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堪折-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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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什么被人祝福的事，唐敬檀怎么会忍心带他走上那条路，让他承受世人的责难和唾骂？
他这边纠结着，花无缺那边也在纠结：为什么他被唐大哥抱住的时候心跳突然变得那么快呢？为什么他的耳朵突然变得好热好热，夜风吹呀吹的也没有变冷呢？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小孩呆呆地捂住了耳朵，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放完烟花，唐敬檀就赶着三个小孩回屋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孩子们在枕头底下发现了惊喜——那是唐敬檀特意早起挨个塞到他们枕头底下的红包。
小鱼儿一副很感动的样子：“唐大哥好温柔！要是你是女的我一定要娶你做老婆！”
唐敬檀一脑门黑线，“胡说什么呢！再这样乱说你明年的压岁钱就没有了！”
“哎呀，赶紧呸掉呸掉！大过年的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啦！”小鱼儿惊恐地大喊，“这可是关系着我来年的财运的！”
昊哥在一旁鄙视他：“哼，迷信！”
虎爷也收到了一个红包，唐敬檀把跟三个小孩的红包同等面值的金锞子放进一个小荷包里，挂在了它脖子上，笑眯眯地摸摸它脑袋，“我们虎爷也是有压岁钱的老虎了，以后咱们去逛街，你就可以把这钱给无缺让他给你买好吃的了。”
虎爷兴奋地“嗷”了一声，扑到他怀里蹭来蹭去。
唐某人就是这个奶爸习性，看见幼崽都会父爱泛滥……
按照惯例，大年初一是不能下厨房开火做饭的，所以除夕那一天就要事先准备好第二天要吃的东西，于是唐敬檀钻了个空子，在屋子里的火盆上架起了铁丝网给孩子们烤年糕吃，顺便烤些鸡翅鸡腿什么的。
就在一家五口其乐融融地吃早餐的时候，花无缺的耳朵动了一下，“咦？前院有人敲门。”
唐敬檀就奇怪了，他们住到这里还不是很久，不可能会有人来拜年的啊，“难道是江别鹤又来巴结你了？”
花无缺皱了皱眉，“那我去开门吧。”
他一脸冷淡地出去了，然后领回来了一个熟人——铁心兰。
小鱼儿大为惊奇，朝她挥了挥手，“你来拜年啊？”
铁心兰咬了咬嘴唇，期期艾艾地对他说道：“我是有事找你，我们能不能单独谈一谈？”
唐敬檀就囧了，这姑娘勾搭了他家无缺还不够，还想勾搭小鱼儿？他不由得看了看花无缺，却没发现他有什么反应。
小鱼儿倒是没多想，就嘻嘻哈哈地点头，“行，咱们出去说。”
片刻之后他又带着两眼发红的铁心兰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唐敬檀疑惑地问，“小鱼儿，你把人家姑娘怎么了？怎么让人伤心成这个样子？”
昊哥很乖巧地倒了一杯茶给铁心兰，还小大人似的劝她：“姐姐，你别理小鱼儿哥哥，他总是这样不懂事的，跟他生气没有用。”
小鱼儿不服了，“我怎么不懂事了！又不是我招惹的她！”
铁心兰赶紧解释，“小鱼儿没有做什么，是我自己……”她神色低落地垂下了头，“罢了，我自己也会找到办法的……”
“你能找到什么办法啊，江别鹤那么难对付，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去找他报仇？太天真了吧。”小鱼儿摇头叹气。
一听到江别鹤花无缺就愕然了，“铁姑娘要找江别鹤报仇？报什么仇？”
铁心兰握着手里的茶杯，突然就哭了起来，“江别鹤他、他杀了我爹爹……”
然后她就开始说了起来。原来她爹“狂狮”铁战给她留了暗号，说是要去找江别鹤，可是却一去不回了，她就怀疑她爹是被江别鹤害死了。
“铁姑娘，你怎么就能肯定令尊没了消息就是江别鹤杀的呢？”唐敬檀对这个姑娘的智商实在是很鄙视，“恕我冒犯，令尊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怎么好，江别鹤又一心想做大侠，要是他真杀了令尊，怎么会不趁机把这件事传出去，借此立威？令尊是十大恶人之一，想杀他的人本来就不少，谁要是杀了他，江湖上必定人人称快，江别鹤那么爱沽名钓誉的人，要是真杀了他，怎么会隐瞒消息呢？”
铁心兰正和她爹一样，是个火爆的脾气，虽然打算找江别鹤拼命，但她爹究竟是否死在江别鹤手里，她却根本没弄清楚。此刻她听了这番话，心中虽然气恼，却也反驳不得。于是整个人都委屈起来。
小鱼儿又补充道：“就算真是他杀了你爹，你一个人去又有什么用？我的迷香又不是万能的，江别鹤这种老江湖，怎么可能会被迷香轻易放倒？我不是不愿意给你，但是好歹朋友一场，我也不愿意看着你去送命啊。”
“我知道……”铁心兰咬了咬牙，望向了花无缺，“花公子，小鱼儿刚才也跟我说了，你们在调查江别鹤这个人，我……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答应我？”
花无缺还是一副很有风度的样子，“铁姑娘请说。”
“你们去对付江别鹤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就算他没有杀了我爹，肯定也是有牵连的。”她说完又望向了唐敬檀，“我知道唐大哥是极有本事的人，你们若是想对付他肯定是易如反掌的。”
