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君莫惜-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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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停下?好热,怎么这么热?她大口大口地喘息,额头渗出了丝丝薄汗,手指也急切地抚摸着对方滚烫的肌肤。
双手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不能再继续动作。
“不要,我要……”她语无伦次地低喊,在他身下挣扎翻动。
“莫莫,乖一点。”
俞扬帆伏在她耳边低语,一只手扣住她的双手手腕,制住她的挣扎,另一只手笨拙地将她的衣服整理好,然后翻身坐起来。
“不要走……”她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他的腰,死活不让他离开,“不要……陪我,你陪着我……”
沉默良久,他轻叹一声,重新躺回床上将她紧紧搂进怀中。
“唱歌,你、你给我唱歌……我要听,快点、快点……”
“嗯。”他将双手圈得更紧,轻轻地哼唱起来。
Ti amo, redis…moi ti amo,
Garde…moi, ti amo,
Même si je sais que je ne suis pas ton unique et que tu l’aimes aussi,
Que la vie est ainsi,
Ti amo c’est mon cri,
Entends…moi même dans le silence dans lequel j’ai plongé ma vie,
Sans toi je ne serais plus moi,
Je l’envie et je t’aime,
me l’oiseau déploie ses ailes tu t’envoles vers elle,
L’amore che a letto si fa,
Rendimi l’altra meta,
Oggi ritorno da lei。 Primo maggio, sù, coraggio,
Io ti amo, e chiedo perdono,
Ricordi chi sono。。。
Apri la porta a un guerriero di carta igienica e,
Ti amo, ti amo, ti amo, ti amo, ti amo, ti amo, ti amo,
……
轻柔的歌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安详,像梦幻般的催眠曲,催人入梦。莫惜情喃喃地附和着,逐渐进入梦乡……
* * * * *
睁开眼,莫惜情一眼就看到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一点半。
愣了几秒。
“呀!”惊叫一声,立即翻身起床,在房间里转了半天,才猛然想起今天是星期日,用不着去公司上班。
重新把自己扔进软软的大床里,仔细回想昨晚的经过……喝得醉醺醺的时候,好像给俞扬帆打了电话,一定是他送她回来的。
心陡然安定下来。
摸了摸左脸颊,发现已经不疼了,不放心,又走到镜子前左照右照,确认看不出来痕迹之后才赤着脚走出房间。隐隐约约闻到食物的香味,她顺着香气一路走过去,果然发现一个身影正在厨房里奋战。
他穿着一身很随意的家居服,腰间围着她的淡粉色的棉布围裙,显得有些滑稽,却又温暖得让她想流泪。
好像回到了从前,有家、有妈妈的孩提时代……
“扬帆哥。”她轻轻喊了一声,只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醒了?”俞扬帆回头淡淡一笑。
她点点头,看到案板上摆了几盘炒好的菜,走过去捏起一根豆角就塞进嘴里,还不满足,再次将手伸向另一盘菜。
“跟小孩子一样!”他嗔怒地瞪起眼,打开她的手,“还有一道菜,等会儿再吃。”
“哦。”她吐吐舌头,“味道不错,比餐馆的要好吃多了。”咋吧咋吧嘴,“你怎么在我这儿做饭?”
她记得冰箱里空空如也,哪来的这么多食物?
“你睡得跟小猪似的,怎么叫也叫不醒,我怕你醒来会饿,所以去超市买了一些菜。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正好放松放松。”
“扬帆哥你真好,”她感动得差点痛哭流涕,“炒的菜也好吃,我喜欢。”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乱发,转身专心对付锅里的菜肴。
“喜欢就好,”声音淡淡的,“这是我第一次为女孩子下厨。”
“谁相信啊。”她做了一个鬼脸,“做的菜这么好吃,一看就知道经常给别人做饭吃。说吧,给多少个女孩子做过饭?”
拿锅铲的手停顿了一下,俞扬帆慢慢转过身看着她。
“不相信?”
“想骗人也不看看对象。”她皱皱鼻子。
“是啊,怎么能骗得过莫莫老大呢?”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很多很多,多得数不过来,满意了吧?”
“都是些什么样的女孩?”她好奇地睁大眼睛。
“反正不像你这样毛毛躁躁。”他指了指菜,“开饭了!都端过去。”
莫惜情赶紧将菜端上桌,想起还没有洗脸刷牙,又慌慌张张地奔进洗盥间。当然,少不了俞扬帆在身后唠叨半天。
“呃——扬帆哥,”她期期艾艾地开口,“我昨晚……有没有说什么?”
“说了很多。”他嘴角弯了弯,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她碗里。
“啊?”她苦着一张脸,“都说了些什么?”
