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gx]禁闭 cp:8010霸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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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下意识地觉得——需要有被标注为“朋友”的人在身边而带来的安全感。
　　“为什么要有‘朋友’？有自己就可以了，其他人，没有利用价值的话，只是妨碍而已。”
　　果然，霸王的世界观很简单，世界上就三种人，可利用的工具，敌人和自己。因为霸王他够强，无论他如何伤害别人，自己都不会受伤。
　　因为他太强了。
　　跪坐在地的十代似乎想要朝霸王的方向挪过去，直到笼壁上的尖刺抵住了他的身体，即使十代拼命地伸长手臂也无法探出牢笼半寸，更别说能够到霸王伫立于在牢笼外那埋于黑色风衣中的孤独身影了。
　　不行，无法靠近。
　　血丝顺着十代的脸颊滑落
　　如果非要强行去接近他，十代就要有遍体鳞伤的觉悟。在碰到他的衣角之前，就会被笼壁上的尖刺扎成筛子。
　　还真是具有现实意义的讽刺。
　　霸王，拒绝着他人的靠近，用尖刺来保护自己。同时，也没有在身边留下任何可以容纳别人的空间。
　　因为他太强了。
　　所以太寂寞了。
　　忽然，温暖的感觉从伸出的手掌中传来。
　　就在十代有些走神的时候，霸王蹲了下来，将手伸进牢笼的网格捏住了十代的手。十代似乎被吓到了，但是贪恋着那手掌上传来的温度，没有当场吓得甩手跳开。
　　霸王却暗暗皱眉——
　　好冷的手，怎么会有这么冷的手。
　　即使是以人格——灵魂的一部分而存在着，也不该这么冷。就好像现在的自己，即使以人格的形式出现，身上也带有十代身体上的体温。
　　“你想说什么？”
　　十代依旧死盯着那被握紧的手，摇了摇头：“不行的，霸王，这样是不行的……一个人，不能太过孤独，太孤独的人，无法追逐理想，也无法实现愿望……不。”
　　见霸王皱了皱眉，刚要打断他的话，十代顿了顿，脸色浮现出寂寞的神色，仿佛感到寒冷似挣开了霸王的手，缩回来的身体蜷了起来，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不，就算实现了愿望……也毫无意义。”
　　霸王没有回答，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抬脚穿越牢笼的阻隔，走到十代身边——
　　差点忘了，这个黑暗游戏的设置者就是霸王。
　　这样的话，他想进来也是随时可以……
　　十代有些惊恐地挣扎着站来起来，但是眼下就那么几步的活动空间，还没怎么退，背后已经抵在笼壁上突起的尖刺上，一步都退不了——
　　“十代……”
　　“什……什么？”
　　“你在想什么危险的事吧，不要用说遗言的口气说那些话。”
　　“啊？”
　　不由分说，霸王将十代强硬地塞进怀里：“我，会保护你，你不用多想。”
　　果然，因为“心”太过相似，所以就算只是模糊的想法就会被察觉到吗……
　　……
　　……
　　……
　　棕色的眸子缓缓显露在黑暗中，十代抬手抚开额前的发丝，直愣愣地盯着头顶交错的铁条发呆。
　　他们说得对……
　　我果然……缺了那些东西……
　　如果没有那“东西”的话，就没有未来。
　　而霸王，“只”拥有我缺乏的东西，这样的话，也是不行的。
　　时间不多了，必须立刻作出决定。
　　他眯起眼，随手从卡组中抽出一张牌。
　　其实这样也好……以后再有什么麻烦的事，也和我无关了吧。
　　羽翼栗子球……
　　“伙伴……”
　　“库里库里！库里……”
　　“进不来么……没关系，我很快就能出去了，很快，等我啊……伙伴。”十代的脸颊上透出吃力的勉强笑容，他使劲撑起上身。与此同时，头顶的牢笼随着崩溃的声音化为齑粉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开始了么。这次又是谁？
　　他看见了——
　　欧布莱恩？！
　　他不是已经逃……
　　走了吗？
　　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以为他这样做我会感谢他吗？！
　　“你醒了？”霸王的身形立刻出现在他身边，这次，他澄金色的眸子不带任何感□彩地瞥了坐在地上的十代，冰凉透顶。
　　“不用你管，专心决斗。”十代恐怕比他更专注于场上的战况。
　　“希望他赢？”
　　“当然。”
　　毫无疑问。
　　“不，他不会赢的。”霸王的脸色狰狞，眸子里跃动着疯狂的火焰。
　　的确，使用不完整的超融合魔法卡，会对灵魂造成一定的损伤，但是霸王早就决定——宁可拼着灵魂受损也非得杀掉这个混蛋！
　　不过，灵魂的损伤也会波及十代，由两个人格分担伤害。霸王弯下腰强行将十代拉了起来，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速攻魔法发动，超融合！将手牌恶刃魔送入墓地，将恶刃魔与邪心衍生物融合，特殊召唤，极恶魔人！”
　　唔……啊啊……啊……
　　十代下意识抬手抓住了霸王的风衣前襟，用力地拽着，似乎想以此减轻身体上的痛苦。
　　每一次超融合的发动，对十代来说就好像是一次灾难。那种难受的感觉，好像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强行抽走了似的……
　　超融合的光芒消散的同时，露出被光芒包裹在里面融合怪兽的狰狞外形。
　　唔……
　　十代缓缓睁开眼——
