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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嫌疑之索-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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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出了一条街,离开火车站附近那栉比鳞次混乱开放营业的小饭馆和旅店仅是一街之隔,喧哗褪去,竟进入了一条宁静明亮的街道。街两旁坐落着几间高大的珠宝行,仿佛进入了另一世界。

  董鹏的目光横扫过那些橱窗里耀眼的陈设,最后在一枚戒指上停了下来。陈颖的话浮现了出来:虽然还没对他说出口,但我最近确实是在考虑和邓峰分手。

  如果他猜得不错,这应该是陈颖单方面的决定,而邓峰其实丝毫没有察觉,要是邓峰也一样觉得感情变冷,就不会把陈颖的照片还小心翼翼地摆放在钱包里。

  那么,走在这条街上,与陈颖已经交往了五六年,邓峰都会想什么呢?

  “走,我们去那几家店问问看。”

  两人将几家珠宝店逐一询问了遍,终于如董鹏所料,在一间规模比较大的珠宝店里,从店员处打听到了邓峰的踪迹。

  “这男人我记得,因为他在我们这里预订了东西。”女店员看着邓峰的照片,很确定地回答。

  “是什么?”

  “结婚钻戒,因为是定制款,所以半个月以后才能拿到,他说不住在市里,留了个地址让我们给送过去。”

  董鹏点了点头,“能让我们看看他留的地址吗?”

  女店员转过身,打开身后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大本子,在柜台上摊开来,边翻动边解释着,“所有预订顾客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我们都会写在这里,对,就是这个,邓峰。”

  “他在店里大约逗留了多长时间?”董鹏追问。

  女店员想了想,“他挑戒指时确实很谨慎,说是怕女朋友不喜欢,还给我看了女朋友的照片,说是咨询一下女朋友的气质感觉,更适合哪一款。大约用了半小时,后来我们还在谈后续,忽然有个电话打进来,他好像变得很着急,留了个地址就匆匆走了。”

  “他女朋友的照片,是不是放在钱包里?”

  “没错。”

  董鹏明白了,邓峰并不是一点都没察觉陈颖的不安,可能正是因为察觉到了陈颖的想法,他才想要给女友一个承诺,“你有没有听到他讲电话?”

  “嗯,但他只说了几句,我记得好像是‘我马上就来’之类的,应该是约了人吧。”

  “语气呢?”

  “没什么特别的。”店员又回忆了一下,补充道,“我想起来了,当时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些请求的意味。”

  “你确定?”

  店员笑笑,“我们做这一行的,别的不敢说,看客人脸色是绝对不会错的。”

  “好,谢谢你的合作。”

  离开了珠宝店,董鹏和尚云轩重又走上了路。

  “这邓峰也真可怜,明明是对未来才开始计划,就走到了生命尽头,不过很奇怪,一般在自己办这种大事时,有人打来电话催促,应该是稍微敷衍或者不耐烦才对,他怎么会是那么卑微的态度?”尚云轩双手潇洒地插在衣袋里,轻描淡写地叙说着疑惑。

  他的话使董鹏想到了邓峰手机记录上那个公用电话,“事情的关键,应该是那个打来电话的人,但最可恶的是对方是有备而来,我们没办法确认对方身份。”

  “这些都可以慢慢查了。”尚云轩说着,看了看手表,“重要的是,小宁和小彻彻他们现在该到雾村了吧?”

  经他这样一提,董鹏也想起了此事,他觉得有必要询问一下那边的情况,并且把于芳离开一事告诉程彻。想到这里,董鹏拨通了程彻的手机。

  “什么?火车上也出现和洋娃娃有关的命案了?”从电话另一端,董鹏听说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电话里传来的是程彻的声音,“嗯,我们已经和当地警方配合,把尸体运送到了镇上的医院进行了初步查验,死因是安眠药致昏迷后,用绳子勒到窒息而死。”

  “也就是说,是被杀无疑了。”董鹏飞快得出结论,他随即想起了于芳,神色一凛,又追问道,“死亡时间呢?”

  “我们发现尸体的时间,是列车进站的十五点三十分左右,推断死亡时间为这之前半小时,也就是十五点。我询问过乘务员,火车那时候正好临近驶入终点的前一站,但因为那站和终点站相隔很近,所以已经有人开始做下车前的准备,车厢里比较混乱,使用洗手间的人曾反映过有人在门口睡着了,乘务员并没太在意,也没顾得上去查看。”

  “也就是说,凶手就在当时的列车上。”董鹏顿了顿,“于芳也离开了市里,但并没带走孩子,我猜测她只是临时出门,不久还会回来。”

  “这样说起来,小宁在火车站附近的车站好像见到了于芳,那有没有可能是于芳在火车上杀了被害人?要不要我拿于芳的照片回车站去询问一下?”

  “如果我记得不错,你们的火车开车时间是上午吧?”

