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着了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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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也?'
'我也是过来人。看你这模样,即使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对不起。'
'今天由我来化妆,不喜欢也不要抱怨。'
'尚也……'
焰坦直地道谢。
'我,会好好工作。'
'这是当然的。'
尚也生气似的说,马上又露出温柔的微笑。
'为了褒奖你,明后天让你休假。'
'尚也?'
'事后要好好跟老板说谢谢喔。接到左京先生的电话,那个人用很生气的语气要我将明后天的工作取消。'
'尚也,我……'
焰眼睛似乎要溢出泪水。
'拜托,刚化妆完,不要哭。'
尚也从化妆包拿出镇痛剂跟眼药水。
'我,会确确实实工作的。'
焰反复地说着。
'对不起。'
整整休息了两天之后,在Office Metal办公室里,焰再度道歉。
'怎么了?焰虽然坦率一点好,不过有点奇怪……'
被这么一说,焰从口袋拿出一个信封。
看着上面写着'离职书'三个人都张大了眼睛。
'我要辞职。'
'这到底是为什么?'
'没关系,在那里坐下来。等一等。'冷静的真木不自觉的插嘴。
'V公司……左京……先生,有没有说过什么?我应该会被取消工作才对。'
'跟那家伙睡过觉了?'亮问。
焰点点头。
'这会有什么问题吗?你现在是年轻一辈之冠,我们的看板明星。即使跟左京睡过觉,会有什么问题呢?'
先前独家报导左京跟焰两人来电一事,在下一期便已刊登'为部分报道错误致歉'的更正,即使有新的丑闻被发掘,以Office Metal及V公司的力量,也可将之捏碎。
'如果记载你一家自杀的事,这也只是话题而已。现在谁也没法对焰出手。'
'不是的。'
尚也跟真木默默不语,以担心的眼神注视着他。
焰着急地快要哭出来。
'我自己制造了一个丑闻,跟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睡觉……'
他就是黑田义诠的爱人生的孩子。
左京对于取名为'uki'的孩子,似乎从心里认定是个妹妹。
但事实上却不是妹妹而是弟弟。
'这是怎么回事?黑田左京是你的哥哥?'亮问。
焰露出静静的微笑,点头。
黑田左京,亲生母是所钟爱男人的儿子,同父异母的哥哥。
但对他而言,却有义父母的仇要报——说是仇可能有些过分,但黑田义诠无法组织好友在自己面前企图自杀,一直令他耿耿于怀。
是兄长也是仇人的儿子……二重三重的枷锁,禁忌的想法,却又令人觉得甜美。
放假过后,焰彻底表现出专业的工作水准。
接近圣诞节时,V公司的工作仍持续着。
左京自此之后什么也没有说。
不可思议的,憎恨的感觉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思念之情。
难道这是最后的工作——这种想法驱策着焰往工作发展。
对尚也,真木还有亮,摄影以及化妆的工作人员们,对于帮自己到今天这地步的人,都寸有一份感恩。
'最近不觉得焰君变漂亮了吗?'
'恩。是增加了悲戚感吧,非常漂亮。'
'难道谈恋爱了吗?'
这时——
'焰,电话。左京先生打来的。'
'在这里。'
在拉面摊的布帘内,左京举起手在笑。
'你……'
'怎么了?要抱怨今晚又不是满汉全席吗?'
'左京——到底……'
'这里的拉面很好吃吧?在还没糊掉以前吃吧。'
说着,他递了筷子过来。
'今天,职委会正式决定,神秘蓝夜明年春天以欧洲为中心,扩张海外市场。'
'啊,觉得冷的话,也是雪季了。'拉面摊的老阐,友善的说着。
'是吗?这么冷的晚上,会很想要个温暖的东西……'
'从那之后,彻底调查过你的身份了。'
跟那夜一样的饭店,一样的房间。
左京脱下外套,将附设的咖啡器打开。
听到咕噜咕噜水滚的声音,咖啡的芳香飘满整间屋子。
将咖啡倒入两个杯子,单手递到焰手上。
'很烫,小心一点。'
'我……'
'怎么了?没有放毒药的。'
'毒药……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被左京直溜溜地盯着,焰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
'你……我对你设陷阱!我跟左京……'
'喜欢陷入陷阱的是我。'
左京从活页中取出大茶色信封,丢在焰的眼前。
里面是有关安城焰的调查书。
'如你所见,彻底调查过你的身份了。'
'那……'
'但找不到你所说的事实。'
'什么?'
