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恶魔之翼-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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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对,请原谅我的失态。”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孩子。”史丹教授继续起他的打字工作。“在CE时代的现在,还用这放在陈列室里东西来做名单,我这个老头子都不大习惯呢……”
“真是麻烦你了……”
“你又来了,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舷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以及小艇的马达声打断了史丹教授的回忆。
“对不起,老师。我失陪一下”特达嘎上校拿起军帽,端正的戴好,起身说道:“应该是那个人来了,我要去接待一下……”
“没关系,你去忙你的吧。”史丹边打字边郑重的说道:“这里就让我这个老头子来好了,赛兰家的人向来都不喜欢被别人怠慢,尤其是阿斯哈代表已经不在的现在……”
“还真是艘旧船啊,看它的样子好像随时会沉到海里去似的!”尤纳。罗马。赛兰看着正在放下舷梯的“蓝岭”号不屑地说道。
如果单论外表,现在的尤纳绝对可以骗倒一大堆情窦初开年少无知的青春少女。
紫罗兰色调的头发任凭海风吹拂着,看起来他似乎很享受。还算英俊的外貌,漂亮的深紫色政府官员制服再加上至少从外表上看起来还算雍容的气质,还算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阁下,这只不过是艘临时征集来的废弃船只。”身旁的随从急忙向自己的主子媚笑着解释道,颇有小学生向家长汇报成绩的味道。“要不我们就不上去了?”
“这怎么行呢?贝当上校。”尤纳微笑着回头朝年纪大他一倍有余的老家伙说道:“那艘船上毕竟还有我国的难民,现在阿斯哈代表以及各位首长都不在了,我们这些官员更有义务安抚他们。”
“这真是我国民众的福音啊。”一旁的达拉第少校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急忙拍马赶上“那些正处于困境之中的我国民众知道的话,一定会对阁下感激凌涕的!!”
“好了,好了。”尤纳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依旧不以为意的挥挥手制止了部下们的吹捧“该上船了,这些话留着以后慢慢说吧,先办正事。”
“立正!敬礼!!”在特大嘎上校浑厚嗓音的指挥下,“蓝岭”号上的所有官兵整齐划一的朝他们心目中的那个政治暴发户敬礼,虽然这个年轻人试图表现得庄重悲痛,事实上他也的确做到了,发红的眼圈,哽咽的声音,的确让他显得悲痛万分。
很可惜,这个年轻人表现得有点过了。红眼圈是他自己上船之前用刺激性气体搞的,至于哽咽……那是他被船上那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刺激的想吐……。
虽然尤纳如此卖力的演出,但是这种明显做作反而更增添了士兵们对这个年轻人和他那个正在与联合谈判的父亲的厌恶。
在阿斯哈代表与“辉夜”一起化为永恒之后,赛兰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出面组织了临时政府,并且与联合签订了停火协议。这种局势的变化使每个奥布军人都措手不及,虽然他们知道获胜的机会微乎其微(其实应该说一开始就没有获得胜利的可能性),但是这个停火协议来得太快,太突然了,以至于他们甚至还没做好承受这一切的准备!
他们首先感到的是惊愕和措手不及,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后,感到的是深深的耻辱和被出卖的感觉。
现在他们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有用带刺的眼神死死的盯住尤纳,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着自己的不满。
就在士兵们用这种特别方式宣泄自己的不满的时候,尤纳的眼睛也偷偷的瞟过士兵们的脸上,试图找出一些什么东西……
这些士兵尽管经过了一番整理,但是硝烟和血污还是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移民后的痕迹。苍白的脸色表示他们已经非常的疲惫了,这很好,但是他依然在士兵们的眼神中寻找着自己希望看到的东西……
愤怒?不对,不是这个。厌恶?也不是这个!对了……就是这个!
将士兵们眼神中令他不愉快且多余的东西全部剔除后,尤纳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空洞而无神,就是他希望看到的重要因素——迷茫!!对自己未知的前途的迷茫!!
