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恶魔之翼-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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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用人造革……所以现在的这份工作……我很喜欢。”
“我……很丑吧?!”都卜勒望着基拉冷笑道:“看见我的样子会呕吐吧!一定会想是怪物的化身吧?!”
“不……没有……”基拉摇了摇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到。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不需要勉强自己啊……伪善者。”都卜勒盯着基拉无所谓的笑道:“我也是被自己的双亲,叫做怪物的……”我的母亲在厕所里把我生了下来,本来打算把我顺手和粪便一起冲进下水道里……但是呢,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那么做……因为她那种莫名其妙的多余动作,我奇怪的活了下来。接着在我8岁的那年,把我卖给了马戏团……买我的男人只是为了得到一件赚钱工具,要我做偷盗等各种犯罪行为,就像是家畜一般呼来唤去……“
“我最初杀的人就是那个马戏团团长,之后为了要生存,我就继续不断的杀人……最初就不是完整的身体,就要用不是完整的生存方式。只有这样的方法,才能与完整的人类一起生活。你也是如此吧?从你最初驾驶MS杀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步出最初的人生了。只是为了继续生存……披着人皮的恶魔……”都卜勒再次鼓掌喝彩起来,基拉的心却慢慢地往下沉……
“千万别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啊,我会头疼的,我头疼起来的话,没准儿就引爆炸弹了……”都卜勒坏笑着停止了鼓掌,从上衣里掏出了一支做工考究的梨木烟斗,自顾自的一边加烟叶一边说道:“另外为了能够让你冷静的下完最后一步棋,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这件事情太过残酷,恐怕之前也没有人告诉过你吧……”
“你之前曾经问过小鬼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你是这样问的,对吧。”都卜勒甩了甩手将乌黑的火柴丢了出去,用力的吸着烟雾,冰冷的如同凶犬一般的眼睛看着点了点头基拉,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原因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什么原因也没有啊,小少爷。”
“不是因为伤感,也不是因为什么印象。也不是因为无情,头脑也不需要冷静。只因为被杀者对杀人者来说——他的生死,根本无关痛痒。”烟嘴立暗淡的火光忽明忽暗的亮着,宛如暗夜里的星光,都卜勒吐出了一团烟雾继续说道:“还有,所谓的理由是——‘他不存在于世上比起存在,对自己更为有利’。世上的某人一定是这么想的。为了金钱、yu望、或是所谓的大义——那个人用他生存至今所认知的一切来作为交换,就因为这样,我们被派到了这里,为了消灭你们。”
“杀戮敌人也许对你们正常人而言说不上是美丽的事情,只不过是——污秽的野狗互相残杀罢了。绚丽的勋章也罢、遍地的尸骨也罢,将他们还原到最基本的原点的话,只剩下‘东西’这个词汇而已……给它们再重新赋予价值的话,那可不是什么回忆之类妖言惑众的东西,其价值就是世人共通的主题——钱。我们的战争对象,或许是为了主义、主张……为了打倒体制、或是为了维护体制……为了侵略、防卫、保护乡土……为了家人、女人、毒品……反正理由很多啦。不过,我不懂这一套。我只知道他们想要争取的东西,对他们而言很重要。对你们也很重要……但对我们没有意义,我呢……为了区区几文钱和几张皮,必须奔走于世界各地。为了这些必需品杀人、被杀。重点是,没人逼我这么做。我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自己喜欢。在我的世界里,区区几文钱和几张皮,比自己的生命、比别人的生命都重要。”
“我说了这么多,你也应该明白一些了吧……”都卜勒叼着烟斗,语气里却丝毫没有烟叶燃烧的热度,同样冰冷的眼睛盯着面若死灰的少年说道:“可以打败我的,绝不是永远缺货的神和爱,更不是可以拿去喂狗的正义和自由。这些都只不过是强大人物的特权,和‘狗的项圈’相比,我宁愿选择后者。真正能够将我打倒在地,能够让我在流淌着污水的阴沟里死去的,只有不断用鲜血洗染夜晚、迎来冷酷的清晨、脚上缠满了阴沟里的烂泥和鲜血气味的——‘同类’。”
“原来如此,经你这么一说……我就更不能再和你磨磨蹭蹭下去了。”渥特菲德严峻的说道:“真是很遗憾,虽然不应该这样对待小孩子,你……会在这里完蛋。”
“这种话,真够好笑的……呵呵……”亨舍尔一边将手摸向腰间一边乐不可支的笑道:“大叔引以为豪的手枪已经没有子弹了吧?剩下的武器应该是左臂里那只已经更换过的大口径手枪以及……紧贴在背后,一直都没有使用的那把装满子弹的P90冲锋枪了吧?”
