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恶魔之翼-第20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论战士们是出于什么动机在勤奋的工作,这都已经不重要。
但凡战争必有目地,领土、能源、主权、宗教、民族……以及政治。此次战役也未能例外。
没错,对付一条战舰,哪怕这是一条久负祥瑞盛名的“不沉之舰”。出动如此规模的战力,用“夸张”一次形容并不过分。
消灭Arch。Angel是个小意思,交给Minerva和Wyvern搭档就可以做到,最差情况下,出动克尔斯腾直属的亲卫队也能完成。之所以大张旗鼓的进行,主要还是为了彰显ZAFT无可动摇的军事优势。
这并不是说党卫军全国总领袖狂妄到认为Arch。Angel领便当以后,战争就可以结束,地球就可以任由ZAFT予取予夺了。当然,如果真要能发展成那样的话,克尔斯腾倒也不介意杀个几千头猪、烧上几吨高香来谢天谢地的。
恰到好处的威慑之后,不但可以进一步打击已经低迷的联合军士气,更可以有效地给那些企图暗地里搞小动作的盟友们一个警示,至少让他们在做事情之前先想一下后果。如果那些墙头草肯听话,那么给些甜头倒也无妨。如果认不清形式的话,那就洗干净脖子等着便当盒吧。
对拉克丝。克莱茵势力的打击属于次要部分。对那些叛乱份子而言,推翻帕特里克政权只是开始,屡屡介入战场只不过是插曲,克莱茵派的革命一度是以建立市民自主政府、彻底铲除军事独裁、消灭压迫为目的的。然而那些头脑发热的家伙,最后所能完成的不过是“破四旧”一类的勾当。
长期以来,无论是联合还是ZAFT内部都很少有人能正确的认识到这些理想主义者的力量,这是一群有强大行动能力的革命者,敢作敢为,热情而又冲动,尽管他们的理念很不错——打倒独裁消灭专制、弥补NATURAL和COORDINATOR之间的裂痕。这些意愿的确很美好,然而他们的手段似乎也并未跳出暴力和肉体消灭的范畴,这样真的能收获到自由和博爱的果实吗?以克尔斯腾的观点来看,他们只是一群浪漫的军国主义份子而已。毫无疑问,当这样一群人获得一个足够坚强的凝聚核心之后。——譬如那位拉克丝。克莱茵,对整个世界将会造成前所未有的破坏。
从CE。71年到现在,足够诞生新一代人的时间里,世界成了这群热血理想主义青年折腾的舞台。弄到现在,除了用人命换人命的方式将这些不安分的青年甚至是少年们统统扫个精光以外,已经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
世界范围内动乱将随着这些理想主义者的凝聚核心的消失而结束,当拉克丝。克莱茵拖着到处是枪眼的身体倒下时。估计党卫军全国总领袖阁下可以彻底的松口气了。
谢天谢地,这群妖孽终于将被慑服了!
以上策略是克尔斯腾和狄兰达尔议长的私人外交顾问——克莱门斯。文策尔。冯。梅特涅(Klemens。Wenzel。von。Metternich)私下讨论后得出的既定策略。作为老牌的职业外交家,梅特涅更倾向于使用外交手腕解决问题,但这并不妨碍他把武力视为一种辅助手段。
仅止于辅助手段而已,外交官经常会发出战争叫嚣,但是为了确保自己不会失业以及体现自身价值。没有一个外交官希望让榆木脑袋的军人来插手自己的工作。那些粗野的混蛋只知道热衷他们的战争游戏,只知道“没有暴力就不会合作”,从不懂得胡萝卜和大棒一样重要。
私人外交顾问的意见是,对于那些心怀鬼胎的盟友,无须牵扯太多的精力去调和那些繁杂的矛盾,通过一个平台——最好是军队的超大规模烟花表演。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来提醒那些头脑经常不那么清醒的盟友们,在ZAFT军队的眼皮低下搞小动作,最后能去的地方只有瓦尔哈拉。
“如果战后的PLANT想要彻底的掌控世界,那么必须断绝一切可能成为反抗势力的象征或者凝聚核心。散沙一样的地球最适合PLANT控制。战后的地球上有、而且只有剩下两种国家——PLANT的听话的盟国和依附于‘地球新秩序’的卫星国,PLANT则是超然于地球之上的‘指导国’。对于人口数量不占优势的我国而言,这是最低成本的策略。”
老牌职业外交家只差把这些泣血谏言写成奏折呈上给狄兰达尔议长,以便让“梅特涅奏折”流芳百世了……
作为理性强硬派的代表人物,克尔斯腾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并且对具体实施的细节提出了不少热心的建议。并且亲自敲定了用于展示ZAFT强大军事力量的第一个靶子——Arch。Angel。
做为战后世界的“克尔斯腾——梅特涅体系”的第一件祭品,这艘战舰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便当盒给吞下去。
#############################################################################################