在之前父亲和自己的一番谈话中,父亲明确地告诉自己,现在是掌握军队的最佳时机!!乌兹米。纳拉。阿斯哈死后,他的那个蠢女儿带着一些残余的精锐部队去了宇宙,现在还下落不明。地面上可以对奥布军队产生约束力的只剩下了赛兰家和萨哈克家。
虽然这两家都和联合有些勾勾搭搭,但联合更看好赛兰家。不要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是每个政客和商人都知道的基本游戏规则。更何况比起不怎么听话的隆德来,扶植赛兰家更符合联合尤其是大西洋联邦的利益。
现在就要看赛兰家的表现了,只要展现出他们对残余的奥布军队和国内一团糟的政局展现出强大的约束力,不愁得不到联合的大力支持。
政局方面不用担心,这本来就是赛兰家的传统势力范围。更何况乌兹米。纳拉。阿斯哈已死,唯一在议会里对他们还有所牵制的实力也随着曙光社以及“辉夜”的那一声巨响烟消云散。而由于在战前就实行了大规模的转移,赛兰家所掌握的行政资源没有受到丝毫的损坏甚至可说是急速扩张了。
唯一令他担心的是军队方面,这块领域赛兰家从未涉足过。阿斯哈家和萨哈克家虽说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权,但是他们巨大的影响力在众多奥布官兵之间依然存在。这是赛兰家所无法比拟的优势。
在向父亲表达了自己的担心之后,乌纳特。罗马。赛兰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斥责儿子。他非常的高兴,儿子居然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在老怀欣慰了一番之后,乌纳特向儿子作出了详细地解释来打消他的疑虑。
“……你说的固然是我们的不足之处,但是那是过去。如果是平时,我们的确连一丝缝隙都无法插入,但现在……。军队彻底溃败了,他们需要有人来帮他们摆脱这种困境!!即使再不满意,再不喜欢。他们确实需要这样的一个人!!在失去阿斯哈的现在更是如此!那个蠢丫头离开了地球固然带走了一部分精锐部队,但是……资源!儿子,我们所掌握的资源可不是那个只会喊几句口号,或者对国民和军队大声说教的小傻瓜可以媲美的!!爱国主义填不饱肚子,和平口号不能当衣服穿!现在地球上的残余奥布军队缺少粮食,被服,药品,医疗设备等等一切必需的东西!而我们可以通过联合提供给军队这些!!你说,生存还是毁灭……对现在的奥布军队来说,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就和父亲预料的那样,那些军队指挥官为了获得了各自利益上的需求和满足外加一大堆口头支票之后,象征性的抵抗了几下之后乖乖的落入了赛兰家的掌握,那些平日里充满骄傲和矜持的高贵军官们迅速的表示航海需要好舵手,大家会坚定不移地跟着红旗走。
视察这艘船,既提高了自己的政治声望,又可以顺带拉拢一些军官,何乐而不为?
“……这艘船储备的食品只有这么一点?可以坚持到目的地吗?”看着船舱里不多的粮食储备和遍地的伤员,尤纳用手帕捂住嘴,强行压制住呕吐的yu望说道。
“船上的空间有限……,好在大部分人有自带食物和淡水。可以的话,希望阁下可以调拨一艘补给船给我们,一边补给一边航行。”特达嘎上校提出来在自己看来合情合理的要求,虽然他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年轻人以及他那虚伪轻佻的表现,但是对方好歹是自己的上司,而且手上还掌握着大量这艘船急需的物资。他也只能低声下气地提出自己的请求了。
“这倒的确是个问题……,现在补给船已经调拨不过来了,要专门拨出一艘来伴随你们航行……,这在技术上恐怕完全不可能了……”尤纳刚刚拿开手帕试图作出一番思考状,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就直冲脑门而来,差点让他吐了出来,急急忙忙的用手帕遮挡住口鼻说道:“要不这样……尽可能的清空这艘船,将不必要的东西全部清理掉!尽可能的在一次性补给中装载更多的必需品!”
“但是……!!尤纳大人,这艘船上已经是在腾不出空间,也没有您所说的不必要的东西啊!”
“有的……,上校,那些保存在冷库里的尸体不就是多余的东西吗?把那些不吃饭却要和活人争夺生存空间的死尸清理掉,所有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您……您说什么?!”所有在场的人都被尤纳的处理办法震住了,瞪大眼睛望着那个似乎随时都可能会呕吐的青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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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自己的病房里休息的真凝神注视着窗外,本来他一直赖在羽的病房里不想走开。但是医生对他说弟弟现在需要的是绝对严格卧床静养,尽量不要去打扰他。于是在护士小姐有些强制性的动作下,他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虽然经历了一次大量失血,但是他的身体却恢复得相当快。本来苍白的脸庞尽管只有一点,但确实已经开始出现一丝红润了。如果不是手头太忙,吃惊的弗兰肯斯坦绝对会对他进行一次全面彻底的检查。
由于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他现在可以不用别人搀扶下床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双红色的眼瞳只是愣愣的望向那无尽的水平线,如果不是别人叫他,他根本不会去转移一下视线。问他问题,他也是心不在焉,有一句没一句的。
舱门外不时传来小孩的哭闹声,父母亲的安慰声以及一些不满的埋怨声,外面的船舱里栽满了……在战火中流离失所,被驱赶出家园,以及梦想破碎的人们,与其说这是一艘难民船,倒不如说更像一艘流放之船……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失去了所重视的东西的被流放者之一……
