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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猫的摇篮-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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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个词。我以为我知道一件为博克侬所不知的事:这是一个被查尔斯·阿特拉斯,一个健美函授教师庸俗化了的词。
  可是当我继续往下读时,才知道博克侬完全晓得查尔斯阿特拉斯是谁。博克侬还是他的健美学校的毕业生呢!
  查尔斯相信不用杠铃或是弹簧拉力器也能锻炼肌肉。你只要简单地使一组肌肉和另一组肌肉对抗就能达到目的。
  博克侬相信,只要让善与恶两相对抗,并使二者永远保持高度的紧张状态。就能够建立起歌舞升平的社会。
  在卡斯尔的书中,我还读到我所读的第一首博克侬的诗,或者叫做“小调”。它是这样写的:

  “蒙扎诺‘爸爸’坏上加坏,
  但若没有‘爸爸’,我将悲哀;
  因为,假如没有‘爸爸’的坏,
  请你告诉我,要是你愿意,
  那邪恶的老博克侬又怎能,
  让人做为圣人来礼拜?”




第四十八章 正象圣奥古斯丁

  我从卡斯尔的书中得知博克侬生于1891年。他是一个黑人,出生在多巴哥岛,生来就是圣公会教徒,英国国民。
  他的教名是莱昂内尔·博伊德·约翰逊。
  他落生富门,在六个孩子中排行老六。他家财产的来源是:博克侬的祖父发现了一宗海盗埋藏的价值二十五万元的财宝,那笔不义之财可能是黑胡子爱德华·蒂奇的。
  黑胡子的财产又被博克侬家再投资于沥青、椰子干、可可和家禽生意上。
  年轻的莱昂内尔·博伊德·约翰逊受教于圣公会学校,学业优良,对宗教仪式极感兴趣,他似乎还曾一个暑酒如命的酒徒。在他的第十四首小调中,他邀请我们和他同唱:

  当我年轻的时候,
  我放浪形骸,心地悭吝。
  我以酒为生,我追逐姑娘,
  就象年轻时代的圣奥古斯丁。
  圣奥古斯丁最终还得成为圣人。
  所以,一旦我也变成圣贤,
  妈妈,请不要大惊小怪。




第四十九章 愤怒的大海抛起一条鱼

  莱昂内尔·博伊德·约翰逊在求知方面可谓野心勃勃。1911年,他独自驾驶一艘名为“淑女的拖鞋“的双构船自多巴哥岛航行到伦敦。他的目的是要受更高的教育。
  他考入伦敦经济政治科学学校。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他辍学从戎,在陆军服役。他作战英勇,晋升很快,先后四次在战地通讯中受到表扬。他在第二次伊普雷战役中中毒负伤,住了两年医院后退伍还乡。
  他又独自驾“淑女的拖鞋”回到多巴哥岛。
  在离家乡只有八十海哩的地方,他遭到德国潜水艇U-99号的拉截。他做了俘虏,小船也被用来做训练靶标了。但是,这艘潜艇还未下沉,便受到英国驱逐舰“渡鸦号”的突袭,缴械投降了。
  约翰逊和那些德国人一起被带上了岸。德国潜艇U-99号被击沉了。
  “渡鸦号”此行的目的地是地中海,但是它永远也没有到达那里。它的舵掉了,只能无可奈何地在海上兜圈子。它最后终于在佛得角群岛停泊。
  约翰逊在这些岛上住了八个月,等候前往西半球的交通工具。
  他终于在一艘海船上做了一名水手。这只船专干把非法移民运往马萨诸塞州新贝德福的行当。结果,船被大风吹到了罗得岛的新港。
  到那时候,约翰逊逐渐有了这样一种信念:有某种未知的力量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企图把他带到某个未知的地方去。因此他便在新港逗留一些时候,想看看他是否碰到能使他时来运转的事儿。他在著名的朗福德庄园里当园丁和木匠。
  在此期间他有幸一睹许多朗福德家作客的权贵人物的风采,其中有:J·P·摩尔根、约翰·J·珀欣将军、弗兰克林·德兰诺·罗斯福、恩里科·卡鲁索、沃伦·甘梅利尔·哈丁和哈里·胡迪尼。也就是在那个期间,第一次大战结束了。一千万人战死,两千万人受伤,其中包括约翰逊。
  战争一结束,朗福德家的浪子雷明顿·朗福德四世打算驾着他的游艇“快乐号”周游世界,访问西班牙、法国、意大利、希腊、埃及、印度、中国和日本。他要约翰逊做他的大副和他一起去。约翰逊同意了。
  在旅行途中约翰逊看到世界上许多新奇的事物。
  一天,“快乐号”在大雾弥漫的孟买港被撞沉,只有约翰逊侥幸生还。他在印度住了两年,成为甘地的信徒。他因组织反对英国当局的卧轨示威而被逮捕。刑满释放后,由王室出钱送他回到多马巴哥老家。
  回家后他又重新建造了一只双桅小船,命名为“淑女的拖鞋二号”。
  他驾着这只小船在加勒比海上漫无目的地航行,继续等待那将把他带到他命定该去的地方的风暴。
  1922年,他在海地的太子港躲避飓风。这个国家当时被美国海军陆战队占领。
  在海地,一个海军逃兵厄尔·麦克凯布找到了他。他聪明机警,是一位自学成才的理想主义者。他是伍长,刚刚偷了他的连队的文娱费,他付给约翰逊五百元,要他把他送到迈阿密去。
  两个驾船驶向迈阿密。
  一阵大风把小船掀到了山洛伦佐岛的岩石上,船沉了。约翰逊和麦克凯布一丝不挂地游到岸边。这番冒险经历正如博克侬自己报告的那样:

  “愤怒的大海
  抛起一条鱼,
  我在岸上气喘吁吁,
  此时我就变成了自己。”

  他们赤身露体地踏上一块陌生的土地。他为自己神秘的遭遇所蛊惑,决意听天由命地向前走,看看一个从咸水中逃身,纤丝不挂的人到底能走多远。

  这是他的新生。
  “圣经上说,
  要象一个婴孩,
  所以我就象一个婴孩,
  一直持续到现在。”

  他的名字怎么又叫博克侬?原因很简单。这个岛上的英语言的发音把“约翰逊”就读做“博克侬”。
  至于那个方言……。
  山洛伦佐的方言不易懂不易写。我说它不易懂,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别人则以为它和巴斯克语一样玄妙难解,所以我对它的了解可能是心灵的感应。
  菲利普·卡斯尔在他的书中给予这个方言以语音示范,而且很好地抓住了它的风韵。他以山洛伦佐语的《闪耀,闪耀,小星星》为例。在美国英语里,这首不朽的小诗是这样的:

  “闪耀,闪耀,小星星,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
  你闪闪亮亮地挂在天空,
  宛似黑夜里的一些茶托。
  闪耀,闪耀,小星星,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

  而卡斯尔在书中用山洛伦佐言写的同一首诗却与此大相径庭。
  顺便提一下,在约翰逊变成博克侬以后不久,人们在岸边发现了他那只被岩石撞碎了的船上的救生艇。后来,这只小艇镀上了金漆,成了岛上最高行政长官的臣榻了。
  菲利普·卡斯尔在书中写道:“博克侬杜撰了一个传说,说那只金船在世界末日临近的时候,还将再一次出航。”




第五十章 漂亮的侏儒

  我正津津有味地阅读博克侬的生平束缚,H·洛·克罗斯比的妻子在我旁边的过道上对我说:“说了你也不信,我又在这架飞机上发现了两个印第安纳老乡。”
  “我不相信。”
  “他们不是生就的印第安纳老乡,可是他们现在在住在那里。他们住在印第安纳波利斯。”
  “真有意思。”
  “你要认识他们么?”
  “你以为我应该认识他们吗?”
  我明知故问,不免扫了她的兴。她说:“他们可是你的老乡啊!”
  “他们叫什么名字?”
  “女的姓康纳斯,男的姓霍尼克。他们姐弟两人,弟弟是一个侏儒,不过他人倒不错。”她眨了眨眼睛,“那个小东西看上去十分精明。”
  “他叫你‘妈妈’了么?”
  “我差点没让他叫我。接着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恐怕要一个侏儒那样叫我是不礼貌的。”
  “哪的话!”




