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射雕-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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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向对他很好脾气的黎定安这个时候却坚决的像一块铁,一边转着身子躲着他争抢的双手一边伸手将他远远地推开,嘴里还前所未有地大声喝斥:“刀谱有用啊!不能给你!”
等把刀谱收好后,黎定安也不去安慰难民小子,转身就进了深山,阿九远远地跟着,发现这小子竟然去深山里采草药去了,一直到黄昏的时候他才回来,然后径直往他工作的那个小山镇走去,去到小山镇上他没有去他工作的那个露天酒肆,而是抱着那捆阿九不知道名字的草药走进一间卖刀的店里。
走进店里后他直接走到他看中的一把刀前问店主:“这把刀多少钱哪?”
那个店主是个一脸横肉的大汉,见一个衣着破烂,浑身还有许多烟灰,仿佛从烟里钻出来地、而且还只有一只左手的穷光蛋问那把最好地刀多少钱,鼻子里顿时发出一声冷哼。不屑地看着黎定安冷嘲热讽地问:“很贵的!我这里的刀起码两百两一把,你有钱吗?”
暗处的阿九看到黎定安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三个铜钱。看着老板打商量道:“我的钱不够,可不可以用草药换?”
那老板看到他掏了半天才掏出三个铜钱脸色就已经变了,再听到他这种话脸上戾气顿时一闪、浓眉一竖,伸手就把黎定安推到店外,嘴里凶狠地骂道:“没钱就别买!滚!没钱又没手买什么刀?想买刀打劫啊?滚远点!别防碍老子做生意……”
遇到这么一个蛮横的店主,黎定安虽然咬碎了牙齿,但也只有忍了,不说他不愿意和这么一个粗人计较,单是他只剩下一只左手的现实就让他不得不将这口气硬忍下去,要知道人的双手不仅是干活用的。它还有着平衡身体的重要作用,少了一只右手地黎定安不仅意味着他残废了,从此再也不能用右手干活、拿刀。还意味着他身体的平衡性、协调性都远远不如以前,甚至比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也好不了多少。可能连一个几岁地小孩都能一把把它推倒在地,这样的身体情况他就想再想教训眼前这个可恶地店主。也是有心无力,只能恨恨地瞪他两眼然后无奈地回家。
回到已经烧的只剩下一堆废墟地“家”。难民小子正在抱着几捆干茅草堆在门前大树下,旁边还放着几个阿九叫不出名字的野果,见黎定安两手空空地回来(那捆草药被他卖给了镇上一个小药铺。得了十来个铜钱)立即放下手里地茅草问道:“定安!你今天都干什么去了?”
没买到刀的黎定安神情木然地没理他,弯腰拿起一个野果就往嘴里塞,然后一边啃着野果一边在难民小子铺好的茅草上躺了下来,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野果,眼睛茫然地望着灰蒙蒙地天空,此时天色已暗,太阳已经下山多时。
“定安!好了!早上是我不对,不应该不不相信你的话,不应该和你抢刀谱,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见定安没理自己难民小子堆出笑脸凑到黎定安身边讨好地说,而黎定安依然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一边无意识地啃着野果一双仍然茫然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应该怎么形容呢?
这么说吧!他刚刚得了一本刀谱,练成了可能就可以报杀父之仇,但是呢!还没等他兴奋的热情退下去,突然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那就是——没刀!
没刀能练成刀法吗?
这个问题答案是很显然的,所以这个时候感到很无力,就好象一个遗失在天空里的倒霉鬼忽然捡到一艘宇宙飞船,看到宇宙飞船的那一刹那那个倒霉鬼很显然会激动的热泪盈眶,但随即在他还没兴奋的时候又突然发现那飞船没有燃料了,那个时候飞船已经有了,却缺少了以前在他还在地球的时候在他眼中不算什么的燃料,那种感觉是什么?
