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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路人(上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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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认识这对姐弟对十六来说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对堡主来说却有所得。 

  据那云娘所说,潜山中确实有一山谷名曰黄泉。只是知道的人并不多,山谷原本的名字并不叫黄泉,只因近几年来有数位山里人在该谷莫名丢了性命,才被山里人叫作黄泉谷,意为警示。 

  得知消息后,加上他身体内毒性已经化解,堡主立刻提出辞行。 

  云家姐弟把二人送出山道,指明去往黄泉谷的路径,婉言推拒了堡主的谢礼,站在山道上目送他们离去。 

  本以为从此就和这对姐弟再无纠葛,却没想到世事难料。 

  「那云家姐弟大概是进山中避祸来的。他们虽然生活拮据,但从小养成的习惯却显示了他们曾经生活富裕。」路晴天走在山道上随口说道。 

  「要属下回去后查查他们底细吗?」 

  「不用。」路晴天犹豫了一下摇头,「我本来以为她会藉口为你解毒而提出一些条件,没想到。。」 

  「属下无能,请老爷示罚。」 

  路晴天顿住脚步,瞥了一眼跪在地下请罪的下属头顶,「要我罚你?那你把衣裤都脱了吧。」 

  哈? 

  「还不起来!你要跪到什么时候?蠢!」 

  。。老爷这是在跟他开玩笑? 

  「谢老爷宽宏。」 

  不错嘛,从聊天到开玩笑,算不算是一种感情上的进步啊? 

  十六心中愉快,脚步也轻快了些许。 

  路晴天又扫了他一眼。 

  两人默默地在山林中穿行,无论是十六还是路大堡主都是惯于穿山越岭的人,对这点山路倒也不为苦,手中各持一根探路棍走得相当稳妥。 

  十六跟在路晴天身后,一会儿转头四望,猜测其它影卫都藏在什么地方,一会儿偷偷瞄瞄前面人的脖颈,想一些不该他想的胡涂心思。 

  大约走了近两个时辰,走在山道上,偶尔透过树林空隙,已经可以清楚看到不远处高高在上的南岳。 

  南岳,又名天柱山。一柱擎天的山石高高耸立在山峰上,远看似已插入云端。 

  「你不会难过吗?」 

  什么?十六脚步一顿。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难过的表情。就算当初我令你搬出辰院。」 

  辰院,老爷的起居之处。除了侍候他起居的两位老仆,及隐身听令的影卫,就再无他人可以轻易踏足。 

  曾经,他作为侍寝,人在辰院中侍候了一个月零十天。 

  那是个非常安静的院落,安静得让你闭上眼睛就可以轻易地睡着。有好几次他就那样躺在屋顶上,看着天慢慢睡着了。 

  他不知道那段时间是不是就叫作幸福,那人曾轻声唤他的名,把他揽到身边坐下,一起静静地看明月听虫语闻花香。 

  他记得他的胸膛很宽厚,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声音温柔的可以醉人。 

  他的行为并不放肆,也从来没有把他当女人看过。 

  在床上他从来没有任何过分的要求,言语中也没有侮辱和低贱。 

  他甚至弹琴给他听、作画给他看,有时候兴之所至,还会来上一两段应景的诗词。 

  那段时间,他差点就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成为他的爱人、伴侣和知己。 

  「为什么要难过?」十六笑了笑。 

  路晴天回头。 

  十六为他拨开前面横路伸出的树枝。 

  「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结果,你就不会难过。何况就算属下难过了又怎样呢?您不觉得一个大男人终日愁眉苦脸,慨叹君欢不至本身就是个笑话?」 

  「我指的不是这种难过,而是。。」 

  「您希望属下看您的眼神偶尔露出悲伤不舍是吗?您希望属下应该在离开辰院后,每次看到您都躲躲闪闪欲擒故纵?还是希望从别人口中,听到属下借酒浇愁愁更愁的丑态?」 

  路晴天微微眯起眼,「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话的口吻有点犯上?」 

  十六笑,「是有点。但属下知道老爷您不会因为这而惩罚属下。」 

  「为什么这么肯定?」路晴天的表情有点玩味。 

  「因为。。老爷对美人总是心软的。」 

  「哈!美人?你吗?」路晴天摆袖嗤鼻。 

  「老爷。」 

  「嗯?」 

  「到了。」 

  乍一看,这和普通的山谷并无什么太大区别。 

  因为天气转冷的缘故,山谷中落满黄|色、灰色的树叶,山谷中的树木也不再那么郁郁葱葱。 

  谷中偶尔露出的嶙峋怪石趴伏在地表,形状各异,衬着山谷深远显得有点阴森诡异。 

  「这就是黄泉谷?」路晴天转头四处打量,眼中有点失望。 

  不对,感觉不对。肯定有什么地方错了。 

  「按照那位云小姐的指点来看,应该就是这里没错。」 

  十六注意到堡主失望的眼色,小心问了一句,「老爷,请容属下一探。」 

  「不用,一起进去。」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感觉对不对,先探探也是好的。也许。。 

  两人走得十分小心,这里既然称为黄泉谷,那就肯定有被称为黄泉的理由所在。 

  两个人武功虽高,但对毒物、机关之类还是相当头疼的。 

  「沙沙,沙沙。」 

  只有二人在落叶上走动的声音。 

  似乎连鸟叫虫鸣都消失了。 

  十六摆出全副心神戒备,他不知道老爷在寻找什么,但他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安危。 

  像是一种嘲笑般,任两人神情紧张的在山谷中走了大半个时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眼看山谷已到尽头,路晴天抬头望向高耸入云端的天柱峰,神情中有一丝疲累。 

  又没有找到。 

  到底在哪里呢? 

