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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全家总动员(不知你爱我番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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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这回要被这东西卷进去做成珍珠鱼了。”难得我现在还能思维。 
那对触角眼瞪的特大,仿佛难以至信的样子,果然,它突然紧紧地闭起眼睛,这一瞬我感到身体恢复了知觉,一摆尾巴居然荡起,赶紧游进珊瑚丛中。 
一会儿後,那石蚌仿佛结束了艰难地冥般想般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蚌舌上空空如也什麽都没有,“吽”的一声两眼直弹到了舌面上,又将蚌舌翻来覆去的一通检查,结果还是什麽都没有,於是那对长长的触角眼竟然跟拧麻花似的绞在了一起,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让人好笑至极。 
“扑哧!”我笑出了声,想起捂嘴时已来不急了。那石蚌似乎听到了,弹起眼珠子在珊瑚枝间连连查看,我赶紧又往後退了一些,心想你那弹簧眼再能伸也是有限的,珊瑚丛这麽密,就你那个头量你也进不来。 
果然那弹簧眼没找到我便缩回去了,连那蚌舌也一并缩进壳里。 
我正得意呢,不想这庞然大物合上盖子後,竟然卷起泥沙像只巨大的车轮般碾进珊瑚丛,所到之处,尘土滚滚,两三米高的珊瑚树成片的倒下,折断的珊瑚枝四下乱飞。我吓的赶紧捂紧口鼻,贴著地面潜逃出去,这片珊瑚林很大,游到边沿时,看到那石蚌搅著漫天泥沙一路向海底滚去。 
长舒了口气,急急上游。找了一处茂盛的水草,一头扎了进去。 
心有余悸的躺著喘了半天气,他爹的!这海里倒底没有家里的人工湖安全啊,刚刚要不是逃的快就要被那东西卷进壳里去了。不由的想起飞和家里的孩子们,飞睡醒後发现我不见了不知有多著急呢,唉!不知我能不能顺利生下孩子平安回去。来这之前明明信心十足,没想到进入大海才知道海洋是多麽的浩瀚莫测而自己是多麽的弱势渺小啊!不觉隐隐不安,心生茫然。 
接下来几日,我只要身上有力气,便四处觅食,我尝遍了各种海草,也生吞活剥了很多的软体动物。可体力还是一天天下降,气短身虚。看来这些食物并不能满足我和孩子们的营养需求,天!到哪儿找新的能量供给呢?我一筹莫展。 
不敢离开海床,这儿必竟海草茂盛,遇到危险还有个躲处,若游远了一旦遇到恶鱼则逃无可逃。我虽是人鱼,可在岸上生活太久了,我们早就忘记了大海,忘记了一切。在海里我们已没有多少生存和自保能力了。 
几天後,我越来越虚弱,看来得做一些最坏的准备了。 
摘下腕上的电话,出来时我便将它关了,不知里面充塞了多少飞焦急的呼唤。我不敢打开,怕一旦打开便会被天上的卫星追踪到。 
还要两个月孩子才会降生,我想我无论如何都得坚持活上一个月,然後再死去。那时我全身将变的如水晶般透明,身体里的骨骼和肌肉将转化成最後的能量,供给胎球中的宝宝,我将慢慢消失,直到最後一点透明的表皮化成保护层附在胎球上。 
这最後的能量可以维持孩子最後一个月的生长,一个月後,孩子成熟便会自动破胎而出,这时,我得让飞尽快找到他们,不然他们俩就会游出去玩,然後被大鱼当美味甜点一口阿呜掉。天!这决对不行,想想都让我发疯。得找个隐蔽的场所,死前设定一个时间,当然不能设定的太早,我不想飞看到我溶化,宁愿让他认为我是丢下孩子和他跑到深海里玩去了。当然更不能太晚,万一孩子提前出生就很危险了。 
“嗯”定个十五天应当差不多吧。 
然後我四处找容身的巢|穴。小洞|穴我看不上眼,看的上眼的大洞|穴里通常都有住客,每看到一个大洞口我就躲在水草里往里扔石块,看看里面住著什麽东西,这勾当惊险无比,通常几块石头过去後,里面会气势汹汹地杀出一只大螃蟹或一条大乌贼出来,吓的我猫在海草里一动不敢动,直到它们气呼呼地进洞了,我才悄悄溜了回来。 
最後我总算是在一处礁石壁上找到一条夹缝,上窄下宽,大小正好。便把里面的小螺蛳啊,小蟹什麽的统统赶了出来。清理干净後移了几株水草种在门口,便住进去了。 
我没什麽气力了,常常要睡很久,饿了就抓几根水草嚼嚼,再坚持几天就可以设定时间了。 
不知又睡了多久,醒来了,听到挡在门口的水草像被什麽东西连根拔走了一样,我大惊著勉强支起身子,看到门口泥沙扬起,最後一片水草被卷走了,然後便没动静了,随著海水渐清,我骇然看到一座小山堵在了门前,然後小山裂开一条缝,一片白光光的肉舌从里面探了出来。 
这不是那只石蚌吗?天哦!这大物怎麽找到这来了?完了,完了,门口被堵,上面仅可看到一线天光,无处可逃! 