“预期以上的表现……真不容易啊。”
瞥了一眼小界面上苦苦支撑的Arch。Angel,羽用类似赞叹的语气评论道。
“应该说,在计算胜率的公式里,我把精神信仰对战舰整体表现发挥的影响数值低估了。很抱歉,Master。”
“不用抱歉,这是我的问题。你和V。V不一样,在计算战役进程时,不会过多的把精神状态这种因素作为更加具体的参数考虑进去。”
羽在自责,爱莉丝是技术辅助AI,让她和V。V一样去计算战争公式本来就是强人所难,更何况精神思想这种本质为大脑细胞化学反应的参数也不是那么好计算的——上次大战期间,交战双方的精神状态就不那么正常。如果双方的国民能够更加理性一点看待自身和对方的问题的话。也许那场战争会很难爆发,至少不会出现最后阶段都用上极端危险玩具的状况。可惜……无论是野心勃勃的政客还是贪婪的军火商,他们都希望一场激烈、持久和残酷的血腥战争。哪怕参战国家损失惨重,甚至让世界损失整整一代人也无所谓。毕竟漫长而且血腥的战争是他们的天堂,是他们喜闻乐见的好事——所以在一流媒体的鼓吹下,脑子不正常的三流爱国民众或者爱国青年只会越来越多。
“我要加速莎朗。苹果(Sharon。Apple)的进度了,爱莉丝,你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要计算。”
譬如说——祭礼之蛇(Ouroboros注)。
眼神凝重的停顿了一下,把脑中所想抛开,视线又凝聚到了战场上。
战况一如所料,Freedom不断冲击着自己的阻击线,Arch。Angel还在死命的抵抗。即使表现超出预期,但结局也不会有什么反弹。
羽自认为换成他在他们那个位置的话,也不会做得比他们更好。实力相差的太悬殊了,不论是情报还是可调动的资源,Arch。Angel所能选择的只有自沉或者被围殴而沉。
作为一个无法认同他们的精神理念的敌人,羽保持着最低限度的尊敬,能为自己的信念付出生命的人自有其值得尊敬之处,但他们的信仰则是另外一回事。
这可不是大西洋联邦那些“本Hero又来拯救世界啦!”题材的电影,作为整体系统的世界充斥着混沌理论,对准水面投下一块石头会产生一圈圈的涟漪,投下的石头越多,涟漪之间也会相互影响,整个过程充满了不可知的变数和抑制力,预定的设计图被一再扭曲,所谓的理想乡也从没有在世人眼前出现过。
你们真是一群好人。
羽不无恶意给Arch。Angel的众人递上一张好人卡,一直以来为了获取更多的权利,为了他自己的那些“小计划”,Arch。Angel都是个不错的掩饰和挡箭牌,他们做的也很好。
那么,就这样按照克尔斯腾和狄兰达尔议长的意愿让这艘船在这里成为海藻的乐园,然后,用其它方法提高自己的地位吗……
“啊啊!!你不能趁我想事情的时候逃走啊!!”
#############################################################################################
基拉当然不会想到这种毫无风度的突然“扯呼”会给羽带来困扰的,他脑子里累积的焦躁不安已经快像个炸弹一样爆炸了。
这种局面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些追击战所能比拟的了,到了现在,就连基拉的内心深处,对于能否回到奥布也隐隐感到了一丝动摇。
真该死,他们居然没有察觉到这种舰队主力级(或者说集团军群级)的强势包围网。而且还一头钻了进来!
基拉懊丧的想给自己来个耳光,太愚蠢了,居然没有发现这一切的准备都是冲着他们来的!而他却自认为可以冲破这个陷阱,这个坚固的捕兽夹!
不行……绝不能倒在这里,世界也绝不能演变成单一的颜色!!
背上一阵恶寒,抓着操纵杆的手立即本能的偏向一侧,37MM光束烧灼着PS装甲表面射入大海。
“那个家伙……!!!”
果然不会这么轻松就放我离开吗?斜了一眼背后的追击者,基拉踩在加速踏板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
刚才似乎是机械故障还是别的什么事情,黑色新型机和伴随攻击的无人机动作迟缓了一些,毫不犹豫的抓住机会驾驶Freedom冲出了包围圈,但现在那个人似乎已经解决了问题了。
基拉当然不会知道羽刚才美其名曰“思考重大问题”,实为开小差的违法乱纪行为。就算知道了,他也没心情去吐糟。
能有心情对这些阴魂不散的追兵吐糟的人,恐怕还没出生。3架Ghsot组成的追击编队已经够麻烦了,再加上Wyvern那就纯粹是灾难。
交叉火力封锁,精确单发点射,导弹弹幕射击,大口径光束炮扫射……各种打击方式组成复数的战术形态,死缠烂打的咬在后面不撒嘴,比起之前猛冲猛打的个人战术风格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不……不仅仅是战术运用,更加让人难以理解的是机体的动作和协同。没有间隙、没有错误、能够提前抢zhan有力的攻击位置,连续机动的过程中从来都没有减速……这已经脱离“搭配娴熟”这一概念的认知范围。完全是“一体化”的生物群一样了。
“闪开!!!!!”