“你不记得吗?”他看她一眼,眼神很安静。
她摇摇头。
“昨晚喝得太多了,什么都不记得。”声音很小,“我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静静地看着她,半晌,嘴角轻轻扬起。
“什么都没说,就是唱歌。呵呵——”忍不住笑出声来,“唱得那么难听,害得我整夜都睡不着。”
“是吗?”
“我可不希望再次听到你的歌声,”他若无其事地给她夹菜,“那比杀了我还痛苦。”
“讨厌。”她佯怒地瞪他一眼,将头埋进饭碗里。
幸好什么都没说,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压在心上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 * * * *
中午的饭菜质量实在太好,莫惜情像蝗虫过境一般,将所有盘子扫得见了底,这样还不满足,死活都要留下大厨帮她做晚饭。
拗不过她的死缠烂打,超级厨师只得投降,两人直奔超市,又买了一大堆的肉和蔬菜,再次吃得瘫倒在沙发上,半天都起不来。
“我得回去了。”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俞扬帆站起身。
莫惜情跟着起身将他送到楼下。
“啊——太好吃了!”意犹未尽地感叹,“真希望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饭。”
“想得美,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他揉揉她的头发。
“可是我喜欢嘛。”
“好啊,”他淡淡一笑,“喜欢的话,可以随时去我家。”
“我才不去呢,搞不好被一群醋坛子围攻……”她小声嘀咕。“快走吧,路上小心。”
挥挥手,莫惜情转身往电梯间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果然看见他仍然站在原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她歪着头看他。
“来啊。”他微笑,朝她展开双臂。
她装出矜持的模样等了几秒,然后笑眯眯地冲过去,扑进他怀里。
感觉就像回到了小时候,每次两人道别之前,他一定会伸出手臂迎向她,就那样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直到她撅着嘴,不情不愿地靠进他怀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一股好闻的清爽味道,跟以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香烟和酒精的气味,仿佛坠入凡间的精灵,不带一丝尘埃。
莫惜情没来由地觉得心酸。他没变,她却已经变了……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
“扬帆哥……”她喃喃道,“真想回到从前,那时候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想……长大了,就有这么多烦恼的事,想也想不明白……”
俞扬帆紧紧搂住她,将下巴搁在她的头发上,轻轻闭上双眼。
“你长大了。”叹息一般的四个字。
低头将唇悄悄印在她的头发上,良久,才慢慢推开她,嘴角带着安静的笑容,转身朝停在一旁的车子走去。
“下次再给我做饭!”她大喊。
他扭过头微微一笑,坐到驾驶室发动车子。莫惜情笑意盈盈地目送他离去,许久才转身准备往回走,视线触及立在一旁的高大身影,猛然一惊——
是他?
他还来干什么?嘴角的笑容立即收敛,她视而未见地从他身边走过。
手掌突然被温暖的大手握住,挣脱不开。僵立片刻,她冷冷地抬起头注视对方。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眶下有淡淡的黑影,刚毅的下颚冒出了浅浅的青髭。他很累吗?跟袁曼婷在一起……累什么?!不堪的画面立即涌进脑海,她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
方哲的目光倏地变冷。
“方总有什么事?”
“你……疼吗?”视线轻轻扫过她的左脸颊。还好,没有印子了。
疼吗?要不要甩你一巴掌试试?莫惜情要努力克制自己,心里默念“冷静冷静”,才没有把真实的想法付诸行动。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沉默像雾一样迅速笼罩在四周。
“还疼吗?”他轻声重复,慢慢抬起手轻触她的脸。
像被针扎了一般,她迅速将脸孔往旁边一闪,躲开了他的手指。
“方总还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不好意思,我先走——”
“茉莉。”
低沉的两个字截住莫惜情接下来的话语。他在叫什么?
“茉莉,我们——”
“我们之间好像已经结束了吧?”她打断他的话,嘴角勾上毫不在意的笑容,“本来还有一个加州阳光,既然你把项目给了别人,我跟你之间就没有一点瓜葛了。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一字一句道,“各不相欠。”
高大的身形似乎摇晃了一下,方哲的脸色阴沉得有如山雨欲来,周身充斥着寒到极点的气息,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瞬间冻结住。
“莫惜情,这是你说的,不要后悔。”声音寒到骨髓里。
他迅速转身,大步朝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紧接着,汽车的引擎声呼啸而去,一眨眼全都消失不见。
莫惜情倔强地抿紧唇。细小的钝痛从心尖开始,慢慢扩散到全身,最后连成一片疼痛的海洋。还以为,心早已麻痹得感觉不到痛,原来,还是会痛啊……
伤他,就是伤自己,伤痛得心都要死去。
第七章
上午十点不到,假日酒店的大厅被布置得金壁辉煌,各政界名流、知名人士相继莅临现场,大批记者也早已驻守在各自的领地。
袁曼婷穿了一身大红的紧身礼服,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春风得意地倚在方哲身边,频频向记者招手,一改往日的傲慢气焰。
“袁小姐最近有没有好消息要宣布?”有记者提问。
“你说的是哪方面的好消息?”她娇笑着反问。
“袁小姐今天穿了一身红色,”另一个记者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暗示?”