　　不行，看不清，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渐渐放大的瞳孔流露出失神般的黯淡神采。
　　——不……算了，反正也……
　　“进入战斗流程，极恶魔人攻击火山恶魔！”
　　轰——！！！
　　在一片尘土飞扬中，欧布莱恩冲了过来将紧握在手中的奥利哈尔根之瞳按在霸王冰冷的胸甲上！
　　“没用的！！混蛋，你的生命值已经归零了！！”霸王怒吼着，瞳孔深处带着一丝嗜血的兴奋，很快，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就会化光变成漫天粉尘！
　　——你也输了。
　　“什么？”霸王一愣。
　　——之前的那个回合欧布莱恩因为魔法卡？火焰风暴的发动而丢弃的那张手卡……火山反击兽的特殊效果。
　　“与此同时……”欧布莱恩咬着牙道：“我送入墓地的火山反击兽的效果发动！”
　　霸王的生命值因为决斗的规则，已经归零。将十代囚禁于内心的最后一丝束缚也消失无踪，黑暗游戏就此终结，终于……
　　自由了，可以出去了……
　　奥利哈尔根之瞳的红色光芒大盛，使得欧布莱恩根本没有察觉到，那个身着黑甲的人，瞳孔中的澄金色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棕色。
　　那双眸子淡然地看着从欧布莱恩手中决斗盘的墓地区冲出一只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猛兽，它直扑了过来，划下狠狠的一爪——
　　十代……？
　　霸王金色的瞳孔猛然睁大，挡在身前的男孩直接摔进了他的怀里，他的胸口，三道深深的伤痕正在不断地深入扩大……
　
　　第十章　“你……到底……”
　　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那只手，很冰。
　　——你，不能死。
　　十代吃力地摇了摇头。
　　“该死的欧布莱恩……！！”紧紧捏着十代的肩膀，霸王吐出仿佛受伤野兽般的怒吼。
　　——不是……他的错，我的时间原本就不多了……接下来，就只好麻烦你了。
　　实际上霸王使用的“超融合”对于灵魂的损伤，十代动了手脚——选择让伤害全部加诸于自己的人格存在上。因为，在十代有限的“所有物”中，十代有想要保护的东西。
　　记忆。
　　只要能留下这个，就可以了……
　　记忆，才是自己曾存在于世界上的证明。
　　男孩的身体逐渐风化，大量金色的粉末飘扬在四周。
　　冰冷而黑暗的世界，第一次有了温暖的感觉。
　　——不要……用这种表情看我。
　　——这不是……死亡，而是，进化……
　　——伴随着进化，必然要承受痛苦、和磨难。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现在的我，才是真正完整的我。
　　金色的粉末围绕在霸王的身边，身上冰凉的铠甲随着与金色粉末的碰触，也跟着慢慢风化、消失，露出被包裹在黑甲下，象征着天空龙？欧西里斯分院的火红色校服。
　　——很奇妙的感觉，虽然还是有点害怕……但比想象中的要好，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感觉……
　　——就是，有点，犯困……
　　意识渐渐消散，十代的声音低了下去。
　　——晚安，霸王。
　　——不，是游城十代。
　　——真想，抱着你睡啊……
　　棕色的眸子渐渐合上，男孩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笑容在金色的光芒中渐渐变得模糊……
　　不见了——
　　就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心的深处，只留下了一个意识。
　　“晚安，十代。”
　　霸王喃喃道，澄金色的眸子也渐渐合上——
　　好累啊，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奥利哈尔根的瞳孔散发着红色的光芒，打开了一道通往心的深处的道路。
　　“十代……”
　　一个手伸了过来，将渐渐脱力倒下的男孩身体抱住。
　　“一起离开这里吧，十代。”
　　吉姆抱着昏睡过去的男孩离开了深邃的内心世界。
　　而在那个世界里，隐约还在飘荡着的金色的粉末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微光，渐渐散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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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插花：
　　改原剧情……或者说是给原剧情加了一个注解：属于过去的那个十代已经死了，而当时被吉姆救出去的，实际上是脱掉了盔甲的霸王，只不过这两只不但长得一摸一样而且还穿一样的衣服，大家都误会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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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的时候，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明亮起来，使劲想要撑起身体的十代闷哼了一声，又摔回了原位。
　　头很晕，有种记忆混杂感。此时的十代，很想在心里说：“我是霸王”，但很明显，他不是。
