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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裴礼]毒手阎王令-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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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苏放,粲然一笑,“我本来还以为要花上十天半个月才治得好你,如今看来可以减半了。” 

“小玉儿,”完全沈浸在如沐春风的感觉里,望着雷玉花一般绽放的容颜,苏放不甚陶醉。“我……”他倏然噤声。 

寂静的夜晚,衣袂飘动的声响分外清晰。啪——合拢的庙门再度打开,仲秋的寒意随着冷风一起潜入,在跃动的火光中,一个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的汉子大踏步走了进来。一眼瞅见正坐在火堆旁专心致志地翻烤着野兔的人,大汉凝然驻足,痴痴相望,迟迟难以收回视线。 

“丁二局主,”苏放口气不善地道,“你这样子盯着别人,似乎不太有礼貌吧?” 

“苏、苏楼主……”丁熊这才注意到庙内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当下如梦方醒。 

“丁二局主,”雷玉笑意盈盈地道,“请你……先关上门好吗?” 

“哦、好……”丁熊慌忙返身掩上大门,转过来后却又呆立在门口,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请坐。”雷玉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位置,“丁二局主不介意席地而坐吧?” 

“不、不介意。”丁熊受宠若惊,战战兢兢上前几步,隔着火焰面对雷玉而坐。 

利索地将手中的兔肉一分为二,送了一半过去,雷玉客气地道:“请。” 

丁熊迷迷糊糊地接住,望着近在咫尺的花容月貌,一时间心醉神迷,完全忘了咀嚼。 

“小玉儿,”苏放看得不爽,故意挪了挪身子,整个人趴上雷玉的肩,贴着他的脸庞悄声道,“你该不会是给他加了特别的料吧?” 

“没有。”雷玉本想瞪他一眼,但是由于两人靠得实在太近,根本没了距离,顾及到这一转头会引发什么后果,雷大谷主只得悻悻作罢。 

“那你干嘛对他这么热情?”苏放咬着雷玉的耳朵问,想了想,又指控道,“你还冲他笑。”语中颇有幽怨之意。 

“喂……”雷玉觉得浑身无力——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深闺怨夫”了?听他的口气,简直与逮到丈夫偷情现场的妻子一模一样。“这只是普通的待客之道而已。”雷玉用力把苏大楼主给推了回去,顺手撕下一大块兔肉堵上苏放的嘴,板着脸凶巴巴地吩咐,“少说废话!快点儿躺下睡觉。” 

“是——”苏放懒懒地应答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躺了下去。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自己受伤期间,还是少惹小玉儿为妙,万一把他惹火了,那可真是打也打不过、逃又逃不脱,到时候倒霉的是谁,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了。 

“……”愣愣地瞧着二人之间暧昧的肢体动作和自然流露的亲昵气氛,丁熊终于发现自己错了。眼前的情况和自己一贯的臆测无疑有着天渊之别。原来我一直……是自作多情啊……一路找来的辛苦和见到意中人的喜悦,通通化成了无尽的失落,满怀苦涩。 

偷偷地斜着一只眼不放心地观望丁熊动向的苏放在瞥见丁二局主心灰意冷、黯然神伤的表情后不由暗暗大呼过瘾。嘿嘿,谁教你竟敢觊觎我的小玉儿,这回明白踩到铁板了吧?沾沾自喜之际,忽闻远处隐隐传来几许嘈杂之声,纷乱的脚步声中混杂着男人的争执——今天晚上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 

咚。 

庙门大开。 

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高大男子扯着另一个年纪稍轻、同样高大的男子的衣襟同时撞了进来。后面紧跟着的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 

“大……大少爷……”中年男人满面惶恐地正欲上前劝说青筋凸现的男子。 

“你闭嘴!”年纪稍长的男子只用一个眼神便令中年男人自动消音。“你跟不跟我回去?!”——这句话是对着另一个人说的。 

“我不回去!”使劲挣脱了对方箝制的年轻男人坚定地回绝。 

“二……二少爷……”中年男人又转向这一边试图寻找突破口。 

“余管家,你不用再说了!”怎奈此路一样不通,“二少爷”面沈似水。“我是不会回去的。” 

“你……你想气死我啊!”“大少爷”气急败坏,一张英俊的脸涨成猪肝色,大大破坏了原本的美感。“我告诉你,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不肯跟我回去的话,从今而后咱们南宫世家就当没你这个人!我也没你这个弟弟!!” 

