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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宠倾两朝欢+番外 作者: 昨日今天(起点2012.08.27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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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体僵硬,手脚不由就用上了力道,马儿竟然就这么跑了起来。
  手里紧紧拽着缰绳,卫君安眼神空洞。
  刚才,她看到了什么?一只手指头?指关节上有一个大疙瘩的手指头?
  不会的,那不会是爹爹的,不会的。
  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卫君安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否认,她看见的都是事实。
  可是,为什么……她已经赢得了皇上的宠爱,为什么还要那么对待她的家人!那些人究竟还要她怎样的动静才算是动静,太子想当皇上,难道要她弑君才算有动静吗?!
  如果弑君可以换回父母的命,如果弑君……
  呼吸一顿,脑海里闪过皇上对她的宽容与温柔,闪过老百姓对皇上的尊重与敬畏……
  “我不能那么做。”卫君安喃喃自语,她不能伤害皇上。
  将马儿勒住,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深深呼吸,然后露出笑容。
  调转马头,卫君安却止步不前。
  邱凌涯骑在马上,正面对着她。
  他站在这里多久了?听见刚才的那些话了吗?卫君安不敢开口问。
  “君安……”邱凌涯唤了她的名字,隐忍而悲痛。
  “邱将军,我想我还是在入口等陛下好了。”她勾起一抹笑,策马而走。
  “君安,我……”邱凌涯看到她在哭,听到她说“不能那么做”,他做不到不闻不问。
  之前看到她与陛下的亲密举动,他一度以为他看见的人不是他所认识的卫君安,可现在,他看到这样脆弱无依、默默流泪的她,他才明白,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她强颜欢笑罢了。
  卫君安不想跟他有什么交集,不想自己的身份曝光,可对方显然不这么想。
  “请你别再这么称呼我。”卫君安冷冷看了眼他,不留情面,“邱将军还请去保护陛下要紧。”
  “是陛下让我来保护你的。”若非有陛下的口谕,他就算再怎么担心她的安全,他也不会擅离职守,“我知道,你在恨我。”
  邱凌涯对于现在的卫君安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可想到自己父母被丞相所虐待,所有的愤怒就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如果这个人当年能够带走真的卫君安,如果他能勇敢地去争取卫君安,丞相又怎么会想到要利用自己的女儿来达到目的?真的卫君安不死,她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她的父母又怎么会遭受虐待!
  所有的愤怒汇聚到一起,她的笑容美的让人心颤,声音却让人心寒:“恨你?恨你什么?恨你没有带走卫君安,还是恨你懦弱无能连保护一个人最爱的人都做不到?”
  愤恨的话说完,她突然愣了一下,自嘲的笑起来。
  其实,怪他有什么用,就算真的卫君安不死,她一样会成为牺牲品。被收养在外,不就是等着她有用武之地的一天吗?
  “算了,是我失礼了。”卫君安淡淡说道,“不劳邱将军保护,我不会有事的。”
  邱凌涯却只当这是她自暴自弃憎恨他的表现,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卫君安身侧:“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不开心,我可以去求陛下,陛下仁德,说不定会成全我们。”
  “你住口。”卫君安侧目瞪他,又环顾了四周的环境,没有发现有人,她才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我们最好装作不认识,陛下再宽宏仁德,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跟自己的臣子有染。”
  这句话倒点醒了邱凌涯,此刻的卫君安早已不是默默无闻的小才人,她已经被陛下宣召侍寝过。
  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见他不再说话,卫君安也不愿多做纠缠,心里一大堆的苦楚无法跟人诉说,却还要假装自己很好。
  策马奔跑,她真想就这么跑出皇宫,跑的远远的,谁也不管谁也不顾。
  一只羚羊从一旁的树丛中钻了出来,出现在马儿的前方,卫君安慌忙勒紧缰绳,却因为冲力太大,马儿停不下来。
  “咻——”
  两支箭从羚羊跑出来的方位同时射了过来,击中羚羊的脖子,同时也刺激到马儿。
  “啊……”
  卫君安控制不住马驹,从马背上直直摔了下来,昏迷过去。
  “君安!”邱凌涯只比卫君安晚了一步策马而来,却没想到这短短的时间里,卫君安已经摔下马背,失去知觉。
  听见邱凌涯的声音,射箭的地方骑马出来两个皇子和跟随其后的侍卫。
  萧睿看到邱凌涯半抱着卫君安,赶紧下马关心,却又不着痕迹地将邱凌涯与卫君安隔离开来:“出什么事了?”
