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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东北谜踪-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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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我和大牙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她在旁边总是听得很入神,一脸的向往,但是却从来不说她小时候的事,也不知道她的家庭是什么样的家庭,她的童年又是什么样的童年。
  大牙琢磨了半天后,斜眼瞥了我一下:“来亮,要不这样吧,明天你唱红脸,我唱白脸,这恶人的勾当我来干,大不了我得罪她,咱也有个缓和余地。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把她冤枉了,大不了她对我有意见,你俩该咋地还咋地,我又不和她过一辈子!”
  我冲大牙“呸”了一口:“你别整事,说着说着还整上一辈子了,你就知道人家能和我过一辈子?我以前也不是没和你说过,像她这种女人,当朋友最好,要是做老婆,就咱这粗人,根本就过不了人家那种高品质的幸福生活。”
  大牙的嘴撇的都跟瓢似的:“哼,你可拉倒吧,装啥犊子啊,水仙不开花,你装啥大瓣蒜啊?鲜活漂亮的大姑娘摆在你面前,你不动心?你真以为你是柳下惠啊,别整的自己多高深似的,我跟你说,结婚这回事,根本没有什么门当户对,两个人要是都咬文嚼字的,那根本过不了日子。”
  我见大牙越说越来劲儿了,赶紧冲大牙摆了摆手,示意他打住,可别再往下扯了,说着说着咋说到结婚上来了,还是把眼前的事给整明白吧!
  大牙连着打了两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冲我摆了摆手,建议还是暗中观察观察再说吧,这事要是没有真凭实据,最好别轻举妄动,以免伤了和气。
  这种事就像往木头板子上钉钉子,钉上去容易,拔出来难,就算拔出来,钉子眼是弄不没的,到时候更尴尬。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八十三章 分道扬镳
  感觉刚刚睡着不大一会。我们就被一连串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勉强睁开眼睛,晃晃悠悠的拉开门,这才发现外面已经是大亮了,太阳都升起挺老高了,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柳叶。
  看我和大牙睡眼惺忪,眼珠通红的样子,柳叶明显有些疑惑。前前后后的打量了我们一圈,问我们昨晚上干什去了,怎么睡了一夜还这么没精打采的,眼珠熬的比兔子还红,好像熬了一整夜没睡似的。
  我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发胀的眼睛,哑着嗓子说:“连憋屈带窝火的,哪有心情睡觉,就跟躺在刀刃上差不多,那心得多大才能睡着啊。”
  柳叶闻之就是一愣,脸色唰地一变,盯着我问:“胡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话里有话啊?”
  我看没想到柳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有些莫名其妙。眨巴两下眼睛,苦笑道:“什么话里有话啊?我说话办事可从来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有啥就说啥,大萝卜就酒,嘎巴脆。”
  大牙眼见情势有些不对,在柳叶背后冲我不停的挤鼓眼睛,往前跨了一步,把我就挤到了他的身后。
  冲柳叶嘿嘿一笑:“妹子,大清早的别和他犯这口舌,他那是睡毛愣了,还说梦话呢,咱用不着理他,走,走,走,咱出去吃饭去!”
  说完,大牙手一伸,拉着柳叶就出了门,临出门还冲我偷偷的使了个眼色。
  我自己站在屋里反醒了一下,不过怎么也没有觉得刚才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按说平时柳叶也不会这么敏感,挑我的小字眼。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火气怎么这么大。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果心里没鬼,也犯不上和我急啊?
  我懒的再琢磨这些事。肚子早就“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了,昨晚折腾了大半夜,到现在还水米没进呢,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我赶紧洗了把脸,简单的拾掇了一下,顺手带上门,跟了出去。
  大牙见我从屋里出来了,赶紧站起来冲我招手。
  桌了就放在院子里,这个时间,别的游客早都吃过早餐,趁着凉快出去游玩了,偌大的院子,五六张桌子,也只有我们三个人还在吃早餐。这里的早餐很简单,就是二米粥、小咸菜,还有些馒头、花卷。
  从我从屋里出来到桌子前坐下,柳叶根本就没正眼看过我,看样子好像真的生气了。
  我讪讪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端起碗,抓过一个馒头。闷着头,“哧溜、哧溜”的喝起粥来。
  这顿饭吃的很压抑,大牙刚开始还不停的说东道西的,不过根本就没有人响应,很快就冷了场。最后索性谁也不吱声了,都闷头喝粥,真正的食不语了。
  吃过饭后,大牙抬头左看看柳叶,右看看我,然后故意的咳嗽了一声,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哼唧了半天,看了看大牙,余光又偷偷的瞥了一眼柳叶,一想到最近的这些事,一时有些感慨,突然想起了一段词,自言自语般的念道:“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作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话音一落,大牙还有些发怔,但柳叶脸色却是一沉,情绪明显有些不对,瞪着我正言厉色的说道:“胡灯,你不用这么含沙射影的说话。我知道你怀疑我,不过我问心无愧。”
  “既然你不相信我,我看我也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算了,我哪来的回哪去吧。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希望你们日后好运,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不怕泄密,还可以随时再来问我。”
  说完话后,狠狠的剜了我一眼,然后一扭身,转身就回了屋。
  大牙在旁边看的直咧嘴,见柳叶回到了屋里,用手不停的冲我指指点点:“我说来亮啊,你还真是头猪啊?还愣啥玩应儿啊,快去追啊!”