  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地方给忘了呢? 

  一定要想起来!一定要找到!否则。。 

  路晴天知道他丢失了一件很宝贵的东西在他的记忆深处。 

  他努力寻找着,他知道自己一定给「它」留下了一个线索,只要让他找到这个线索。他就可以把自己缺少的那块重新补全。 

  不可或缺的一块。 

  突然! 

  「走!」 

  以肉眼不可辨识的速度一把抓住十六的肩膀,猛地掷向山谷最高处,路晴天自己则以此反动之力一掠三丈。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二人脚底刚刚离地,一阵机关声响起,从深黄的厚厚落叶中射出了密密麻麻的箭雨。 

  短箭,长仅三寸,尖端发黑。 

  及时雨!落雨堂,雨家村。 

  电光石火间,路晴天已经理清思路。 

  原来从雨家村受袭开始,他们就已经落入了别人的连环算计中。 

  如此说来,那指路人的云家姐弟,怕也不是富家落难子弟那么简单。 

  可是为什么? 

  如果说四方楼金元宝偷袭、暗算他还说的过去,他和那金胖子有间隙也不是一年两年内的事。 

  但落雨堂为什么也会参进来?他可不记得自己曾断了落雨堂的财路,还是玩了落雨堂主的妹子! 

  落雨堂啊落雨堂,既然你有本身敢来挑这段梁子,就不要嫌今后梁重压断你的腰! 

  「老爷!找到了!这有一个。。」声音突然断掉。 

  好个十六! 

  路晴天几乎是立刻明白了十六的打算。心中暗赞一声,作势就要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扑。 

  没等路晴天动身,呼啦啦冒出了五、六条身影一起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原来不止落雨堂和四方楼,连崆峒、形意门也参了一腿。 

  很好,鸟为食亡。你们今日来此,也算死得其所了。 

  路晴天冷笑声中连避落雨堂部众射来的暗器。 

  不知情的人看他一脸焦急愤怒,还以为他有多想赶到对面,却不知路大堡主已经渐渐偏离了路线,绕到了人眼不能及的阴暗处。 

  一声闷哼,路晴天的身体从飞纵中摔落,掉入落叶乱石中。 

  暗器雨停了下来,似乎在确定人是否真被暗器射中。 

  有人不怕死地掀开伪装,小心翼翼地走向路晴天的落地处。 

  「咦?人呢?」 

  山谷上有一处裂缝,十六就是被掷到了此处。 

  裂缝分为两头,一头深入山腹,洞深不知处。一处连接山头,像是活路。 

  路晴天出现在缝隙处,嘴唇相碰,轻轻发出一声只有他和影卫们之间才知道的特殊联络音。几乎是立刻,身后暗处传来了故意弄出的声响。 

  一道温暖的气息出现在身后。 

  「老爷。」 

  「他们都进去了?」 

  「是。」 

  「知道里面是什么?」 

  「不知。」 

  「那些人在下面等不住了。」 

  「老爷的打算是?」 

  路晴天笑得阴森,「让这里名副其实。」 

  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大屠杀。 

  崆峒派死在形意门的拳脚下。 

  形意门死在落雨堂的暗器中。 

  落雨堂被四方楼的人斩杀。 

  四方楼在崆峒和落雨堂的围攻中全歼。 

  四方人马,无一活口。 

  死得蹊跷,死得诡异,却死得毫无破绽。明知其中有鬼,却不知鬼在何处。 

  这也是十六第一次见识到自家堡主的绝到底绝在了何处。 

  人是不能大意的,说的就是路晴天眼下的情景。 

  以为事情已了,带着属下大摇大摆的从原路返回,途中看到一只不小心被落雨堂暗箭射中的小动物,也许因为心情好,也许因为无聊,也许因为。。 

  总之,他为那只貌似幼鼠的小动物拔了短箭,甚至还好心情地捧起它想查看它的伤口为它治疗。 

  就在他捧起那只有着一只大尾巴的小动物的同时,那畜牲的尾巴一翘,从尾巴后面以极快的速度射出了一根尾针! 

  避之不及! 

  一是没想到。二是没设防。 

  谁会对一只看起来幼小且可怜兮兮,又没什么攻击力的小动物提防呢? 

