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妃记-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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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大帐里可是炸开了锅。先是程咬金按捺不住。道:“子轩姑娘,你这打的是什么主意啊?明知道他是给窦建德送信的还放他走,你是怕窦建德不跟咱们打?”
子轩答道:“正是。我正是怕他不跟咱们打。”
“姑娘可是担心窦建德真的西取长安?”秦琼问道,“可是这样一来,长孙安世把消息带给窦建德,窦建德也会明白西取长安是上策,姑娘不怕这样做反倒让窦建德下定决心吗?”
子轩笑了笑,“长孙安世不会说的,洛阳已经挺不住了,西取长安对于窦建德是上策,可在他看来对于王世充则是下策。”
李世勣沉吟了半晌,“其实西取长安对于王世充来说也是上策,大唐的精锐部队皆由秦王带了出来,长安那边根本不能抵挡夏军。若窦建德真的这样做,秦王势必要回援长安,洛阳之围也就解了,这一招‘围魏救赵’高明得很。如果窦建德真的西取长安,对于大唐是大大的不利,……”
李靖突然明白过来,“姑娘正是不想让窦建德选择西取长安,才会放长孙安世走的!”
子轩会心地一笑,“是啊,王世充派长孙安世催促窦建德救洛阳,长孙安世定不辱使命,拼死也会劝窦建德先救洛阳的。这样李世勣将军所担心的不利局面就不会发生了,虎牢关就是窦建德的战场,他就是要输在这里!”
世民大笑,“子轩,恐怕长孙安世死也想不到会做了你的棋子。”
这一边,长孙安世到了夏军大营,将王世充的书信呈给窦建德,并不提曾被唐军所俘一事。私下里却赶紧找到了王世充先前派来的侄子王琬,详细说了在唐营的所见所闻。
王琬大吃一惊,“我也听说过那杨子轩料事如神,如果真如她所说夏王西取长安,那洛阳岂不危险了?”
长孙安世道:“是啊,洛阳城已经断粮了,夏王西取长安哪有那么快,等他回师时,洛阳早就被李世民攻破了!再说,如果夏王真的连长安都拿下来了,那统一天下的就是夏王了,他也不会再救我们了。”
王琬叹道:“你说的对,只有郑唐夏仍是鼎足之势,对我们郑国才最有利。”
“所以我们要早做打算……”长孙安世在王琬耳边小声说道。
窦建德从三月下旬到达虎牢关后,多次向唐军发起了进攻,但都被李世民凭借雄关打败了。他想与唐军决战,李世民又坚守不出,这使得窦建德十分郁闷。
四月三十日,世民又派人破坏了夏军的粮道,还抓走了大将张青特,夏军士气开始低落,令窦建德苦不堪言。窦建德急忙召开军事会议商量对策。
会上,众将净出些不痛不痒的主意,一条有用的没有,让窦建德更加心烦意乱。
这时夏国的国子祭酒凌敬站了出来,说:“大王,臣有一计。”
“讲。”窦建德洪亮的声音好似雷声滚过。
凌敬道:“大王应率全部兵力渡黄河北上,夺取怀州、河阳,令得力的将领镇守,然后亲率大军翻越太行山,进入上党,占领汾州、晋州,再向蒲津进攻。这么做有三个好处:其一,如入无人之境,可获全胜;其二,开疆拓土,壮大实力;其三,关中震骇,李世民必回援长安,洛阳之围自解。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没有比这更好的计策了!”
窦建德一面听他说,一面眯着眼睛权衡,“你是说绕过李世民,西取长安?”
