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恶魔之翼-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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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放下心来。在基拉肩上拍了拍,微笑着提醒了他一下。
“狄兰达尔议长曾经就LOGOS发表过声明,内容的确极具震撼性。议长宣誓讨伐LOGOS,创造没有战争的世界——”
为自己某名奇妙的疑惧和因此发呆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基拉尴尬的笑笑,也转过身去。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他们用冒牌的拉克丝发表对奥布的舆论攻击,真正的拉克丝也可以顺势反击,并且当PLANT上的同志掀起反旗时,对独裁政府失去信任的民众也会随之揭竿而起,狄兰达尔议长他们的日子就真的到头了。
“处在当前的动乱局势下,我身为从政者,或者基于一个人类的立场,都不得不承认,议长的理想确实令我向往。然而,那却是——”
战争就要结束了,定然如此。
“COORDINATOR意欲消灭我等NATURAL的借口,对我国的侵略更是证明PLANT政府没有任何和平的想法!在此以阿斯哈之名——”
震惊向电流一样在身体内疾走,表情被惊惧整齐占领的两人从通道口冲回到荧幕下。
画面上的无疑是卡嘉莉,脸上也还是坚毅的表情,但是眼睛不再朝气蓬勃,细看会发现没有焦距,只是如同机械玩偶般的空虚。
“玛琉舰长,让他们终止转播!!”
接通头盔内置通讯器,基拉发出咆哮似的悲鸣。
“阿斯兰,快和我去电视台!!”
基拉绝不会忘记那种毫无生气的空洞眼神,也绝不会忘了这世上存在能使人绝对服从、甚至做出完全颠覆其价值观行为的技术。
——Orihalcon植入人体。
“为了蔚蓝清静的世界,杀光背叛奥布、歪曲世界、名为COORDINATOR的怪物!!”
“卡嘉莉是被操纵的——!!!”
竭尽全力的声音从基拉的喉咙里被拧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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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已经全部下发了吧?”
克尔斯腾看着荧幕上卡嘉莉掏出手枪射击的画面,事务性的平静提问。没开灯的房间里看不清她的表情。
“这会儿应该已经到达每一个执行任务的部队指挥官手里了。”
不着边际的和电脑玩着桥牌,卡欧里希的回答及其肯定。
“让人民法庭(Volksgerichtshof)庭长兼国家司法部国务秘书罗兰·弗莱斯勒(Roland。Freiser)博士做下准备,我会向议长推举他成为此次叛乱事件的审判长。”
“‘我们的维辛斯基(注解)’?不走正常司法程序了?”
关掉了桥牌的页面,卡欧里希语音里完全没有惊讶的成分。
“法庭要用闪电速度进行审判,判决在公开宣布后两小时立即执行。要用绞刑——别讲什么慈悲。”
克尔斯腾冰凉的眼神和语气无可置疑的宣示着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让普勒岑塞(Plotzensee)监狱把死刑处决室里的注射椅拿走,天花板上挂上几个肉钩子,钩子上挂好钢琴弦制成的绞索。”
“那样的话,挣扎断气的过程会需要一点时间的。”
卡欧里希只能耸耸肩,一点点、仅仅只是一点点的同情那些即将受难的人。
不仅仅是嘲讽,还带着一点点恶毒的揶揄,克尔斯腾闭上眼睛数落着国内的密谋分子。
“如果他们不是那么笨手笨脚,得手的几率是很大的。如果我自己处在他们的位置,我绝不会采取如此愚蠢的做法。这些幼稚的笨蛋,为什么不占领电视台、电台和网络服务器大楼,散布最卑鄙无耻的谎言?他们只是派人把守在后备军总司令兼国防军总司令部装备处长官弗里德里希·弗洛姆(Friedrich。Fromm)的办公室门口,却听凭他随处走动给议长发送消息甚至打电话,而且他还可以继续控制手下的大部分军队!他们甚至连老家伙的电话线都没有切断。手握这么多王牌却把事情搞砸了。真是一群雏儿!”
