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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傲梅狂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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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嗝,因为从来没有醉过,所以不知道醉酒会是这般难受的滋味,感觉那酒的后劲奇大,竟比人口时猛烈的冲击更强,好不容易推开别人,衣衫不整地坐起来的梅映轾微红的眼皮耸拉着,本是白皙的面庞渐渐地自眼角处润开了两朵千年桃花──可惜他自己看不到此时的情景是多么的诱人。
〃答应我,无论你做任何事,都不能伤害到我母亲。其它的无论是斗智斗勇,我雷厉霆一概奉陪。当然,也算是欠下你天大的人情。〃
无坚不摧的阎王门主唯一的死|穴就是自己最为重视的亲人,至于其它……能有个武功智慧都不在自己之下的人做对手,倒是平生畅事,求之不得。
〃呵,我又岂是对妇孺出手之人?〃
梅映轾一向高傲自负,不得已的苦衷顶了贼名已觉屈从,若叫他真的去做欺凌弱小,鸡鸣狗盗的宵小之行,倒还真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酒醉心中明的梅映轾想了想,充其量自己要做的事只不过是窃宝,本就不欲害命。虽然也不见得一定要给他这个顺水人情,但想到雷家的母亲,心头却有淡淡的温暖,肯允下这个承诺倒也不算违心。
〃爽快!今后无论我们的立场将是敌是友,这一夕把酒尽欢,终是值得珍藏回忆的!〃
听得他这样一说后,雷厉霆明显松了一口气。本来还饱含敌意的眼神露出了欣赏之色──虽然也许有人说,前一刻还是敌对的人如何能相信,但他却对这只不过认识了几天的人有着这样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以他的骄傲,若叫他做出自违其誓的事来,怕不是比杀了他更难受!
击掌,立誓!
当骄傲对上狂妄,同样等量的出色与为人所不知的孤傲。渐渐地,对视的眸中竟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此时才对彼此有了一个重新认识的两人相对大笑。
〃不管今后如何,今天我们总是朋友!〃
坐在地上,笑着先伸出手来的人是雷厉霆,他着实喜欢这个倨傲的青年,尤其是那一双眼睛。
下午见到他的时候,他站在人群中间,笑容带着几分生涩,却又故作老成的稳重。
没有发现别人的注意,放松了防备后,那双眼睛幽幽深深的,很容易就叫人陷入那一份无声的寂静中去。
但一抬起头,那一份睥睨天下的傲然叫人心折。
嗯,该怎么说呢……看到他那样的眼神时,就好像觉得,明明是个很怕孤独寂寞的孩子,却偏偏要倔强地做出大人模样说:〃我不怕黑。〃
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到那一份骄傲里去上也是一个饱藏着心事,却从来不会在面上显露出来的寂寞的人罢了。
他寂寞的骄傲着,他的寂寞不是因为无助,而是不为人知。
就是这一份奇怪的相契感,让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最后还想方设法接近他。
〃……〃
朋友?
多年来他的朋友只有玉屏山上的风雪、梅花与冰雾。这样会找他打架会拉他喝酒的朋友,倒是少见呢!
梅映轾眉毛一扬,淡淡地笑了,或许今天自己酒真的喝多了,听到〃朋友〃这两个字上然自心头泛起一股暖意。
盯着坐在地上的男子伸出来的手半晌瞧着雷厉霆还故做可爱地扮了个鬼脸,甩甩手表示等半天了他的手举得好酸──梅映轾终于也伸出自己的手握了上去,默许了他那句:〃不管如何,今天我们总是朋友。〃
〃呵呵,你这人还真爱假客气,来来来,继续再喝!今天无醉不归,醉也不归!〃
〃脚踢起一个未开封的坛子,拍碎上面的封泥,雷厉霆先仰头喝下一半,再递与梅映轾。
〃雷爷请的酒,我又何曾客气过了?〃
梅映轾也笑着,接过后一饮而尽。
有酒,和〃朋友〃,何妨放肆一晚?
竟夕成欢。
今朝有酒,且先醉;莫管明日,是与非!

