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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罗宾与魔女 -莫里斯·勒布朗 著-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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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宾抓稳砖头,从烟囱中滑了下去。岩洞里黑得像锅底,幸亏空间比较小,他
摸了一小会儿,就摸到了一只冰冷的手。
    这时,从烟囱里射进来一点光。他仔细一看,那是一个老年女人的手。罗宾断
定这就是卢斯兰的母亲,而她,正满脸恐怖地望着他。
    被囚禁了十多天,历经磨难的老太太,脸庞削瘦、眼珠深陷、头发杂乱,简直
像个刚从地狱里返回的孤魂野鬼,看上去令人非常害怕。也许是由于她的身体太衰
弱的缘故吧,约得芬不相信她可能会跑掉,所以,根本就没绑她。
    不过,她的左手指正淌着血。这一定是刚才垒握耐逼供时,用东西砸的。那会
儿听到的那一声惨叫,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简直没有人性!这肯定是约得芬那魔女的主意。这个女人太狠心了!”
    对于约得芬居然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来对付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罗宾感
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气愤。
    卢斯兰的母亲见到罗宾,吓得浑身直抖,挣扎着要爬起来。
    “请不要害怕,我是来救你的。我也救过你的女儿布里姬·卢斯兰,她也是因
为那几个戒指和小箱子,险些被坏人杀害;不过,她现在没事了,我已经把她转移
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离开这儿吧!来,我来背你!”
    卢斯兰的母亲所遭受的打击太深重了,她的大脑已变得迟钝。所以,对罗宾的
话,似乎理解不了。但她看罗宾似乎不像坏人,便没有再躲避。
    罗宾背起老太太走到洞口,把大门悄悄打开一点,向外面一看,见卡耳比奈父
子仍然在那边的树下编篮子,离他们不远;约得芬和垒握耐,两个人正在专心致志
地商量着什么。洞口空场下面的大道上,有农民的马车往来,还有步行的人在走动。
    “好!绝佳机会!”
    罗宾打开大门,背着老太太迅速冲向下面的大道。
    卡耳比奈见此情景,高声大喊起来;他的两个儿子扔掉篮子,跑了过去。
    正在专心议事的约得芬和垒握耐,听到叫喊声,知道大事不好,忙站起来一看,
不禁大吃一惊。
    “快!垒握耐,给我把她抓回来!快!”
    约得芬命令道。垒握耐早已冲了出去,与卡耳比奈父子一起,向罗宾追去。
    罗宾背着老太太疾步跑上大道后,却慢条斯理地走了起来。
    四个人从后面逼近了。但是,这时,大道上有许多行人和车辆。如果他们攻击
罗宾,或者去抢人,一定会被认为是歹徒,而且可能会引起公愤,被众人围打;如
果再有警察赶来,说不定还会被判绑架、伤害罪,那就更危险了。所以,他们不敢
鲁莽行事,只好慢慢地跟在罗宾后面走。
    “哼!我看你们谁敢碰我一下!”
    罗宾想到这儿,差点笑出声来。这时,从对面驶来一辆马车。
    拉车的马,又老又瘦,车上坐着两位黑衣修女,其中一人驾车。她们是玖苛雷
镇上的一家修道院下属的养老院里的修女。
    罗宾抬手示意马车停下。
    “这位老太太被车轮压伤了手指,已经昏了过去,能不能帮个忙,允许她乘你
们的马车到医院去?
    “老太太的大拇指和食指被砸得血肉模糊,而且失血过多,所以她昏了过去。”
    修女们自然是满口答应。罗宾把她轻轻放在车上,并用一条大毛毯给她盖上。
    “谢谢两位,拜托了!”
    “我们会悉心照料的,你放心吧!”
    修女们微笑着驾车离去了。
    “这就好了。”
    罗宾心中总算卸下了一块石头。
    可是,他回过身来,发觉那四个人正向自己包抄过来,而且,垒握耐还掏出了
一把刀子。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们这帮蠢猪!”
