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重生之四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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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中,程蝶衣得之菊仙怀孕就答应一定会给他们留下两张票。之后还是问了问袁世卿能不能再给两张票,袁世卿冷笑了一下,他真的很想说,“票有,但是只多一张,你问问谁打算留这里”。看着程蝶衣担心的样子,那样子简直就是说“如果没有票了,先把我的给他”,袁世卿将背靠在椅子上,问:“蝶衣,我暂时弄不到票,要不,先把我们的票给他们吧?”
程蝶衣看不出来袁世卿说的是假话,一直以来他就是对袁世卿深信不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任何一句话,听到袁世卿这样的话也不经苦恼起来。他其实不是很注意自己,主要是担心袁世卿,要是这次袁世卿没有离开,以后也没有机会离开怎么办?低着头问:“你把菊仙带走吧,好好照顾那个孩子,好不好?”
袁世卿差点气乐了,着叫什么话,照顾这么个女人,别人还说他袁世卿是多情的,哪里比得上着程蝶衣,不仅要照顾女人,还要照顾小孩。袁世卿本来不想再多说什么,指尖却是一凉,一滴水在手上滑落。袁世卿站起来,抬起程蝶衣的头,没有任何眼泪,仿佛那一滴在指尖的水是幻觉。但袁世卿知道不是,只是这个孩子不会再用眼泪来表达自己了。袁世卿只觉得指尖被滴落的地方越来越冰凉,只好在那里说:“你在想什么?不过是多留几天罢了,弄得如此严重做甚?”程蝶衣听到这话才重新舒了口气。
可惜的是,不论是程蝶衣还是段小楼都没有走成,原因在于关师傅。关师傅在不久之后就离开了,这个离开不同于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程蝶衣从来没有想过关师傅会离开,这个人在不久前还笑着夸奖自己,要自己和段小楼搭戏,还在那里处罚那些背戏的孩子,就像处罚当初的自己一样。作为关师傅的得意弟子,程蝶衣和段小楼都披麻戴孝,为关师傅办理后事。
程蝶衣和段小楼回到科班,整个科班都散了,有家的都要回家,没有家的也要自寻出路。程蝶衣心下感慨,目光穿巡之间看到直挺挺跪在中央的一个孩子,头上还顶着什么,像是当初他初到科班的年纪,不顾是□岁罢了。
段小楼也看见了,上前就想要把东西拿下来,口中还喃喃说着:“科班都散了,你还傻跪什么呀?”听见这话,程蝶衣心里一酸。
那孩子大喊了一声“别动。”之后才依旧那样大声地说:“师傅说了,要想成为角儿,就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这话是关师傅常说的,不仅仅是这孩子,程蝶衣和段小楼也是从小听这话长大的。
“旁人都走了,你也回家去吧。”段小楼心里不好受,这么个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回家才是好办法啊。
“我打小就被捡回来的,没家。”那孩子看了段小楼一眼,语气还是当初那样的坚定。
袁世卿和段小楼倒是对视了一眼,莫不是……这孩子就是蝶衣当初捡回来的孩子?程蝶衣故作镇定,哑着嗓子问那孩子:“没告诉谁捡的你?”
“没告诉,说怕我知道了,犯狂,不用功。”听着那孩子的话,程蝶衣那句“是我捡的你”最终没有说出来,反而也提高了音量问他:“还想唱戏吗?”
