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邪逐爱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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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虚晃一招,一抬手,那杖上盘着的两条银蛇,便有一条落到他手上,他举杖格开黄药师,探身运足真气一扔,那银蛇便奔着冯衡身后飞去,黄药师一看大惊失色,急忙也顺势追了过去,于半途中便将那银蛇击落。
可他关心则乱,哪知欧阳锋掷出银蛇之时,便乘黄药师分神之际,飞身上前,举杖便向正被蛇群包围的冯衡砸去。
黄药师见此情景,当即心神大乱,再顾不得其他,纵身向冯衡扑去。
冯衡直觉后背生风,待他迅速解决了围到近前的青蛇,转身回救时,黄药师已经扑到近前。
黄药师展臂将冯衡紧紧搂在怀里,随后只觉得后颈微微一麻,冯衡从黄药师肩头向他后看去,只见蛇杖从眼前掠过,一条毒蛇满口鲜血,昂头舞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患难与共
冯衡心头立刻窜起一股火,一甩鞭子,猛地向欧阳锋劈去,但他身前靠着黄药师又不敢发力过猛。
便看着欧阳锋沉着脸向旁闪开,冯衡扶着黄药师的后背,也顾不得称兄道弟,急切地问道:
“你要不要紧?”
黄药师慢慢松开手臂,上下看了冯衡一圈,这才安心地松了口气,他只字不提自己被毒蛇咬伤,只对着冯衡道了‘小心’二字,便又转身去对付欧阳锋。
欧阳锋偷袭得手,心下喜不自胜,但见黄药师又来纠缠,且狂扫乱打,声势骇人,却也暗暗心惊,不敢硬接他招数,只是闪躲退让。
不多久,黄药师便忽感一阵昏迷,身形不稳,摇摇欲坠,他本想趁着自己尚有余力,对付这卑鄙小人,但怎知毒发的这样快。
欧阳锋眼见黄药师后继无力,瞬间抢上两步,运劲猛力一掌击出,正打在黄药师背心正中。
欧阳锋杖上的怪蛇本来就剧毒无比,黄药师后颈被咬伤,蛇毒十分猛恶,以他这般深厚功力,仍是顷刻间便神智迷糊,受到欧阳锋掌击时竟未运功抵御,顿时口中鲜血喷出,俯身跌倒。
黄药师武功非同小可,欧阳锋情知这一掌还未能送他性命,日后被他养好伤势,那可是遗患无穷,正是:‘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便飞身过去,举脚使劲往他后心踹去。
冯衡在蛇群中,眼见势急,已自不及抢上相救,只得用上全力,甩鞭猛击欧阳锋后腰。
欧阳锋虽知冯衡武功不弱,却也不把他放在心上,左手回带,举杖一挥,既架来势,右脚仍是踹下。
冯衡大惊,他救人心切,顾不得自身安危,纵身跃起,飞身去抱欧阳锋的头颈,这一来自己便门户洞开,只听波的一声,肋下被欧阳锋反手扫中。
这一扫力道虽不甚大,但欧阳锋劲随意到,每一出手都足以致敌死命,若非冯衡身体不同常人,受伤想必要极重,饶是如此,也感到肋下剧痛,半身几乎麻痹。
他奋力扑上,已抱住欧阳锋的头颈。欧阳锋只道自己这般猛力反扫,对方必然退避,岂知这人竟会如此不顾性命,使上了两败俱伤的蛮招。
这一来,踏向黄药师背心的一脚落到中途,只得收回,弯腰反手来打冯衡。
到了这近身肉搏的境地,他什么灵蛇拳法这样上乘武功都已使用不出。
须知武功高强之人临敌出手,决不容他人近身,不待对方发拳出腿,早已克敌制胜,至于高手比武,更是点到即止,哪有这般胡扭瞎缠之理?