    罗宾镇定自若,并充满讽刺地说。
    “在这个环境中,如果你们敢动手,行人一定会去报警的。看!他们都在瞅你
们哪!我们还是平心静气地谈一下吧!噢,不可,跟你们谈不出什么结果,我还是
去找伯爵夫人吧!”
    说完,罗宾向回走去,毫无惧色。约得芬的脸色煞是吓人,她就站在四个人的
后面。罗宾踱到她面前,平静地说:
    “约得芬,从此以后我们各奔前程吧!”
    “哦!也许这是暂时的!”
    “不,我不想再见到你!”
    “为什么?”
    “我看见了。”
    “你看见了什么?”
    “那位老太太的手。她的两个手指被砸烂了。我不愿和残忍的人在一起,我讨
厌你们!”
    “可是,我没有干!是垒握耐……”
    “那也是你的命令,还有,你曾下令杀死卢斯兰。你是一个比毒蛇还要狠毒的
女人!预谋毒杀包麻尼昂的人是你,把包麻尼昂的两个助手从断崖上推下摔死的也
是你。你简直就是一个杀人女魔鬼!我是曾想与你联手寻宝,可现在,见到你的脸
我就恶心。我虽然是一个小偷,但我绝对不会因财而杀人,我不愿意看到一滴血;
我虽然不是好人,但我也不是杀人犯;我虽然也做坏事,但绝不做没有人性的事。
我和你从此一刀两断!”
    “你何必说得这么绝情!我们还是联手吧,怎么样?”
    “不,谢谢,我不干了。”
    “我不会同意与你分手的,你现在正处于盛怒阶段。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感觉
到,没有我的帮助,你是不会找到宝藏的。到那时,你还可以去找我,我在“侬夏
兰号’上等你回来。”
    “哼!我绝不会再回那条小船了。”
    罗宾挣脱了她的手,昂首向大路上走去;他一直向前走去,一次头也没回过。
    在罗宾的大脑中,充满了约得芬的可恶形象,他必须离开她。
    罗宾回到李陆城村,住在了一家旅社里。
    “卢斯兰的母亲,在岩洞里曾经说过,她要在周四下午的3点,到旧灯塔去见一
个人。
    “那座旧灯塔在哪儿?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太选中的见面地点,大约不会太远吧?
哼,肯定就在李陆城村附近。”
    罗宾躺在旅社的床上,心里这样想着。
    第二天,从经理那儿打听到,在这儿附近有一座被森林环绕着的谈家比古堡;
在森林的深处,有一个昔日的灯塔。
    “那座灯塔早就不使用了,但那儿的清洁工作由卢斯兰老太太负责。每到周四,
不管是酷暑还是严冬,她都一定前往。她也保管着灯塔的钥匙。”经理说。
    于是,当天夜里,罗宾就溜进了卢斯兰老太太的家,在灶房的一根柱子上找到
了那把钥匙。周三那天,他到灯塔周围详细地察看了一番,并把这些牢牢记在心里。
    到了星期四那天,罗宾在午后2点钟就到了灯塔那儿。
    “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呢?听卢斯兰母亲说,那个人是她的恩人,她就是把箱子
交给了这个人。那么,这个人为何来拿箱子呢?是为了得到箱底的暗语呢,还是仅
仅因为这是一个稀有的东西呢?如果是后者,那倒无所谓;可万一是前者,那么,
这个人也是想得到宝藏的。这样,我们的这场竞争,可就更热闹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他能在约得芬和垒握耐到达的前一天,将那个小箱子取
走,可见肯定是个耳聪目明的家伙。”
    罗宾边想着,边朝谈家比堡森林的深处走去。
    这个森林密布于塞纳河两岸,还有许多断崖耸立于岸边。在森林的终点,有一
个陡峭而直立的悬崖,那儿立着一座旧灯塔,灯塔被高大的树木包围着。即使在星
期天和一些假日,来这里郊游的人也很少;在其余的日子里,几乎看不到一个人。
    站在塔顶,放眼四望,可见谈家比河以及塞纳河口;眼前的森林,向远处伸展
着,形成一片绿色的树海。灯塔的底层,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大房间。房间有两扇窗
户,室内只有两张椅子,别无他物;站在窗前,可见庭院内杂草丛生。
    罗宾一边走在森林中的道路上,一边想着:
    “约得芬和垒握耐也一定会来这里的。”
    灯塔周围有低矮的护墙,护墙的墙头上插有碎玻璃片。罗宾纵身过了护墙,进
了布满杂草的小院。那些草已长到了半米多高。
    罗宾环视四周,很安静,见不到一个人。
    “他们可能还在路上,或是从别的地方进去了。”
    所以,他不敢大意,十万倍小心地慢慢地走向灯塔。
    罗宾拿出卢斯兰老太太的钥匙,把门轻轻打开,走上了三楼,然后又打开三楼
上的房门。可是,刚往里一迈步,他就“啊”地大叫一声。
    原来,这时有个人用绳子套住了罗宾的脖子,并狠狠地往后紧勒。
    对这一次偷袭,罗宾没有丝毫预感。绳子太紧了,几乎让罗宾窒息,他只好用
手紧紧抓住绳子,以使它无法继续勒紧。
    “好个卑鄙的垒握耐!”
