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恶魔之翼-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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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此,别无其它。
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打开海通阀或者自爆,通过这种方式来决定自己的命运、让ZAFT失去最后爽一把的机会。对于拥有坚定信仰的职业军人来说,那倒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但对某些系统的人来说,这种事情毫无意义,对他们而言只有结果才最重要。
收起克尔斯腾式的想法,舰长把视线投向医疗舱的重症监护室萤幕。
Brucellosis——马耳他热,没想到阿斯兰会在大战之前染上这种热带病,现在只能呆在监护室里接受治疗。
更加离奇的是,关于病源的调查报告,上面给出的结论是直布罗陀基地送来的羊肉部分遭到了布鲁氏菌的污染,而阿斯兰很不幸的踩中了地雷。
没有之一,只有阿斯兰很不幸的感染了这种病菌的最新突变品种。COORDINATOR的免疫系统虽然发达,但阿斯兰还是在登机之前因为高热无力而进了医护舱。医官的诊断报告书还算乐观,只是参加不了这场战斗,过段时间就能康复如初。
长出了一口气之后,库拉媞丝舰长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战栗。
时间、感染对象、病情程度实在是巧合的让人不寒而栗了。直布罗陀基地的电脑群借着这个事件向上层提出“食品筛选管理有无人化必要”的意见,就目前的形势来看,通过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前电子技师出身的库拉媞丝舰长根据和V。V相处的经验得知,电脑偶尔会做出人类意想不到的事情。经常会有对人类来说意料之外和不能理解的事,而在电脑的的理论来看却是非常正常的事。而且Orihalcon型电脑……有着人工智能的伦理回路和自我学习能力,可以更高层次、更高效率的替换软件。这个软件如果想用一般方式解明说不定需要花费一生的时间。
但根据V。V“保证船员和战舰安全为最优先”的基础逻辑来思考的话,这中间的猫腻恐怕一下子就会明朗化。
所幸库拉媞丝舰长对这个结果还算能接受,毕竟让阿斯兰在战斗结束后就到内务部喝茶也是个头疼的事情,而盖世太保……且不说会事情直接演变成复杂的派系斗争,光是给在她的船里给内务部和盖世太保拉架就很让人不愉快了。
除了政治倾向,阿斯兰绝对是个出色的战斗驾驶和前线指挥官。但什么事情一旦扯上意识形态,那就只能“你被逮捕了,你被枪毙了,因为你的想法和他们不一样。”
阿斯兰很恰到好处的病倒了,大家皆大欢喜,所以也没有必要再追究什么了,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请。
“舰长,Scharnhorst来电,全舰队暂停攻击,维持一级战斗态势。”
“什么?!!”
“另外,最高督战官致电本舰‘现将展开交涉工作,Impulse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库拉媞丝舰长被这两个命令弄的彻底无话可说了,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头昏脑胀的舰长在苦思冥想了片刻之后放弃了努力,重重的靠在了舒适的椅背上。
好吧,既然今天能够有两个太阳一起挂在天空,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看着克尔斯腾巨大的全息图像,舰长很自然的——就像条件反射那样露出厌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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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尔斯腾是个类似铁面人一样对无政府主义者和叛乱份子毫不留情的坚定保守主义者,一个像机器那样精密、准确、冷酷无情的右翼人士。按照小道消息这位女士就是个杀人魔王,把古往今来那些出名的屠夫绑在一块可能也不及她的万一。
这是包括羽在内许多人根深蒂固的认识,并且党卫军全国总领袖经常通过身体力行来证明这种认识的正确性。
“……贵舰已无抵抗能力,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和国际公约,我军希望结束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羽仰起头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太阳不止有2个,而且他们的形状好像也是方的。
“……按照我方要求释放被绑架的奥布首席代表——卡嘉莉。尤拉。阿斯哈代表,并且解除武装。我军将按照《日内瓦公约》保证贵舰成员之人生安全……”
太阳还是圆的,狐狸尾巴也正悠哉的晃荡着呢,一切都正常。
羽看着通信屏幕上那条经过5重加密的信息,摇了摇头。很让人恶心,但却是她一如既往的风格——就算被揭发出事实真相也不会有什么,反正克尔斯腾的个人形象已经够黑暗邪恶了,她还会介意再来几桶脏水吗?至于Arch。Angel……他们除了跳进这个圈套里,并且等待“最终解决”的那一刻,他们还能干什么?
