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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士兵突击-袁哲]镜·双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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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人的机枪在扫射,吴哲打得是连发,袁朗仍然单发。

  

  这只是一个照面的瞬间,枪声骤起骤落,可是生命在这一瞬间显得如此脆弱,死神的镰刀又收割走了一群人。

  袁朗和吴哲滚进事先看好的另一个死角,干净利落的为自己换上弹夹。

  “几个。”吴哲在射击中无暇它顾,但他相信袁朗一定可以。

  “五个。”死!或者伤,重伤,暂时不再有行动能力。

  这是他们第一步反击,对方灭了五个,轻伤不计。

  已方,袁朗擦伤不计,吴哲的左手被流弹划过,但尚有活动能力。

  假如这是一场演习,这样的数字已经是胜利,但,现在,很可惜,不是!

  在这种时刻,没有成败,只有生死。

  

  对方还有十五个或者更多,但惨得是,他们已经不再轻敌,而对于袁朗和吴哲来说,唯一的改善只是现在的位置,稍好了一些,尚有反击的空间。

  “我警戒,你疗伤。”袁朗的眼睛如鹰隼一般锐利。

  吴哲迅速的拿出急救包为自己清理伤口,止血裹伤,这种时刻快点动手才是正理,那些推来推去说着我来你去你生我死的蠢材,只会出现在央视的军旅情感电视剧里。吴哲用最快的迅速包扎好伤口,抬枪,护住袁朗的背面。

  都暂时松了一小口气,背靠着背,这是一个暂时稳定而安全的姿态,有力量从后背传来,那就是支撑,对生命的支撑,用生命来支撑。

  

  “等?”吴哲调整呼吸,让心脏恢复正常。

  “不行。”袁朗斩钉截铁。

  他们是困兽,没有支援,没有前方没有后方,拖得越久越不利,袁朗忽然想起在那个夜晚被老A一枪一枪歼掉的毒贩们,不知在当时他们是怎样的心情,希望?破灭?绝望?

  或者就是如此吧,杀人者,衡被杀之。

  

  “我想到了我第一次杀的那个人。”这句话放在这种时刻说,已经有点太长了,吴哲在紧张时总会有点话唠。

  “他们是错的,我们,是对的!”袁朗一字一字,有金戈之音,

  吴哲的眼睛瞬间染上了一层铁色。

  袁朗手指微动,指出下一个潜伏方位,然后,手掌一挥,出击。

  现身,诱敌开枪,还击。

  

  这一次死伤不明。

  吴哲开始怀念演习,因为那时候人死了会冒烟,现在只听到惨叫声,但不知生死。

  吴哲身上又多了一道伤,还好,不重。

  袁朗也挂彩了,大腿,很幸运,也不重。

  血,与火,很容易就会让人升出豪情,忘生忘死。

  

  寂静无声!

  两次反击,足以让对方所有的轻敌念头全部打散,他们的潜伏下来,等待机会,优势仍然完完全全的倒向那一边。

  没有下一次了,敌人已经准备好,再来一次就是做活靶子。

  不过这两次反击已经令敌人不自觉的缩小了包围圈,似乎对方也没人意识到,在一场以多对寡的伏击中,他们本可以再退后一点,以保证自身的安全,也降低对方突围的可能性。当然,可能即使意识到了,也没人愿意在这种时候退后,近一个排的兵力,伏击两人,居然被灭了三分之一,这样的意外足以激起一个军人所有的血气与杀性。会在这种时刻选择后退重设伏击圈的,恐怕除了袁朗这种冷血怪物,不作第二人想。

  袁朗又一次庆幸,他遇上的不是袁朗。

  

  “警戒!”袁朗道。

  吴哲马上扩大了自己的警戒范围。

  袁朗把自己背上的大包卸下来,将最重要的物品转移到吴哲的包里。

  “突围,我冲击,你跟进。”这命令下得短促而清晰。

  吴哲眼前骤然一红,一片血色,却不假思索的表示了服从:“是!”