  我哼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柳叶的房门,又看了看大牙,心里也是一肚子无名火,冲大牙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要是心里没鬼,干啥这么大反应,我又没有指名道姓,再说,我也没说啥啊?是她自己硬往自己身上扯,爱走就走。甭理她,少了一个臭鸡子,还做不了糟子糕了!”
  大牙见我这么说,冲我一瞪眼睛:“不是我说你,你就是瘦驴拉硬屎,穷装个屁啊,早晚有你后悔的那一天。”说完这话句,晃了晃脑袋,奔着柳叶的房间走去。
  只是刚走到门口,还没等拉门呢,门就从里面推开了。
  就见柳叶背着一只旅行包。看了一眼大牙,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往车前走去。
  大牙故意装傻,冲柳叶嘿嘿一笑:“妹子,这是去哪儿啊,咋不叫哥一声呢。”
  柳叶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大牙,告诉大牙不用装了,大家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同时也谢谢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对她的照顾,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是再到北京,记得给她打电话。
  说完话,拎着包就要拉车门,大牙赶紧追上了一步,挡在柳叶面前,拉住了柳叶:“妹子,其实来亮也是心里憋屈,要说谁碰上这事谁心里能不窝火?你也不用往心里去,你这么一走,算怎么回事啊?”
  柳叶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轻轻的摇了摇头,声音细若游丝:“这件事也不能怪他,算起来,我的确也是外人,出了这事,怀疑我是理所当然的。我心里也有些疑问,也需要一段时间好好梳理梳理,反正现在这事到了这个地步差不多也结束了,就当是回家散散心吧。”
  大牙趁着柳叶说话的工夫,手背在身后不住的冲我招手,让我过去劝劝。
  我这时也清醒了一些,觉得一声不吭就任由柳叶这么走了,于情于理也都说不过去,显的有些太小家子气了。虽然我并不是故意那么说,有意用话敲打柳叶,但是想想看也的确是有些欠考虑,并不能全怪柳叶,的确也有我几分责任。
  于是我站起来迎了过去。冲柳叶歉意的笑了笑,劝她先别走了,这边的事反正也差不多了,要是想散散心,不如就在这里玩两天,然后再一起回北京,也好有个伴。
  没想到柳叶的性子这么犟,任凭我俩好话说了三千六,她还是坚持要回去,说啥也不继续留在这儿了。
  我见柳叶主意已定,很难更改了,就顺手接过柳叶手里的包,把车门拉开,帮她把包放到了后座上,然后冲柳叶伸出了一只手,祝她一路顺风。
  柳叶盯着我伸出的手愣了一下,还是和我握了握手。
  汽车发动后,很快的转过了几道弯,渐渐的消失在了视野中。
  就在柳叶上车的那一刹那,柳叶的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强忍着没有掉下来,我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些得劲儿。不管怎么说,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生死与共,突然就这么走了,总是有些伤感,不是滋味。
  大牙看了看我,也没吱声,仰天长叹了一声,这才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苦笑了一声,告诉大牙,这件事暂时先告一段落,至于能不能找到解除魑诅的方法,我也不知道,咱哥俩听天由命得了。我也想过了,早死晚死都得死,往开了想,死了起码咱俩也是个伴,也就不寂寞了。
  大牙直摇头,嘴撇的都快到后脑勺了:“你别扯那些没用的,我可不和你做伴!算命的说过,我能活到八十多呢,是铁树开花的命,越老越富贵,要死你自己去死,可别拖上我!”