睁开眼睛,不再去想PLANT本土即将再次降临的恐怖“长刀之夜”,瞥了眼画面上已经被染成暗红的演播室,党卫军全国总领袖歪了歪脖子。
“那架机体准备好了吗?”
带着从容,克尔斯腾脸上的微笑似乎微微深了些。
“追加的装备已经调试完毕了……关于那个小哥的使用方法,再做一次确认吗?”
“莱昂——”
仅是提醒,而非责备的长音。
“我知道。”
他耸了耸肩。
在这种残酷的世界为逝去的生命叹息——不但于事无补,而且会没完没了。
目的只有一个。
不论牺牲多少,也要完成的最优先事项。
所以将其他都视为微不足道的小事给彻底忘记的冷酷也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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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径约1。9公尺的球形驾驶舱内壁上,播放着周围三百六十度全景式荧幕的影像。
缆线、仪器、钢架、推车、整备士——
如果有兴趣,连掉在地上的螺母上的字母也能放大到拳头大小看清楚。从旁观角度来看的话,就好像驾驶座漂浮在格纳库、人群和机器围着自己运转的感觉。但那并非实景,而是亮度、清晰度得到提高的虚拟影像。
颇为新奇的体验,就算是一些老资格ACE也会为此兴奋上好一阵子。
真没有那种感觉。
黑暗、深沉,充满了会吞噬存在感的虚无,这样的感觉充斥周围,冰冷的驾驶舱就像个钢铁的*。
无法从残酷的世界和现实逃离,就算钻进这个铁棺材也无法躲避。
逃不掉,所以只能这么做。
带着近乎完全破罐破摔之后的心情,真涌起奇妙的自信。
没有其他事要做,没有其他事能做。没有意义。那么没必要犹豫,哪怕再挣扎也不会有改变。别管有罪没罪,别管是好是坏。既然无法选择,就像个只会运转的机械般,停止思考,完成任务就好了。
身体和心灵,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红色的瞳孔里涌动的是对虚无的恐怖也一并俯视,冷静透彻到无人敢直视的强烈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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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安德烈·维辛斯基在大清洗时期任苏联总检察长,以著名的“刑法是阶级斗争的工具”为据,协助斯大林剪除了大批老布尔什维克。
注解:天王山的典故出自日本战国时期,明智光秀在本能寺之变后与羽柴秀吉决战。天王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制高点,谁能抢先爬上,谁就能获得胜利。结果是猴子的军队抢先爬上了天王山,明智光秀兵败自杀。后来日本围棋界较爱用这个词,用来形容番棋决战里关键的一盘,现在被引申开来了。
第十六回 奥布上空的鹰(Part。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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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淡的蓝色荧幕光映衬着和汗臭等词汇无缘、充满理性亲近感的中年男子的面孔。
——吉尔伯特·狄兰达尔,PLANT最高平议会议长、ZAFT的军事统帅。
知性的书卷气往往容易勾起他人对他的前职业的认知,但比起学者,他更适合做个政客。
此刻画面里几个被吊在肉钩子上的男人刚刚结束了长达20分钟的挣扎,死者身上那些没系腰带的裤子已经掉落下来。
“我们已经在加快处决的速度,但希望国家秘密警察能在提供证据的方面予以进一步的协助。”
通信屏的界面之一是个长着一对招风大耳、瘦削谢顶的高个子——以冷酷干练而著称的罗兰·弗莱斯勒法官,人民法庭的审判长,狄兰达尔议长的忠实门徒。
这位专事审理政治案件的法官一脸的谦卑恭敬,让人对这个“闪电般清洗叛国分子”的家伙更加的厌恶和忌惮。
政治家非通常伦理道德可概述的行为准则驱使着狄兰达尔议长保持着那种充满亲和力的淡淡微笑,充满智慧光芒的细长眼睛投向了另一个通信界面。
“保安总局和国家秘密警察已经准备好所有的罪证,人民法庭可以随时传阅。”
停顿了一下,党卫军全国总领袖用平淡无奇的声线继续说着。
“关于搜捕学生中的叛乱分子一事,希望能从后备军转移到党卫军的手上。”
“您不觉得太独断了吗?克尔斯腾阁下!!”