这时欧阳锋被冯衡扼住咽喉要害,反手打出,却被他向左闪开,渐渐地便感觉呼吸急促,只觉得喉中双手越收越紧,急忙又以左肘向后撞去。
冯衡斜身右避,不得己只得放开了左手,随即左手抢着从欧阳锋左腋下穿出,在他后颈猛力扳落,欧阳锋武功虽强,在他这般狠扳之下,颈骨却也甚是疼痛。
欧阳锋只得右手又是向后挥击。冯衡大喜,右手立时从他喉头放下,仰身上手,右手又从他右胁下穿了上去,扳在他后颈,纵声猛喝,双手互叉,同时用劲捺落。
但欧阳锋的武功毕竟非冯衡近身搏斗可比,处境虽已不利之极,仍能设法败中求胜,冯衡双手扳下,他却以上乘轻功顺势探头向下一钻,一个筋斗,竟从冯衡胯/下翻了出去。以他自诩武学大宗的身份,如此从他人胯/下钻出,若非身陷绝境,那是说什么也不干的。
他一解开这冯衡的围剿,立即左手出拳,反守为攻,击向冯衡的后背,不料拳未打到,左下臂却又被扭住。
冯衡知道就武功而言,自己远非他的对手,幸好贴身肉搏,自己擅于格斗,又是丝毫不顾死活,只要不让敌人离开一步,他就伤不得黄药师。
但他心中担忧倒在地上的黄药师,只怕片刻也耽搁不得,遂扭着欧阳锋的左臂一个旋身,将他甩到反方向,猛地从地上跃起,双脚对着欧阳锋的后背狠狠地踹了过去。
饶是欧阳锋,在冯衡急速的攻击下也不得反应,瞬间飞出去好远才落地。
冯衡急忙奔到黄药师身边,见他嘴角还带着血迹,闭着眼眉头紧皱,心内骂了一句该死,俯身圈起黄药师的身体,便将他托了起来。
这时,黄药师大约还有一丝清明,他微睁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冯衡,一脸凌厉果决,慢慢抬起手臂,覆上冯衡握在他腰间的手,只微不可察地道了声‘阿衡’便晕了过去。
冯衡自知当前先给黄药师解毒要紧,只得抱紧了黄药师,一提气往林子深处跑去。
那厢欧阳锋被手下白衣人扶起,怎么能甘心让他们跑了,便也毫不耽搁紧追不舍。
黄药师身受重伤,冯衡只见他闭眼皱眉,已神志不清,却丝毫不放开抓着自己的手,心中一痛。
他便有些后悔自己犹豫多时,白白错过了出手的机会,更让那欧阳锋以他为饵伤了黄药师。
但此刻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为黄药师解毒才是最紧要的。
然而越向前走,冯衡心中越是不安,这林子颇大,一时也看不见尽头,他心知身后欧阳锋步步紧逼,又甩脱不掉,自是焦急不安,只认准一个方向,全速向前奔去。
然而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
冯衡正为渐渐甩开后面的追兵暗自欣喜时,却见树木渐渐稀疏,再往前去,视线豁然开朗,眼前不远处竟然再没有了去路,赫然是一处断臂悬崖。
一眼望去,那崖深的看不见底,只能望见缕缕飘渺的云雾层层笼罩起来,崖底吹来的风带着阵阵寒意,直扑冯衡面上。
然而此刻,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冯衡迅速地掂过脚边的一颗石头,想也不想便对着悬崖踢了过去。这才转过身盯着已经追至身后的欧阳锋一众人。
他二人已被逼至崖边,冯衡看那欧阳锋一脸志在必得,心中愤恨不已,他瞪着欧阳锋道:
“为了我的鸟儿,倒是让庄主大费心思了”
欧阳锋看他二人走投无路,此刻倒是有心跟他聊天,一摆手道:
“也不尽然,你那鸟儿能活着落到我手里自然好,要是死了也无甚大碍”
他看冯衡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似乎心情颇好,道:
“这中原武林能人异士不少,我除掉一个,对我夺得天下第一的称号,就是更近了一步,自然尽心竭力”
接着,他仿佛要做人生总结般地看着黄药师说道:
“这桃花岛主,说起来,也算是中原武林首屈一指的人物。我在西域的时候便听人提起过,据说武功了得,不好对付。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他说到这儿,便沉吟一下,笑着说道:
“当然还得多亏公子相助,不然我一时半刻哪能轻易占得了上风”
冯衡听他这样说,心中气急,心念一闪,鞭子便握在手里,他运足力气抬手就甩出一鞭,直奔欧阳锋而去,欧阳锋起初还不放在心上,鞭影闪动,在他面前交织成一道鞭网,兜头甩来。
他本想抬杖去挡,但那鞭子行至他身前,他便察觉出不对,匆忙间只得翻身向后倒跃。
冯衡这一鞭便擦着欧阳锋的胸膛甩过,但鞭尾回舞之时,欧阳锋只觉得劲风竟犹如实刃划过他的脸,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道细细的伤口,带起一串细碎的血珠。