黎定安这个时候正在感受。
啃完那个野果后黎定安随手就把果核扔了。
“叮咚……”
果核扔出后发出一声异响,黎定安下意识地往那边瞥了一眼,然后眼神就定在那边了,久久没有转动一下,而那边只是一边浅浅的小溪,果核刚才发出的异响就是因为果核打破水面发出的,暗处的阿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什么也没发现,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
。
阿九看见黎定安定定望着那个方向好一会,最后神色复杂地爬了起来,然后在难民小子和阿九不解的注视下走到那个小溪边,在一棵可能刚插下不久的小柳条前直直地跪了下来,然后以头触地低沉地说:“爹……恕孩儿不孝,要动你的遗物了……”
就在阿九还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黎定安一把拔出那支柳条远远地扔开,然后手脚并用地将那块地刨开,没多久就刨出一个脏兮兮的布包裹,这个时候黎定安的动作慢了下来,像对待神灵一样虔诚地将那个包裹打了开来。露出里面半把断刀,那是一把刀身、刀柄全是金属打造的刀。在刀柄尾部还有一个小小圆孔,以前可能是用来系上饰物用的,刀身看上去很不错,很有质感,不过整把刀被另一把更锋利地利器在中间给斩断了,除了刀柄只剩下一尺多一点点的刀身。
看到这把断刀阿九想起《独臂刀》原著,原著上说这半把刀是黎定安父亲地遗物,这把刀就是被那个传说中会飞的大盗飞龙给斩断的。
有了刀后,(虽然只是一把断刀),但总归是有刀了。黎定安拿出那本已经被烧掉一半的刀谱开始日夜不停地练习。
看到这一幕,阿九忽然觉得自己的命真的挺好的,起码自己练武的时候不会只有一只左手;也不会只有一把断刀;更不用对着一本烧了一半的秘籍去练……
阿九看着黎定安练刀一直看了三天。说心里话这个时候阿九开始佩服起这个身残志不残的年轻人,只有一只左手地他身体平衡性很差。练一刀就会摔倒在地上,但他一次次爬了起来。实在摔得受不了的时候他用一根草绳将自己的腰系着,草绳地另一头系在头顶上一根粗壮的树杆上。三天了,三天来他一点进展都没有,身体无法平衡。刀谱只有一半,他整个人已经不知道摔了几百跤,早就鼻青脸肿,但他不仅没放弃,反而憋着一股气一边吃着晚饭一边翻看着刀谱(吃饭地米是他们以前存下来的十来个铜钱以及那天他卖草药得来地钱买来的),然而这还不算完,这个时候难民小子又爆发了……
“玩刀就行啦!不用种地啦!马贼一来我们躲起来就行了,为什么要和他们打架呢?这样打没完没了地,这就是‘猫捉老鼠’!你就是那可怜的老鼠!马贼不杀你你还想杀死人家,你知不知道你斗不过他们的!你打不过他们!你会死地……”
骂到最后难民小子已经泣不成声,这个时候阿九才知道原来这小子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讨厌,他骂黎定安并不是真的因为怪他不种地,而是怕他死马贼手里。
不过黎定安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依旧一边吃饭一边翻看刀谱,吃完饭后就拿起刀又走到那棵大树底下,用树上垂下来的草绳把自己的腰栓了起来,提起刀就又要开始练了,而这个时候阿九的心里忽然涌出一个从来没想过的念头,而且这个念头一涌出来就像潮水一样不可遏止,他忽然很想按照自己心中冒出的想法去试试,这个时候他完全将冷血他们的计划忘到脑后,完全想不起他前些天刚听到那个计划的时候还是很欣赏的,他完全忘记了那些,这一刻他只想按照自己那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去做,当时就从藏身的庄稼地里走了出来,走向黎定安……
下一刻黎定安看到了他,定定地望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而在另一个隐蔽的地方,冷血他们张大着嘴,半天回不过神来,他们知道黎定安就要创出独臂刀了,他们眼看着很可能就能在暗中把这套刀法学会,然后不用出手就完成了这次出来的任务,但是就在这种关键时候他们看见自己的宗主,那个此刻应该还待在杀手楼原来总部的宗主,就在他们眼皮底下站了出来,走向了黎定安,这一刻他们直觉感到他们的计划完了……
飞蛾愣了好一会终于有些回过神来问道:“宗主这是干什么?他是不是破坏我们的计划,逼我们和全盛时期的黎定安交手?”
夜猫听了飞蛾的猜测头上冒出一层冷汗,不大肯定地说:“宗主不会这么绝吧?全盛时期的黎定安听说很厉害的,恐怕不是我们几个练内功没多久的小杀手能对付的……”
“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就直接回去!”
这句话是冷血说的,当时他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但是阿九,他们的宗主真的是去破坏他们的计划,逼他们与全盛时期的黎定安交手么?
卷六 四大杀神
第18章 冲动的后果
你是谁?”
看到一个陌生的黑衣青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黎定安有些戒备地问,手里的断刀也下意识地对着这个忽然出现的黑衣人。
阿九看着微微有些紧张、戒备的黎定安,这个《独臂刀》里的主角此时还只是一个处于人生低谷、落魄潦倒的小人物,但是阿九知道如果自己不横插这一脚,他很快也会一飞冲天、威震江湖,阿九无意将这个苦命但一点也不认命的男人变得平庸,他甚至还希望让他的武功更高、在江湖上的名声更大,他只有一点小小的私心,那就是让眼前这个注定要一飞冲天的人对自己感恩戴德,最后成为自己最忠诚的嫡系心腹,所以这时候阿九罕见地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和声问:“你想练武吗?想练高强的武功?”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还没说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黎定安显然还不相信阿九,言语中还满是戒备,不过可能是阿九脸上的笑容让他感到对方没有恶意,所以语气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冰冷。
“如果是,我可以帮你,至少我可以给你一把不错的刀,一本不下于宗师级的刀谱。”
阿九的话对黎定安的诱惑显然是极大的,一把不错的刀,一本不下于宗师级的刀谱对阿九来说不算什么,哪怕就是马上出去寻找,一两天内也能得到,但对于落魄到快要断粮的黎定安来说却是难以抵挡的诱惑,雪中送炭、久旱逢甘露说的就是眼前这种情况,不过他还没被这种好事冲昏头,带着三分戒心三分怀疑地问:“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闻言阿九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笑,阿九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极度渴望成为强者地心以及坚定不移的努力是成为一个强者最重要地东西!这两样东西你都有,你现在唯一缺少的,只是一个引导你的人!只要有一个引导你的人,你很快就能成为一个强者!一个强者!”
