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密码 作者:丹·布朗-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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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字母。”索菲脱口叫道。
提彬点了点头,又开始写起来。“好了,这就是用希伯来字母拼写鲍芙默神这个单词的
正确形式。为了清楚起见,我把省略的三个元音字母也在这里写出来。”
Ba P Vo Me Th
“当然,你得记住,”他继续补充道:“希伯来语一般是从相反的方向写起的,但这里
我们照样能够运用埃特巴什码。接下来,我们必须将所有的这些字母,按照与原先排列
方向相反的顺序重写一遍,用这种方式来创造我们自己的替换系统。”
“还有一个更简便的方法。”索菲把笔从提彬的手里拿过来:“它对所有反射性的,包
括埃特巴什码在内的替换密码都很管用。这是我在皇家霍洛威大学学到的小把戏。”她
先从左到右写了字母的前一半,然后又在下面从右到左写剩下的那部分字母。“密码分
析专家把它称作重影,单看部分很复杂,再看就容易明白了。”
┌─┬─┬─┬─┬─┬─┬─┬─┬─┬─┬─┐
│A │B │G │D │H │V │Z │Ch│T │Y │K │
├─┼─┼─┼─┼─┼─┼─┼─┼─┼─┼─┤
│Th│Sh│R │Q │Tz│P │O │S │N │M │L │
└─┴─┴─┴─┴─┴─┴─┴─┴─┴─┴─┘
提彬瞄了索菲写的东西一眼,笑着说:“不错嘛。看到霍洛威大学的后生们术业有专攻
,我真的很高兴呐。”
兰登看着索菲画的替换矩阵,不禁越发颤栗起来。他想,以前最早使用埃特巴什码的那
些学者,在破译当今很出名的什萨克城(Sheshach)之谜的时候,其激动兴奋之情,也
不过是如此吧。多年来宗教学者们一直对《圣经》上提到的什萨克城的说法颇为不解。
因为查遍所有的地图,翻遍所有的文献,也找不到这个城市,但它却多次在《圣经》中
的《耶利米书》里提到,如什萨克城的国王啦,什萨克城啦,以及什萨克城的臣民等。
最后,有位学者运用埃特巴什码进行分析,而显示出来的结果几乎让人要晕厥过去。分
析表明,什萨克城实际上就是另一个特别有名的城市的代名词。其解析过程非常简单。
什萨克城,用希伯来语拼写就是:Sh…Sh…K。
Sh…Sh…K,如果用以上的密码矩阵来加以替换,就变成了B…B…L。
B…B…L,用希伯来语的话来讲,就是巴比伦城。
分析表明,神秘的Sheshach城就是通常所说的巴比伦城,自此引起了一场《圣经》考据
热。几周之内,通过采用埃特巴什码进行分析,《旧约》里好几个令人费解的词又相继
找到了解释,使原先那些学者连想都没想过的许多隐藏的含义浮出了水面。
“我们也差不多了。”兰登低声地说,按捺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
“还差一点呢,罗伯特。”提彬说。他扫了索菲一眼,笑道:“你准备好了没有?”
索菲点了点头。
“好的,鲍芙默神,如果用无元音字母的希伯来语,就是这样:B…P…V…M…Th。现在,我
们简单运用你画的埃特巴什替换矩阵,将这些字母转换成五个字母的密码。”
兰登的心“咚咚”地跳起来。B…P…V…M…Th。阳光正从窗户外倾泻进来。他看着索菲的密
码替换矩阵,开始慢慢地进行转换。B是Sh……P是V……
提彬高兴得像圣诞节晚会上快乐的小孩。“还有,埃特巴什码显示——”他突然停住了
。“天哪!”他的脸色刷地苍白起来。
兰登立刻抬起头来。
“你怎么啦?”索菲赶忙问。
“你们不会相信吧。”他看了看索菲。“特别是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真是聪明,”他喃喃自语:“聪明绝顶了!”提彬重新在纸上写了一遍。“来
,鼓励一下。这就是你要的密码!”他把刚写过的东西给他们看:
Sh…V…P…Y…A。
索菲有点不悦:“什么玩意嘛?”