石蚌的口越开越大,蚌舌渐渐从窄小的礁石门口伸了进来,我惊叫著吐著无数泡泡向里缩去,最後窄小的石缝被肉舌铺满,我不得不手抓著石壁提气浮在空中,魂飞魄散地看到那两只弹簧眼伸到缝口向我张望著。 
“啊!!!”我疯了般抓起石壁间的碎石块向那对触角眼扔了过去。那两只触角连连伸缩著躲避我的攻击,大概见我太凶猛,两眼嗖的一下闪在了礁石後藏了起来。扔过去的石块还没飞进蚌壳内,便被石蚌用气流喷了出来。很快碎石扔光了,累的我两眼发黑手尾发软,身子渐渐下沈最後落在了蚌舌上。 
完了!我两眼往上一翻,尾一蹬。腕上的电话刚刚惊吓之中被我当武器扔出去了,现被大蚌吐在了外面,这下就算向飞求救也不能了。 
“呜~~~~~~”飞,我的爱人,我的夫君。对不起,我恐怕不能回去见你了。我扁起嘴两手捂在眼睛上放声大哭。 
哭著哭著,从指缝中看到那对触角眼从礁石後面探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见我哭,那对大眼眨了几下,竟然滚出一大串泪珠来。之所以说滚,是因为那蚌泪好似不溶於水,像一粒粒珍珠般顺著蚌舌滚到我身边。 
我竟不住好奇,一手继续捂著眼睛假哭,一手摸起一颗举到手指缝前看了看。白光光亮晶晶的,手感很软,捏了捏,居然跟胶质果冻似的无色无味。 
慢慢放下捂著眼的手,瞄著弹簧眼,那东西见我不哭了,便也不哭了,冲我连连眨著媚眼,意思是让我到它壳里去。 
这滴个亲爹哟,这东西不但聪明,居然会勾引人哟!让我自投罗网?到那壳里去我还有命吗? 
於是我连连拔啦著脑袋,意思是我不进去。 
那东西便更加妩媚的瞄著我,蚌肉还一抖一摆的,那模样像是在跟我撒娇,我滴个亲爹哟!全身起一层鸡皮疙瘩。我更加卖力的摇著脑袋,摇到後来我都累了,便转头不理它了,想来这石缝太窄,它没法把的卷出去,便使起美人计来了。 
既然没危险了,我便闭上眼,先睡一觉吧,太累了。 
醒来後饥肠如鼓,我看了看四周,都是岩石,唯一的出口又被巨蚌堵住了,这东西怎麽还不走?等著把我饿死麽?他爹的!我摸了摸身下的蚌舌,咦?这块肉可以吃吧,我张口就扑咬下去,哪知这蚌舌看似柔软,却韧如牛皮,我摆著脑袋撕扯了半天愣是没啃下一块肉来。更可气的是那对弹簧眼又从石缝那伸进来,好奇的看著我,不知我在干什麽。我筋疲力尽的倒在蚌舌上,饿的奄奄一息。抬手碰到滚在身边的蚌泪,不知这东西能吃不能吃哦?管他那麽多,先啃啃,抱起一颗来放到嘴边一口咬了下去。 
?????? 
我当即瞪大了眼睛! 
胶质软软的,入口即化,清凉滑润,居然出乎意料的好吃! 
