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鲲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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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鸨摆布。
这个重病的孱弱身躯,根本经不起胜义的暴力。每回这样照顾薰,阿鸨就会想到那个可怕的夜晚。
那是一个春天的晚上,因为起风的关系,难得绽放的樱花被吹散一地,是个无处不飞花的夜晚。胜义刚从赏花宴会回来,就直接进了薰疗养的侧屋。
过了一会儿,阿鸨被胜义叫到侧屋照顾薰。想到重病的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阿鸨就不由得心里一阵战栗。
那一夜在侧屋发生的事,被埋藏在阿鸨一个人心中的深处。
那一夜,薰哭的眼睛红肿,不停颤抖的身躯,被哥哥胜义拥在怀中。从那时候开始,胜义疯了,薰也疯了。
“小主人,你醒了吗?”
“……哥哥呢”
“回主屋去了。”
听到阿鸨这么说,薰松了一口气,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梦呓似的喃喃说着:
“我……梦见了”
阿鸨追问他说:
“啊?您说什么?”
“……没什么”
如果,可以在梦中再见他一面的话……薰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梦里。
十一月中旬的晚秋,庭院里的树木,被刮落了一地的枯叶,刺骨寒风伴随着凄厉的啸声,飕飕地登堂入室。
薰还是在哥哥胜义的折磨下,凄惨地渡过被锁在侧屋里的日子。
“今天晚上好像会刮大风。”
胜义说着,用环绕在薰后背的手,抚摸着薰。
远处传来听似伯劳鸟的啼声,倾耳仔细聆听,的确是有伯劳鸟的啼声,伴随着刺骨寒风,从关闭的防雨板外面幽幽传来。
“秋天快结束了。”
对薰来说,漫长而难捱的冬天,就要来临了。
“今天晚上,我会叫阿鸨给你多加一条被子。”
临走之前,胜义这么告诉薰,才离开了侧屋。
虽然,哥哥对他总是那么残酷,可是,每每剩下自己一个人时,他就会连哥哥的那么一点温暖都想抓住。
孤独的躺在棉被中,薰就会觉得跟秀一分别的日子,是如此的漫长。
本来一伸手就摸得到的温暖,现在已经不在身边了。那些充实愉快的日子,是多么的短暂缥缈啊……。
薰的身体状况也一直不见好转,经常要承受激烈喀血或微微发烧所带来的痛苦。
如胜义所说的,傍晚开始下起雨来,入夜后更转成了倾盆大雨。
薰听着雨声,一个人在可怕的黑夜中,迎接难以入眠的夜晚。就这样,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夜更深了,薰突然听到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夹杂着从玄关传来的微弱声响。
薰不禁害怕起来,因为不必经过主屋,也可以从后门进入侧屋。
当然,要很熟悉这里的人,才会知道这个入口。
薰很清楚的感觉到,有人进了屋内。薰披上棉外套,站起身来,决定去玄关看看。
一条黑影像幽灵般的站在玄关处。
“谁……”
“……公子,”
黑影喊着:
“薰公子……”
这是薰没有一刻或忘的声音。
“大夫……大夫”
薰很想打开灯,看清楚秀一的身影,但是,又怕被主屋的人发现,慌忙拉开房间的隔门,让房间透出来的光线,照亮四周的黑暗。
这真的不是梦吗?不,站在眼前的,的的确确就是薰朝思暮想的秀一。
秀一穿着黑色的雨衣,可是,还是淋得全身湿透。看样子,一定连骨子里都冻僵了。薰看到冒着凄风苦雨来见自己的秀一,真的是欣喜若狂。
“大夫”
“不可以,薰,你也会沾湿的。”
秀一挡住薰,不让薰靠近自己。薰多么想就这样投入秀一的怀抱中,可是,秀一却用力阻止了他。
“我一直想再见你一面,所以就来了。”
“大夫,我也……我也好想你,我满脑子都只是想着你。”
“不要哭了,让我看看你。”
秀一伸出湿淋淋的手,像触摸易碎宝物般的,刻划着薰的脸颊。那双手、那样的温存,又让薰不由得湿了眼眶。
“大夫……”
“叫我秀一,叫我秀一啊,薰。”
“啊”
薰把自己的手,贴在秀一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上,低声呜咽着。
“秀一……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啊……”
“我也是整天都在想着你,想得都快疯了”
秀一本来只想来看看薰的脸;看看薰好不好,可是,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把薰紧紧的拥抱在怀里。
“秀一……”
薰也回应了秀一热情的拥抱,顾不得身体会被沾湿,把双手环绕在秀一的肩膀上。
过了片刻,秀一松开双手,轻轻托住薰的下颚,亲吻着薰被泪水沾湿的脸颊;薰可以感觉到秀一嘴唇的温热。
“秀一!”