Freedom抽出光束军刀,推力骤然加大,正在俯冲加速的机体旋转了起来,紧追在后方最近的一架无人机由于追得太紧,居然一下子冲到了Freedom的下方。
光束军刀在光束防盾的表面劈砍出耀眼的光晕,绘有秋海棠标志的无人机避过了被劈成两截的下场,但逃脱不了巨大的冲击力,翻滚着坠落了下去。
可能是为了重整阵型,Wyvern的追击暂时停了下来。
#############################################################################################
“……狗急跳墙,我受教了。”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将陷入尾旋失速的秋海棠重新改出平飞之后,羽似乎没了继续追击的兴致,只是俯瞰着因为Freedom介入而状况略有好转的Arch。Angel。
“秋海棠损伤轻微,对于作战没有影响。”
“……秋海棠确实没影响,但战局影响就大了去了。”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人被逼急了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羽的脸色转为凝重,细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对爱莉丝宣布:“准备迎击阵型,爱莉丝。”
“他们会反击?这种情况下……?”
“和我们不一样,不一样啊,爱莉丝。‘经过计算的极端理性’这种事情仅仅局限于像我们这样的特例。而‘对信念的忠诚和勇气’是他们的特质。虽然都可以理解为‘区别于寻常’,但他们属于隐藏于内的‘异端’,而我们……只是超于理智之外的‘异形’。”
“Master,超越人智的存在到底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
“谁知道呢?我倾向于拉普拉斯决定论(注),但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纠结不清的盘算与阴谋,一种连胜利都难保不会沦为错误的疯狂。”
说话间,描绘着鲜花图案的Ghost们已经上升到了Wyvern所在的空域,标准的菱形迎击阵瞬间完成。
Wyvern垂直悬浮在战场的上空,丝毫没有介入战场的意思,这场战役的意义和目的什么的。对羽而言已经不属于需要继续关心的的问题,刚才的教训他已经深刻的铭记在心中。此刻,在羽的脑海里自然不会去想地面上的烦恼、犹豫以及各种各样的思惑了。在这片天空中,只存在杀人或被杀的单纯原则。自己为了什么在战斗,为什么Arch。Angel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如果想思考这一类的问题,总之必须得先收拾了对手,活着回去。
生还者胜。
头顶上是悖逆时间的一片深蓝,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去想。稀薄的大气上方悬挂着人造月亮。那个人造物像是一个被压扁的椭圆。反射的光线和真正的阳光并没有太大区别,和PLANT的人造天空却完全不一样。那种超大屏幕投影出的虚假天空,怎么看也不会有地球上仰望天空的感觉。那种天空太过梦幻,太不现实,像梦,像游乐园,像妖精的世界一般。在夜里更是如此。那样的空气中就好像是蕴含着一种幻觉的力量,
又一波集束导弹从下方掠向Arch。Agnel所在的空域,天空被一片白色所覆盖,全都是导弹碰射出的烟雾。释放出缭绕烟雾的集束导弹分离出无数小型导弹,向着Arch。Angel袭去。
Arch。Angel的位置、导弹的位置、Scharnhorst的战术引导情报、各机的通信回话内容、出击战果等等,电脑贪婪的存入这些情报。这是些Scharnhorst也看不到的情报,而且如果有危险的话,羽固然会向MS机群传达,可也不会进一步采取支援行动了。冷淡地向下俯瞰着。Wyvern搭载武器是为了完成任务,而非战场保护神。Stormbird发射导弹后只需要需要一溜烟地逃出战斗空域,可Wyvern不能。所以援助Stormbird机群的火力连一发导弹也没有。
而Arch。Angel那边因为Freedom这一强劲战力的回归,对导弹的拦截效率也变得更高起来——几乎全被击落。但在此期间,Stormbird部队成功侵入到了目标的防空圈内,以压倒性的数量优势取得了制空权,破坏了Arch。Angel的部分CIWS——75mm。Igelstellung,使其丧失了一定反击能力之后,纷纷投下了小直径穿甲弹。
看着无数火球黑烟从Arch。Angel上腾起的舰队参谋们不约而同的产生了大象踩小强的感觉,当然,这是一种错觉。那条战舰还没那么容易被击败,Arch。Angel用更加努力的抵抗证明了这一点。
但无论怎么努力反抗结果都不会改变,这条战舰的命运早就在大洋舰队司令部的办公桌上被决定了,无论是30分钟还是3个小时,结果都不会改变。
吕特晏斯舰队司令看了一下显示屏,那里出现的是忙碌的机库的画面。又一个新的攻击波正在装弹,准备去蹂躏白色的战舰。
鹰枭似的目光满足的停留在了那些致命的烟花上,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他只需要再等待一下,胜利和荣耀就会到手。
也许这个要求有点太过贪婪之嫌,也许是垂死的Arch。Angel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但不想让ZAFT再爽一把,异常就这么发生了。
#############################################################################################
“我拒绝这种要求!!!!”
玛琉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在被火烧,舔了一下嘴唇后用更加坚定不容置疑的口吻否定了对方的提案。
“我绝对不会同意这种和自杀无异的提案,绝对!”
“请您理解,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我们最后的请求。”
荧幕上的中年男子一脸的平静,让人完全无法把他和那个在克里特岛时对卡嘉莉大声喊叫的马场上尉联系在一起,完全不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