  “对,十点三十分开车。”

  “那就不必了,你去问了也不会有收获,根据我收到的通报,于芳离开的时间是中午,她怎么也赶不上你们那趟火车了。”

  “难道于芳的事情只是巧合,她和案子并没有关系?”程彻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是疑惑。

  “现在还不能下结论,暂时先把火车上的命案委托给镇上公安部门,我会派人手过去支援,至于你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到雾村去调查,不要在一条路上卡住。”

  “明白。”

  交代完毕,董鹏这才挂断了电话。一旁半天没开口的尚云轩眼角微扬,一双桃花眼底洋溢着轻快的笑容,“他们又遇到命案了?啧啧,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背。”

  董鹏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听出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别这么说,我只是为这次不用我动手取证感到欣慰。”

  “废话少说,案子总是破不完的。”董鹏说完,迈开脚步沿着来时的道路走去,“你热闹也看完了,该回去做事了,我也去部署一下查火车命案的相关事情。”

  雾村只是个小小的村落,因为坐落在一座岛屿上,云雾缭绕,得名雾村。早在几十年前,一位途径小岛的大画家以小岛风景为题材,画出一幅名作之后,雾村就声名鹊起,成为近几年热门的旅游胜地,很多喜好新奇的年轻人,或是爱好清净古意的旅行者,都会来到这里。而那幅被称作《天空之岛》的画,后来也被那位画家留在了岛上。

  傍晚时分,红霞穿透云层,海面上风平浪静,笼罩着朦胧的水雾。一艘不大的船穿透浓雾缓缓而来,驶近了小岛,在岸边停靠下来。

  “到了。”船夫平缓的声音穿透雾气传了出来。

  一个利索的身影手扶船舷,利索地用胳膊一撑,飞身一跃,从船上跳了下来,平稳落地,一头短发可能是打了雾气的关系,略微潮湿地紧贴在颊边,帅气中透出一股难得的柔美来,这人正是背着背包的吴宁。

  紧随其后走下船的,是脸色有些发白的程彻。

  “没想到你还晕船?”吴宁转头,微扬的唇角含着一抹隐约的笑意。

  感受到她话中的戏谑,程彻极力打起精神,“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不过是有点累罢了。”

  吴宁一耸肩,露出一副“你要嘴硬请随意”的神情,转向船夫问道:“您知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可以住的地方?”

  “据我所知,离码头最近的旅店就是老张的店了,可是……”船夫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吞吞吐吐中露出显而易见的迟疑。

  “怎么?”他的态度,惹得程彻也好奇起来。

  “唉,本来因为位置关系,老张的店是雾村生意最好的,可天有不测风云,三年前发生了一场大火,把店烧了大半不说,老张自己也被严重毁容,每天只能戴着个怪异的面具过日子,小孩子见了都能被吓哭,还会有客人?但是老张孤身一人,关了店就没有经济来源,所以现在还勉强维持着。”

  “又是三年前?”程彻敏感地捕捉到这巧合,试探地问道,“您听说过三年前,这里还发生过什么其他事吗?”

  船夫脸色一变,惊惧地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你们问的是哪一件。”

  “还有很多事?”

  “其实主要的也就两个传言:一是当时不是有个传得沸沸扬扬的新闻,一个小说家被精神失常的读者刺死吗?有人说在村子里的树林中,曾见到过长得像那逃犯模样的人。”

  程彻下意识地看了看吴宁,可吴宁却好像事不关己,平静地追问:“您说第一,那就是还有第二了?”

  “另一件事……”船夫吸了口冷气,这次连声音都压低了几分,能听出里面的余悸犹存,“住在老张店里的一群客人外出后,其中一个意外坠崖死了,老张的店烧起来那天,正是那死了客人的头七,大家都在传,之所以会着了那场大火,是死去客人的阴魂不散,积怨凝聚的原因。”

  “哦?那些客人是什么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更详细的情况你们可以去问问老张。”船夫露出不愿多谈的态度,“这么恐怖邪门的事,谁还愿意打听得那么明白?我走了,你们要找老张旅店的话,从这条路一直向前,走十分钟就能看见了。”



  第十八章 意料之外的关联

  谢过船夫,程彻和吴宁望着前方,吴宁淡淡地开口问:“怎么样?要不要去住他说的那家旅店?”

  “既然跟三年前的事有密切联系,至少也得去看看。”想到刚才船夫曾提过逃犯的事,程彻小心地选择着措辞。

  谁知吴宁仿佛根本没听过那件事一样,仰头望了望天边渐渐沉落的夕阳,“那就快走吧,因为火车上的案子耽搁了时间,再晚天就彻底黑了。”

  两人拿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按照船夫指点的方向,向着老张的店走去。

  走了几分钟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冷清的院子,借着依稀的暮色,可见院子里种着一些简单的盆景植物。院子最里面,是一栋两层木质的房子,低矮而显得有些破旧,在初现的月光下,轻笼着一层摇曳不定的气氛,与电视里常见的鬼屋倒很有几分相似。

  “有人在吗?”程彻试探着问了一声,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从窗子望去只是漆黑一片,甚至连灯都没亮起,“好像没有人。”

  “进去看看。”