谁是你大哥啊！
唐敬檀很想这样吼，虽然说他并没打算要对花无缺怎么样，但是理智又不能控制情感，谁会对一个可能会是自己情敌的人有好感？
但是他又不好在撕破脸，毕竟他还不想让儿子觉得他没有正义感，也不想让花无缺觉得他自私自利不乐于助人，再顺便顾及一下小鱼儿的感情，他也只好把问题给那兄弟俩抛回去，“铁姑娘不必问我，这件事主要是无缺和小鱼儿在查，我就是个打下手的，你还是问他们吧，这事都是他俩拿主意。”
兄弟俩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于是铁心兰就住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唔……有了铁心兰这催化剂，应该会有点进展了吧……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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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七章 后妈事件 。。。
铁心兰的到来并没有让一家五口的生活发生什么变化，毕竟是大过年的，她也不好意思催着他们去查江别鹤的事，于是每天不是出去打探消息就是窝在客房里。
年初三一过，仆人们就回来了。
有了绿娘这个女孩子在，铁心兰也渐渐地会从屋里出来散散心了，绿娘被指派去偶尔陪她聊一聊什么的，爱八卦的姑娘有一天就在撑船送唐敬檀去巡视田庄的时候神秘兮兮地问道：“老爷，那位铁姑娘到底是花少爷的相好还是江少爷的呀？”
唐敬檀挑了挑眉，“怎么突然问这个？”
绿娘支支吾吾地说：“我觉得吧……那个铁姑娘……看咱们家两位大少爷的眼神都有点儿不对劲……”
“这话是怎么说的？”唐敬檀好奇了。
“我说了老爷可不要骂我。”绿娘紧张兮兮地求保证。
“行，随便你说什么我都不骂你。”唐敬檀更好奇了。
绿娘松了一口气，就开始blablabla地说了起来：“昨天我看见铁姑娘在花园里跟花少爷讲话，她的脸红红的，分明像是对咱们花少爷有心思似的，可是后来我又看见她跟江少爷在走廊上打闹，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虽然说咱们这儿民风开放，但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样周旋在两个男子中间，却也实在是……”
唐敬檀看到自家一向豪爽活泼的船娘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只好无奈地解释道：“铁姑娘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话你可别在外面乱说，免得坏了无缺和小鱼儿的名声。”
“绿娘知道，”绿娘眨了眨眼，“咱们家两位大少爷都是好人家的小郎君，对铁姑娘那么客气不过是尽地主之谊罢了，少爷们以后自会遇到门当户对温柔娴淑的好人家的小娘子的。”
唐敬檀又嘱咐了一句，“你伺候铁姑娘的时候，记得少说多做，可不要跟她提这些事，免得人家说我们待客不周。”
“老爷就放心吧，绿娘可不是不懂事的小丫头，”绿娘又很庆幸地说，“还好咱们小少爷年纪还小，若是他跟两位大少爷一般年纪，这铁姑娘……”
唐敬檀囧了，难道铁心兰在两个少年之间摇摆不定这种情况在平民老百姓眼中是这么严重的？听绿娘的说法，好像她多么水性杨花似的……那以往那些武侠小说武侠电视剧里那些万人迷女主角要是到了这地方，在老百姓眼中岂不成了萧咪咪那样的人物？
唐敬檀心里那个膈应啊！一想到以后他家无缺可能会跟这样一个女人在一起，尼玛蛋都要碎了啊！虽然她这种行为在现代人看来根本没什么，可是在现在这种时代……与其被人说他家无缺跟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一起，他还不如自己上呢！
想是这样想，不过他还是没胆子上的……
不过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绿娘啊，那据你观察，无缺和小鱼儿对她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绿娘想了想，肯定地回答：“没有，花少爷我是完全没看出来有那种意思，江少爷孩子心性，应该只是和铁姑娘闹着玩而已。”
唐敬檀心花怒放，“那就好那就好，以后你多盯着点儿，老爷给你涨工钱！”陷入单恋的傻男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绿娘大喜，积极表示自己一定密切关注铁姑娘和两位少爷的互动，随时向老爷报告。
不管花无缺对铁心兰是不是真的没意思，听到绿娘的话唐敬檀都松了一口气。他也觉得自己很矛盾，明明不想把花无缺牵扯进来，却又不愿意看见他跟别人在一起，这大抵就是坠入情网的人的通病了。
如果他之前没察觉到自己的心情，或许过一段时间这感情就会淡下来了，可是察觉之后，这种感情却越来越浓烈，他越是警告自己不要陷进去，就越是忍不住对花无缺投入更多关注，这种潜意识的逆反心理实在让人头疼得很。
就好像日本核泄漏那会儿国人抢盐一样，很多人明明自己也知道这种事很可笑，却还是忍不住各种杞人忧天，跑到超市排队买盐……