  是的,冲击要比跟进危险的多,但是吴哲不能去抢这个任务,因为如果由袁朗冲击,很可能两个人都能活,如果由他来冲击,多半只有袁朗能逃脱。

  

  吴哲眼睁睁看着袁朗滑行在草丛里,迅疾而优雅,似一头豹。

  上帝保佑!

  这里是丛林,不是沙漠,不是草原,不过若是沙漠与草原,他们也不会如此轻易中伏。

  吴哲决定不再做一个无神论者,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美军都信教,因为生死关头,我们总是需要一点信仰。

  相信上帝?他忽然笑了,不,他相信袁朗。

  

  19.

  枪声又一次骤然响起,脱去束缚的袁朗如夜风一般轻灵鬼魅。

  风,唯有风,穿过荆棘,穿过枪林弹雨,穿过死神的镰刀。

  袁朗纵身跃起,子弹划开他的皮肤,而同时,挟着他一扑之力的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到对方的眼睛上,那人顿时晕眩。袁朗抱着人就势一滚,在翻滚中扭断了他的脖子。因为害怕误杀同伴,近处的敌人迟疑了一下,不过是千分之一秒的迟疑,已经被袁朗用藏在左手的手枪击穿了脑袋。

  吴哲迅速的跟进,并同时帮袁朗清理他背后的敌人。

  包围圈,被突破了一个口子。

  

  在这种时候,伏击者本应该要分一部分人绕到他们前方去重设伏击线,但是同伴的血令他们在愤怒失去理智,所有人,一拥而上。

  袁朗的瞳孔收缩,这是最后的希望,或者说,绝望。

  吴哲迅速与袁朗靠近,到了搏命的时候了。

  仍然是二!

  对十余!

  实力仍然悬殊。

  唯一的扭转,所有的敌人都已经出现,而且在贴身的缠斗中,对方的步枪不好开枪。

  

  没有一秒钟的迟疑,也没有一秒钟的空闲,近身缠斗,匕首、刺刀、拳声、腿影由各个方向重重而来,躲避致命的攻击,扛下可以忍受的痛苦。

  一剑无血的优雅,是只存在于武侠小说中的幻想。

  于千军万马中来去取敌首级的武功,更是玄幻式的夸张。

  真实的战场与搏杀,残酷而血腥,生死一线。

  

  袁朗把怀里的尸体甩向最近的那个敌人,同时就势一滚,纵身而起时,手中的匕首已经在对方的大腿上划下深长的伤痕,然后沉肩横肘,反手一刀没入对方的喉间。

  风声,挟着巨大的压力而来,袁朗本想用匕首去挡,想不到刚刚那个死者跌势太沉,刃口卡到颈骨里拔不出来,仓促间只来得及侧身偏过头,泛着乌光的枪身沉重的砸到左肩上,袁朗疼的面容扭曲,险些握不住手枪。但袁朗毕竟是袁朗,左臂几乎不动,只是手腕换了个方向,一枪击碎了来人的膝盖,袁朗弃刀,飞起一脚将那人暂时踢出战局。

  

  面前稍空,后背已经有劲风袭来,这种时刻,思维早已不再重要,主宰一切的是生物的本能。袁朗向前一翻,从骨头里把匕首撬出,根本等不及看清方向,凭直觉向人影划去,刀尖划入肉体时会有一丝阻滞,却同时感觉到后背尖锐的一痛,他就势沉下身,为左手空出角度,一枪自下而上,没入对方的小腹。

  袁朗听到一声嚎叫,那是垂死时猛兽的挣扎,避开已经失去准头的重拳,转身一肘,打碎了那人的喉骨,而同时,枪声响起。

  当听到枪声再躲避那明显是不可能的了,所以袁朗几乎一刻不停的在做大幅度的移动,或者利用敌人的身体掩护自己,当他看到黑洞洞的枪口时,已经没有躲避的角度,只能沉肩一甩,把刚刚击毙的尸体挡在自己面前。

  

  子弹,穿透敌人的身体,带着一蓬血没入袁朗的肋下,袁朗一声闷哼,将手中的人体踢到对方身体上。

  又是两下枪声响起,那人被撞得枪口一偏,子弹擦着袁朗的眉角飞过去,却在同时被一枪打碎了头。袁朗只觉得额头上激痛,血流披面,眼前一片血红,下意识的抬手去擦,背后忽得一紧,整个上半身已经被人锁住。