第三个通信界面里是个红脸的胖子,感到羞辱般的愤怒让那张脸像个很老的西红柿。
——后备军总司令兼国防军总司令部装备处长官弗里德里希·弗洛姆,这个刚刚脱离软禁的老家伙带着一点莫名奇妙的亢奋。
“如果不是你的亲卫队背着评议会擅自制定并且执行这次的作战行动,那些叛国者本来是没有攻击我们的借口的!而且作战还差点失败了!你对此没有认知吗?!全国总领袖阁下!!”
(——愚蠢的小人物)
内心轻蔑的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红脸胖子,狄兰达尔议长做出了评价。
虽然部下之间存在竞争是上位者乐见的状况,但如果任何事都以内部竞争为最优先考虑,互相推卸责任外带扯皮只会降低效率。
“贝特霍尔德·冯·施陶芬贝格(Berthold。Schenk。Graf。von。Stauffenberg)。”
克尔斯腾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犹如歌唱似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快要炸掉的西红柿冻结了,一根老黄瓜挂到了屏幕前。
“这个在各个大学之间胡言乱语的家伙已经被我们逮捕了,后备军总司令阁下,您对这个名字有所考究的话,还请您务必发表高见。”
弗洛姆那张原本就属于油性肤质的脸上,转眼间冒出了大量的油汗。
“克……克尔斯腾阁下!!”
老家伙用他那个年纪绝不可能发出的高八度假音哀嚎着,试图抹灭对方所说的话。
“此……此时此地,我们应当讨论的事情、是、是尽快查出Terminal(终端)的所在之处,还、还有……还有该如何……稳、稳定国内局势,不、不是吗?”
“是的,诚如后备军总司令所言。”
“那么——”
“啊啊……看来后备军总司令有所误会的样子。”
没有为了弹劾政敌的过失而摆出依据道理穷追猛打的蛮横模样,只有闲话家常般的平稳表情和温和态度。
“误会?这话是什么意思?”
弗洛姆立刻追问到。
在开口回答那根老黄瓜之前——克尔斯腾朝议长的脸窥探着。
现在会议还在进行中,狄兰达尔议长才是作出决定的那个人。克尔斯腾才会用眼神询问议长阁下是否可以继续发言下去——因为认同狄兰达尔议长是掌握了这个会议乃至整个PLANT的人,克尔斯腾才用议长才能明白的形式敬这个礼数。
事务性的,而非真的尊敬。
完全只是不想让人在细微处有机可乘而已。
(精明的女人。)
议长当然也清楚弗洛姆和密谋分子之间扭扭捏捏的关系,但现在还没到清洗这支风标的时候,他还有用处。
议长依然保持亲和力的轻轻点头。
克尔斯腾露出淡淡的笑容点头致意——快活地继续她的发言。
“既然贝特霍尔德·冯·施陶芬贝格和克劳斯·冯·施陶芬贝格(Claus。Schenk。Graf。von。Stauffenberg)不但是兄弟,而且都是叛乱组织的核心成员。有签于此,其任何供词的真实性都需要打上一个折扣。后备军总司令在此次事件中冒着生命危险为平叛竭尽心力的姿态,所有人也都看到了。虽然枪决克劳斯·冯·施陶芬贝格过于仓促,但并不是什么值得纠缠不清的问题。”
“哦……哦哦……”
未加掩饰的喜悦之情流动起来,老黄瓜又开始红润起来。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克尔斯腾的说辞牵着鼻子走了,愚蠢的让其他与会者忍不住鄙视起这个在支援部队冲进后备军司令部大楼后第一时间把软禁他的克劳斯·冯·施陶芬贝格枪决的老东西。
就算他再怎么杀人灭口、撇清关系,那根小辫子握在别人手上时,他的仕途离尽头也远不了。
“党卫军的本职工作是维护国内秩序,那些隐藏在大学以及青年社团中的叛乱分子已经被我们掌握,从效率上来说由我们负责才是正确的。不过一切都将按照议长的意愿进行,党卫军将忠实的执行您下达的任何命令——一如佩剑上的铭文。”
克尔斯腾结束了发言,静静地等待着那一位的发言。
毫无虚荣的满足,只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议长淡淡的微笑着开口说到:
“后备军总司令阁下、党卫军全国总领袖阁下,你们都是PLANT最忠诚的军人,对你们的忠诚我从不怀疑。”
停顿了一下,事务性的微笑继续说着。
“维持秩序,保护社会安全是党卫军和国家秘密警察的本职工作,但后备军可以提供帮助。我本人和评议会希望本土的骚乱能够尽早结束,还广大公民一个和谐社会。”
弗洛姆和弗莱斯勒恭敬地行礼之后从画面上消失了,留下了克尔斯腾。
“奥布的情况怎么样了?”