第五章
日上三栏。
闹了一夜后寂静无声的房内依旧寂静。
早起已来回了三转,在门外翘首而立的人依旧无功而返。
〃如何?〃
一进房门,便被另一个更为焦灼的人沈声质问,语意中难掩的多疑与焦虑。
〃问了下人,说是……天亮才睡下的,现在还没起身。〃
苗若瑛惶然地答着,苹果般的面颊只余一片苍白。
昨日事出突然,在船上被雷厉霆逼得没法,只得先应允了让他将梅映轾带走再说。知道这多疑的人本就对自己的擅自决定不满,现在听说梅映轾与雷厉霆竟是相谈甚欢,甚至可放下心来大被同眠,本只是三分的疑心,现在已是翻滚着扩充到了十分。
〃哼!〃
一声冷哼,也不见暗处的人有何动作,苗若瑛嘴角却已有一线血丝流下,本来就苍白的脸现下更是一点血色也无。
〃不中用的东西!说不得,得先试探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背着我们另有图谋。若有任何意外之事,原本的计划只好提前了,我要你立时就准备好。〃
无视于萎顿在地上的苗若瑛,那语意中的深深怨毒,森冷地侵蚀了这小小居室里的每一寸空间:〃继续去候着,如果真是事情有变,必得夺取先机!〃
那神秘的人物当机立断,料得虽是仓促行事,但在出其不意之下,仍能奏得奇效。
海上的天气,风云变幻莫测。
早起……不,应该说中午起来,还算是和风暖日的天气至午后突然一变,海上飓风骤起,天地瞬时为之变色。
梅映轾扶着还有些隐隐作痛的头睁开眼来,突然感觉到身边的温暖气息时,不由自主地一僵。
慢慢转过脸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清醒的雷厉霆半支在枕上,一双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打量着自己──刚刚尚在熟睡时,被他这样看了多久?
尴尬地笑了笑,收回下意识地做出的防备举动,从未试过与人同眠的梅映轾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得可怕,雷厉霆闻言眸色变得甚是奇怪,梅映轾微微一怔──被他盯住后,如同被野兽盯上的猎物般的强烈不安全感又来了!
明明经过了昨夜后,那样的感觉已经淡薄了许多,为何一夜过后复又重萌?
心里头疑惑着,表面上却表现得比往常更平静,换上看似闲散、实则暗自戒备的笑容,清了清嗓子道:〃雷兄打算何时放小弟起身?〃
要巧不巧,雷厉霆的手在枕上支撑处,恰好压住了他的发。略一转头已经发现了这个事实的梅映轾当然无法动弹。
若说昨夜是明知将要敌对的两人难得的一次放开胸怀,但时过境迁,那种友善气氛也应尽逝了。
唔,酒能误事!
下次要记得绝不可如此放纵……记忆中从未有过与人坦露真言、纵情谈笑,甚至毫无间隙地共枕同眠的举动。
见雷厉霆望定自己的眸中似乎有一丝微茫与懊恼,眸光闪动处似乎又在算计什么,梅映轾倒是不由得心下一惊,暗自提高警戒──清醒后的他与他,绝不可能再做昨日那样的短暂知己,莫非这男人一觉醒来,又已改变了主意,打算先下手为强、单方面破坏昨天达成的协议?
唔,这狂妄不羁的男人有什么是不可能做出来的?