兰登也没有立刻看出来。
提彬的声音颤抖起来,似乎充满了敬畏:“其实,这个宇在古代就是智慧的意思。”
兰登又看了这些字母。“一个蕴含智慧的古词,能揭开这卷轴的秘密。”过了一会,他
总算明白过来。他从未想到会是这样。“一个蕴含智慧的古词!”
提彬大笑起来:“非常正确!”
索非看着那个词,又看了那个刻度盘,很快便意识到兰登与提彬都犯了同样严重错误。
“这不可能是密码。”她争辩道:“刻度盘上的密码盒没有Sh。它用的是传统罗马字母
。”
“你看看这个。”提彬在一旁敦促道。“有两点请你记住。第一,希伯来语中代表Sh音
的符号也可以发S音,这可以根据方言口音而定,就像字母P也可以读作F那样。”
“SVFYA?”索菲想,大惑不解。
“真是天才!”提彬补充说:“人们经常用字母V来替换元音字母O的!”
索菲看那几个字母,试着把它们读了出来:“S…o…f…y…a。”
她听到自己读的声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Sophia?这个词拼作Sophia?!”
兰登热切的点了点头。“对呀!Sophia在希腊语中字面义就是智慧的意思。你的名字,
究其根源,其字面义就是智慧的意思。”
索菲突然非常想念起祖父来。他竟然用我的名字来编制这密码!她的喉咙似乎被打上了
个结。一切似乎是那么的完美。然而当她扭头去看那五个字母时,她意识到还有一个问
题。“等等——Sophia有六个字母呢!”
提彬始终面带着微笑:“你再看看这首诗吧。你祖父是这么写的:‘一个蕴含智慧的古
词。’”
提彬眨了眨眼:“在古希腊语里,‘智慧’这个词就拼作S…O…F…I…A。”
第七十八章
索非把密码盒揽在怀里,开始输入这几个字母,她内心充满了喜悦。“一个蕴含智慧的
古词。”兰登与提彬在一旁看着,此时仿佛也停止了呼吸。
“S…O…F…”
“小心,”提彬敦促道:“一定要小心。”
“I…A…”
索菲输入了最后一个字母。“好了,”她低声地说,抬头望了望其他人:“我要把它打
开了。”
“记住里面有醋瓶子,”兰登轻轻地说,既恐惧又喜悦:“你要小心才是。”
索菲知道,如果密码盒与她年轻时打开的那些东西一样,那她只要紧紧抓住这圆筒的两
头——而不必去管什么字母或号码,然后用力一拉,慢慢的朝相反方向施压。如果输入
的数字或字母刚好与密码相符的话,那么圆柱体的一端就会自动滑开。就像打开相机镜
头的盒盖,然后她就可以伸进手去,将卷起来的莎草纸写就的文件取出来。而这些文件
,都绕着装醋的瓶子包了起来。不过,要是他们输入不正确的密码,索菲在圆石筒两端
施加的外力会在里面形成一种推力,它就会向下作用到圆石筒,并对里面的醋玻璃瓶产
生压力,如果用力推,最终就会把它损坏。
“要轻轻的拉。”她对自己说。
索菲以手心抱住圆柱体的两端时,提彬和兰登两人都挨了过来。索菲满怀着即将破译密
码的喜悦,几乎忘记他们想要在里面找些什么。这就是郇山隐修会的拱心石吧。据提彬
讲,它里面有一幅可以帮助我们找寻圣杯的地图,凭这张地图,就能找到抹大拉的玛利
亚的坟墓,以及耶稣嫉妒在最后的晚餐上用过的珍贵器皿……还可以揭开无数不为人知
的真相。
索菲紧紧抓住圆石筒,再次检查所有的字母是否与指示器上显示的相同。然后她慢慢地
一推。然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她稍微再用力,突然,那圆石筒就像设计精巧的望远
镜一样“砰”的一声开了,圆筒重的一头还落在她的手中。兰登和提彬紧张得差点要跳
起来。索菲将圆筒的盖子放在桌上,倾斜着圆筒,眯着眼睛看看里面有些什么,她的心
急速的跳动起来。
啊,有幅卷轴!