“你说呢?”她再次将问题抛回去,娇滴滴地瞟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记者们发出一阵了然的轻笑声,纷纷端起相机猛拍。
莫惜情站在隐蔽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镜头前神情自若的两人。
他们才是真正相配的一对啊,良好的出身、高贵的血统,像她这种从社会底层打拼出来的平凡人,永远也达不到他们的高度。
她从不觉得卑微。
可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低到了尘埃里。也许,这样优秀高贵的男子,注定是她不能拥有的……
十点整,司仪走上主席台宣布记者招待会正式开始。一时间,镁光灯闪个不停,会场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喀嚓、喀嚓”的声音。
方哲带着淡淡的微笑,站到了主席台前。
“等等。”一道悦耳的嗓音突然而至,吸引了与会者所有的目光。莫惜情脸色苍白,快步走到他面前站定,“你不能宣布这个决定。”声音很轻,却很坚决。
他挑挑眉,没有说话。
“你干什么?”袁曼婷轻声斥责,“还嫌丢人现眼不够吗?”
“我有话要说。”莫惜情不理睬她。
“你——”袁曼婷脸色一沉,扭头朝一旁的保安人员使了个眼色。
方哲目光一凛,正准备走过来的保安犹豫了一下,便立在原地不再有其它动作。事发突然,只在短短几秒之内,众人一时都被镇住。
“方道不能与红叶合作。”深吸一口气,莫惜情咬着牙一字一句,“红叶的总经理已经将所有资金挪走,红叶集团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空壳。另外,我还有证据证明红叶董事长参与商业贿赂。”
“啊……”
周围立即爆发出一阵惊呼,镁光灯闪烁得更加猛烈。
“莫惜情,你在胡说些什么!”袁曼婷脸色煞白,用力将她往旁边拖去。
方哲迅速伸手扣住莫惜情的手腕,犀利的目光瞟向袁曼婷。后者一惊,愣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手。
“莫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他淡淡地开口,“不过,我要宣布的事情跟红叶集团毫无关系,因为——”顿了顿,嘴角勾上一丝笑意,“加州阳光的项目,方道决定与卓氏集团合作。”
“哦……”
周围再次爆发一阵惊呼。本来外界传得沸沸扬扬,依照袁曼婷与方哲的关系,加州阳光应该早已是红叶集团的囊中之物,却不料,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一个相貌英俊的高大男子从人群中走上前,冲方哲别有深意地笑笑。
“其实,”方哲再度开口,“我很佩服莫小姐的勇气,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大义灭亲,尤其是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同胞姐妹。”
莫惜情僵住。
会场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像暴风雨来袭之前的安静。
“我的话讲完了,”他淡淡一笑,“至于其它问题,可以询问我的助理,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完,在保镖的簇拥下径直走出会场,留下一屋子纷纷扰扰的喧闹。
* * * * *
暴风雨所到之处,只留下一地的残枝烂叶。
不知道记者提了一些什么问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回答了什么,莫惜情只觉得仿佛被逼到了悬崖边,被无数人推挤着往下跳。
怎么是这样?所有的事情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握!
她呆呆地立在大厅中央,任凭记者在她耳边轮番轰炸,镁光灯闪得眼前一片朦胧,直到杜展鹏叫来保安,才将她安全带出会场。
“我是傻瓜对不对?”她失神地问,“他早就知道这一切,他早就知道……”
“惜情,惜情。”杜展鹏无奈地摇头,久久凝视着她苍白的面容,“我早就说过你会后悔的,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一定要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才肯罢手,结果怎么样?结果是两败俱伤你明不明白?”
“伤?伤又怎么样?这样的伤,比得过几十年前对我妈妈的伤害吗?”
她颓然地蹲坐到地上,将头深深埋进臂弯里,仿佛要逃避那些曾经的伤痛。
可是,怎么逃得了?
那就是事实,血淋淋摆在眼前的事实啊……
十年前,跟随池琳回到南方之后,她才知晓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莫惜情的外公外婆早逝,只给唯一的爱女童嫣然留下一间小公司。嫣然那时还不到二十岁,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在一次酒会上遇到了英俊潇洒、能言善道的袁海涛,于是迅速坠入他编织的情网。
两人如胶似漆般相处了一段时间,一个偶然的机会,嫣然发现他居然早已有妻有女,顿时痛不欲生,想要分手,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而袁海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