  太过酷烈的战斗令人丧失理智,袁朗的手臂被束住,抬腿往后猛踢了好几下,对方居然纹丝不动,只是不停的吼叫着,一声声嘶裂沙哑。而在此时,眼角余光中扫到一人拖着残腿伏在草丛里,对他举起了枪……

  

  不会吧!袁朗脑中有刹那间的空白,却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吴哲。

  吴哲被地上的一具死尸抱住了左腿,自背后攻击他的敌人正被他一掌切在颈部往后踉跄着,而迎面那人手中的尖刀却已近在咫尺。

  生死一发。

  但吴哲的眼睛,他的左手,手中的凶器,却定在另一个方位。

  那一瞬,千分之一秒的瞬间,时间像是定格,袁朗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看到吴哲眼底的光彩与坚定。

  

  不,不要!

  袁朗的瞳孔急剧的收缩,伴着一声怒吼,用力挣脱扭转,几乎将左臂生生扭脱,而右手,飞刀甩出……

  枪声响,袁朗没觉得疼,却是那黑色的枪身猛得一颤,无力的垂落。

  白光闪过,吴哲的肩头传来尖锐的激痛,下切的冰冷刀锋却猛得停住,吴哲看到那人的胸口只余刀柄,完全不假思索,拔刀,回身,挥手。

  当手中的刃口割破颈动脉时,血液从伤口里激射而出的声音,像长风呼啸。

  而在他背后,刚刚拔刀时激起的血幕,将他半边身体染透。

  

  最后一声嘶吼。

  袁朗向后空翻跃起,双腿夹住那名疯狂巨汉的脖子,然后拧身,利用双腿的剪切力,将那人的颈椎绞断。

  

  刹时间,万籁俱寂!

  风,唯有风,吹过林梢,嘶叫,极静寂而激烈。

  吴哲茫然的抬头看了看天,碧空如洗,血洗?

  刺目的日光令他感到一阵眩晕,终于,身体晃了晃,单膝跪倒;鲜血浸透黑色的手套,一滴一滴,从指尖处凝聚出来,无声落下。

  

  袁朗喘了口气,拔刀在手把四下躺倒的尸体检查一遍,给还在喘气的通通补上一刀。

  这算不算杀俘?

  吴哲脑袋里钝钝的,却又笑了,他们有什么资格抓俘?

  如果回到过去,坐在中队的会议室里,他可能会说上一万个字,从人性人权人类尊严等等各种角度来做反复的比较与论证,可是这一刻,他只想吼一声,为什么要来到这里,站在我们的土地上,杀我?

  杀人者,衡被杀之。

  

  “没事吧?”

  一只手,戴着妥贴的黑线手套,挟着浓浓的血腥气,落到吴哲的头发上。

  吴哲缓缓的摇头,却看清了袁朗眉骨上狞猊的伤痕,血液与尘土混合,凝为深褐色。眼角,被血液刺激出的泪水混合了鲜血的红蜿蜒而下。吴哲抬手,用拇指擦去他脸上的血红色液滴。

  袁朗忽然闭目,在这生死莫测之际,放纵自己做这一秒的沉溺,把脸埋在吴哲的手掌里,在他的手套上擦去所有硌在眼睛里的角。

  

  这一刻,时间与空间都停止,吴哲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因为心脏被某种东西充满了,而那,并不是血液。

  这一刻,他们在死劫中余生,彼此相对,他的手放在他的发上,他的脸埋到他的掌心,只是一秒钟的温柔相对,却足以铭记终生。

  这一生,你曾与谁,真正生死与共?

  吴哲忽然相信,他们会一起,无论以何种方式,永远,直到时间的尽头,宇宙洪荒!

  

  20.

  “走!”