  “君……”邱凌涯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萧睿用眼神示意他改口,“卫才人从马背上摔下来,末将保护不周!”
  萧暄坐在马背上,神色微敛,开口道:“来人,将卫才人送回行宫,请太医立刻诊治。”
  皇上的女人,侍卫怎么送都不妥。
  萧睿没想那么多,把人横抱起来,就往入口走。
  好在,卫君安跌落的地方离猎场入口不远,萧睿运了点轻功很快就把人送回了行宫里。
  太医已经候在那里,人一到,他就立刻着手检查。
  皇上也收到消息赶了回来,看到昏迷不醒的卫君安,问道:“怎么回事?凌涯,朕不是让你好好保护她吗?”
  跪在一侧的邱凌涯也满是自责:“末将保护不周,请陛下责罚。”如果他没有站在原地发呆那么一会儿,君安就不会弄成这样。
  “父皇,此事因是马儿受了惊,凌涯他反应不及也情有可原。”萧睿为邱凌涯求情。
  皇上摆摆手,不想此刻追究这些,问道太医:“卫才人可有大碍?”
  太医好生检查了一番,起身回道:“回陛下,卫才人脉息平稳,也无外伤,应是受惊过度以至于昏厥,让卫才人好好休息须臾,再喝一剂定惊茶便无大碍。”
  皇上颔首,只要人没大碍就好。他率先走了出去,其他人也就不好再呆在屋里,钟昌吩咐向平留下也跟了出去。
  “你们都该干什么干什么,晚上的宴席不要忘了。”皇帝对他们说道,“钟昌,陪朕走走。”
  行宫其实并没有很大,四周驻扎着士兵,倒像一个营地。
  钟昌陪着皇帝走了一段路,停下。
  “怎么样?”皇上远眺那片隐约还能看见的花海。
  “老奴去卫才人摔下马的地方瞧过,应是四殿下与太子爷争夺羚羊时,射出的利箭刺激到马驹,卫才人因此而跌落。”
  皇上若有所思:“以凌涯的功夫会对此无所反应?”真是无心之失而不是故意之举?
  钟昌知道皇上是在疑惑,不由笑道:“陛下,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老奴倒不认为邱将军是故意看着卫才人受伤而不顾,定是有事耽搁了,没来得及。”
  皇上回头看钟昌一眼,也笑道:“凌涯是朕看着长大的,朕当然明白他的品性。朕是担心这场狩猎有人是故意想把她当作猎物。”
  钟昌自然明白皇上的“她”指的是谁,不过他并没有答话。
  “以你之见,她能胜任吗?”皇上又问。
  “老奴不好说。”
  皇上皱眉道:“你再敢跟朕来这套,朕就让你真的不好说。”
  “老奴以为,陛下已经有了决定。”钟昌回答的很模糊,但皇上却理解了。
  的确,他是已经有了决定。
  卫君安有着初入宫闱所有女子的青涩与懵懂,所以她才会被苏贵妃杖责,不过,她同时拥有一种其他初入宫闱女子没有的冷静与智慧,想必,这也是苏贵妃视她为眼中钉的重要原因。
  这朝堂上不可一人独大,后|宫亦然,但苏贵妃掌权却太长时间。他身为皇帝,心系百姓,万万人之上的尊位却不能随心所欲。
  他需要一个能制衡苏贵妃的人,这个人选便是卫君安。
  昏迷中的卫君安不曾想到,自己不单单成了太子爷的棋子,更成了当今圣上的一颗棋子。
  卫君安醒来时,已经是夜里。
  与其说她昏迷不如说她睡了一觉,做了个梦。
  她不太记得梦里的内容,只觉得自己好像跑了很久很久。
  向平见她醒来,忙出去拿太医开的定惊茶。
  卫君安闭着眼睛,很快感觉到有个人站在自己身边。
  睁开眼,却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对方的容貌,来人已经捏住她的双手,压了上来。
  “太子殿下。”卫君安连挣扎都没有,看清对方,淡淡开口,“你有事吗?”