新的泪水,沾湿了秀一的嘴唇。
“我不要跟你分开,我不要跟你分开啊,秀一……不要离开我啊”
“薰”
他们多么期望可以变成石头,天长地久的拥抱着,感受彼此的爱……可是,时间到了,两个人还是不得不留下再见面的誓言,难分难舍的道别。
秀一必须在天亮之前离去。
“不要哭了,你这样哭,我就走不了了。”
薰捏着袖口,不断抽搐着,秀一再一次紧紧的抱住了他,然后,突然推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侧屋。
从此以后,秀一跟薰就常常这样,趁着深夜入静的时候,偷偷幽会。
秀一总是在夜半时分来访,用手臂紧紧包住薰,把薰整个身躯拥在怀中,陪薰一段时间再离去。在秀一温暖的怀中,薰可以得到暂时的平静。
就在这一年的年底。
如胜义所愿春日井琉璃子抛弃了一切、抛弃了春日井家、抛弃了母亲、抛弃了弟弟孝贵,嫁到高阶家来了。
自从那天看完舞台剧回来后,琉璃子的心就不断在痛苦挣扎着,最后选择了为爱而活。她决定以忠实的态度,面对自己身为女人的一生。
因为琉璃子的特殊情形,婚礼只有几个亲人参加。
当天,薰也被叫到主屋。他穿着红色的长袖和服,坐在火盆旁边,仪式结束后,才被带到宴席上。
到了下午,薰觉得非常疲倦,向胜义要求中途退席,回到侧屋。就在走回侧屋的走廊上,遇到了离席更换衣服的琉璃子。
琉璃子停下脚步,看着薰。
“我是琉璃子,薰,请以后多多指教……”
“我是薰”
薰看着美丽的琉璃子,一时看得出了神。而琉璃子这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薰,更是惊为天人,简直无法相信世上有这么漂亮的人。
“您向琉璃子夫人打过招呼了吗?”
“嗯……”
阿鸨在侧屋替薰换衣服时,谈起了琉璃子。
“我应该怎么称呼她才好呢?”
“应该是称呼她大嫂吧。衣服的带子不会太紧吧?”
薰点点头,表示不会太紧,就钻进了棉被里,看着阿鸨整理一些细碎的东西。
“琉璃子夫人真的很漂亮,希望她可以讨先生欢心,让先生从此稳定下来。”
阿鸨是在说胜义跟薰之间的事,说完后,回过头来对薰说:
“您吃药了吗?……啊,怎么把肩膀露在外面呢,快把棉被盖好,好好休息啦,如果感冒就不得了了。”
阿鸨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临出屋子前,又回头叮咛:
“对了,我已经在火盆里加满了炭,如果待会冷了,您不要管,我会再来添的。”
“好……”
听到薰的回应,阿鸨便关上隔门,叹了一口气,又透过隔门回头看了一下薰。薰是个乖巧善良的孩子,十分惹人怜爱。阿鸨由衷希望,胜义娶回琉璃子这个妻子后,多少会有一点改变。
而薰也看到了,楚楚可人的琉璃子,不惜抛弃母亲、家庭,也要选择爱情的坚强心愿。
“秀一”
薰对着秀一离去已久的空屋,呼唤着秀一的名字。
不知道秀一什么时候才会再潜入侧屋来就这样,薰在对秀一的思念中沉沉睡去。
这一晚,琉璃子把身、心全都献给了胜义。躺在同一张床上,让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肆意爱抚的琉璃子,深深沉醉在这样的幸福之中。对于自己的丝毫不会后悔,她感到震惊,但是,也在心中暗暗发誓,要一辈子跟着胜义。
琉璃子在高阶家的生活稳定下来后,就派了一个人去探望母亲,却被母亲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我家的琉璃子已经死了,请她以后不用再回来了!”