“唱,要饭也唱。也要成角。”孩子的回答让程蝶衣恍惚间似乎回到了那个他和小癞子一起站在戏台下看着角儿,梦想着自己成角的样子,那个时候的自己大概也是这样吧,更加凑巧的是这么一个孩子就是自己捡回来的。
程蝶衣拿下孩子头上顶着的盆子和木板,摸了摸他的头顶,姿态爱护,既然这样,以后就我教你唱戏了。就这样,程蝶衣带着这个叫小四的孩子回到了家中,和袁世卿说了这件事情。
袁世卿只觉得可笑,凭什么程蝶衣要接手这个孩子,算起来,段小楼才是大师兄才对。也实在不愿意为这么一个男人再和程蝶衣置气,挥挥手让他自己处理,何况说什么自己捡回来,捡回来是救了那么小的孩子一命,不救还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呢。
就在这段时间里,日本军和东北军发生了极大的冲突,双方都在试探中,袁世卿急的不行,直接给了车票,靠着自己还算精通日文,扮成日本人离开北平。其中段小楼极为不满,对于他而言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幸好还有菊仙看着他,菊仙一直在他耳边提醒着孩子,为了孩子拜托他了才让他安安稳稳在火车上没闹事。
袁世卿简直要气疯了,真是难为段小楼压抑自己了,难为个屁……他自己就愿意弄成日本人的样子,不能说一句中文?究竟是谁为了谁,这么拎不清,要不是菊仙求着,他会带上这么一群拖累。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说我是被炸出来的吗?= =
之前这么长时间我都木有收到一条评,现在突然间这么多,加紧写了点,时间上不是很对,抱歉了~~
☆、第四十章
在到达上海之后,袁世卿就拉着程蝶衣和段小楼、菊仙告别了,看到这两个人,袁世卿就觉得心里的火直冒。袁世卿那个人随人看上去很好说话,其实是再自我不过一个人。程蝶衣恰恰相反,这人看上去极为冷淡,但是偏偏最心软不过,特别是入了心的人,维护的不行。
对于这个叫小四的孩子,程蝶衣那是可着劲去教他,每天早上一大清早就和这孩子一起吊嗓子,然后说戏,练习,到了老晚才睡觉。不说程蝶衣觉不觉得辛苦,袁世卿就觉得撑不住了,没见过要教徒弟的这么辛苦啊。何况,他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天天独守空闺算是什么事情。一小破孩子,还当什么宝贝了。
过了几天,袁世卿以小四应该全面发展,多学点东西给打发了,程蝶衣两三天才见他一次。又怕程蝶衣挂念着,经常带着程蝶衣出去,有的时候也会带着他去参加酒会。袁世卿不是很愿意带着程蝶衣去各种的宴会,那种地方会让程蝶衣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一两次能算是情趣,多了就不好了。
“世卿,这算得上朱门酒肉臭吗?”在宴会结束后,程蝶衣过来接袁世卿,看到这么大的排场想到那些受苦的人感慨了一句。
袁世卿温柔的说着:“总是这样的,特别是再乱世。”听起来有种别样的残酷。
程蝶衣笑了笑,“国家如此。”也不再多言,对于这样的国情,这样的政府实在是太过于失望了。也不知怎么了,在旁边的一个洋人——程蝶衣可看不出来到底是属于什么品种的,大概都长得差不多——突然间说了一句“你们国家就是这样弱小。”
程蝶衣愣了一下,主要是这话感觉有点别扭,听着不像是中文,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一个洋人在说中文。程蝶衣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听清还是装着的,问了一句:“您说什么?我没怎么听清。”