疑窦一生,转瞬间滚成巨大疑团。
梅映轾仍是微笑着,眼眸中却有针尖般的锐气透出,双手也已在暗中蓄力。
〃好像是一个很糟糕的事实。〃
同时也发现了他的举动的男人终于收回了手去,仍是瞬时不离的眸闪了下,嘀咕着几不可闻的懊丧。
〃今早,竟然无法移开眼睛……明明,很讨厌那种目空一切的傲气的……〃
〃……〃
梅映轾对他这莫名其妙的话报以冷笑,待得他肯自动放开对自己的压制时,迅速地从床上弹起,找回昨天被弄得一塌糊涂的面具小心地整平重新贴好──若别人发现昨夜入了雷爷房间的人今天一早起来便换了一张脸,不吓人才怪──仍是以惯常的疏淡有礼的微笑作别。
〃若雷爷不再有别的吩咐,小人就先告辞了。〃这话里隐含着:〃昨天之事你若要反悔,现在便可直说。〃
但,语带双关的提点亦得不到雷厉霆的正常响应,暗自提醒自己今后仍是要步步小心的梅映轾一路揣测着雷厉霆反复无常的行为出门而去。
〃梅公子,你还好吧?〃
在廊间等候他多时的苗若瑛见到他安然无恙地走出来,心下一喜,及至近前时,却又面色大变。
〃劳小姐多费心了。雷爷并没有太为难我……〃
虽然说,他这种身份在雷厉霆面前是根本都挡不住什么的一张纸,可是在外却还是得谨慎自己的言行的。
想起昨夜的纵酒后放荡形骸,梅映轾面上微微一红,有点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这种暧昧的举止及他目前的形象──胡乱挽起的发呈现出一派慵懒也就罢了,还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微微开启的领口处上有着一处不知何时印上去的红斑──怎么看都像是一副饱承恩泽的样子。
可惜梅映轾因担心起身后又变得奇怪的雷厉霆横生枝节,走得甚是匆忙,他自己根本没注意到。
由这一景象想到了最不可能的可能,苗若瑛想试探的话又咽了回去,一时作声不得。
到底还是怕了那仿佛无处不在的人会对自己有所责罚,不得不挤出一抹甜笑虚应的苗若瑛只得道:〃那么,辛苦梅公子了,贱妾准备了一点薄酒,和几个拿手的小菜,晚上还想请雷爷和雷夫人一块过来尝尝呢,到时也请梅大侠赏光。〃
说不得,只能依了那人的密令,将原定计划提前到今晚实行,虽说仓促行事,但唯今可胜之机就在打别人个措手不及。
趁梅映轾还没有摸出她们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就算他真的欲与雷厉霆交好也不会泄露太多的秘密。更何况梅映轾允诺她们在先,事发突然,他必须得按原计计划行动,就算不见得愿意也一定是得帮着她们做到底的。
〃……〃
心里七上八下的苗若瑛追着梅映轾的步子跟了几步。
只可惜心中有事的梅映轾偏偏没有往常的机警,一听到〃酒〃就头痛地支吾两声也没多问就走了。
苗若瑛苦笑地看着愈发阴沈的天色,那一片阴霾却像是压在心里。
小小的客房居室,一席宾客,也就只四个人。
借口还席,将雷夫人及雷厉霆请过来的苗若瑛张罗了一桌酒菜,恰好白木依兰在此时上门,少不得也留下了作陪。虽然人少,但倒也其乐融融。
喝了几盅酒后,依兰和苗若瑛一个取了木叶吹奏,一个和着清脆的叶笛婉转轻唱苗疆的小曲,雷夫人听着如醉如痴,眼眶儿也红了,不时跟着低低地哼着。
她们唱的是苗语,梅映轾却是听不懂,只觉得除了音调还算是悠扬动听外,歌词只含混地听到有一个〃了〃字。
〃莫非雷夫人也是苗人?〃
有了这样的疑虑,梅映轾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母亲身边的雷厉霆,却见他似乎什么也没听入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见他瞧过去,却一转头,避开了。
〃……〃
实在是……不太可靠的表现啊!昨天他们互相试探下,定下的承诺还有几分做得准?梅映轾不得不怀疑起来。
正想再确认时,乍然〃轰隆〃一声惊雷,在海面驰骋了一下午的风终于向岛上登陆,一个眩目的闪电耀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快,夺雷夫人手上那一挂佛珠!!〃
惊心动魄的霹雳惊雷中,一个声音向自己耳边传音入密,与此同时,本来一直坐在窗边的苗若瑛也一起动手。
巨变,骤起!
时明时暗的闪电中,只见苗若瑛一头乌发似乎爆长了数尺,带着蓝幽幽的微芒,向雷厉霆不知何时已挈出阎王斩的手腕卷去,那一头带了无数蛊虫的长发竟是一件远远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利器,白木依兰面色苍白,好像已经被吓呆了,一时动弹不得。
无暇思索间只能凭本能行动,梅映轾轻飘飘地跃起,直扑向主座上面色苍白的雷夫人,正打算一击奏效时,百忙中抽空的雷厉霆向这边大呼道:〃不要!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
微微一怔,手上倒停顿下来。事出突然,梅映轾一时间还想不明白自己该听谁的,转瞬间门外已有纷乱的脚步声响起──原来雷厉霆敢赴这场鸿门宴却也不是没有准备的,怎奈天公不作美,将他的伏兵行动略拖慢了一分。
〃赤手令一出,令至而行,九死无悔。你还不动手!?〃
阴森森地,催促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却是当年师逼自己所立的誓言,当时并无第三人在场,那神秘的人又是如何知晓的?