琉璃子比谁都了解母亲的个性,所以,既是母亲如此待她,她还是用日下部先生的名义,把过年所需的东西送回娘家。
这一年的除夕,整天都是白雪纷飞。
在高阶家,除夕夜的晚上,向来都只有自己家人围炉,在一百零八声的除岁钟声中迎接新年。根据历代传下来的习惯,除了过年的荞麦面,以及正式的年菜之外,还会为这一晚特别准备其他丰盛的佳肴。
今年的餐桌上多了一个琉璃子,跟薰争妍斗艳般的,分坐在胜义两旁。
琉璃子穿着藏青中带点紫色的衣服,衣服上画着松竹梅的扇子图案,带子也是同样的图案,乍看之下有点朴素,却反而衬托出琉璃子高尚的气质。
宴席准备好后,阿鸨才去侧屋把薰带过来。
薰穿着黑色丝绢织成的长袖和服,上面绣着栩栩如生,仿佛嗅得到香味的烂漫樱花。阿鸨牵着他的手,刚走进屋子里,胜义就等不及似的向他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旁。
“薰,你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琉璃子象个大姊姊一样,温柔的询问薰。
薰垂下眼帘,说:
“是的,今天从早上一直休息到现在,所以,觉得好多了。”
“哦,那就好。”
“会不会冷?”
胜义也在一旁插嘴,不等薰回答,就伸出手来,握住了薰的手。薰吃了一惊,用畏怯的眼光看着哥哥。不过,胜义再怎么猖狂,也不敢在主屋,而且是当着妻子琉璃子的面前,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只是握着薰的手而已。
“好冰啊,来,那只手也给我看看。”
胜义握住薰的双手,确定他的手有多冷后,说:
“可能是从外面走过来的时候受了寒,我叫人把火盆拿过来。”
“我去里面吩咐下人。”
“没、没什么,我只是去看了一下雪,下得好大呢。”
纸窗外,被白晃晃的雪花映得分外明亮。
“的确,今年会是个下雪的元旦呢。等一下我们要去庙里参拜,不过,我怕薰会受凉,今晚就让他住在主屋吧。好了,开始用餐吧,琉璃子。”
“好的。”
不久,从远处传来了微弱的除岁钟声。这一百零八声钟响,是代表人类的烦恼数目。不知道琉璃子心中的烦恼,是否也在这一晚,跟着钟声消逝了?
高阶家的元旦,比琉璃子小时候的春日家过得还要奢侈。这样的高阶,让琉璃子不得不感叹时代的变迁。
想到母亲和弟弟孝贵,不知道怎么渡过这个新年的,琉璃子就不禁悲从中来,但是,除此之外,还有让琉璃子更伤心的事,那就是胜义跟薰之间的事。
夜深了,丈夫胜义还是流连妹妹住的侧屋,迟迟不回,让琉璃子非常难过。
从女侍们的闲聊中,琉璃子知道薰的日子已经不长了,所以,做哥哥的胜义,为妹妹竭尽所能也是应该的事。可是,琉璃子觉得,胜义似乎做得有点过了头。而且,身为一个不怎么受主子重视的妻子,她可以感觉到女侍们对她的态度也十分冷淡。
7
收起元旦装饰用的松枝时,正月也已经过了大半。琉璃子嫁到高阶家来,已经两个多月了。
今天应该在家的胜义,又不见身影。
“先生呢?”