回到家以后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铁心兰和兄弟俩的相处模式，发现居然真的像绿娘说的那样，花无缺好像对铁心兰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心情好的结果就是他开始频繁地带着自家三个小孩还有虎爷出去玩，现在还没过元宵节，城里的过年气氛还很浓，倒是有很多有趣好玩的东西。
铁心兰不知道是还没放弃一个人对付江别鹤的念头还是什么，每天都跑出去调查线索，倒也没跟他们一起出去玩，众人往往只有在每天吃晚饭的时候看见她。
元宵节的时候，唐敬檀果然兑现了他对花无缺的承诺，带着一家人出去逛庙会看花灯了，还猜灯谜给小孩们赢回了很多东西。
家里这种欢乐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元宵节的第二天。
这一天他们家发生了一件大事——有媒婆上门了！
唐敬檀囧囧有神地看着坐在花厅里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咳，这位大娘，您能不能说清楚，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媒婆拿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唐老爷，您就不用不好意思了，我呀就是来给您说媒的！您看您家小少爷还这么小，怎么能没有母亲呢？我要给您说的这位姑娘那可是十里八乡都挑不出来的好姑娘，您知道您在城郊的田庄旁边的霍员外家不？他们家的大娘子可是个温柔娴淑的好女子，又是管家的一把好手，虽然因为守母孝耽搁了三年，十八岁是大了一点儿，可是配您正好啊，知冷知热的，年纪小的姑娘可不会这个是吧？那位霍员外就是看中了您家里人口简单，您又一表人才，这才让我上门来探探口风呢。”
唐敬檀哭笑不得，“那位霍员外怎么就知道我家里人口简单人又一表人才了？”
“哎哟，这可就是缘分了，您前些日子不是去巡视田庄了吗？那位霍大娘子恰巧经过，可是一眼就相中您了，回家那么一说，霍员外再到您庄子上一问，可不就知道了嘛！这话可别往外传啊，我也就偷偷跟您说说，不然人家姑娘可是会不好意思的，”媒婆利利索索地介绍着，“霍员外就那么一个独女，家境又殷实，霍大娘子嫁过来那嫁妆可是不会少的！唐老爷就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唐敬檀一摆手，“我目前还不想娶妻，大娘请回吧。”
“别呀！”媒婆着急了，“您这后院总得有个女主人吧？日后您的两位兄弟要成家也得有人操持着呀，俗话说长嫂如母，您的兄弟不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吗？要是没有个嫂子给他们张罗着，那可不好呀。”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唐敬檀立马就火了，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把他家无缺送出去呢！
“大娘还是请回吧，我说了不娶就是不娶，”他从包裹里拿出一枚金锞子，“大娘拿去，跟那位霍员外说唐某没有娶妻的打算，对霍大娘子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看到媒婆还在犹豫，他的脸色马上冷了下来，“大娘难道要我喊人将你撵出去？”
媒婆灰溜溜地走了。
唐敬檀目光往后一扫，没好气地说道：“出来吧，人都走了还躲什么？”
他家的三个小孩加小老虎慢慢地从花厅后门溜了进来。
小鱼儿嬉皮笑脸，花无缺一脸尴尬，昊哥……昊哥一脸委屈，虎爷完全不清楚状况，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子。
“哎哟我的宝贝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唐敬檀吓了一跳，赶紧张开手臂，“过来过来，告诉爸爸谁欺负你了？”
昊哥跑进他怀里，湿漉漉的蓝眼睛委委屈屈地望着他，“爸爸，你要给我找后妈吗？听说后妈都是坏蛋……”
“当然没有啦！”唐敬檀斩钉截铁地说，“我怎么会让我们昊哥伤心呢？后妈是绝对没有的事，你看我不是把那个大婶赶走了吗？”
昊哥吸了吸鼻子，“那以后会不会有？”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唐敬檀指天发誓。
昊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那你要保证，就算真的想娶老婆了，也要娶一个像无缺哥哥这样温柔的。“
唐敬檀下意识地望向了花无缺，然后就看到小孩的脸飞速地红了起来。
“爸爸听见没有？”昊哥摇了摇老爸的脖子，“要不你就娶无缺哥哥吧，那样无缺哥哥就永远跟我们在一起了。”
连耳朵都红透了的可怜少年花无缺急急忙忙地解释：“昊昊，我是男的，怎么能跟唐大哥在一起呢，女的才可以呀！”
昊哥一脸严肃：“不是的，公会里的姐姐们都说两个男的也可以结婚的！无缺哥哥对我这么好，要是做了我的后妈也会一直对我很好的！”
小鱼儿早就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哈哈……唐大哥，无缺，你们就、你们就从了吧……我觉得你俩挺般配的，哈哈哈……”
唐敬檀又看了花无缺一眼，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