焰抓住文件,啪啦啪啦地翻起来。
这里当然包含藤宫由贵的调查书。
藤宫由贵,一九XX年十二月十一日,为藤宫夫妇长男,诞生于东京世田谷。九岁是父亲事业失败而一家自杀,接着由姑姑带往香港——
'确实,你是安城焰也是藤宫由贵吧。但调查书上有看到你跟我上兄弟的字眼吗?'
'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焰喊着。
左京用温柔的声音说'对我来说,你是我父亲友人的儿子。'
焰的脑中,许许多多的恳法,令人眼花的转着。
'这事——就这样……可以吗?'
'如果有问题的话,是你伪造年纪,陷害我犯下诱拐未成年少年罪而已。'
'左京……'
左京打算决定这样装作不知道吗?
'很惊讶吗?还是吓了一跳?看起来好象很诚实的V公司广告部长,黑田左京事实上就是这样的人。'
现实主义的男同性恋。
'这样下的话,应该会积雪。'
在高层窗户的对面,看到雪片飞舞,左京柔柔地微笑。
听到这声音,焰也将视线转移到窗户边。
无声从天而降,累积的白雪。
这是其它地方绝对看不到的一幕。
似乎所以想法都已净化,雪只是静静地飘着、积着。
静静地回头,左京直接以眼神相对。
'今晚做什么?'
'做什么?'
'今晚不是会很冷吗?'
突地,焰眼中落下泪水。
'怎么了?'
'我……一直很累。憎恨……是非常累人的东西。'
憎恨是丑陋的感情。
恨人的情感,非常累人。
'这样的话,从现在开始相爱就好了。'
身体被紧紧抱住,转躺到床上。
'等一下!'
突然,焰说道。
'怎么了?'
'等一下,我,想要先洗澡……'
突然,像是第一次知道恋爱的少女似的,变得害羞起来。
'知道了,那就先洗澡吧。'
交递使用的莲蓬头下,两人的肌肤相叠。
焰觉得不可思议。
第三与之共度的夜晚。老实说,身体交合是第二次。
'恩……'
但,令人麻痹似的接吻非常甘美。不知不觉中,觉得困难似的,焰提气上来——
'啊!'
'怎么了?还只是一只手指而已,不会痛吧?'
左京舞动着在狭窄间探索的手指。在痛苦中,似乎还有其它的感觉。
焰脸颊泛红。
'外头是雪——但焰里头却热乎乎的。'
'不是焰……是由贵。'
'对,是由贵。'
终于在和叠的身体下,左京露出微笑。
由贵与雪,有着两种奇妙不同音调的说法。
冰娃娃——焰很冷,冻着青白的火焰。
但由贵尽管取名为雪,却是灼热。
突然注意到什么似的,焰——由贵笑了出来。
'我明天十八岁。'
'是吗?那不庆祝不行。'
'庆祝什么——对了,之前已经先拿了。'
'什么?'
由贵耸耸肩,闭上一只眼睛。
这还是相遇以来,第一次露出这样孩子似的笑容。
'是戒指吗?'
左京也笑了。
'如果明天十八岁的话,现在不久还未成年?'
由贵神秘地微笑。
立起身子,左京沉淀在他内部的东西,流到大腿上。
'没有关系吗?'
拧干毛巾,擦拭由贵的身体,一边整理善后,左京同时问道。
'现在才说已经来不及了。我可是好好的留着。'
'这也是真的。'
'可是,如果——有关系的话,要怎么办呢?'
'我会负责。'
简单明了,左京强而有力地宣布。
突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左京说'由贵,你知道希腊神话潘多拉的故事吗?'
'恩?'
'从潘多拉的箱子飞出来——在所有的'恶'之后,留下的是'希望'。'人受不幸的折磨,还能生存下来,就是因为某个地方还有希望的关系。在悲伤痛苦负面感情的最底端,还有希望。
焰想报仇,终于转便为爱的形式。
且现在在这里的不是焰,而是由贵。
左京是这样理解的。
夜,更深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