第五十一章 好吧,妈妈

  这样,我就过去和安吉拉·康纳斯与小牛顿·霍尼克,我的“卡拉斯”的成员,谈起话来。
  牛顿确实小得出奇,但并不丑陋吓人。他五官端正,四肢俱健,就象在“大人国”里周游的格里弗,格里弗的睿智和机警他也兼备。
  他拿着一杯香槟酒)飞机票内含有饮料弗)。他拿一只玻璃杯,犹如常人抱一个大鱼杯,不过,啜饮时他却显得怡然自得,颇有风度,仿佛他与那只杯子全无不协调之处。
  这个小畜生,在他的行李里面就有一个装有“九号冰”本保温瓶,他命运多蹇的姐姐也带有“九号冰”,而在我们下面就是无边无沿的水——加勒比海。
  左右串通,前后撮合,黑兹尔的乐趣全在于相互介绍老乡。随后,她便丢下我们走了,临走时还对我们说:“从现在起叫我妈妈!”
  “好吧,妈妈!”我说。
  “好吧,妈妈!”牛顿说。由于喉咙小,牛顿的声音又尖又高,不过,他总是高潮使自己的声音变得粗重有力。
  安吉拉仍旧把牛顿当小孩子看待,而他则谦逊有礼,泰然处之。这般矮小的人居然俱备这般飘洒、豁达的风度,我觉得不可思议。
  牛顿和安吉拉还记得我,记得我写给他们的信。他们请我和他们坐在一起。
  安吉拉为她始终没有给我回信而向我道歉。
  “我想不起什么能使读者感到有趣的事儿。我可以胡编一套在那天发生的事,可是我想这样的东西您不会需要的。实际上,那一天就与和平日子没有什么区别。”
  “你的这位弟弟给我写了一封非常好的信。”
  安吉拉吃了一惊。“牛顿写了吗?牛顿怎么能记得那天的事情呢?”她转身问他:“宝贝,那天发生的事你一件也不记得了吧?你那时还是个小孩呢!”
  “我记得,”他温柔地说。
  “我希望我看过那封信,“她说,言下之意是牛顿现在在直接与外界接触还嫌稚嫩。安吉拉蠢钝已极,丝毫不知她如此对待弟弟牛顿会何感想。
  她嗔怪地说:“宝贝,你应该把那封信给我看看。“
  “对不起,”牛顿说,“我没有想到。”
  “我也该告诉您,”安吉拉对我说,“布里德博士对我说过,最好不要和您合作。他说您无意公正地撰写父亲的生涯,”言谈中流露出她为些对我很有反感。
  等我告诉他我可能永远不会将此书写完,也再不知道写作此书有何意义时,她似乎有所宽慰。
  “好,假如您还‘创作’那本书的话,您最好把父亲写成一个圣人,转为他就是一个圣人。”
  我答应她我将尽力而为。我问她和牛顿是否要到山洛伦佐去和弗兰克团聚。
  安吉拉说:“弗兰克要结婚了。我们是去参加他的订婚仪式。”
  “哦?谁是那位幸运的姑娘呢?”
  “我给你看,”安吉拉说着,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带折叠夹层的塑料钱包,其中每一个夹层中都有一张照片。安吉拉一张一张地翻着;小牛顿在科德角海滨戏嬉,费利克斯·霍尼克博士在接受诺贝尔奖金,安吉拉和她那一对相貌平平的孪生女,弗兰克在放飞一架用绳子拴着的模型飞机。
  然后他给我看弗兰克将要娶的那个姑娘的照片。
  与其说她给我看了照片,不如说她在我的小腹上狠击了一下。
  那张照片上的人就是我爱上了的那个女人——蒙娜·阿蒙斯·蒙扎诺。