    罗宾心中暗暗叫苦。
    可是,转眼一看,那人却不是垒握耐。
    “怎么是你?包麻尼昂!”
    罗宾大吃一惊。
    对,此人正是包麻尼昂。他抽出绳子,把罗宾的双手紧紧捆住。
    “哦!卢斯兰老太太所见的人,居然是包麻尼昂。”
    包麻尼昂没有说话,把罗宾绑好后,推到了窗子旁边,让他在那儿站好,尔后,
把勒着罗宾的脖子的绳子一头系在了窗户的铁栏杆上。
    “小子!你要是乱喊乱叫,我就把你从这儿推下去,活活把你吊死。乖乖地给
我站好,别浪费了你这条小命儿。”
    包麻尼昂得意地一阵诡笑后,又转回身藏到了房门后面。
    时间不大,远处传来马车的声音。对于那声音,罗宾实在是太熟悉了。
    “啊!约得芬来了!”
    他禁不住说了出来。
    “住嘴!你想找死吗?”
    包麻尼昂厉声叱责着罗宾,尔后,见罗宾不说话了,便继续屏息在门后等着。
    这时,从下面的楼梯上,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又过了一会儿,门轻轻地开
了,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裙子。包麻尼昂疾步冲上去,就将来人揪住了。女人先是一
声尖叫,而后则是一阵哨子的声音。
    包麻尼昂将那个女人迅速拖进屋内。果然,那个人正是约得芬,她的嘴里还叼
着一个哨子。
    包麻尼昂伸手正要夺走她的哨子,不想她又“哗——哗——”地连吹了两声。
    包麻尼昂连忙将约得芬摁倒在地,也拨出了哨子。约得芬尖叫着,还想挣脱,
又被包麻尼昂抓住衣服拖了回来。在这次争斗中,约得芬的衣服也被撕破了,肩膀
处雪白的肌肉露了出来。她的帽子早就掉了,面纱也落在了地上,脸蛋儿完全暴露,
头发乱得像一堆烂草。
    约得芬拼命挣扎,但她不是包麻尼昂的对手,最终还是被制服了,双手被捆了
起来。就在这时,又有脚步声从下面传来,已经顺楼梯走上来了。
    跑上来的正是垒握耐。他在外面听到了约得芬急促的哨子声,知道大势不好,
赶忙飞奔着上了灯塔。
    他一眼就看清了形势,便迅速掏出手枪,直指包麻尼昂的胸口。
    “不许动!否则马上送你去见上帝。举起手来!”
    垒握耐像战场上胜利了的士兵。包麻尼昂无可奈何地举起了双手。
    “把他捆起来!”约得芬命令道。
    垒握耐先把包麻尼昂的双手捆起来,而后过去把绑约得芬的绳子割断了。
    约得芬走到包麻尼昂跟前,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把药水洒在手帕上,捂
在了包麻尼昂的鼻子上。
    包麻尼昂左右晃动着,企图免遭此劫,可依然无济于事,不大会儿,他便瘫倒
在地。原来,那是一种功效很大的迷药。这时,两个人才倚在墙上,长长地出了一
口气。
    “怎么这家伙也来了?”