“你那边的情况需要我介绍一下吗?你应该还剩下最后一个弹夹了吧?当然你的斧头还是两把,而且也没有卷刃。”渥特菲德扔掉了手中滚烫的Beretta93R,从背后抽出了那把P90,娴熟的打开保险之后冷声说到。
漆黑的房间再度回归沉默,两个人都等待着用各自最后的王牌来进行最后一击……
啪——!!一大块剥落的天花板掉在地板上,蓄势已久的两人同时从各自的“掩体”里跳了出来,将喷吐着火焰的炽热枪口对准了对方!!
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没有犹豫。5。45MM和5。7MM子弹闪烁圣诞节的装饰灯一样纤细漂亮的红色曳光,没有带上圣诞节美好祝愿得漂亮子弹们带着不怎么美好的愿望玩命的从两具不断高速移动的身体周围以毫厘之差擦过。
撇开身手不谈,单就技术性能指标而言,胜利女神显然更容易被一开始就以专用PDW为设计目标的P90冲锋枪打动。这不光光是因为多了5发子弹,更因为AKS…74U那650~1000rds/min实在是过快了。不但降低了射击精度,更意味着如果不能抢先消灭掉对手,持枪者就会面对弹药先对方一步消耗殆尽的困境!
清楚这一点的渥特菲德也正是打算利用武器之间的性能差距来分出胜负,数秒之内亨舍尔就会射完所有子弹,扔掉枪支,抽出利斧扑上来,那几位短暂的空隙,应该足够渥特菲德将最后的几发子弹射出去停止亨舍尔的动作……
AKS…74U最后一个弹壳弹出了抛壳口,亨舍尔在那枚子弹出膛的一刹那将已经无用的短突击步枪猛地砸向渥特菲德。并未有多大意外的渥特菲德准备侧头避开那个3。6公斤重的回力镖,全神贯注的借着子弹弹跳的微弱火光将那个瘦小身影套进P90的准直式瞄具里……
白色的强光突然将房间里的黑暗全数赶了出去,被胶带粘贴在AKS…74U握把上的纽扣闪光弹——亨舍尔的杀招毫不留情的炸开了。毫无防备的渥特菲德因此暂时失明,这无疑是非常致命的——最后的几发子弹全部射空,天平逆转了。
遮挡着强光的双臂缓缓的放了下来,闪烁着诡异银辉的瞳孔在漆黑的房间中再度出现,开心地望着对面身手已经迟缓下来的男人,纤细的手臂优雅的从大衣下摆中取出了那两把锋利无比的斧子,冰冷的反射光下,那显露出小小犬齿的笑容真的很刺眼……
只一下,在银色的光弧中那把P90冲锋枪断成了两截,若不是撒手的快,渥特菲德又得去购买一只右臂了,暂时失明的中年男人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藏有大口径手枪的左臂对准了如同灵猫一般悄无声息移动的亨舍尔,凭借着那明锐的直觉和听觉,方向锁定的非常准确,应该可以暂时逼退亨舍尔,争取视力恢复的时间……
却见亨舍尔一个箭步冲上,之前便已经吃过这支义肢苦头的他那会给对手以喘息的时间?银色的光弧比渥特菲德用肌肉拉动扳机的速度更快,弹簧、枪管、螺丝纷纷飞到了空中,渥特菲德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被剥夺了所有武装的男人跌倒在了地上,唯一还可以有所作用的右臂按住眼睛,也许是想要借着一番搓揉来恢复视觉。但,在亨舍尔高高举起的利斧、斧刃反射着冰蓝色的光芒以及那残忍的笑容面前,一切,似乎都来不及了……
“大叔……也快点加入之前那些人的行列吧,变成和那些人一样的……虽然有点遗憾,你的时间不多了……”亨舍尔微笑着说道,猛地,那纤细的身躯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射向了跌坐在地上的渥特菲德!!