　　那我现在到底是什么人？
　　就记忆中的内容而言，十代已经死了，那么现在这个身体里的人格只有“我”——霸王十代了吧？
　　但是十代却能很明确地告诉自己，你不是霸王。
　　那么在搞清这个问题之前，自己就不能轻举妄动。
　　果然，“不能轻举妄动”这个短语是不会出现在游城十代的字典里的，那么现在的“我”也不是十代。
　　那，既不是霸王也不是十代，“我”到底是什么人呢？
　　“唔……！”十代扶着额低声呻吟着，爱德赶紧过来扶着十代躺了下去。
　　“我的天，你在发高烧，别乱动，好好躺下。”
　　仔细的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意识形态，很轻易地就发现了目前“我”所面临的窘境。
　　——首先，这个“我”有十代从小到大的记忆。因为以十代的记忆作为身体的主导，并由此重新生成了以前那个十代的人格。“我”的行动和思维习惯虽然和原本的十代极为相似，但在这些行动和思维习惯的背后，却有着霸王的影子。
　　——也就是说，“我”既不是十代，也不是霸王，而是第三种人格。
　　形象的解释是——虽然这栋房子是以前那个十代建造的，但现在房契落在第三人格的手里，那么现在这个第三人格就是真正的房东，不管是十代还是霸王都是他的房客，待在他的房子里就要支付房租。
　　“房租”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为“我”的存在工作——由十代的记忆引导“我”的行为，以便使“我”能够顺利地融入“十代”的生存环境；霸王则主要负责对每一个行动和思维提出适当的辅助修正意见。而这两方的意见由“我”来综合审核，然后最终决定行为方式，并由新的行为方式产生了新的表人格。
　　——这么说来……我才是这个身体的表人格，与此同时还有两个暗人格在身体里。
　　——真是……热闹啊。
　　十代无奈地撇了撇嘴。
　　——这种小事有什么可烦恼的，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
　　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回荡，而十代很快接受了这个意识的意见，脑中对于自己现在身份的苦恼也跟着迅速地消散了。
　　——果然很好用啊。
　　刚才那句话，恐怕来自霸王吧，几乎可以想象到那家伙脸上那近乎鄙视的轻蔑表情。
　　身体……很累啊……
　　不过既然爱德和凯撒在身边，即使沉沉的睡过去也没问题。之前那几天不管是精神力还是体力都被霸王几乎挥霍一空，十代知道他的身体现在急需高质量的睡眠来恢复体力。
　　见因为身体的痛楚而急促呼吸的十代渐渐平和下来，陷入沉睡，守着他的三人松了口气，互相对了一眼。
　　“虽然有些问题想问他，不过现在还是让他睡吧。”凯撒面色严峻，但话里还是透出一种别扭的温和，至少没有直接将十代拽起来弄醒然后把所有的疑问都倒出来活埋了十代。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现在的话，他自认实在是没法对一个病患下手。
　
　　第十一章　在野外露宿，不管是在异界还是在地球上，都是危险的——
　　现在轮到爱德守夜了，今晚是凯撒和爱德轮值，每人四小时后换班，凯撒值完了上半夜的班，叫醒了爱德然后打了个呵欠就睡下了，留下爱德凑着篝火的光芒无聊地整理着卡组。
　　好像刚才开始就有种怪怪的感觉，似乎太安静了，似乎少了一个……
　　对了，是十代那轻轻的但极有节奏感的呼噜声。
　　十代？
　　他看向十代的床铺，居然空空如也！
　　连他带的那个背包也不见踪影——
　　该死的，他又一个人溜了？！什么时候的事，守夜的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发觉？！
　　爱德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
　　“召唤D。HERO匕首小子。”爱德轻轻打开决斗盘，将匕首小子召唤了出来：“帮我照看一下他们，我去找十代。”
　　匕首小子点点头表示明白。
　　爱德刚走不久，另一人也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
　　凯撒抬起手算是和匕首小子打了个招呼，起身走到十代的床铺边，蹲下身摸了摸——
　　还有留有一丝温度，恐怕没走远。
　　凯撒开始头痛了。
　　难道他还没有想通吗？如果又因为自责而迷失在自己的内心里……像霸王那种麻烦事一次就够了。
　　坐到篝火旁，凯撒用小树枝捅了捅火堆。只能等爱德回来再说了，如果没找到十代的话……
　　——假设不成立。
　　没费多大工夫，爱德就在不远处的小河边找到了十代，他远远地靠在一块巨石的阴影边，看着坐在河边十代的身影。
　　十代脱掉了半边的衣服，解开了绷带，露出了右臂上的狰狞伤口。粉色的伤口带着一点点血丝，恢复情况总体还算不错。
　　不过，必须保持下去，不然这么大的伤口如果感染化脓的话，恐怕整条手臂都会废掉。
　　所以即使很困，他还是被霸王和十代联手弄醒。两位房客用着各自的暴力手段催促着房东去修缮房屋以保证生活质量……
　　不得不说，这里的水质相当不错，清澈没有杂质。虽然最好还是消毒之后使用，但是十代携带的用于净化水质的药片是用来净化饮用水的，不能浪费在这种地方。此时此刻十代很感激国中的魔鬼化学老师，正是他的各种罚抄和留堂做实验让十代的实验动手能力极强，虽然事后十代是恨透这家伙了，但现在十代只想狠狠地亲他！
　　十代用随手携带的有刻度的一升大水杯盛入一些水，然后将一些盐的颗粒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