  我听完后,狠狠的呸了大牙一口。
  大牙则不以为然,很正经的告诉我,说给他算命的可不是什么江湖术士,找他算命的都是些当官的或是做买卖的,平时人家门口小车不断接来送去的,都得提前挂号预约,比专家号都难挂,否则根本都见不着面,算的那可是老准了。
  我懒的和他掰扯,赶紧冲他摆了摆手,让他就此打住,别再这儿义务宣传了,这个话题先翻过去再说。
  我觉得珠子这事现在越来越复杂了,漩涡越来越大了,如果不及时抽身,恐怕都有性命之忧了。恐怕到了最后,还没等被巫诅咒死,倒是先被那幕后的黑手给收拾了。就我们这样经常在深山老林里钻来钻去,真要是死了,估计十年八年的都不会被人发现,死了也是白死,想想都有些后怕。
  大牙听我说完后,也不住的点头称是,也认为现在不宜再冒进了,不如先搁置一段时间再说。整不好,我们不急,背后的人还先急了呢。
  柳叶这一走,我俩心情多少也受些影响,也不着急回家。大牙提议不如趁着这段空闲,四处走走,就当散散心,等过了这阵风之后再说。
  等我和大牙把这里的费用结清之后,这才意识到已经没有专车的待遇了,只好步行到长堤南岸,找了辆出租车。
  上了车后,司机师傅一边开着车,一边口若悬河的神侃,时事政治、经济、文化,就没能他不知道的,刚开始我还出于礼貌偶尔搭个茬,不过后来干脆一声不吭了。那司机师傅喋喋不休的说了半天后发现我俩也不吱声了,很自觉的闭上了嘴,这才不再白话了。
  ……
  天空很清澈,特别干净,没有一点杂质,满眼都是湛蓝或是蔚蓝的颜色。
  山峰的后面,阳光就像是被泼出来似的,最集中的地方是一团白热状态的光华。在一些较低的山峦上,随着起伏的山势,山体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金光闪闪,在眼前不停的跳跃。
  风很温驯,都是从远处的山林里吹度过来的,带过来一股幽远的清香,连带着一息滋润的水气,摩挲着颜面,轻绕着腰肩,仅仅是单纯的呼吸,就已经觉得是一种无穷的愉快了。
  倚在座椅的靠背上,盯着窗户,心里乱七八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些倦了,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卷完)
  第三卷 汗王宝藏 第一章 十渡
  五月的北京,骄阳似火。走在绿树浓荫的街上,也会被地面的热浪烤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路两旁的梧桐树也像得了病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蔫头耷脑的低垂着,就连枝条也懒的一动也不动。
  天气整天都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一样。
  大牙不太雅观的光着膀子,把手当成扇子不停的在后背上扇来扇去,冲我直抱怨:“来亮,早知道北京这么热,咱干脆在东北待着了,非得回来遭这洋罪,都晒蔫巴了!”
  我也热的顺脸往下淌汗,用手抹了一把,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天。
  瓦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连云彩都好像是被太阳给烤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大牙在耳边不停的发牢骚,我也有些心燥,心里也是一阵后悔,要是早知道这个夏天这么闷热,说啥我也不回北京来了。
  看着热汗直流的大牙。我突然想到一个地方,伸出大手拍了一下大牙,告诉大牙不如去“十渡”玩几天,有山有水的,全当避避暑,散散心了。
  大牙听说避暑,顿时来了精神,连问了我几遍,有些好奇的问我十渡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一直都没听说过。
  我瞅了瞅他,哼了一声:“你知道个啥啊,你没听说的地方多了。要说这十渡,那不是吹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对,是‘十渡山水甲天下,北方奇景小桂林’。想当年乾隆爷都数次游十渡,留下赞美十渡风光的诗那是海了去了,那地方,神仙看了都挪不动步。”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有点愣了,眨巴着眼睛瞅了瞅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瘪瘪个嘴,不停的转着眼珠,估计肯定是想那乾隆爷的事儿呢。
  其实我说的并不是在诓大牙,倒全是属实的。
  十渡风景区以独特的喀斯特地貌称绝,沿拒马河两岸的峡谷露出的基岩几乎都是中元古界雾迷山组燧石条带及燧石团块状白云石,是华北地区最大的岩溶峰林大峡谷。
  那里山奇水秀。谷壁峭立,峰林叠翠,石美洞幽,当真是集南国之秀美与北国之雄于一身,称得上是“北方奇景”、“人间仙境”。
  山石奇峰险,渡水清美秀,峰、石、峡、水、洞、溪、潭景景相映,虽然以前我去玩过两次,但是也只是玩了其中一小片区域,要是把整片风景区玩个遍,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估计是走不完的。
  我俩两个光棍,也都没啥牵扯,说去就去,敢紧回家换了身衣服,整理好随身必用的装备,装了满满的两大包,每人背上一只,出了小区后直接打车奔向了十渡。
  大牙起初以为有个一小时咋的也差不多能到了,不成想,眯了一觉醒来后,车还在路上。
  大牙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表,夸张的张着大嘴,就问那司机:“大哥,还有多远啊?俩小时还没到啊?”
  司机大哥瞅了一眼大牙,【文】然后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心】告诉大牙,【阁】如果不堵车,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差不多到了。
  大牙差点没晕倒,一个劲的埋怨我,要是早知道这么远,还避啥暑了,等到了地方,差不多也黑天了。
  司机大哥听大牙说完后笑了笑,告诉大牙,十渡风景区还是值得去看看,的确挺好玩的。
  听司机也这么说,大牙这才不怀疑我最初说的话了,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回头问我:“来亮,这‘十渡’的名字好像是佛教里的吧?咋起了个这名子?”
  还没等我吱声,那司机大哥就抢着告诉大牙,“十渡”其实是大清河支流拒马河切割太行山脉北端而形成的一条河谷,由于在历史上这条河谷中一共有十个渡过拒马河的摆渡渡口,因此叫作“十渡”。虽然现在这十处渡口早已改建为漫水桥,并没有真正的渡口了,但是十渡的名字却一直沿用至今,这几年开发的差不多了,去那儿旅游的人越来越多了。
  我也点了点头,告诉大牙。这司机大哥说的没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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