琉璃子询问正好站在厨房里的女侍良枝;良枝十岁时进高阶家帮佣,现在还只是一般下女的身份,所以,很少进房间工作,听到夫人问她话,紧张得不得了。
“啊,先生在侧屋。”
又去侧屋了。
“那是什么?”
托盘上摆着茶具还有蛋糕,蛋糕上装饰着这个时期非常昂贵的水果。
“啊,这是阿鸨交待要送去侧屋的东西。”
“哦,阿鸨外出了吗?”
“是的,她去替小主人拿药。”
这时候,良枝听到有人叫她,向琉璃子行了一个礼,就匆匆忙忙的走开了。
琉璃子沉思了片刻,毅然端起准备好的托盘,走出了庭院。
侧屋被隔离在围墙的另一边,这是琉璃子第一次进来侧屋。
穿过木门,来到侧屋的琉璃子,打开玄关大门进入屋内的那一刹那,女人的本能告诉她,屋内的气氛非比寻常。
“啊……”
薰吁吁喘着气,把身体弓了起来,胜义从他背后更用力撞击,让他再次发出了急促的喘息声。
“啊啊……哥哥……”
跟哥哥紧紧相系的花朵,像火般的炽热。
胜义把薰抱在两腿膝盖上,左右扳开他的双腿,从镜子里看着薰被他从背后撞击的模样。这么淫荡的姿态,让薰羞愧的全身颤抖,却也掩藏不住被虐的愉悦。
“你看呀!”
胜义赤黑色的男性昂扬,刺进白皙的臀瓣之间,逼迫可怜的花朵绽放开来;直入根部后又立刻拉了出来,等到花蕾紧紧收缩起来后,又再次用利矛猛力刺入。
灼热滚烫的肉刃在体内无情的翻搅着,好像五脏六腑都受到压迫了,薰哭着不断哀求他,纤弱的身躯染上一层魅人的薄红,少年稚嫩的分身也泌出透明的露珠。
“啊……啊……哥哥……”
“怎么样,很舒服吧?”
胜义边撞击,边吻着瘫软在自己身上的薰,白皙优雅的脖子。
“唔唔……”
薰只能发出微微的喘息声,无法立刻回答胜义。但是,他还是勉强挤出声音,细若蚊鸣的求饶:
“不要……我好难过……”
“呵呵呵……你想得到高潮吗?”
胜义放开抱着的薰,让他面朝上躺了下来,再抓住他的双腿,边侵犯他,边欣赏他秀眉微蹙,既痛苦又恍惚的表情。
“想到达高潮吗?”
“唔”
胜义更激烈的挺动腰部,极其所能的折磨着薰。
“不行,还要再忍耐一下。”
“唔……唔……饶了我……放了我吧……”
两个人象野兽般的交媾姿态,完全落入了琉璃子的眼中。
而且,琉璃子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一直以为是美少女的薰,原来是个男儿身。
琉璃子端在手上的托盘,匡啷一声掉落在地上。这个声响吸引了胜义的注意,也唤回了琉璃子的神智。
“琉璃子?”
胜义显得一点都不惊慌,而薰当时已是意识模糊,所以,也没察觉到自己淫荡的姿态,已经完全暴露在大嫂眼前。
“我应该告诉过你,不可以到侧屋来。”
胜义保持着跟弟弟相结合的姿势,冷冷的对妻子说。
“怎么会这样……”
琉璃子猛烈的摇着头,似乎还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于是,胜义嘴角勾起一抹邪虐的笑意,故意挪动身体,把薰稚嫩的股间朝向琉璃子,让琉璃子看个清楚。丈夫跟亲弟弟结合在一起的画面,完整的呈现在琉璃子眼前。
“啊,怎么会这样……”
这一定是报应;琉璃子心想,这一定是自己抛弃母亲,抛弃家人,下嫁给这个男人的报应。
“你想离开这里就请便吧,琉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