那个洋人嘟哝了点什么,程蝶衣没听清,似乎也不像是中文的样子,袁世卿眼神倒是暗了暗,虽然只是听到了几个音节,他也能猜到说的是什么,只是他算是比较理智的人,也不愿去理会,揽着蝶衣就想要离开。
看到袁世卿和程蝶衣要离开,那个洋人倒是很大声地说了一声:“懦夫。”,然后在一边哈哈大笑,坐上自己的车子,呼啸而去。
“世卿?”直到蝶衣喊了一声,袁世卿才发现自己狠狠掐着他,吻了一下程蝶衣的眼睛,轻声说了句“抱歉”。程蝶衣只是笑笑,摇了摇头,这是一个民族的悲哀。不是不想直接抡着拳头砸到他的脸上,但是偏偏什么都做不了。这也是为什么袁世卿不愿意直接出国的原因,那些人天生对于他们的歧视。就像是他们其实黄种人一样,袁世卿也一样看不起他们,夜郎自大的玩意,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他骨子里就是为自己是炎黄子孙骄傲。
袁世卿记住了这次的事情,但是没想到能这么快就再一次见到那个洋人。还是在自己听戏的时候,在那里胡乱评论,简直让人觉得无法忍受。要不是下一场是程蝶衣的戏,袁世卿估计早就走了,省得生这点闲气。偏偏在应该是程蝶衣上场的时候,袁世卿没有看到程蝶衣。虽说一样是看戏,他这个位置还有点远,那个上来的热身形和程蝶衣也差不多,但不是就不是,只要一眼,袁世卿就能确认,他已经不是看这个人了,认出程蝶衣只需要直觉。在这个时候,程蝶衣也算得上是比较有名气的,除了老牌的几个,年轻一辈几乎没有人可以匹敌。袁世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皱着眉到了后台。
走的时候听到台上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袁世卿皱眉更加厉害,就这样还能顶替程蝶衣。而且他要是没听错,还有一个人的声音,那是段小楼的。到后台也看到程蝶衣一个人,背对着他,身上是全套的服装,傻傻站在那里,就在路中央,也没个人来劝一声。
“蝶衣,出什么事情了?”袁世卿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手冰的可以,几乎冻得袁世卿一激灵。
“没事。”程蝶衣像是晃过神来:“他们说杜十娘本来就是女的,男的唱不好,就把我换下去了,现在上去唱旦角的本身就是个女子。”说完还很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袁世卿的火几乎压不住,要是唱的比蝶衣好,成,这件事就要个说法就好,唱的甩了人家几条街还敢这样大言不惭,简直不能忍受。看着正在卸妆的程蝶衣,直接坐在旁边,说:“蝶衣,甭弄了,我们就坐在这儿,我还不相信,这么个理由就能糊弄人。”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传来怪腔怪调的声音:“你唱的真是完美极了,比那个程什么的好多了。要我说这样美丽的角色就应该像你这样美丽的小姐来演。”袁世卿一看,说这话的就只那个坐在他前面大放厥词,上次当着他的面骂他们是懦夫的洋人。
猛的吸了两口气也没能平静下来。“哐”的一声弄翻了椅子,凉丝丝地说:“我倒是不知道哪里好?是唱腔婉转,还是扮相雍容……哦,我倒是忘了,像你们这般喜好茹毛饮血,历史还及不上别人一个零头的国家出来的人怎么能欣赏这般源远流长的美。”
要说骂人的话,那个洋人是会的,来到这个国家,先学会的就是骂人的话,接下来是简单的对话,还有骗骗小姑娘的话,至于袁世卿那样带有成语的……抱歉,听不懂,更何况那个人看到他是洋人,还不说比较简单的话。那个洋人听不懂,但是一看袁世卿那个态度就知道不是说好话的,当时就溜了一串骂人的话,袁世卿听了听,是西班牙语,还夹杂少量英文。袁世卿虽然会说英文,西班牙语也会点,可他不想迁就这个人,知道那人没听懂,于是笑着,一字一顿继续说:“刚、刚,就、是、说、你、蠢,不、懂、欣、赏!”