索菲往里瞅着那张卷起来的纸中间的空隙,她发现它被包在圆柱形的物体上,她认为那
可能是只醋瓶。不过,奇怪的是,那张包在醋瓶子上的的纸并非通常用的薄莎草纸,而
是羊皮纸。那就怪了,她心想。醋可溶解不了羊皮纸啊。她又看了看那幅卷轴的空隙,
意识到中间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醋瓶子,纯粹是其他东西。
“怎么啦?”提彬问她:“快把那卷轴取出来呀。”
索菲皱了皱眉,一把抓住那张卷起来的羊皮纸及被它包住的物品,将它们从圆筒里取出
来。
“那不是莎草纸,这么重!”提彬说道。
“我知道,纸里面塞了些东西。”
“那是啥?是醋瓶子吗?”
“不是。”索菲把卷起来的羊皮纸摊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是这个。”
兰登看到羊皮纸包住的东西,心不由一沉。
“上帝啊,你祖父是位多么了不起的建筑师!”提彬说着,倒在了座位上。
兰登惊奇地睁大了眼睛。“我看索尼埃才不会把事情弄得这么简单呢。”
桌上现在又多了一个密码盒,但比以前的那个更小,它用黑色玛瑙做就,一直放在前一
个密码盒里。想来索尼埃肯定对二元论很感兴趣吧。两个密码盒。什么东西都成双的。
双重含义。男人女人。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兰登只觉得由象征性符号编织成的大网正
向外撒了开去。白衍生了黑。
每个男人都脱胎于女人。
白色——女人。
黑色——男人。
兰登伸过手去,将那个更小的密码盒举起来。它除了比大的小了一半,而且颜色之外,
其外形与前一个并无二致。他听到熟悉的潺潺声。很明显,他们以前听说过的醋瓶子就
在这个更小的密码盒里。
“好啦,罗伯特。”提彬一边说,一边把羊皮纸推给他。“你会很高兴听到的,至少方
向我们是找对了。”
兰登仔细打量羊皮纸。他又看到另一首用精美书法写就的四行诗,而且仍然采用了五步
抑扬格。这首诗的含义非常模糊,不过他只需要读第一行,就知道提彬这次到英国来定
会不虚此行。诗的第一行是这样的:
在伦敦葬了一位教皇为他主持葬礼的骑士。
诗的其余部分清楚地表明:要打开第二个密码盒,就必须去拜访位于这座城市某个地方
的骑士坟墓。
兰登激动地转身看着提彬:“你认为这首诗指的是什么骑土呢?”
提彬咧嘴笑了笑,“总不会是最难猜的吧。可我知道,答案就在要找的坟墓里。”
就在此时,在他们前方十五英里开外的地方,六辆警车沿着浸满雨水的街道,向比金山
机场奔去。
第七十九章
科莱中尉从提彬家的冰箱里拿了一瓶毕雷矿泉水,然后迈着大步从客厅走回去。他没有跟法希去伦参与这次行动,而是留在维莱特庄园监管已在庄园里展开活动的PTS工作小组。
到目前为止,他们所找到的证据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他们在地板里发现了一发子弹,还找到一张纸,上面潦草地画了些符号,还谢有“剑刃”以及“圣杯”等字样;还有一条血迹斑斑带有钉子的皮带,PTS曾经告诉过科莱,这跟保守的天主教会团体·天主事工会有联系,该团体最近引起了一阵骚动,因为有媒体披露了他们在巴黎大肆招收教徒的内幕。
科莱叹了口气。但愿好运能让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变得有意义起来。
科莱沿着空旷的走廊走去,进入宽阔的交际舞厅。PTS的主检察官正在厅里忙着掸去指纹留下的印痕。他是一位体形肥胖、身着背带裤的男人。
“发现了什么没有?”科莱走进去问道。
检察官摇了摇头:“我还没发现什么新东西。这栋房子其他地方有的东西这里都有。”
“那粗布带上的印迹呢?”