    垒握耐问。
    听其口气,完全不同于日常驾车时那种低三下四,唯命是从的态度了。如此看
来,他绝对不是一个真正的车夫,甚至连垒握耐这个名字,都是一个假名。
    “不清楚。天晓得!”
    约得芬摇着头说。
    “这家伙居然来得比我们还早。而这一个(她看了一眼被绑在一边的罗宾),
却不出我们所料。他就是亚森·罗宾,假名赖武·丹督雷基,他肯定从卢斯兰母亲
那里听到了风声,便赶到这儿来了。可是,我们却没有料到,包麻尼昂也知道这个
地方。”
    “那家伙可能也是从卢斯兰母亲嘴里得知的。他还真不简单,以后可要多加小
心呀!”
    垒握耐说着,怒目瞪着包麻尼昂。
    罗宾听到两个人这样说,心想:“奇怪!如此说来,卢斯兰母亲的恩人,也就
是那个取走小箱子的人,不是包麻尼昂吗?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呢?”至此,线索
全乱了,罗宾也分不清了。
    当然,约得芬和垒握耐也无法解开这个谜,他们只是听卢斯兰母亲说,那个人
会在周四午后3点到旧灯塔来见老太太。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都已经3点了。”
    约得芬自言自语道。
    突然,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轻得像一个小孩子在走路,几乎同时,又传来一句很轻柔的说话
声。
    “啊!到了!”
    三个人凝神盯着门口。
    “婆婆!你好吗?对不起,我迟到了。”
    一阵爽朗的声音飘进来。随之,门也开了,见到来人,三个人都吃了一惊。
    原来,进来的居然是一位金发美少女。
    少女见到他们,也立即愣住了,吓得脸色苍白,正想往回跑,但她看出其中有
罗宾,便犹豫起来。
    “啊——赖武·丹督雷基……你也在这儿?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惊讶地叫道。
    “啊!原来是胡丽斯小姐!”
    罗宾也不禁喊了一声。
    胡丽斯认识罗宾,也知道他叫赖武·丹督雷基,常常和她父亲代吉谷男爵在寓
所里聊天,并且,她也和他谈过话。
    胡丽斯为什么来到这里?罗宾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约得芬走了过来。
    “你是谁?”
    约得芬问道。
    “我……我是代吉谷男爵的女儿,名叫胡丽斯。”
    胡丽斯低声地说,她显然有些害怕。
    “噢,你就是那个男爵的女儿?
    约得芬明显有些吃惊,但她立即换了另一种语气:
    “噢,我知道了,你是来见卢斯兰老太太的吗?”
    “是的。可是,你是谁?”
    约得芬没有搭话,转过来对垒握耐说:
    “你去外面,锁上门,不许任何人进来,仔细给我看守着。”
    “是。”
    垒握耐走出门去,约得芬接着对胡丽斯说:
    “小姐!你认识他吗?”
    说着,约得芬指了一下躺在地上,失去神志的包麻尼昂。
    “啊!这是我父亲的一位朋友呀!他这是怎么啦?”
    “让我告诉你吧!你会吓一跳的。你可能不知道个中细情,我可以详细地给你
讲讲。你坐到椅子上去吧!”
    说着,她拉了把椅子给胡丽斯,自己也找了把椅子坐下。约得芬凑近她,盯着
胡丽斯那张秀美的脸,却用一种冷酷的口气说道:
    “小姐,在三个月前,有一位夫人从菲可车站下车后,被人绑架到一家寓所里。
当时,大厅里约有十来位绅士,其中有包麻尼昂,还有你父亲代吉谷男爵。这些绅
士说,那位夫人是个坏女人,不利于他们开展工作,必须送她去英国。
    “于是,你父亲代吉谷男爵和你表叔奥达尔,便把那个被捆着的夫人用担架抬
到一条小船上。当他们把小船划到深海区后,便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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