乒——!!!巨大的枪声突然响起,这声巨响是如此的突然,以至于亨舍尔一脸不信的望着右腿上那个巨大的血窟窿,带着迷惘和被12。7MM子弹撕碎了韧带、肌腱以及胫骨的右腿在惯性作用下扑倒在了地面上,右手的斧子也一并跌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带着疑惑和不甘回头望了一下自己的伤势,亨舍尔咬牙用右手将身子撑了起来,左手猛地将另一把斧子举起,眼看就要掷向渥特菲德!
乒——!!!又是一声巨大的枪响,弹壳清脆的跌落地面而又弹起的声音中,尚未达到最大加速度的的斧子和那只从手腕处打断的手掌无奈的调到了地上,殷红的鲜血从伤口里不断的流出,汇成涓涓细流淌过地面上那些盛开的红色花朵流渗入地下……
“你完蛋了,小子!”渥特菲德撑着地面平静的对已经无法动弹的亨舍尔说到:“只要你还稍微有一点理性的话,应该早就能够发觉到的……察觉到我并不只有一处是藏着枪械的义肢,察觉到你已经落入了圈套……”
冉冉青烟尚未从左腿义肢上显露出的枪口散去,那是一只改装后的“超级沙漠之鹰”。12。7MM特制手枪弹那足以击毙一头成年非洲象的巨大动能不但让亨舍尔彻底落败,恐怖的后坐力更让身为使用者的渥特菲德也平移了将近半公尺左右……
“闪光弹……一早就被你发现了吗?”亨舍尔喘着气不甘的说出自己的疑问,就算可以根据声音来判断自己的位置,但也绝不可能作出那样精确的射击。何况那枚纽扣式强闪光弹是那个人特意为自己制造的……不用拉环,可以快速黏着,可以躲避仪器探测……没有理由会失手的。
“……那枚闪光弹确实是我预测之外的漂亮攻击,我也确实因此而暂时失明,事实上直到现在也没有恢复……”渥特菲德苦笑着撤去了右手,脸上赫然带着摩鲁基袄导师的“眼镜”——感应式光学图像生成装置。却听他苦笑道:“除了幸运女神,真的应该感谢发明这东西的人以及把它借给我以防万一的摩鲁基袄导师呢……”
“……你被过多的热血冲头脑了,小鬼。被热血冲头脑之后,你的感觉也会变迟钝。结果……最后你还是将以脑子坏掉、无可救药的坏小鬼的身份在这里死去……”渥特菲德语音平静的说道,见过了太多的死亡,同情敌人似乎也越发的困难了……
“呵呵……呵呵呵……”亨舍尔露出银牙展颜笑道:“大叔,真好笑,你在说什么啊?我是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因为,我过去杀了这么多的人了。一直以来杀了许多…许多…许多…许多人。我们只会……这样活着,延长……单靠这样,我们就能生存,就能延长自己的寿命……我们就是永远,是的……我们是‘NeverDie’……我们是永恒的……”
“这就是你的信仰吗?很出众的想法,但是……”渥特菲德听着亨舍尔用不断变调的声音的诉说,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说到:“正确答案就像歌曲里唱得一样,Noonelivesforver……血肉之躯皆如草木,人类的荣耀也皆如草芥,草会枯萎,花会凋谢,没有不会醒来的噩梦……”
“那个枪伤……最多可以挺上10分钟。最近的大医院离这里有40分钟的车程……,很遗憾,我能做的只有在体力恢复之前就这样看着你死掉了……在你启程前往那个世界之后,顺带着帮那些被你杀掉的人做一下半吊子的安魂弥撒,大概……你是无法理解的吧……”渥特菲德有点无力靠着墙壁说道。
“呃……呜……呜哇……”力量和血液一起留出体外,亨舍尔再也无力支撑,扑倒在了地面上,小声地抽泣了起来……也许是因为痛苦,也许是因为离开这个世界前的痛苦……还能动的右手挣扎着抓住胸口,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呜咽抽泣着,清澈的泪水划过被鲜血沾染的苍白脸庞地落到了那摊血色之中……