  没有用敬语,没有害怕,卫君安漠然的表情让萧暄愤怒:“你不错啊,前一刻还跟我父皇情意绵绵,后一刻就勾搭上了邱凌涯,你是不是还跟我那四弟有苟且之事?说!”
  卫君安想笑,牵起嘴角,却笑不出来。
  “太子不怕陛下进来看到吗?太子之位坐的太久,也不想要了吧。”自己的父母正在外面遭受什么她无从得知,而自己却在这里任人羞辱无人过问。
  异想天开的以为不放弃这来之不易的生命就是尊重前世今生的父母,狗屁!前世都不见得事事公平,在这样一个君权主义下更别妄想公平,在他们的眼里,她不过就是一颗不起眼的石头。
  “你!”萧暄怒极,抬手就想扇她耳光,然而,对上那双比他还愤怒的双眸,扬起的手却始终落不下去。
  萧暄放开对卫君安的钳制,怒气冲天地转身就走。
  向平一掀门帘就看到萧暄,赶紧垂下目。
  “才人?”等人走了,向平才端着盘子进到里面。
  卫君安躺在床榻上望着帷帐,低低说道:“向平,你出去吧,我没事。”
  向平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她无声的笑起来,却最终落下泪来。
  外面的欢歌笑语似乎传不进她的耳朵里,她想她的爹娘,想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是她出不去,一辈子都出不去。
  卫君安闭上眼睛,任泪水默默流淌。
  “怎么了?”一个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怎么哭了?”
  卫君安睁开眼,看到皇上。
  这个人高高在上,是她的……丈夫。
  “陛下……”她坐起身,紧紧抱住皇帝。
  皇上伸手拍拍她的背,笑着问:“可是做噩梦了?”
  卫君安却没有回答,而是请求道:“陛下,请您让我再抱一下,一下就好。”
  皇上也轻轻拥着她,在她耳畔低语:“朕也想抱你。”
  她明白皇帝这一个“抱”字的含义,这一切本就该如此。
  轻轻闭上眼睛再睁开,眸子里已存满了羞涩与妩媚,她在皇帝的唇上印下一吻,还未撤离便换来了对方更为激烈的掠夺。
  钟昌站在门口,识趣地退了出来,静静地守在门外,阻绝任何人的进入,也阻绝了里面旖旎的春光。
  

第二十二章 嫉妒心1
更新时间2011…4…6 16:31:42  字数:3317

 狩猎回来已有三天,这三天里,太子爷都处于暴躁的边缘。
  三天前,卫君安已经被他的父皇册封为昭仪,这三天来他的父皇都免了早朝。
  他想,父皇定是迷上那个卫君安了。
  这原本是好事,卫丞相也说只要继续下去,皇上一定会提前退位让贤。
  可是,他却突然不甘心,父皇退位,卫君安仍旧是妃子,他得不到。
  还记得那个狩猎的晚上,他原本是想去给皇上问个安便去歇息,刚一走近就看到钟昌站在外面拦住他的去路。
  然后,那一声声撩人心扉的呻吟就从那屋里子传了出来。
  他已经记不清当时有没有失礼的地方,只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每每夜里,他总能听见似泣非泣的呻吟声,令他无法静心,更无法安睡。
  就如同此时。
  “殿下又在想狐狸精了?”俞清蕊说话间已经走到萧暄的背后,抱住了他。
  轻纱蔽体,妙曼身姿,却引不起太子爷的兴趣。
  “殿下想的,可是最近刚刚被册封的那位?”俞清蕊显然不想终止这个话题,钻进萧暄的怀里,笑着。
  萧暄看她一眼,却没有否认:“本太子不该将她送给父皇。”
  俞清蕊闪过一丝忌恨,却又很快消失在笑容里:“那殿下是否有后悔也将我送给皇上呢?”