  所以路大堡主就着了道儿。当着他属下的面,极没面子的摔倒在地,还被那小家伙给逃了。 

  「老爷!」十六连忙跪地抱起路晴天。 

  「我一定要抓住那小王八蛋!」 

  这是路晴天在昏倒前留下的唯一的一句话。 

  从堡主肩头拔下那根大约小指长短的尾针,小心用布包起放进百宝囊。 

  眼看堡主脸上已泛出黑气,十六不敢怠慢,立刻用小刀划开被针刺中的地方让毒血流出。 

  一番挤压,发现发黑的血液流出得非常缓慢,不管有没有效,他张嘴附上伤口,把毒血一口口吸吮吐出。 

  可惜效果不佳,堡主脸上的黑气没有加深但也没有减轻。 

  不晓得是什么毒,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药解。他探手入怀,摸出那颗小九塞给他的说是救命的解毒丸,认命地塞进他家老爷口中。 

  老爷,对不住了,如今只有相信小九塞给小的这个私房货了。 

  不过,小的可不保证这到底是小九藏私下的宝贝,还是打算拿小的来试药的未成品。 

  为今之计只有。。 

  十六把路大堡主平放在地,站起身提气仰天长啸。 

  两长四短,这是联系附近路家堡影卫的紧急信号,只有堡主万急时才可使用。 

  也许啸声会引来其它有心人,不过在这之前他会把堡主藏好,直到影卫们前来接应。 

  他转身弯腰抱起路堡主,向乱石草丛深密之处走去。 

  如果不出意外。。 

  可惜天不从人愿,比路家堡影卫更快到达的,是显然早已埋伏在附近心怀不轨的某些人。 

  一共有四人,光看衣着也看不出是哪路人马,眼看他们一路探勘,竟越来越往他们的藏身之地靠近,十六一咬牙,脱下外衣盖在仍旧昏迷不醒的堡主身上,猫身从藏身之地窜出。 

  他要把他们引开。 

  如果就地格杀说不定还会引来其它人,而且自己也不知是不是那四个人的对手。 

  现在把这帮人引得越远,堡主就越安全。自己已经留下只有影卫们才知的标示,只要拖到伙伴们到来,堡主就安全了。 

  他掌心中扣住一枚落雨堂的短箭,目标,离他们最远的那个人的肩膀。 

  一击即中! 

  被击中的人发出一声怒吼,一掌向暗器发射来的方向挥去。掌劲竟雄厚十分! 

  不等掌劲及身,十六使出全身功力,朝完全相反的谷口奔去。 

  身影一动,位置立刻暴露。 

  怕四人还不上当,十六紧急下叫道:「东西不在我这儿!我什么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四人几乎同时向十六追来。 

  夕照下的黄泉谷显得宁静祥和,就好像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唔。。」 

  路晴天口中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无意识地捂住受伤的左肩,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是什么见鬼的地方? 

  身下潮湿坚硬的感觉告诉他,自己躺的地方绝对跟床这个字没有任何关系。 

  再看头顶上的阴影,加上耳边传来一些钻土生物的窸窸窣窣声,要不了眨眼工夫路晴天就知道自己躺在什么地方了。 

  该死的十六!你是不是在故意报复老爷我啊! 

  「沙沙,沙沙。」 

  有谁在靠近。路晴天停住一切动作仔细凝听。 

  「路堡主?」 

  。。云娘? 

  一阵眩晕传来,出去还是不出去? 

  等路晴天挣扎着从藏身之处挪出,回头再看刚才的地方,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影卫十六给他找了一个相当隐蔽的藏身地。 

  到处都是落叶和半人高的杂草,还有乱石。他刚才躺的那块地方就正好在一块深深插入地面的大石下。 

  大石从地表上看方方正正,似乎下面也应该是四四方方的平整放在地面上。却不知这块表面四方的大石下方却是突出一块,而这一块恰好深深插入地面,更巧妙的是在地面与大石之间,正好有了一条可容人平躺的缝隙。 

  加上大石周围的杂草落叶,如果不弯下腰拨开草丛,翻开石头一点点寻找,还真的不太容易能找到他刚才的藏身之处。 

  「路堡主?」 

  路晴天抬起头,对来人露出一个微笑,随即再次陷入昏迷。 

  路晴天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再睁开眼时,身边是一脸焦急内疚的云娘。 

  他低头瞄了一眼受伤的肩膀已经被妥善包扎好。那花色一看就知是女子内衣裙的一部分。 

  不远处特殊的联络音传来,不是十六,是一。 

  路晴天装作试着抬起膀子,扬手做了个暂等的动作。 

  云娘看着依靠在大石上神色慵懒的路晴天,脸上渐渐浮起一抹红晕。 

  衣衫上还沾有尘土,左肩的衣衫更是被撕破,上身还有血的痕迹,明明应该是狼狈不堪的场景,偏偏在某些人身上就凸显了另一面的魅力。 

  如果说平日衣冠整洁、笑傲不群的路晴天像是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贵公子,那么此时的他看来就像是游戏人生,骗得无数女子倾心的江湖坏浪子。 

  想到一些关于这位路大堡主在女人方面的传闻,云娘的脸更红了。 

  「路堡主,你。。还好么?你走之后小女子也不知怎的总有点心神不宁,想过来看看说不定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却在大半路上听到啸声,害怕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云娘看向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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