“正是。”凌敬答道。
一听此计,早有准备的王琬和长孙安世立即大哭起来:“大王啊,洛阳现在危如累卵,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早已收了王琬、长孙安世重金贿赂的夏军将领也站出来帮忙说话。
这个说,凌敬的战略过于理想化了,纯属书生之见,恐怕夏军一旦掉头北上,洛阳就陷落了。
那个说,李渊不可能把所有的兵都给李世民带出来,到时候夏军前有驻守各地的唐军,后有李世民追兵,是腹背受敌,绝无可能胜利。
还有的说,大王一向讲仁义,若是此时不救王世充恐被天下人垢病。
……
就这样,在集体的唾沫星子中,凌敬的建议被掩盖,窦建德听取了大多数的意见,也就此失去了他赢得此战唯一的机会。
五月一日,世民觉得是时候决战了,便命人将一千多匹战马送到黄河北岸去放牧。早有探子飞报夏王,窦建德大喜,唐军为什么要将战马放牧?最有可能的就是唐军的粮草已经供应不足,此时正是与唐军一决胜负之时!窦建德心道:呵呵,李世民,你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办法用三千多人赢我十万大军。
五月二日,窦建德亲率大军倾巢而出自板渚逼近牛口筑营列阵,十万大军北至黄河,西至汜水,南列鹊山,连绵二十里,战鼓齐鸣,兵威盛大。
唐军的将领见此阵势,不禁感到惶恐,毕竟自家军队只有三千五百人,兵力太过悬殊。世民见状,云淡风轻地笑着,“窦建德的军队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强敌,今渡天险而喧嚣鼓噪,毫无纪律。他们的战线如此漫长,有轻我之心,我们先按甲不出,耗去他们的锐气。等他们列阵久了,士气低落,将士疲惫饥渴之时,我们再发动进攻,定能一击取胜。我跟各位打赌,过了中午,咱们一定会打败窦建德!”
唐军将领将信将疑,秦王哪来的自信啊?十万大军啊,哪那么容易胜的!
这时,只见子轩走了上来,她一身烟青色的裙衫,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了个髻,头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未施一丝粉黛,却是万种俏丽。她像是初夏碧叶间流淌清露一行,冲淡了战场的肃杀之气。
世民问:“子轩,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要来,这是你这辈子打的最漂亮的一仗,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子轩俏皮地笑着,脸颊有两个小酒窝,更显得活泼可爱。
“那过来吧。”世民也不避人,宠溺地将她搂在怀里,让她站在自己身边。
众将的心渐渐放下了,小姑娘都不怕,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再说,子轩算卦很灵,他们是信的,既然子轩说这是秦王这辈子打的最漂亮的一仗,应该是不会输的。
窦建德自持十万雄兵,根本没把李世民放在眼里,他派三百名骑兵渡过汜水,在距离唐营约一里的地方停下,命人传话说:“夏王请秦王也选数百锐士,与我们一战。”
世民一听,唇角一勾,正好挫一挫对方的傲气,他只命大将王君廓领二百骑兵前去迎战。结果几个回合不分胜负,两下鸣金,各自收兵。
一见自己三百人打不过唐军二百人,窦建德这个气呀,此时,王世充的侄子王琬着急了,拍马上前,道:“夏王,如此跟唐军拖延也没什么意思,不如痛痛快快地跟他们打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得罪宠妃
王琬的出现引起了世民的注意,倒不是因为他的人,而是因为他的马,那是一匹青毛的宝马,一向爱马的世民不由得自语道:“好马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尉迟敬德一探头,看了看那匹马,又看了看李世民,手一指道:“不就是那匹马吗?我给二殿下抢来就是了。”
世民一听急拦道:“算了,算了,本王就是随便一说,怎能因为一匹马折损本王的爱将呢?”
子轩一听,不乐意了,嘟着小嘴说:“二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尉迟大叔去了就回不来似的?你不相信他的本事?”
尉迟敬德听子轩这么一说更来劲了,喊上两个骑兵就向王琬冲过去了,上去也不废话,三两回合就将王琬拽落马下,牵了那匹青毛马就走,如入无人之境。夏军都吓傻了,这是谁呀?只听说过三国赵云能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还没听过百万军中抢人家马的!