突然一阵巨大的尖叫声混杂着哭喊以及咒骂声穿过厚重的舱门刺激着他的鼓膜,让正处于无神状态下的真猛然一惊。急急忙忙的跳下床顾不上穿鞋,光着脚冲向门外,究竟是怎么了?是船发生故障或者遇上意外了?难道是联合军的袭击吗?羽……羽怎么样了?!满脑子都是无法动弹的弟弟,不理会护士小姐的拦阻,真飞快的奔向隔壁的舱房。
“羽!羽你没事吧?!”真不顾一切的破门而入,老旧的舱门“乒”的一声撞在了舱壁上,大块的红色锈迹猛然从上剥落下来,真让人担心这扇摇摇欲坠的舱门随时会跌落下来。
被纱布包住眼睛的羽并没有出现慌乱或者其他激动的情绪,很奇怪,自从失明以后,羽似乎就不怎么说话,除了医生的例行检查或者兄长的探视。他就像一个得了失语症的人静静的呆在病床上一言不发。
对于真的突然闯入,护士小姐可能是已经经历过一些考验了,静静的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将手指放在唇间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看见护士小姐善意的提醒,不知如何是好的真在衣服上抓了几把,只好摸摸自己的脑袋,傻傻的望着护士小姐来掩饰自己连鞋都不穿就冲进来大声喧哗的行为。
一旁的护士小姐看着手足无措的少年不由得掩口轻笑起来。病床上的羽可能是感觉到了哥哥的尴尬,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突然,羽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可能是因为失去光明的缘故,他可以默默的锻炼自己的听力,现在他的听觉比平时可以捕捉到更多的声音。但是这会儿那双灵敏的耳朵捕捉到的信息却让他的脸上迅速出现了疑惑,震惊以及愤怒……
“怎么了,羽!!”看着弟弟急转直下的表情,真急忙放下抓脑袋的手问到。可能是感觉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又忘了护士小姐的嘱托。
“他们……他们说要把安放在冷冻舱里所有的遗体……都扔到海里!!爸爸,妈妈,真由……!!他们都还在那里!!”因为过于激动,羽紧紧地抓住床单,颤抖的嘴唇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将这个可怕的讯息通知给了兄长。
“什么!!他们……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做!!”真愤怒的大叫到:“这些家伙……还算是人吗?!不……不可以!!无论如何,我也要阻止他们!!”
真猛地一跺脚,转身飞蹦出了舱门。
“不!!哥哥!不要去!!”听到哥哥的话以及那急速离开的脚步声,羽焦急的大声喊道:“那些人……,我们……我们根本没法阻止啊!!”
真已经跑到了上面一层的甲板,他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件事情,无论如何,爸爸,妈妈还有真由的遗体绝对不可以让那些家伙……,对于弟弟的呼唤,他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他也不会停下的。因为……因为那是……。
“不行!!哥哥……听不见我的声音!!”羽焦急的说道,突然猛的将毯子掀开,由于突然的温度变化,他忍不住全身一阵抖动,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试图追赶匆忙离开的兄长。但是还没走出几步,他就一跤绊倒在地上了。
“你怎么可以下床呢?!你先需要的是绝对的静养,你要好好休息!!”护士小姐急忙搀起继续爬向真的脚步声消失方向的羽,但是这个虚弱的少年依然挣扎着想要出去。
“求求你……,求求您!!小姐,带我去把我哥哥追回来!”羽的声音因为焦急,已经带上几分乞求的哭腔了“哥哥他……哥哥就这样过去的话,会有危险的!!”
“这……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应该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护士小姐犹豫了一下之后不容置疑的说道:“你哥哥那边,我会让人去通知特达嘎上校的。只要特达嘎上校在,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不……不行的!”羽紧紧的拉住护士小姐的衣袖说道:“我求求您!!只是一小会而已!!求求您让我离开,让我把哥哥带回来,之后无论怎样,我都答应您,求求您了!!”
看着羽焦急的样子,护士小姐不忍的别过头去,看了看放在角落里的轮椅,无奈的说道:“好吧,我带你出去……答应我,只有一小会儿而已……”
“谢谢您……真是太谢谢您了。”羽急忙准备再次冲向舱门,但是护士小姐从后面突然用毯子将他裹的严严实实,将他安放在轮椅上,边推边走道:“你不要命了?!你现在要是被风吹到的话,你的小命就没了!抓紧毯子,我带你出去!”
就在羽坐在轮椅上离开那间监护室的时候,真已经冲开涌动人群,来到了冷冻舱前。
那些同时亲人的人们与站在门前的军人们激烈的争吵着,一位年老体弱的老妇人哭喊着抓住和他儿子一般年轻的士兵哀求他不要动自己亡子的尸体。年轻的士兵几乎将头埋进胸口,以躲避老妇人那凄凉的浊泪……
“怎么回事,这么吵吵嚷嚷的……”尤纳从护卫们为他挤开的通道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这一片混乱的景象不满的说道。
“尤纳大人,是这样的……”早已在此待命的达拉第少校急忙跑向他的主子汇报起了情况,头一次遇上这种棘手的状况,这让他有些束手无策。总不能让他使用暴力手段强制执行吧,那样一不小心,这些人都会变成暴民的。那样的后果他不想承担,也承担不起。还是让他的上司出面抚慰这些民众吧。
“这还真是……”听完达拉第的诉苦之后,尤纳无奈的双手一摊说道:“没办法……,只好我来亲自说明一下吧,这些人需要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
尤纳走到冷冻舱的门前,拿起已经为他准备好的便携式扩音器用尽可能悲凉的声音说道:“各位奥布的国民们,我知道你们承受了丧失亲人的痛苦,这份伤痛是难以忘怀以及短时间无法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