  “这不好吧,我们没得到人家许可。”警察的意识令程彻犹豫。

  “可也没人说不可以进,是不是?来不来随你。”

  吴宁说完,已经不由分说伸手去推院子的低矮柴门。门并没上锁,吱呀一声应声而开,这不大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空荡的空气里,显得刺耳而惊心。见吴宁迈步走进了院子里,程彻也赶忙跟上。

  两人在屋子前停住脚步。

  “这里确定能住人?好像随时会跑出来个不干净的东西,怪不得有那种传说。”程彻望着这摇摇欲坠旅店的目光中,带着些惊疑不定。

  吴宁瞥了他一眼,微牵动起一个了然的笑容,“原来是有人害怕了。”

  “谁,谁说的?”程彻挺了挺胸膛,被人看不起的感觉让他很是不甘心,尤其那个人还是吴宁。

  “你们找谁?”

  忽然,一道幽幽中带着些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不知什么时候,竟有个人站到了他们身后。循声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涂着油彩、登台唱戏时戴的面具,只是下了戏台,在这种朦胧的月色下看来,那颜色鲜艳得未免有些诡异。面具下还能看出略微泛黄的绷带,从嘴巴到眼睛以下的位置全都缠绕着,一直延伸到面具下,完全看不出那张脸原本的样子。而这人包裹在破旧的灰色大棉衣里,弓着背的姿态也判断不出身形来,只感到难以言喻的吓人。就连一向冷静的吴宁也被吓了一跳,更别说本来就带着些迟疑的程彻了。

  吴宁把来人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同时,那人也在用面具后露出的那双眼睛盯着他们。最后还是吴宁打破了沉默,“我们要住店。”

  “我就是这里的店主老张,你们是来旅行的?”老张仍旧没动,还是看着他们。

  “对。”程彻点头,并没说明实情。

  老张的视线在吴宁和程彻脸上扫视一圈,语气略缓和了一点儿,“这几年喜欢来岛上看看的年轻人不少,但蜜月旅行的倒不多,不过我推荐你们去前面那家新开的大旅店住,环境和情调都比我这里好很多。”

  “我们……”

  程彻才要解释,却被吴宁笑着打断,“我第一次见有主人把客人往其他地方推呢。”

  老张也笑了,说是笑,其实仅仅是露出的嘴角牵动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些模糊不清的声响,“都是本分人,不会亏着心坑人。”

  “多谢老张你的好意,但现在天太晚了,我们再去找其他地方也不方便,再说,我倒觉得你这儿也别有风味。”吴宁说着,还不忘转向身边的程彻询问道,“你说对不对?”

  “是,是。”程彻心知,这种情况下顺着她的话说比较好。虽然对住在老张这店里感到心里没底,但为了查案,他索性心一横也豁出去了。

  老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似乎在斟酌吴宁话中的意味,又像是什么也没想,片刻之后,才点了点头,“那好,你们跟我进来吧。”

  老张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率先走进了店里,拉开电灯。那是一盏简易吊灯,光线昏黄,将屋子里的一切映得影影绰绰的,但能看清里面陈设虽然简单,生活用品还是一应俱全。墙壁上贴着木板,就连地板也是木质的,随处都散发出一种古老的气息。

  老张领着两人沿着走廊来到一间房门前,推开了门,把钥匙交到程彻手中,他们这才发现,老张的双手上也同样缠满了绷带。

  “比较简陋,你们凑合住,走的时候结算就行了,如果需要什么东西可以跟我说,另外,钥匙就只有一把,别弄丢了。”

  老张说完,转身就要走,被吴宁再次叫住。吴宁比了比自己的脸,“你的脸……”

  “小宁!”程彻扯了扯吴宁,示意她不要揭人家的伤心事。

  老张又发出一声不明的笑,摇头示意没有关系,“三年前店里着火,被烧了,见不得人,希望没吓到你们。这店烧了之后,也没什么人来,就简单修缮了一下。”

  “我们来的时候听说,这店里的大火,是因为死去的旅游者怨气作祟?”

  “那些传言说得邪门,不管你们听到什么都不足为奇。”老张倒表现得很释然,“那时候确实有几个来旅游的客人住在我这里,他们一起外出在村子观光,其中有一个失足从海边的悬崖上掉了下去摔死了,但那是意外,根本不存在积怨一说。”

  “那些客人,都是些什么人呢?”程彻追问。

  他的话似乎引来老张的怀疑,老张并不回答,只反问:“你们怎么会问这个?”

  “只是好奇。”吴宁插话进来,“他这人就是这样,总在莫名其妙的事上较真,永远搞不清状况。”

  吴宁这话虽然是在为程彻打圆场,可程彻却听出当中调侃的意味那样真实,只得摸了摸鼻子,认命地闭上了嘴。

  老张又看了一眼程彻,这才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两人进入房间里,放下行李,这时已经是月上中天。吴宁走到窗子旁,打开窗户,倚靠在窗边。微凉的夜风吹了进来,顿时把霉腐的气息吹散了许多。风吹起她柔软的短发,在平素的帅气中增添了几许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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