“大哥……”“二少爷”神情黯淡,与兄长极为相似的面庞上布满无奈与伤情之色。 

“二弟,”见自己的弟弟似乎略有松动的迹象,南宫世家的当家宗主——“追月剑”南宫非温言道,“听大哥的话,别找了,快回去吧。” 

“不行。”南宫世家的二少爷——“飞星剑”南宫泯猛然抬首迎视着自己从小敬畏的大哥的目光,毫不退缩。“我一定要找到她。” 

“你……”南宫非铁青了脸,“你就那么喜欢她?” 

“是。” 

“你可知道,三个月前她混入咱们南宫府是来干什么的?” 

“……她是来杀我的。”沉默片刻,南宫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既然知道,为什么你还……” 

“大哥,感情的事并非自己能够左右。”南宫泯双眸带着些微的痛楚,思绪逐渐沈入回忆之中,“我第一眼见到她,就爱上了她……” 

“爱?!!”一听此言,南宫非登时头顶冒烟、暴跳如雷。“你什么人不能爱,为什么非得去爱一个男人?!!” 

搞了半天,“她”原来是“他”——南宫世家在武林中一向享有盛誉,门下弟子形象素来端正清明,而今自己的弟弟竟然染上了正道中人极为不齿的断袖之癖,也无怪南宫非会急得直跳脚。 

“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南宫世家颜面何存?”南宫非单手抚额,显然头疼之极。 

“对不起,可是……”南宫泯抿了抿嘴,眼光一溜,脱口惊呼,“丁……丁二局主?!” 

“咦?!!” 

由于刚才太过激动,居然没有发现庙内尚有三人已免费全程观赏了整出好戏,其中两人还露出津津有味、意犹未尽的表情。 

“你们……”望着对面六只张得大大的眼睛,南宫非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抱歉,”雷玉首先致上深深的歉意,“我们不是故意的……” 

“是啊。”苏放躺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帮腔,“因为你们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大,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南、南宫大少、二少,好久不见……”终于回过神的丁熊不无尴尬地冲着两人抱拳而立——无意之间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兼之厚皮功的程度又远远不及苏楼主和雷谷主,丁二局主说起话来不免带着几分局促不安。 

“哈哈……是啊……好久不见……”南宫非同样有些尴尬,一面回礼,一面不停地打着哈哈。 

“丁二局主,”南宫泯望向正靠着墙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两个人,好奇地问,“这二位是你的朋友吗?” 

“呃……”丁熊这才省起自己的疏忽,急忙介绍道,“这二位乃是绝心谷的雷谷主和朝暮楼的苏楼主。” 

!!!! 

南宫兄弟不约而同地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 

“原来是雷大哥,”南宫泯长揖一礼,“小弟常听亭子提起,今日一见,果然是……风采出众、气度不凡。”后面这八个字说得甚是勉强,差点咬着了自己的舌头。 

“我也常听亭子提起你,”雷玉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他好整以暇地道,“他说你是个不会说谎的人,今日一见,果然是真的。” 

“雷、雷大哥……” 

“你放心,我不会介意的。”雷玉毫不在乎地道,“他肯定对你说过我是个阴险狡诈、锱铢必较的小人吧?” 