更何况,第一个条件涉及到的人……那个同情心和人道主义过度泛滥的阿斯哈代表会采取什么行动,羽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
按照目前各舰及所属MS的位置、各驾驶员的素质来判断……最后完成捕获作业只能是哥哥和Impulse。海涅的Stormbird负责掩护和监视。
Freedom的捕获将由Wyvern单独完成,谁也抢不走。
失去了最重要的两件东西的Arch。Angel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不……还有一点价值——测试一下那玩意儿吧。
航线调整,机体开始上升,黑色的影子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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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绝对不会交出卡嘉莉大人!!!”天城上尉大声宣布着,并且强调了一遍:“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
舰桥内一片寂静,在场的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通信萤幕上那个红发女子的身上。单向保密通信——除了交谈者之外,谁也无法听到这里的谈话。
自信、冷漠、威严、傲慢全都完美的糅合在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像是人性又像机器。
克尔斯腾缓缓的说道:
“选择权可不在你们手里,不管你们表现得多么英勇,阵亡得多么壮烈——这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们的国民还有支持者想怎么宣传都无所谓。那只不过是失败者的自我安慰罢了。现在我给你们的条件是这些,生存还是毁灭,诸位仔细的考虑一下吧。”
没错,既然是出自狄兰达尔议长任命的最高督战官、党卫军全国总领袖的保证,她想怎么样都没有问题。
“把阿斯哈家的继承人交给我军、放下武器。你们就和这场战争没有任何关系了。”
卡嘉莉脸色苍白的凝视着党卫军全国总领袖。
玛琉一瞬间以为卡嘉莉畏惧了,但是并非如此。
橙色的眼眸因为激烈的愤怒而摇曳。卡嘉莉已经知道,Scharnhorst的舰载机已经全部着舰,并且在添加燃料、重新挂弹。下一波的攻击只是时间问题。
“……弄到我你想要干什么?”
卡嘉莉就算面对PLANT甚至全世界最有权势的女人,也完全没有畏惧。在知道对方就是这场战役的幕后关注者之后,她的口气和态度也没有任何变化。
在她身后守望着的人们,紧紧凝视着自己的公主的身影。
“公主。”
克尔斯腾似乎完全不在意卡嘉莉的口气,像平时一样微笑着说道。
“哎呀,这个称呼早就不太适合了呢。你早就是奥布的国家代表了。”
“你不要会错意。党卫军的最高指挥官。”
是让人脊背不由自主战栗的声音。
玛琉在那个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在最近这几天所感觉到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
忧郁。
卡嘉莉身上所释放出来的,是人类从少年蜕变为大人时才会具备的甘美而无奈的忧郁感。
“奥布不是阿斯哈的……我个人所有的东西。就算是现在,也是属于因为信仰同一个理念而生活在一起的奥布国民,只有他们。”
卡嘉莉的视线笔直的对准克尔斯腾。
不知道党卫军全国总领袖是也被压倒了呢,还是和玛琉等人一样感觉到违和感,所以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久之后锋利的像刀子一样的弧线再度挂上了嘴角。
“但是,那些奥布国民不能决定国家的动向,更不能阻止世界局势的演变所带来的急流。难道你想说国家首席代表也没有那个资格吗?”
她向来很擅长戳中对方的痛处。
面对脸上失去血色的卡嘉莉,克尔斯腾静静地说道:
“奥布需要一个全新的、强有力的庇护者,难道不是这样吗?”
“……”
“卡嘉莉大人!!”
一个带着明显愤慨的中年人插入陷入沉默的卡嘉莉面前。
是天城上尉,忠实的战士攥紧了拳头大声咆哮着。
“没有必要听那种人胡说八道!就算死我们也绝不会坐视国家再度失去理念!!!”
虽然天城上尉呼呼喘着粗气,但是卡嘉莉却没有点头。
“……我不想大家因为我个人而送命了。”
“卡嘉莉大人!!”
“Arch。Angel还能逃离吗?就算还有动力,我们能够穿过格陵兰的冰原吗?”
“请不要说傻话……!就算拼着一死,我们也会把您送回到奥布……”
天城上尉哑然地凝视着卡嘉莉。
带着哀愁的橙色眼睛。原本以为是会随着光的角度变化而改变的三心二意的眼睛,但是此时毫不畏惧的凝视着自己的卡嘉莉的眼睛中,却寄宿着毅然的火焰。
让人忍不住要倒吸凉气的紧迫气氛里,回荡着卡嘉莉的声音。
“只要我到你那里去就好吧?”
“卡嘉莉大人!!”
“卡嘉莉!”
虽然大叫出声的只有天城上尉和玛琉舰长,但是在场的其他人也因为首席代表的舍身行为而瞠目结舌。
“只要我离开这艘船,ZAFT就会保证这艘船和所有船员的安全,是这样吧?”