尉迟敬德乐呵呵地将那马牵到李世民面前,这就是昭陵六骏的第五匹——青骓。
唐军士气大增,窦建德却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也太欺负人了,把夏军当什么了。窦建德决意与李世民决战,势必要把唐军打得落花流水,命人几次在唐军面前叫阵,无奈世民就是不出战。
就这样一直拖到中午,日头毒辣,明晃晃地焦烤着大地,夏军疲惫不堪、饥渴难耐,开始涣散。有的人坐在地上休息,有的人卸下盔甲,有的人争抢水喝,阵地上一片乱哄哄的景象。世民鹰目深沉,歪嘴一笑,“时候到了。”
世民朗声道:“宇文士及听令。”
“末将在。”
“本王命你带三百骑兵前去掠阵,夏军阵势如果没有松动,你就立即回来;要是阵脚一动,你马上变佯攻为真攻。”
宇文士及得令,率三百骑兵飞速迫近夏军阵地。夏军果然一片骚动。世民见状大喜。立即下达唐军总攻的命令,众将皆飞身上马,世民低头看了一眼子轩,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在这儿等我。”
子轩回给他明媚的一笑。“嗯。你要小心。”
世民一如既入,冲杀在前,率众将及玄甲军蹚过汜水。向东直击夏军大营。而此时的窦建德正和一群文武在大帐里开会商讨对策,一听唐军冲过来了,立即散会,窦建德赶快上马,但为时已晚。有时候战争只是一瞬间就决定了胜负,李世民已经率领李世勣、李靖、尉迟敬德、秦琼、程咬金等一众将士卷旗而入,冲过夏军阵地,在夏军阵后展开李家大旗。
夏军一看,完了,阵地都被人冲过了,还能怎么办,撒丫子跑吧!十万大军顿时成了乌合之众,争相逃命。唐军趁势掩杀,二十余里的战场上尘埃四起,呼号震天,马鸣萧萧……
这一战,唐军斩夏军三千余人,虏其众五万,窦建德身中一枪被俘;这一战,是隋末唐初以来罕见的激烈大战,也是我**事史上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役;这一战,是李世民本人打得最辉煌的一战,使得他成为后世敬仰的一代军事家。
当属下把窦建德押到世民面前时,世民冷笑着问:“我只是讨伐王世充,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居然敢越过边境,犯我兵锋?”
窦建德以一种近乎讨好的口吻答道:“我若自己不来,恐秦王劳师远征。”
世民一见他这般没有骨气,懒得理他。
武德四年五月八日,世民将窦建德、王琬、长孙安世等人装进囚车,带着得胜之师浩浩荡荡地从虎牢关返回洛阳。
洛阳城里的王世充还在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窦建德来救他。如今窦建德是来了,不过是坐着囚车来的,王世充顿时如五雷轰顶。
所有的指望都没了,五月九日,王世充穿一袭白衣,带领太子、文武群臣共二千余人开城投降。
世民端坐在马上,王世充俯伏于地,世民道:“你不是想与本王说话吗?你不是说本王是乳臭未干的小儿吗?怎么今天见了小儿却如此恭敬啊?”
王世充听了,吓得趴在地上,汗如雨下,拼命磕头。
这一场中原大战,以李世民同时拿下王世充、窦建德两个劲敌而告终。至此,北方基本统一,大唐一统天下的局面已势不可挡。
五月十日,世民率大军进入洛阳城,一面使人飞报李渊。
※※※
正在后宫大摆家宴的李渊接到战报时,大喜过望,乐得合不拢嘴,“太好了!世民真是太能干了,不但打败了王世充,还生擒了窦建德!”
众妃嫔、建成夫妇、无垢、子仪忙跪下,“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快起来,快起来。”李渊笑道。
建成起身,“父皇,儿臣敬父皇一杯,祝父皇早日一统天下!”
“好,好,好!”李渊与建成皆一饮而尽。
李渊一捋龙须道:“哎呀,当务之急,要派人代表朕去接收洛阳宫殿的珍宝才是啊!”