46 
大惊之下不竟想起了一种地球上早已灭绝的古老生物。叫生物源母。又叫蛋母。这种生物形成於地球生命旦成初期,当地球上的有机物质经自然界各种能源做用下,最终演变出蛋白质时,地球表面有大量的原始蛋白质沈积地下深处,经过几亿年的演变,形成了一种介於动物和植物之间的粘合菌类复合生物。多为蛋形,可任意变化形体,外面则由一层层坚硬的岩石层层包裹,天长日久後,这生物有了灵性便裂石而开,形似蚌埠。 
蛋母会分泌一种类似於卵鳞脂的胶状物质,内含曾孕育过地球生命的上万种无机盐和矿物质,而且是以活性游离离子形式存在,可为任何物质吸收,其骇人的生物活性物质可使无生命的机体转变成有生命的机体,换句话说,这种胶状物只要滴一滴在石头上,那石头都会开花了。 
六十世纪时,当人类第一次从深海的火山洞里采到此物时,便惊动了外星系生物,於是展开了抢夺大战,使人类几乎灭绝。 
莫非这石蚌就是生命源母?这个星球也有源母存在?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别说我现在还有一口气,就算是溶成了一滩水,碰了这泪脂也能起而复生啊! 
当下便甩开腮邦子大嚼特嚼。 
几天後便觉神清气爽,全身上下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 
这下就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测,这东西就是蛋母! 
我生活的这个星球上的生物活性物质可谓少之又少,只存在於少数的微生物和植物组织当中,提取费时费力。且质地根本不能和生命源母相比。就这样还珍贵的什麽似的,任何个人都无权拥有,由国家统一放在人鱼基地保管,做为人鱼三年变身期的身体供给养份。 
那麽报告政府,把这东西捕捞上去?关在人鱼基地? 
这…… 
它可是救了我们父子三人啊!看样子早已有了灵性,虽然人类不会杀它,可还有什麽比失去自由更让人悲哀的事呢?不行,我不能这麽做。 
既然不想捕捉它,那以後回去岂不是再吃不上这好东西了,想到这,接下来的日子我便不客气天天捧著泪脂从早到晚的大嚼。吃完了我就捂著眼假哭,那石蚌一见我哭便哗哗往下滚泪脂,笑的我肚子抽筋。 
吃饱後便逗它玩,这东西很聪明,虽然不会说话,但那对触角眼的表情却很丰富。似乎能听懂我在说什麽。 
我一笑,那触角眼更兴奋不已,连连上下伸缩著,像小狗在蹦跳。我骂它,它就两眼低垂黯然神伤。我问它话,它那两只触角便绞在一起,眼球上翻,仿佛在绞尽脑汁苦苦思索,好玩极了。 
不过它似乎对怎样把我诱进壳里还是不死心,一有机会就向我大抛媚眼。我便转身不理它了,尽管知道它不是蚌了,可谁能保证它把我关进壳里後还会不会把我放出来。按理说这生物应当是营自养吧,不会营吸收异养或营吞食异养吧?我不住的瞄著它。 
是夜,我睡梦中感到腹部传来一阵绞痛,看来孩子要落地了。我勉强自己继续睡,不理会这痛楚。奈到天亮时,我便再睡不了了,开始还咬著牙忍著,到後来我痛得都不知怎麽办才好了,便两手拍打著身下的蚌舌,甩著鱼尾,哎哟乱叫起来。身後|穴口处已荡起一丝丝血线,如青烟嫋嫋,从石蚌和洞门间的缝隙处飘了出去。 
“他爹的,怎麽这麽痛哦。哎,哎。痛死我了。”我立起身子抱著肚子!牙裂嘴的四下乱转。 
一群好奇的小鱼从洞口缝隙那钻进来,看著我。 
“去去去!”我挥著手臂把它们赶了出去,小鱼呼啦一下散了,可不一会儿便又涌了进来。我烦不胜烦,又无可奈何。 
腹中疼痛加剧,我终於不顾形象的像热锅里的泥鳅一般在蚌舌上乱蹦乱跳起来。自从吃了泪脂,我浑身上下都是劲,这使的原本凄凄惨惨的生产变的搞笑至极。 
正卖力的蹦嗒著,突然看到围在身边看热闹的小鱼嗖的一下全跑了。 
感觉海水光线变暗,我纳闷,一抬头从缝隙中看到有什麽灰蒙蒙的一片往我这边过来了。 
赶紧浮起身子,小心靠近往外一瞅。 
“我滴个亲爹哟!”只见一群鲨鱼足有上千只,铺天盖地的往我这边游了过来。 
“啊!!!!!!”我吓的连连狂叫,那对弹簧眼也吓到了,伸的暴长,看到那乌压压的一片鲨群“哞!”叫一声,两眼嗖的一下缩回壳里。 
“求求你啊,不要丢下我啊!”我扑下去两手死死扒住蚌舌,生怕它把大舌也收回去,合上壳跑了。 
“那你快进来啊!”弹簧眼连连示意我进它壳里去。 
“呜~~~~~~”那哪成啊?我哭著连连摇著脑袋,又不肯放开蚌舌。 
弹簧眼急的左右乱摆,它那大开的壳缝很容易受到鲨鱼的攻击,那白白的内体简直就是鲨鱼眼中的美味。 
惊恐之间,已有几只鲨鱼游到了洞口外,在石蚌开合处游来游去,惊的蛋母“哞哞”直叫,呼呼的不住向外喷著水流,想驱走鲨鱼。可那能有什麽用? 