那个洋人急得不行,在那里说要决斗。袁世卿的火彻底给挑了起来,上去就是一拳,忍你很久了。新仇旧恨一起算。说起来哪个纨绔不会打架,就是《红楼梦》里的薛蟠都能打死人,何况是袁世卿这个还在军营里历练过的纨绔。程蝶衣本来看到袁世卿打架有点着急,但是一看袁世卿占上风,而且劝不住得时候也加了进去。程蝶衣从小就吃苦,科班里头不打架连饭都吃不上热的,让那个洋人更加痛苦。
至于那个顶了程蝶衣唱戏的女人……光顾着尖叫了……
☆、番外 扭蛋精灵(一)
贺光棍节,与正文无关
在小豆子还跟着自己娘艳红的时候,看到了街上正在卖扭蛋精灵,是那种蛋模样的椭圆形物体,扭开会有各种不同的东西出现。小豆子眼馋了好久,但是不敢和他娘说要买,怕被骂。要是在平常,艳红自然不会买给小豆子,但是现在不一样,艳红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小豆子送到科班去。只后悔在他刚生下来的时候没有忍心把他送了人,现在对人都有了印象,肯定没人要了,只能去科班,也算学门本事,将来还要靠着吃饭。
艳红想了想,最后还是和卖的人讨价还价,买了一个。小豆子一边奇怪于娘亲竟然会买这个给自己,一边又欣喜地东挑西捡,最终选择了一个白色的底,上面有着一个黑色篆体的扭蛋。一般扭蛋都是孩子买的,喜欢五颜六色的,这个是一个老头子画上去的,一直没人要,现在有人要就很高兴了。
艳红带着小豆子,小豆子拿着扭蛋精灵来到了科班。艳红在和关师傅说话,小豆子就扭开了扭蛋精灵。
“吱——”这是扭开的声音。
“嘭!嘭!嘭!”这是从扭蛋里跳出什么的声音。
这是一个长着短短的黑色的耳朵,但是有一条长长的黑色的尾巴的小人偶。小豆子嘴巴都张大了,这么好看哪……那个人偶变换了一个姿势,小豆子更加惊讶了,居然能自己动……不会是给错了吧,能自己动的都是特别特别高级,他只在一个很有本事的,住在高级区的地方的孩子有过(其实就是上发条的玩偶,但是小豆子不知道)。
“你就是我的饲主?”那个人偶刷的一下展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扇子,眯着眼问道。
小豆子更加惊讶,竟然还会自己讲话,这个就是他们说的高级货?然后看了看那个蛋,里面似乎有着东西,刚想要拿起来,一只小小的手就拿了过去,是那个人偶的。人偶瞄了他几眼,仔细观察了一下明显还算新的衣服和破旧的鞋子,展开那个东西,是一张纸。人偶问:“不识字吧?”
小豆子点头,怎么可能认识。人偶随手把纸给了小豆子,说:“你看,这是说明书,也就是我的为养指南,但是你不认识字,所以只能我来告诉你。”
“可是……有人认识字呀……”小豆子从来没想过一个人偶会认识字,反而说:“要不,我们去请教他就好了。”
“不用!”人偶斩钉截铁回答:“我认识字,我可以教你。为了防止丢失,这张为养指南就放在我这里了,有意见吗?”说完用眼角瞟了小豆子一眼。
小豆子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就给了纸让人偶收起来。
“首先,别人是看不到我的,只能看到一个普通的扭蛋,记得把扭蛋收起来,那是我的家。”人偶收起了扇子,拿出一支毛笔,“好了,饲主,说说你的情况。你的职业是什么?家里环境怎么样?”
“……”小豆子没有说话,也不想说,每一次他们读说娘亲的坏话,还说他是没有爹爹的孩子,哪怕这是一个人偶,他也不想说,更何况这个人偶还能说话,能动,简直像一个真人一样。
人偶觉得奇怪,抬起头看他,看到了那种委屈又倔的要死的表情,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看起来这孩子家境不是很好——那他怎么敢当自己饲主的——又有点怒气。正巧,艳红出来,扯着小豆子进去,对关师傅说:“瞧瞧,着孩子不错的。”
小豆子自然是不错的,长得周正,身段也好,除了一点,他一只手有六个手指,是个六爪儿。艳红不能再带着这个孩子,狠着心,磨了磨刀,将那个多余的手指剁了下来。开始的时候,小豆子有点愣神,呆呆看了自己的手好一会,直到那种痛苦袭来,才真的察觉到,自己的一个手指,没有了。
正迈着小步子的人偶也觉得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