第五十二章 没有痛苦

  一旦安吉拉打开她的塑料折叠夹子,不等别人一张张全部欣赏一遍她是不肯合上的。
  她说:“这都是我爱的人们。”
  因此我端详着她爱的那些人们。那些夹在有机玻璃里的、象化石甲虫夹在琥珀里的,大都是我的“卡拉斯”里的成员的照片。其中没有一个是“格兰法龙‘的成员。
  其中有许多霍尼克博士的照片。他是原子弹的父亲,三个孩子的父亲,“九号冰”的父亲。他身材矮小,据称是一个侏儒的生父,又是一个巨人的生父。
  在安吉拉的标本夹里,我最喜欢老人一张身着冬装的照片:身空大衣,围着围巾,戴一顶毛线帽子,帽顶上有一个大绒球。
  安吉拉哽哽咽咽地告诉我这张像是老人在海恩尼斯死前三个小时照的。一位摄影记者似乎在这位伟人身上发现了圣诞节的小精灵。
  “你父亲是死在医院里的么?”
  “哦,不!他死在我们的别墅里,死在面对大海的一张攀附条椅子。牛顿和弗兰克正在岸边冒雪散步……”
  牛顿说:“雪花飘飘,暖意融融。走在雪里,就象走在飞扬的桔花丛中。真奇怪,其他别墅里荡无一人。……”
  安吉拉说:“只有我们这套别墅装着取暖设备。”
  “方圆几里,渺无人烟。”牛顿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脸上泛出惊奇的神情。“我和弗兰克在海滩上遇上一只大黑狗,拉布拉多种猎犬。我们把棍子扔到大海里,它就把它们叼回来。”
  安吉拉说:“我到村子里去买圣诞树上用的灯泡去了。我们每次过节都做一相映成趣圣诞树。”
  “你们的父亲喜欢圣诞树吗?”
  “他从来没有说过,”牛顿说。
  “我想他喜欢,”安吉拉说,“他就是不会表现出来。有些人就是不会表现。”
  “可是有些人就会,”牛顿说,微微地耸耸肩。
  安吉拉说:“总而言之,当我回到家里时,发现他坐在椅子上。”她摇头。“我看他死前并无痛苦的感觉,就象睡着了一样。哪怕有一点点痛苦,他也不会是那个样子。”
  她略掉了这个故事的最有趣的那一部分。她对此事避而不谈:就在那个圣诞节前夕,她和弗兰克、牛顿把老人的“九号冰”平分了。




第五十三章 一个工厂的厂长
 
  安吉拉叫我继续看那些快照。 
  她给我看一张一个身高六英尺的姑娘的相片。那个姑娘手持一只单簧管,身空伊利俄姆高级中学管乐队游行演奏时穿的制服。她的头发塞在制服帽子里。她不无羞但却兴高采烈地微笑着。安吉拉——这位上帝一点也没赐给她吸引一个男子的优点的女人——给我看了一张她丈夫的相片。 
  我大吃一惊,说:“那么这位就是哈里森·C·康纳斯了。”她丈夫一表人材,而且有自知之明。他空着时髦,一看他那懒散、狂放眼神,就知道他是一个风流飘逸、所向披靡的男子。 
  “他做什么——什么工作?”我问。 
  他是一个工厂的厂长。 
  “电子工厂么?” 
  “我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诉你。那是政府非常秘密的工作。” 
  “造武器么?” 
  “反正与战争有关系。”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本来是我父亲的一个助理实验员,”安吉拉说,“后来他到印第安纳波斯斯开始搞这个工厂。”“这么说,你们是在恋爱了很长时间之后才圆满结合的。” 
  “不,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晓得世界上还有我这样一个人活着。我一贯认为他长得标致英俊,可是在父亲去世以前他从来没有注意过我。” 
  “有一天,他到伊利俄姆来,我正坐在那卒古老、宽大的房子里,想着我的一切全完了……”她谈起在父亲死后那孤寂难熬的日日夜夜。只有我和小牛顿,还有那套古老、宽大的别墅。弗兰克失踪了。鬼魂在屋里肆意恣闹,其喧恼声之大、吵闹之烈,大于牛顿和我说话声音的十倍。我愿意以全部生命照顾父亲,开车送他上班,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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