  “你连父皇都未见过,何来后悔之说。”萧暄把人从怀里拉起来。
  最初他想的就是两个人能够更加快速地完成他的愿望,可惜,俞清蕊从进宫到后来被册封美人,都没有想要去争取见他父皇的心思。不过,看在她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伺候自己的份上,萧暄对她的疼惜自然是比他娶的几个妃子多很多。
  然而,这种疼惜远远比上目前他对卫君安的兴趣。
  “其实,我有办法让殿下得到她。”俞清蕊表现的很大方,她也不能不表现的从容大方,她不想让太子对待她像对待其他侍婢一样。
  萧暄果然来了兴趣:“哦?什么办法?”
  俞清蕊抿嘴一笑,身体倾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弑君!”
  “大胆!”萧暄轰然站起来,怒目以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俞清蕊却展眉说道:“我知道,可殿下不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吗?”
  “你……”
  “陛下退位,作为妃子,她是不能再被另娶。但若是陛下驾崩,作为妃子,她是要一同殉葬的。”俞清蕊轻描淡写地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你明知会殉葬还出这样的主意?”萧暄冷声说道。
  俞清蕊攀上太子爷的肩膀,跨坐在他的身上:“殿下怎的还不明白。倘若陛下驾崩,殿下就可马上继位登基,到时候,殿下成了皇上,无论她是殉葬还是因此弑君而打入死牢,要放要换不就是殿下一句话的事吗?”
  萧暄没有反驳,他居然觉得有些动心。
  父皇如今身体很好,即便是有了卫君安的整日相陪,也不见得就会很快退位让贤,但若是……
  萧暄心里一惊,他怎么能刺杀自己的父皇!
  看得出太子爷此时的矛盾,俞清蕊也不急。
  她的目标不是当今圣上,但她一定要除掉卫君安那个女人!弑君叛逆,到时候,这种滔天大罪就不是太子殿下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届时,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均会要求杀了她,太子就算想保也保不住。
  “依你看,是要她去……”萧暄已经举棋不定,天下、美人皆归他所有。
  俞清蕊顺水推舟:“如今她与陛下最为亲近,由她来自然最好。而且,我一直感觉她是否有什么把柄捏在殿下手里,否则,她堂堂一个相爷千金,怎么会这么听命?”
  经俞清蕊这么一提,萧暄倒想起狩猎时邱凌涯忘乎所以地称呼她“君安”,这倒是一个把柄,但却让他十分的不舒心,他冷哼道:“她的手段何止与我父皇亲近,父皇身边的御前将军都是她的裙下之臣。”
  原来,她还有这种事。
  俞清蕊在心里冷笑,她又多了一个置她于死地的方法了。
  第二天,俞清蕊自册封以后第一次到了颐华宫向苏贵妃问安。
  苏贵妃看着向她行礼的俞清蕊半晌,没什么兴致地免了她的礼数。
  陛下已经多日不曾见她,她亲自前去问候也被拒之门外,尽管陛下已经上朝,却不能让她忘记前三天的种种,那两人的亲密相随,形影不离。她从未见过那样的陛下,不,皇后还在时,陛下与她也常常如此。
  “贵妃娘娘,臣妾听闻娘娘喜欢品茶,前些日子无意间得到这个,说是难得一见的好茶。”俞清蕊恭敬笑着,把茶盒递上去,“臣妾对此不懂,只有借花献佛,望娘娘不要嫌弃。”
  岚欢接过茶盒,拿到苏贵妃的身边,打开盒子。
  这盒茶叶并非什么名贵之品,却是苏贵妃最喜欢喝的。
  “有心了。”看在茶叶的份上,她脸上有了点笑意,算是接受了俞清蕊的馈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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