克尔斯腾缓缓的点头。
“没错,你自身将会成为约定的证明。请到甲板上去吧。我已经安排了熟人去迎接你了。”
“……好吧。”
“这是明智的决断,阿斯哈代表。因为您的理智,牺牲被降低到了最低限度。”克尔斯腾动人的声音化为甜蜜的毒素注入卡嘉莉的耳中,惬意的笑容出现在通信萤幕上,但在Arch。Angel一众船员的眼中,那是一种类似狐狸的微笑。
卡嘉莉动也不动地听着党卫军全国总领袖的声音。
就算在不久之后对方切断通信,萤幕化为一片黑暗之后,卡嘉莉也还是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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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被极北之海的狂风吹得的漫天都是,恍如童话世界一样的光景。
雪风——真不禁想起这个名词来。对于出身热带岛国奥布的他来说,这样绮丽而致命的风光之前只在华沙看见过一次。
主监视器显示屏上,身着奥布军队正装的少女在肆虐的暴雪中踉跄前行,滚滚黑烟和风雪不时遮挡住单薄的身影。
火烧一样的烦躁缠绕着真。
看着这艘残破的战舰和那个少女步履蹒跚的样子,他本来应该感到快意、感到欣慰的。
但近乎灼热的烦躁却在全身蔓延。
你们其实很喜欢奥布吧?——阿斯兰的话像个魔咒一样从心底里浮现了出来。
混蛋——真在心里骂了一句,虽然脾气暴躁,但他却从未像这样因为胜利而感到烦躁甚至愤怒。
驾驶舱的装甲板打开,骂人的话刚要出口却停滞在了喉间。
由于愤怒和坚毅而闪闪发光的橙色眼睛,真感觉到了若干违和感。
这个女人之前从来不会像这样大胆的对视自己,也不会这样态度堂皇的直面自己。那双眼睛总是闪烁不定,又或者把目光投向别的地方。
“那么,就这样子离开这艘船吗?”
真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发出低沉干涩的声音,仿佛要威胁对方一样低声说道。
“……走吧。”
卡嘉莉咬紧了嘴唇,走进了Impulse巨大的手掌中。凌烈的寒风中她险些跌倒。
“卡嘉莉——!!!!”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卡嘉莉的头顶上回荡。
六翼的天使从天而降,通讯系统被阻隔的Freedom只能使用对外扩音系统和公共频道来传达自己的情绪和希望。
暗红色的荷电粒子光束撕开了铅灰色的云层和暴风雪,灼热的空气瞬间席卷了真和卡嘉莉的四周,Freedom蓝白色的装甲表面泛起一晕暗红色。
“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多担心一下自己如何?”
不带感情的声音同样回响在公共频道里,红色的眼睛里闪烁出了可以媲美野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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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马耳他热:布鲁氏菌病(brucellosis)又称地中海弛张热,马耳他热,波浪热或波状热,是由布鲁氏菌引起的人畜共患性全身传染病,其临床特点为长期发热、多汗、关节痛及肝脾肿大等。
1814年Bur首先描述“地中海弛张热”,并与疟疾作了鉴别。1860年Marston对本病作了系统描述,且把伤寒与地中海弛张热区别开。1886年英国军医Bruce在马尔他岛从死于“马尔他热”的士兵脾脏中分离出“布鲁氏菌”,首次明确了该病的病原体。1897年Hughes根据本病的热型特征,建议称“波浪热”。后来,为纪念Bruce,学者们建议将该病取名为“布鲁氏菌病”。1897年Wright与其同事发现病人血清与布鲁氏菌的培养物可发生凝集反应,称为Wright凝集反应,从而建立了迄今仍用的血清学诊断方法。我国古代医籍中对本病虽有描述,但直到1905年Boone于重庆对本病作正式报道。
第十三回 莱茵的黄金(Part。6)
2
Freedom的设计理念是“MS歼灭战用机体”,所以使用了对COORDINATOR来说属于禁忌的Neutron。Jammer。Cencaller(至少当时属于禁忌),配备了强大的火力,具备了令绝大多数的MS望尘莫及的高机动性。几乎是完美、强大的同义词。
而Wyvern的设计理念就比较复杂。作为可变型MS,应该将其划归进全天候截击机、或者叫“一击脱离型攻击机”。但身兼驾驶员和设计者的某人却把“压倒Freedom”作为Wyvern的第一要务,结果更高的机动性、更强的火力、更好的防护、强大的信息处理能力就集中出现在了Wyvern这匹彪悍的烈马身上。
Freedom想要赢过Wyvern的话,只有进行近距离格斗战。毕竟在远程火力方面,Wyvern的优势明显的令人发指。但这之前必须先突破Ghost组成的防卫线。对基拉而言,真正的对手并非Ghost,而是作为母机的Wyvern。只要切断了来自Wyvern的战斗情报支援,就算Ghost可以通过自己的判断继续作战,那也不是Freedom的对手了。
这是一个死循环,要打倒Wyvern必须拉近交战距离,在这之前要先突破Ghost,要摆脱Ghost就必须现切断Wyvern的指挥。Freedom的电子战能力不如Wyvern,只能靠物理手段截断……
如果硬要说这种对抗不公平的话,那也没有办法。这已经不是严格意义上MS间的性能对抗赛,而是上升到了个体和体系之间的对抗了。
Wyvern和Ghost并不像Freedom那样作为突击队员或者宣示某些理念而活跃于战场,也不像Providence和Dragoon。System那样——只是在以前配合重轰炸机的对空机关炮撞上翅膀、让它能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一种替代品而已。
这是全新的作战模式——精锐驾驶员搭乘高性能母机辅以远程控制甚至自主AI的无人机配合作战,从而达到最优作战效果。羽已经用大量的实战战例证明这种模式的可行性。如果现在将Freedom击坠的话,那么将更具备说服力。
“你是个优秀的实验对象,比联合的那些、比刚才的村雨都要优秀得多啊。”
就像实验室里用来切开小白鼠头颅的手术刀那样无机质的声音,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