子仪计上心来,“父皇,臣媳以为派张婕妤、尹德妃去是最妥当的。”
“哦?此话怎讲?”李渊问道。
子仪笑道:“谁不知道这二位娘娘是父皇心头的人,由她们代表父皇方才合理呀!”说完,朝郑观音使了个眼色。
郑观音会意,假笑着说:“父皇,张婕妤、尹德妃原就是隋朝宫里的人,洛阳也是去过的,对那边的情况比较熟悉。由她们代表父皇去,也免得下面的人胡乱中饱私囊。”
李渊道:“此话有理,那就劳烦二位爱妃走一趟了。”
张婕妤、尹德妃莺莺燕燕地答说:“妾身理应为陛下分忧。”她们自然是愿意去的,洛阳宫中那么多珍宝,若说中饱私囊也得先由她们来才是。
散了席,郑观音得了个空,将子仪拽到一边,“你打的什么主意?为什么要让她们俩去?”
子仪翩然一笑,“大嫂可还记得,咱们要让这两位在吹枕头风的时候多说点秦王的坏话?”
郑观音道:“记得,你说找个机会让世民得罪她们,可是我不明白她们去洛阳,世民怎么就会得罪她们?”
“大嫂,洛阳那么多珍宝,这二位能不眼热?以李世民那性子,能满足她们的贪欲吗?”
郑观音点头一笑,“妙计!”
无垢从宫中回到府里,春华来报,说长孙无忌来了。无垢忙说:“快请。”
不一会儿,长孙无忌阔步走了进来。兄妹两个叙话,除一个陪嫁过来的丫鬟春华,再没有旁人。
长孙无忌喝了口茶,“妹妹,你可知道世民快回来了?”
“知道,刚在宫里听说了。”无垢淡淡地说,自从上次她跟世民吵过架,世民曾说要休了她,无垢心中一直有气,虽与世民表面上还是相敬如宾,心里的伤痕却无法痊愈。
长孙无忌摸了摸他的鹰钩鼻子,“妹妹还在与世民堵气。”
“哥哥,你说我能不生气吗?他竟然说要休了我。”无垢在哥哥面前再无以往的端丽。
无忌道:“他说些气话罢了,只要你别再去动杨子轩,他不会当真休了你的。”
“可是,他竟然不惜得罪父皇和太子,硬是把杨子轩带到战场,恐怕这次回来是无论如何也要纳进门了!”无垢摇了摇头。
“他又不是第一次有别的女人,你怎么这般上心?”无忌说得云淡风轻。
无垢苦笑着说:“这次不一样,他是真心爱上杨子轩了。我嫁给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对女人如此上心。”
“那又怎样?”无忌反问道,“他纳多少个都是妾,只有你才是妻。”
“妻又怎样?他的心又不在我这儿!”无垢凄然地说。
无忌道:“妹妹,你什么时候做如此小儿女之态了?你想学郑观音不成?难道你忘了我们小时候的经历?”
“怎么能忘?”无垢神思飘渺,陷入了回忆,“我九岁时父亲去世,异母哥哥长孙安业将母亲、哥哥与我赶出家门,母亲不得已只得带着我们兄妹住在舅舅家。虽说舅舅待我们很好,可终究是寄人篱下……我本以为嫁给世民,便有了自己的家……”
“妹妹就这点儿志向吗?”无忌打断她,“我们自幼所受的屈辱要用我们将来的辉煌来抹杀!长孙家的门面要由我们兄妹撑起,看以后谁还敢对我们不敬!”
“哥哥的意思是……”
“妹妹就不想做皇后?”无忌寒星般的双眼闪过耀眼的光芒。
无垢惊出一身冷汗,“我……我能做皇后?那大哥……”
无忌嘴角弯出个弧度,“大唐的半个江山都是世民打下来的,他的功劳早就超过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