“别哭了……你这个笨蛋!”渥特菲德仰头望着支离破碎的天花板,有点无奈、有点伤感的说道:“这会让我后悔刚才没一枪打爆你的脑袋的……以前在北非作战的时候,我也碰上过一半以上是小孩的游击队……和小孩子在一起待太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小孩子的头部开枪了……”
“呜呜呜呜……呜哇……羽……呜哇……哥……”
可能是没听见,可能是意识已经混乱,可能是对另一个世界的恐惧,单薄瘦小的身躯依然在颤抖,痛苦的抽泣依然在继续……只是声音慢慢变低,逐渐细不可闻,直到最后消失在这空旷杂乱的房间里……
“所以……我才讨厌和小孩子交手啊……”渥特菲德摘下“眼镜”瞥了一眼已经不再动弹的亨舍尔,晚风轻轻捋过银色的短发,抚过那不再颤抖的身躯和没有了恐惧和痛苦的面庞……在这静静的晚风下,他静静地睡着了,永远的……
“来世去个好人家吧,还有……”渥特菲德拾起自己的武器,看着安详的睡着的孩子,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做个好梦……晚安……”
基拉的手轻颤着伸向棋盘,也许是向伸向Queen,也许是想伸向King……每一个棋子不知为何似乎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沉重……
“哎呀?那一手真的可以吗?”都卜勒叼着烟斗戏谑的微笑着,望着那双不由自主地望向自己的紫瞳质疑道:“真的可以吗?真的没问题吗?你确定……这样就可以拯救所有的人吗?”
“光凭着希望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想要拯救一部分人,注定就要牺牲另外一部分人……该牺牲谁?又该拯救谁?谁是应该被牺牲的?谁又是应该被拯救的?”都卜勒双手一摊,作为难状道:“可有可无的冒牌母亲、那些缠人的小鬼……你真的想救他们?你真正想救赎的……不正是自己吗?”
“已经够了吧?一个人忍耐到现在……”都卜勒微笑着伸出右手轻轻的抚上那颤抖着的脸庞,慢慢的微笑道:“尝试解放自己如何?不用那么辛苦,没有沉重的枷锁……快乐的生活,只要除掉多余的东西……”
“多余的……东西……”基拉如同着魔一般呢喃着,空洞无神的眼睛只是望着前方。
“没错,这些家伙不正是多余的吗?用这双早已沾染了无数鲜血的手……除掉他们吧。”食指轻轻滑过基拉的下巴,残忍的弧线在那张可怖的面孔上浮现出来……
“除掉……”基拉如同梦呓般的低声说着,突然,那双紫瞳恢复了神采,猛地将都卜勒的手挡开怒喝道:“够了!住口!不要说了!!!”
都卜勒并未懊恼,颇为绅士的收回了被挡开的手,重新带上那幅丝绸手套,悠然自得的说到:“别把话说得那么绝对嘛~~~~~~~~~,你刚才也动心了吧?”
“不对!!那是你的诱导,我……!”基拉抱住脑袋像鸵鸟一样闭上眼睛大声喊叫着,锁链伴随着身体的激烈运动哗哗作响。
“你一直就想杀了他们吧?期望别人对你同情、对你好,戴上那张可怜的假面具……”都卜勒一边转身走向那堆绒毛玩偶翻检着一边说道:“放心吧,这个东西……应该会比那张面具轻松有效的多……应该可以解决问题,帮你,帮我解决问题……”
都卜勒猛然转过身来,手上赫然拿着一把大号的伐木用电动链锯!!
“如果你无法做出决定的话呢……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