又写了封书信差人送到翰林院,言明昨晚遇刺一事,请示需告假养伤。
  说是养伤,其实伤得并不严重。只是如今府上被人监视着,出门防不慎防,且易暴露身份,须万事小心为上。再加上前阵子被商桓狠坑了一把,昨夜又发现司徒楠的异常,我必须好好想想,想一想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及能够应对的计策。
  本打算将自己关在书房,但没坐一会儿,乌恩其便来唤我了。说今日的太阳出得极好,让我不要老是闷在屋里,当在外头晒晒。
  我一想觉得有理,这些年不论身心都常年摸爬在暗处,能心无旁骛地晒一晒太阳简直近乎奢求,便遂了他的意,让人搬了把竹椅放在后院,又备了茶水点心。
  院子里的海棠都起了芽孢,青嫩嫩的,太阳的强光穿过枝桠的缝隙射下来,在树根处留下大片大片的剪影。我靠在竹椅上,看着满园的风光,思绪也跟着慢下来,周身被暖烘烘地包裹着,伤口的疼痛也好多了。
  同平凡人来讲,这样岁月静好的生活大概既是平常,但与我来说却总也不大习惯。我常年行走在暗处,各处神经都紧绷着,今日放松一回,心里却空悬着,总好像算漏了什么。
  除饮酒外,长时间沉迷在舒畅的身心也会让人放松懈怠。
  我缓缓站起来,觉得还是回房为上。
  不想方一转头,便见不远处的廊下站着一个人。下半身的袍裾靴脚被太阳照得亮堂堂的,腰部以上却被屋顶的暗影笼罩着,我这双刚刚适应强光的眼睛看不清明。
  那人知道我发现了他,便缓缓从廊下走出来。到了太阳底下不适应地皱了皱眉,笑着道:“公主才坐了一会儿,怎么就要走了?”
  商桓比我高出半个脑袋,我想抬头看他,却被斜射进来的太阳照得睁不开眼睛。
  我道:“这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着实烦人。倒是你,怎么有闲暇到别人府上来偷看人晒太阳了?”
  商桓看着我笑了一声,又从一旁的盘子里拿了块点心喂到嘴里,轻松道:“本来是想看看你的伤势,但方才见你在太阳底下,眉间舒展,面目祥和,觉得你这副样子甚是难得,就没忍心打扰。”他微微侧过头来:“怎么?这样舒心的日子你过不惯?”
  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玩物丧志,确实不太习惯。幸好伤处的疼痛时时提醒着我如今是身在你们大安朝,一旦松懈下来便会有性命之忧,这才及时让我醒悟过来呢。你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感谢你让我一步步站到你这一边,又将我置于这般境地?”
  商桓不以为意:“还有力气揶揄我,看来伤得不重嘛。”
  我蹙眉看着他:“难道我说得不对?这阵子受伤、挨耳光、罚跪,哪次不是受你的连累?”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倒觉得你如今这样挺好。太阳晒着,茶水喝着,是许多人求也求不来的惬意,你应当好好享受才是。”
  他说得轻巧。
  我没好气地道:“我穆凝在黑暗里摸爬惯了,这样的清福享受不来。就连你,方才走出来的时候不也被太阳晃得睁不开眼么?”
  商桓愣了愣,忽而笑道:“嘴皮子倒是厉害。说正经的,昨夜你被刺一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如今所有人都认为此事是萧茹指使。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她的局势可不大好啊!”
  “哦?”我奇道:“昨夜府中的人虽然四处寻我,却并未将此事张扬,其他人又是如何知晓我被刺的?”
  商桓以打量地眼色看着我,缓缓道:“听说你在翰林院有位挚交,此人说你昨夜被刺逃到了他的府上,他不仅亲手帮你上药疗伤,你还宿在了他的床上?”
  我讷讷道:“司徒楠?”
  商桓斜我一眼,负手转过身去:“看来确有其事了?”
  “一派胡言!”我反驳道:“我是逃到他府上没错,但怎么可能让他亲手帮我上药疗伤?昨夜我确实睡在他的房里,但并没有与他同床共枕啊!”这个司徒楠,四处造谣到底是想干什么?!
  商桓转过来,笑得老奸巨猾:“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如此。不过是想问你昨夜是否逃到他的府上,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我噎了一下:“此事关乎清誉,我自然要解释清楚。况且那个司徒楠怎么看怎么像个断袖,旁人听了还以为我们有什么不干净呢!”我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不提也罢,你接着说。”
  商桓勾了勾嘴角:“这个司徒楠虽然讲得略有夸张,不过他这一顿张扬,倒是为萧茹的劣势起了个推波助澜的功效。原本私罚朝廷命官就已经对她颇有影响,只不过此事在父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过去了,谁知道她如今愈加变本加厉。眼下即便是父王想护她也护不得了吧?”
  这倒是个好消息。
  只是,萧茹纵横后宫多年,向来是小心谨慎,怎的突然间变得这般暴戾冲动?
  我谨慎地看着商桓:“昨夜的人当真是萧茹派来的?此人稳居后宫二十年,若是本性冲动根本走不到今天,又怎么会接二连三地做出这些蠢事?三公子,你不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么?”                    
  作者有话要说:司徒楠的风头快要盖过男主了么?…………有没有男主党出来蹦跶一个啊!!!


☆、芥蒂难消(2)

  商桓愣了愣:“你这么一说,倒确实有点问题。不过,除了我们,还会有谁想置她于死地呢?”
  我不说话。
  他思寻半晌,终于回过味儿来,看着我道:“你该不是在怀疑我吧?”看我仍不说话,商桓道:“我若是想用这件事陷害她,大可来找你商量,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找人跟踪你?我若是存心杀你,又何必要等到这个时候?”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当然要等到这个时候,等到萧茹为了弑兄之仇暴戾出格,既可以借此陷害,又能除去我这一大安朝的隐患,你何乐而不为?”
  商桓深吸了两口气,脸色逐渐难看起来:“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只见正少阳大步朝这边疾行过来:“姑姑,你说得对!不要相信他!”少阳整个人挡在我面前,指着商桓道:“这个人害得你被那毒妇打骂侮辱不说,昨夜还害得你险些丧命。现在来假惺惺地当好人了?商桓我告诉你,我们是不会再相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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