  袁朗再睁开眼时,只说了一个字,斩钉截铁,金戈诤诤。

  吴哲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精光又一次爆起,用力掰开那两只几乎掐到他肉里去的手,跌跌撞撞的跟到袁朗身后。

  狂奔出500米,袁朗找了个地方隐蔽下来,轮流警戒,简单的止血,处理伤口,把身上所有的血迹都擦干,然后悄然的,没入丛林中,背后不再留下任何痕迹。

  就这样再潜伏出两公里,袁朗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休整的地方,一个小小的石凹。

  

  “我警戒,你先包扎。”袁朗的声音缓下来,不再金戈气十足,透出浓浓的疲惫。

  吴哲一交坐倒,再也动弹不得,袁朗吓一跳,连忙去扶他。

  “10分钟,让我喘口气。”吴哲虚弱的抬一下眼,脸上是尘土与血液混合而成的泥浆。

  袁朗伏身趴到地面上仔细听,确定附近没有活物接近,心里略松了口气。想来那毕竟只是一小股雇佣而来的退役军人,局部对抗时虽然惨烈,毕竟不可能像大兵团对抗演习那般的天罗地网,他的确也有点太过谨慎了。这么一想,袁朗将装备卸下来,武器放在最趁手的位置,开始帮吴哲清理伤口。

  

  “我没事,自己可以。”吴哲略挣扎了一下,但是一旦坐倒,竟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动一分。

  袁朗把水瓶塞到吴哲手里:“先歇一下。”

  吴哲喝了口水,翻出急救包里的止痛胶片犹豫了一阵,还是放下了。

  “怎么了,怕我守不住你吗?”

  “算了,老A还怕痛吗?”吴哲笑起来,在这穷途末路之地,那笑容却如拂过五月的霁日清风。

  “吃一点,没事的,麻醉性不强,我守得住。”袁朗垂下头,解开吴哲的作战服。

  “我信你。”吴哲笑了,撕了半片,咀嚼咽下,同时把一团纱布咬到嘴里。

  

  左臂上的伤口当时已经包扎过了,但是在后来的打斗中完全崩裂,重新消了毒,止血,用特种胶条粘合伤口。

  四肢的小伤痕另外还四、五道,不算深,也不算长,只简单的消毒上药,包扎。

  而左肋下有大块的淤血,应该被人膝击造成的,不过在袁朗的压按之下,吴哲并没有感觉到太过剧烈的疼痛,也没有恶心吐血的际像,那么证明并内脏并没有受到损伤。

  比较严重的伤口在只有两处,一处在左肩,深,而长,血流不止,止血的药膏涂上去几乎压不住,而另一处,则在小腿上,吴哲之所以会被人绊住挣不开脚,就是因为那人垂死的最后一击,一刀插进了吴哲的小腿里,那伤口不大,却极深,万幸没有伤到血管和肌腱。

  袁朗看着那红白翻转的皮肉,声音竟有点抖:“你就这样跟着我跑了这么久?”

  

  “嗯!”吴哲眯着眼睛,有些困顿的:“跑起来就不疼了。”

  “你啊!”袁朗无奈:“你小子也有一份变态的自尊心。”

  “我是被逼无奈好不好?若是在和平时代,有美人当前,小生一定呻吟得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吴哲笑得勉强,却不僵硬。

  袁朗知道他这是在活跃气氛,这个看起来娘娘腔腔的小子,即使生在绝境,仍然积极与乐观,或者这才是真正的强悍。

  止痛片的药性过了些,火热的疼痛又令他的神智清醒了起来。吴哲一面持枪警戒,同时开始清点起背包里的仪器。而袁朗则开始自行清理伤口。

  

  吴哲乍一看到枪伤时,也着实吓了一跳,不过那颗子弹到他身上时已经没多少冲击力,只是一点轻伤。七七八八的擦划口子不论,袁朗的伤主要是两处,左肩上被枪托砸得地方已经肿得像馒头,不过总算是他反应灵敏,没有伤到骨头;比较重的伤口在后背,袁朗自己搞不定,只能让吴哲帮忙。

  一番清理过后,两人的精力都恢复了些,吴哲开始报告坏消息。

  所有的精细电子仪器通迅设备和GPS定位系统,臂上电脑,基本全被损坏,夜视仪一台彻底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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