“国际刑警组织为此还在忙呢。我把找到的东西都交到上面去了。”
科莱向桌上放着的两个封好了的证据袋做了个手势:“那这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耸了耸肩:“习惯使然。我每次看到古怪的玩意儿时,都要用袋子装起来。”
克莱走过去。古怪的玩意儿?
“这位英国人真怪。你看看这个吧。”检察官在证据袋里翻了一通,然后挑出一样东西,递给了科莱。
科莱看到照片上有扇哥特式教堂的大门,这是一座传统的、凹进去的拱门,它被分成了几层,越往上就越窄,直至变成了很小的通道。
科莱端详着张照片,转身问他:“你觉得这个奇怪吗?”
“翻过来看看吧。”
科莱在照片背面看到用英语歪歪扭扭写的一些符号,它们把教堂那长而空荡荡的中殿描绘成异教徒私下献给女人子宫的赞礼。这就怪了。不过,那个描述教堂通道的符号倒是让他吃了一惊。“忍耐一下吧!他认为教堂大门代表女人的……”
检察官点点头,说:“这个符号,形成了一道完整的向后倾斜的唇齿槽,颇像一个小而好看的梅花形阴蒂刻在大门的上方。”他叹了一口气:“它似乎是在召唤你回教堂里去呢。”
科莱捡起第二个证据袋。透过塑料袋,他看到一幅巨大而光滑的相片,看起来像是一份年代久远的文件。最顶上的标题是这样的:
多西耶秘密——编号4 lm'249。
“这是什么?”科莱问道。
“不知道,他这里还有很多份呢,所以我装了一份在袋子里。”
科莱认真地研究那份文件。
郇山隐修会历任长老以及大师的名单:
让·德·吉索尔 1188—1220
玛丽·德·圣辛克莱 1220—1266
纪尧姆·德·吉索尔 1266—1307
爱德华·德巴尔 1307—1336
让娜·德巴尔 1336—1351
让·德·圣辛科莱 1351—1366
布朗斯·德·埃夫勒 1366—1398
尼古拉斯·弗莱默尔 1398—1418
勒内·德安茹 1418—1480
约兰德·德巴尔 1480—1483
桑德罗·波提切利 1483—1510
列昂纳多·达·芬奇 1510—1519
科内塔布勒·德·波旁 1519—1527
费尔迪南·德·贡扎克 1527—1575
路易·德·内韦尔 1575—1595
罗伯特·弗拉德 1595—1637
J.瓦伦丁·安德烈亚 1637—1654
罗伯特·博伊尔 1654—1691
艾撒克·牛顿 1691—1727
查尔斯·拉德克利夫 1727—1746
夏尔·德洛兰 1746—1780
麦克西米莲·德洛兰 1780—1801
查尔斯·诺迪耶 1801—1844
维克多·雨果 1844—1885
克劳德·德彪西 1885—1918
让·考克托 1918—1963
郇山隐修会?科莱疑惑不解。
“中尉在吗?”另一位特工从外面探进头来问道。“电话总机处有个紧急电话要找法希上尉,但他们又找不到他,你要不要接一下?”
科莱回到厨房,操起了电话。
电话原来是安德烈·韦尔内打来的。
这位银行家优雅的腔调丝毫掩饰不了他内心的紧张情绪。“我原以为法希上尉会打电话给我呢,可我至今还没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上尉忙得很呐,”科莱回答道:“有什么事吗?”
“我相信今晚跟得上你们的进度。”
科莱有一阵子以为听出了这位男人的声音,但一时却难以对上号。“韦尔内先生,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