与幸灾乐祸无缘,单纯的咨询口气,学者式的儒雅。
“奥布本岛已经完全混乱,死者不计其数,每个社区、每条街道、每栋房屋之内互相开枪的更是不可胜数。每个人都无法信任政府、军队、警察、媒体、邻居……身边的一切都不可信。国家机能已经半数丧失。通过战前在地下水道建立起的侵入通道,潜入奥布的第五纵队正在占领所有的媒体、金融、水利、能源供应设施,混入人群的特工按照计划散布的谣言也已经成功挑起民众和政府的敌对情绪。”
事务性的报告里夹杂了一点点快感,单纯的享受,颂唱的音调。
“作战部队的士气高昂,随时都可以投入战斗,不过……职下个人认为介入的时间点略微延后为好,至少大规模的介入需要拖延。”
“是吗?”
对于那种把对手折磨到体无完肤的兴趣,议长并不感冒,在他看来,这种明显掺杂个人喜好的作风并不值得提倡。
“奥布如果荒废的太过严重,对我们而言是个巨大的包袱。必须考虑停战后,迅速派出军队进驻。救灾、伤员救治、稳定治安……”
“正因为是巨大的包袱,所以我们才应该以更合理的价格接手。”
毫不犹豫,以接近失礼的断言截断议长的思路。
“现阶段,世界的秩序崩溃了。”
对此,任何人都不会提出异议,这两个人也早就预见了这种状况。
本来就是他们计划中的议程。
“巨大的军费预算以及用于Dsetiny。PLAN的资金,如果奥布这里再增加不必要的开支……”
“短时间的财政紧张确实存在,但考虑到新秩序的建立,我们必须和奥布政府合作。”
“你是说……奥布政府的傀儡化?”
“正如阁下所知,这场战役后,奥布势必会会失去不少构成组织中枢的重要人物,同时也失去了大量的信众——特别是热诚的信众。我们应该可以将之视为其理念的向心力已经衰微了。”
以PLANT来类比的话,就是评议会成员多数死亡,军队总参谋部半毁……乃至全灭。而且忠诚心强烈的相关人士也大量殉死的状态。
当然了,直接拿组织规模、人员构成与基本理念都相异的PLANT和奥布比较是不妥当的……况且奥布现在确实处于摇摇欲坠的状态。
既然如此——
“奥布将是打开地球圈新秩序的钥匙或者……实验体。”
毫不讳言的导出自己的理论,克尔斯腾若无其事的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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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钢铁海星还是带着一点悠然自得的漂浮在含盐的大气之中,夜晚凉爽的海风吹拂下窥伺着焦灼的岛屿。
既不远离,也未接近,更没有消失。只是和ZAFT的其他军队完全包围那个岛而已。
什么也没做。
正因为什么也没做,奥布的恐慌和各种谣言散布的更快,岛国的人民自顾自的地灭亡。被囚禁在恐惧与绝望中的人类变得自暴自弃,互相争夺生命、贞操、财产、食物等诸多东西,自顾自地让自己陷入疲弱不堪又彼此消耗的状况。
城市里到处冒出了火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