“你怎么知……”南宫泯捂住了嘴巴,一张脸红得象个关公。 

“哈哈哈……”雷玉大笑,“难怪亭子一直不肯让我见你,原来是怕我欺负老实人啊……” 

“……” 

“如果我有个这样的兄弟……”苏放张嘴欲说一、两句风凉话,瞥见雷玉阴森森的目光,匆匆改口,“一定会把他介绍给你认识。” 

“阿放。”雷玉柔情万千地呼唤。 

“嗯?”苏放浑身汗毛一阵倒立,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找不着地。 

“我真是……很……喜欢你。”说着,还一脸痞相地伸手摸了摸苏放的脸,色迷迷地斜眸而笑。 

丁熊呆呆地瞅着一举一动与自己脑海中“文静贤淑的美人”相差十万八千里的雷玉,一张完美的拼图碎成了片片纸屑,飞散风中。 

“江湖流言……全是真的……”余管家瞧得目瞪口呆。 

“你们……断袖之癖……”南宫非喃喃自语。 

“你弟弟不是说过感情的事并非人力所能掌控,”雷玉摇头,“怎么你这个做哥哥的反而不明白?” 

“我一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苏放嘻嘻笑道,“也绝不会把面子看得比生命更重。” 

“他……”南宫非霍然抬头,直视着自己的弟弟,神色凝重。“比你的生命还重要?” 

“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良久,一声叹息。“你去吧。找到他后……记得……回家。” 

“大哥……”南宫泯擦了擦了眼角,忽然转首他视,气势磅礴、斩钉截铁地宣布。“我要跟雷大哥他们一起走!” 

“什么?!!” 

众人齐声惊呼。 





第十五章 

昏黄的灯光。 

一名外形瘦弱娇小的少年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俯首待命。 

对面榻上黑巾覆面、盘膝而坐的男人仅仅露出一双锐利而闪烁不定的眼眸。烛光摇移,拉长的影子忽上忽下,微微晃动。 

“这次的行动由你负责,务必在苏放尚未复元之前找到他们,予以格杀。” 

“是。” 

“退下吧。”黑衣人挥了挥手,眯起双眸。 

“是。” 

少年起立,缓缓退至门边,转身抬手触及门闩。 

“零。” 

“是。” 

“这一次绝对不准失手。” 

“是。” 

“你还记得南宫泯吗?”阴沈的语声自黑衣人口中冷冷吐出,刹那凝结成冰。 

“弟子记得。”少年一震,使劲握紧双拳,竭力控制住动荡不安的情绪,凝神作答。 

“这次如果再出纰漏,我就把你交给‘他’处置——清楚了吗?”平静的言语内饱含着极深的威胁和绝对的权威。 

“……”少年寒白了脸,一字一句地道,“弟子记清楚了。” 

※※※ 

八月十九。 

清晨。 

徐州城外。 

秋叶飞舞,杂草丛生。 

路边。 

一间不大的茶铺,连老板带伙计一共两人。 

铺外搭着四、五张歪歪斜斜、随时有倒塌之虞的桌子,一旁横七竖八地置着几条长凳,供人歇脚。麻雀虽小,倒也五脏俱全,茶虽称不上好,却已足够解渴之用。 

“雷大哥,”端坐在其中一张桌边的南宫泯喝了口茶,不太有信心地问着对面的人,“你真能帮我找到……” 

“当然。”雷玉拍着胸脯道,“不出三天,我保证你一定能见到你的心上人。” 

“小玉儿,这话你三天前已经说过了。”苏放“好心”地提醒。 

“你的记性不太好吧?”雷玉翻了翻白眼,“这话我是两天前说的,今天才是第三天。” 

“八月十六日晚,亥时未尽、子时将至……”苏放掰着手指头计算。 

“八月十七日晨,亥时已尽、子时初至。”雷玉一本正经地纠正,“请你算准时辰再开尊口。” 

“我有算错吗?”苏放满面委屈地望向当时在场的证人,双眸闪亮,以期博得对方的支持与同情。 

“这个……”南宫泯的眼珠子来回转动,冥思苦想、抓耳挠腮地努力了半天,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不记得了……” 

“……”如临大敌、屏息以待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突然齐齐嗤笑出声。“噗哈哈哈……” 

一道剑光匹练而起,无声无息地直刺苏放的心脏,出手疾、准、狠。同时,早已埋伏在枝叶丛中的四、五十名黑衣杀手如狼似虎纷涌而至,每个人皆以拼命三郎的姿态冲向雷玉、南宫泯。 