梅映轾一咬牙,心念电转间已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完成此任务后,赤手令对自己的影响尽失,再也不用受制于一个咒誓,只能做那人的影子存在下去了;至于对雷厉霆的承诺,仔细想想自己也应并无违背之处,区区一挂佛珠,不过身外之物,于他母亲本身并无伤害。
到底还是赤手令的约定在前,梅映轾轻道一声〃得罪了〃,鬼魅般的身影一闪,神不知鬼不觉中,已经将雷夫人纤手上那一挂隐透金光的佛珠取下。顺着雷厉霆雷霆万钧般自后劈来的刀风向一旁逃逸而出。兔起龙落间,已到达被火把簇拥着的门口。
〃统统退下!〃
情势逼人,雷厉霆当机立断不让下属们踏入房门一步,左手一挥劲气暗吐将门关上,恰恰阻止了梅映轾即将逸出门去的身形,脚下一错斜向后退开一步,堪堪避开苗若瑛的长发攻势,身形暴起,抱起自己的母亲向梅映轾这边疾射而来。
〃哼,你以为她没有了金钟母蛊,还能支撑多久?〃
鬼魅般的身形一闪,挡在雷厉霆面前,一直隐忍在暗处指挥的人终于出手了。
只见她笑靥如花,就算在说这样森冷的话时,那种又可怜又可爱的笑容竟也一丝未改。
〃依兰……你?〃
苗若瑛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惊讶。
那噩梦般缠绕着自己的苍老语音,如今竟真真切切地从一张看起来尚属稚嫩的口中吐出来,眼眸中带了与她这个年龄极度不相符的阴狠,白木依兰冷笑着揉身而上,阻拦在雷厉霆面前的同时,身周涌起了淡淡的灰雾。
苗若瑛这一惊非同小可,她从未曾想过,那缠绕了数月的恶梦、一切的主谋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可是白木依兰只是微微一哂,也不知做了什么手脚,本来因为过度震惊而呆站在雷厉霆身后的她猛地全身一震,手和脚都好像不再听从自己控制一般,明明没有继续再出手的意图,可身子却仍是笔直地向雷厉霆及雷夫人疾奔而去,手下的招势更为凌厉。
在旁人看来,虽然她脸上神色惶然,焦急的眸似有所诉,但招招皆是有攻无守,全然不要命的打法,像是躯体已然脱离了心神控制的傀儡。
傀儡虫!
那小小女孩儿竟然能控制苗疆九大奇蛊之一的傀儡虫,若是让门外的人进来,亦如此这般被她操纵,后果不堪设想!
梅映轾额上冒出了冷汗。
〃快把金钟母蛊还我!〃
阎王斩向后一扫,挡去二女追魂夺命的攻击招势,一向是胸有成竹的雷厉霆也开始气极败坏。
〃情蛊噬心的滋味好受么?〃
这边急得跟什么似的,偏偏横加阻拦的白木依兰还不住地挑逗他的怒火。
阴森森的笑声,让这只有电光时明时暗的空间恍若幽冥地府,感觉自己怀里的母亲气息微弱,大惊之下怒下重手的雷厉霆一刀横扫,阎王斩电光般划过,以一把秀发做兵器的苗若瑛发丝尽数被削落,白嫩的右臂也在这一招之下断落。摇摇晃晃的身子仍在做着努力向前的举动,但失血过多的身子终是一软,被刀风震跌到一丈开外动弹不得。
无数的黑色小虫从一地散发中飞将出来,形成蝗虫蔽日之势,很快,便又在白木依兰的指挥下分化做缕缕黑烟,向雷厉霆及雷夫人包抄而去,情形诡异莫名。
雷厉霆的情况更为吃紧,不再打话咬紧牙关全力施为,正气爆涨处,阎王斩合成的圈子竟是滴水不漏,每一刀划过,皆坠下一片黑压压的虫尸。
〃阎王斩〃本就以霸气见长,一刀比一刀快地横劈直斩,这一下当真是无物不摧,直取面前的白木依兰,无人敢直掳其锋。
一时间房内所有人都自顾不暇,房外听他们打得热闹,皆是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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