腹中巨痛,咬牙回头一看,身後|穴口一条小小的鱼尾钻了出来,血涌如泉。血 腥味把外面饥饿的鲨鱼刺激的更加焦燥。 
天啊!看来我们父子三人今天是要葬身鱼腹了。 
“算了,你走吧!”我放开蚌舌,想让它缩回壳里。它只要合上壳,就能保住性命了。 
那知那对弹簧眼又探了出来,连连示意我进壳去。天哦,进去你一合上,孩子还不得憋死啊? 
正在方寸大乱之时,突然瞄到水天上出现了好几十只蛋母。石壳开处从里面钻出数十尾人鱼。 
此时我已痛的两眼发花,使劲眨著眼往缝隙处看去。是人鱼没错,只是肚脐以下长著银色的鱼鳞,却闪著钢蓝色的光泽,看上去如金属般坚硬。每片鱼鳞如孔雀羽似的,色分三层,外圈银白色,中圈白色,内圈则有些半透明。层层叠叠,密如盖瓦。尾尖上的鳍则锐利的像几把排展开的匕首,像扇子般开合自如,寒光闪闪。我亲眼看到一尾人鱼闪过鲨鱼的攻击後,急蹿到鲨鱼腹下,後鳍上翘,展开尾刃,从鱼腹上迅速划过,那鲨鱼立时血雾喷溅,肚开肠流,眨眼就被饥饿的同类分食精光。 
海水已被染红,我渐渐什麽都看不到了。腹中巨痛让我不得不收心专事生产。一阵用力後,一只鱼宝宝滑出了体外,闭著眼睛两手握拳指头塞在嘴里,抖著鱼尾四下乱游,我伸手捞了几下都没捞著,刚要起身捉他,腹中又是一阵巨痛,不得不倒了下来,眼看著他就要从缝隙处游出去了。结果被弹簧眼挡住了,我连声唤他,宝宝这才慢慢又游了回来,赶紧将他揽进怀里,咬紧牙关生另一个,一阵垂死挣扎後,另一只总算也下来了,我一把将另一只也揽在怀里,看著怀里的两只粉嘟嘟的小家夥,我激动的呜咽出声。这下回家,在飞面前总算交待的过去了。 
听著外面鲨鱼的咬合声,撕扯声,尾刃划破鱼腹的声音像划破一块布一样。我知道阻杀还在继续。 
这些人鱼是哪来的?记的史上曾有过人鱼判逃事件,莫非他们就是史上逃入深海的那支人鱼?这支人鱼的存在一直倍受争议,因为人鱼必竟一半是人,其骨髂根本就承受不了深海的水压,而海面二百米之内根本就没见过人鱼。 
今天看到他们都是从石蚌里出来的,莫非这生命源母便是他们的交通工具?带他们进入深海?那麽在深海的某个角落里,真的存在一个没什麽水压的深水帝国? 
我已筋疲力尽了,想了一会儿便睡著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来时一摸怀里空空的,腾然惊起。翻身一看,我那两只宝宝每人双手扒在一只触角眼上荡秋千呢,那蛋母似乎很开心,下下左右的摇晃著,伸缩著触角,逗的两只宝宝咯咯直笑。吐著无数泡泡。 
海水已变的清澈透明,鲨群和那些人鱼都不见了,仿佛我睡前的所见只是一个梦而已。 
那麽这只蛋母又是属於谁的呢?为什麽这样拼死保护我?直到我回家後才在一本古书里查到了原因,这只蛋母的主人叫羽,是那支判逃深海里的人鱼族的首领,可惜後来被捉回去了,只留下这只石蚌在海床上等待了千万年。看到那首领的画像时,我惊呆了,居然跟我很像,哦不,跟飞很像。 
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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