欧阳锋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冯衡,他见冯衡原本澄澈细致的眉眼此刻正寒光闪闪地看着自己,那眼里冒出的愤怒火焰照亮了他一张精致的面孔,此刻他整个人,仿佛天山上最纯粹的冰铸成的剑,即晶莹剔透又锋利无比。
欧阳锋慢慢抹去脸颊的血珠,盯着冯衡挑眉道:
“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
他刚说到这儿,那几个蛇奴便驱着蛇群追上了他们,满上遍野的青蛇挤在这崖口处,密密麻麻,同欧阳锋一道盯着冯衡。
只见冯衡退后一步,举着鞭子,指着欧阳锋道:
“欧阳锋,这笔账,先记着”
说完,他便抱着黄药师纵身一跃,跳下崖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终于得偿所愿,用了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梗——跳崖!咩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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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崖底情深
呼呼的烈风在耳边作响,冯衡抱紧黄药师,二人在空中急速地下坠,眼前只余云雾迷眼。
冯衡心中并不担心,他用心留意被他踢下去的石子,最后听到‘咕咚’一声,便知晓了这山崖的高度以及崖底大约是个山涧,估摸着应该是有河流经过,这样才为他们险中求得一处生机。
即便这样,冯衡心中也并无多少欣喜,不如说他此刻更多得是心忧,他只中过毒,却不知如何才能解毒,他只要一想到黄药师此刻凶吉难料,便焦急不已。
他走神这一会,便是瞬息之间,二人就冲破云雾,只见一条并不宽阔的江水,在崖底奔腾,眼看便要落到水中之时,冯衡聚气于掌,猛地一挥手,一道气刃便垂直砸向江面,但他心慌意乱中没有控制好力道,这气刃砸在江面虽然减缓了他们的下落势能,却由于力道过猛,那力量与下落势能两厢抵消后,富余的便又弹了回来,猛地一下把他二人掀翻。
冯衡抱着黄药师便仰面朝天地落入水中,大力袭来,冯衡一只手臂环不住黄药师,江水一冲,冯衡怀中便空了。
江水湍急,黄药师瞬间便不见踪影,冯衡顺着水流,潜在江底,四处寻找,在水中寻了半天,越加的着急。突然,他看见水下不远处有个人影,正顺着江水飘荡,他迅速地游到黄药师身边,一把拽住他的手臂,边拖着人浮出水面。
他来不及平复自己的呼吸,立刻去查看黄药师的情况,黄药师此刻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冯衡去探他的呼吸,果然极其微弱。
他急忙将两人都弄上岸,喘着粗气将黄药师放平,趴在他胸口听了听,便左手扣住他的额头,右手抬起他的下颚。又确认了一下他的呼吸,才伸过左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紧了黄药师的鼻子,然后便深吸一口气将口完全罩住他的嘴,连续吹了两口气。
黄药师的唇薄削又冰冷,再不复往日含笑微挑的模样,冯衡心中有些惶急,含住他的嘴唇,用力吹气。如此反复几次,黄药师便呛咳出些水来。而后他又用中指和食指放在他的脖颈处,感觉那微微的跳动,这才舒了一口气。
然而他这口气还没有舒到底,便见已经有青紫的痕迹从黄药师的后颈漫到前面来,冯衡大惊,急忙将他侧身翻过,果然颈后已经黑紫一片,冯衡一手按住黄药师的后脑,低头凑到他的伤口处,张开嘴含了上去。
他知道这蛇毒非同一般,是一种复杂的混合物,有明显的细胞毒、神经毒、血液毒和心脏毒等综合的作用,一旦深入身体,后果不堪设想。
情况紧急,他只能用口吸吮,边吸边吐,直到吸出来的血变得鲜红,又将黄药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查看了个遍,确认无碍,他才一抹嘴,瘫坐在地上。
此刻他终于缓过劲来,才察觉出肋下火烧般灼热疼痛,欧阳锋那掌打的不轻,他一路精神紧张,这时才后知后觉自己也受了伤。
眼下虽然解除了危机,但也不容冯衡乐观,冯衡喘了好几口气,盯着躺在身边一动不动的黄药师许久,心中嘀咕:你这是何苦?