“你愿意帮我?引导我成为强者?”
黎定安被阿九的话说的心动了,一脸热切地望着阿九激动地追问。而看到他这副表情阿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计划会成功。
“是的!我愿意!不过……你愿意让我帮助、引导吗?”
阿九表情像一个用糖果诱惑两岁小女孩的坏叔叔。
“愿意!我当然愿……”
黎定安连声表示自己迫切地心情,但突然他的话语顿住了,有些迟疑,似乎怕惹得阿九不高兴似的小心到有些忐忑地问:“可是……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引导我成为强者呢?你能告诉我真正地原因吗?不不要误会!我绝对不是想得到你的帮助。我只是希望知道你帮助我地原因,这样我在接受你帮助的时候心里会……会……”
会怎么样,黎定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阿九已经明白了他地意思,他显然在担心自己帮助有什么图谋。不过阿九对此并不恼怒,因为如果换作是自己他也会问清楚。黎定安和他一样都是那种不愿意稀里糊涂地接受别人帮助的人。
“我看你顺眼!觉得你可以继承我地衣钵!”
“什么?”
黎定安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看着眼前这个可能比自己还要年轻的男子难以置信地问:“你地意思是要收我做弟子?”
阿九依然微笑着。只是神情变得有些骄傲,他问:“你没听说过‘达者为师’吗?我自认为以我的武功做你的师父绰绰有余!怎么?你不愿意?”
“这……我……其实……不是……”
黎定安一连胡乱地说了几个不知道什么意思地词语,神情矛盾无比。最后终于稍微镇静下来,试探着问:“我可以先看看你的武功吗?”
他这话一说阿九就知道这件事成了,因为黎定安问这个问题,显然是只要自己的武功在他看来足够教他,他就会拜自己为师了,而对于自己的武功问题阿九却是最自信的,武功可是他最擅长的。
“可以!”
阿九微笑着答应一声就示意黎定安退到自己身后,站远一点。
等黎定安退到他身后十几米远后,阿九微翘着嘴角,右手自然地握住腰间折铁宝剑剑柄上,这个时候天空云层正好让开了背后的半轮明月,一缕月光正好照到阿九眼睛上,暗处冷血他们看到阿九的视线落在黎定安原来练功用的那棵大槐树上。
“这棵大树要倒霉了……”
见识过阿九刀法的冷血轻声道。
“看好了!”
阿九背对着黎定安说了一声
未落握着剑柄的右手立时一紧,身后的黎定安没有听声音,只看到一道呈弧线的剑光,伴随着那个黑衣人原地以极快的速度急旋三圈,在第三圈的时候那道呈弧线的剑光仿佛活了一般激旋而出,黎定安刚以为自己眼花了,那道刀光竟然在那棵大槐树根部一现而没,然后就没了,什么反应也没有,树还是树,人还是人,大槐树还在那里动也不动,而那个黑衣人的怪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了鞘里,就连他的站立的姿势也和先前一模一样,仿佛他刚才不曾动过,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吱……吱……”
什么声音?
黎定安游目四顾,没发现是哪里发出来的声音。
“吱……吱……噶……噶……轰隆……”
这下黎定安找到了,就连去方便的难民小子也提着裤子慌慌张张地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他手里提着裤子和黎定安一样望着这棵一人都抱不过来的大槐树就这么轰然倒在了眼前,难民小子在树下铺的干茅草全被压在了下面,他们还看见大槐树的根部切口整齐,这人他们半天回不过神来,要知道槐树可不是一般的结实,这家伙不仅质地坚硬,而且还有极强的弹性,一般的斧子砍在上面,力气小的人不仅砍不下去那反弹的力道还会把自己的胳膊震伤,是什么刀能一刀砍倒这么粗一棵大槐树?哪里买的?
难民小子心下嘀咕。
而黎定安这个时候终于回过神来,现在他看向阿九的眼神已经不是迟疑或者怀疑了,而是极度的震惊外加热切。
他刚才可是看清楚了,那个黑衣人根本没有直接用他的怪剑去砍树,而是用剑气隔空斩断的,剑气啊……不是一流以上的高手可是用不出剑气的……
而且现在想想那旋身之后发出剑招的招式很可能会适合自己,因为只有旋身的时候自己身体的平衡性才是最好的,否则以自己少了右手的身体,不管是砍、劈、扫、刺,不管是什么招式都会让自己站立不稳,如果连站都站不稳还能练成什么武功?
有了这样的认识,再加上眼前之人的武功高强已经是确定的事情,他的心顿时热了起来,这时候他一点也不在意对方可能比自己还年轻的问题,也不担心被养育自己长大的师傅知道后会追究的问题,因为原来的师父教他们这些徒弟的只是打铁、炼剑、铸刀,从来没有教导过武功。
这个时候黎定安心里全被学习高强武功的念头占据了,只见他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