当。 

一块沈甸甸的铁牌挡住了凌空一剑——阎王令。蒙面少年一击不中,不退反进,长剑如蛇般缠向苏放的脖颈。 

啪。 

一颗圆滚滚的石子天外飞来,不但撞歪了剑尖,还撞得少年的手腕隐隐生疼。蒙面少年骤吃一惊——在如此层层迭迭的围击之下,雷玉竟犹有救人的余裕,可见一时半刻尚奈他不得。反观南宫泯却已岌岌可危,在十几个黑衣人的猛攻之下,招架得异常吃力。蒙面少年心中一急,步伐稍稍乱了分寸,立刻被苏放窥得破绽,一轮抢功,顿时失了先机——若非苏放内伤未愈,气力和速度尚不及平日的一半,自己也许早已身首异处——蒙面少年愈打愈是心惊。“阎王令”果然名不虚传,再加上另一边还傍着一个虎视眈眈、时刻伺机而动的“毒手”,少年的冷汗涔涔而下。 

局势不妙。 

南宫泯一面抵挡着周遭一波一波、延绵不绝的攻击,一面不由自主地将眼神飘至与苏放恶斗的少年身上……大敌当前,岂容分神?南宫二少一个疏忽,“当啷”一声,长剑竟然脱手飞起,霎时,十几柄亮晃晃的刀剑自各个不同的方位插向他的要害。 

“丁丁当当”,一长串撞击声中,一人疾扑而至,一口气替南宫泯挡下了七刀、九剑。由于变生肘腋、情况危急,兼之救人心切、出剑实在太过仓促,忙乱之际,居然漏接了其中一刀,眼看耀目的刀光当头劈来——少年不避不退,只用力将南宫泯往身后一推,咬牙阖眸,浑然不顾自身安危,以身作盾,紧紧地护住比自己生命更为重要的人。 

一切都在一瞬间结束。 

南宫泯一把捉住少年推过来的手,顺势一扯,将之拥入怀内,同时反手一捞,正正接住自己那把飞出去又飞回来的剑,快若迅雷地格开了扑面而至的刀光,待到怀中的少年再度睁开双眼,面前已多了一具软倒在地的尸体。 

雷玉蓦然长啸一声,茶铺四周人头攒动,一下子涌出五、六十名身材高壮、步履轻捷的大汉。随着茶铺老板一声令下,大汉们移步错位,即刻将黑衣杀手一个不漏地圈在中央。这一战,从动手到结束不过须臾时间——一方是行动有素、胸有成竹;另一方却猝不及防、措手不及——孰胜孰败,一望便知。 

愣愣地瞅着一个个踣地不起的同伴,蒙面少年怔怔地任由南宫泯搂着,忘了挣扎。等他猛然省悟自己是中了计、上了当之时,场中最后一个黑衣人也在雷玉的飞刀下转世投胎去了。 

“徐州分坛周昱见过谷主。”四十上下、肥头大耳的茶铺老板上前恭敬行礼。 

“免了。”雷玉懒洋洋地摆了摆手,笑眯眯地冲着周昱身边的“伙计”抱了抱拳,“这次有劳丁兄帮忙,在下不胜感激。” 

“哪里。”虽然已经见识过了对方与外表截然不同的性格,但是一旦瞧见美人粲然的容颜,丁二局主的头脑就开始发晕,难以自制地回以傻笑。“呵呵呵……能替雷谷主送信,丁某……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苏放非常不屑地用眼角瞥了过去。小玉儿也真是的,只不过是跑腿的小事,又何必这么客气地跟那家伙道谢?还称他为“丁兄”——简直是呕死人了。 

“你、骗、我。” 

三个如冰渣般的字由某人的牙缝里蹦了出来。苏放转眸,看见了一个绝对比自己更有理由也更有资格生气的人——恶战之际,为了情人不惜舍命相救,结果却发现这仅是一场骗局——蒙面少年狠狠甩开南宫泯的手臂,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喷出团团烈火,愈烧愈旺。 

“零……我……”一贯老实的南宫二少涨红了脸,频频以焦急哀肯的目光向这次“阴谋”的总策划者求救。 

“他并不想骗你,”雷玉淡淡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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