长叹了一口气,他架起黄药师,便顺着河水,向下游走去。
眼看太阳已升到头顶,鉴于目前他和黄药师这这残兵败将的凄惨样,首要的就是应该找个可以躲避休养的地方。
冯衡沿着河水走了一会,果然见一片茂密的森林铺满这山脚下。他架着黄药师又在林子里走了许久,期间他几次停下来查看黄药师的情况,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中钻进来,在地上绘出无数夺目的亮点,但那些光点映在黄药师身上,却千奇百怪,有些黑漆漆的。
穿行在林间,一人多高的蒿草茂盛地绿着,天空被高大的树木枝条割成了一绺一绺的,斑斑驳驳的散射下来,随着树叶的曳动而眨着诡秘的眼。
在冯衡走了大半个时辰后,他终于寻到了一处山洞,他拖着黄药师刚进洞口,就感到一股凉气扑面而来,洞内阴森森的,没有一点儿亮光,冯衡也顾不了那么多,山洞阴暗潮湿,但也算一处安身之所,他慢慢放下黄药师,之后便打开了四维仓。
黄药师昏迷不醒,自己也身上有伤,他在四维仓里面,翻了一通,找了医药箱和睡袋出来,又从药箱总找到了解毒剂,打开瓶口,看着黄药师意识不清的模样,便仰头将解毒剂灌进自己口里,这才俯下身,轻轻扳开他的下颚,慢慢将药渡了过去。
黄药师大概是受了伤又泡了水,此刻有些发烧,冯衡感觉他嘴里热热的,热气似乎就这样不经意地传到了他身上,他自己脸面也有些发烫,只得闭着眼轻轻抚着黄药师的脖子,等到解毒剂完全顺了进去才起身。
冯衡打开军用睡袋,这种睡袋设计简洁,没有太多华丽的花样,只保留的睡袋的基本功能,黄药师已经有些发热,冯衡脱下他湿塌塌的衣服,又解开了他的头发,才将他赤条条地塞进睡袋里,他自己也是浑身湿透了,走了一路又出了一身的汗,好不难受。便也脱了衣物,‘孤身奋战’起来。
此时,他又拿出营养液,自己喝了两口,第三口却是低下头给躺在睡袋里的黄药师哺了过去。
冯衡用舌头推开他的牙关,这次有些小心翼翼地慢慢渡了过去。一口、两口、三口,直到整瓶营养液都给黄药师喝完,喝的冯衡自己脸色涨红,才作罢。
他暗自唾弃了自己一会,才慢吞吞地收拾了东西,钻进睡袋里,这睡袋是为了野外训练时设计的款式,设计师显然是没有想过两个大男人共用此袋的情况,黄药师躺在里面已经占了一大半地方,冯衡只得侧着身子,紧贴着黄药师才勉强钻了进去。
这睡袋虽然容量欠缺,但功能却还算实用,冯衡点开按钮,一个类似气泡一样的防护罩便转眼形成,这气泡不仅可以隔离空间,而且还能随周围环境变化而生成保护色,不至于被敌人发现,并且能够根据使用者的情况自动发热调节温度,但它只有一个缺点,就是这睡袋是根据未来人士的身体机能而专门设计,所以如果冯衡不躺到里面,它是决计无法扫描启动的,就好比老式的验钞机,不扫描是就法识别真伪一样。
冯衡调节好防护罩和温度,便转头去看黄药师,这单人的睡袋,他两个成年男人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