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掌门-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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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鸿敷衍地点点头,心中却依然被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萦绕。
操行之,我一定会让你好看!我不会放过你的!
……
操行之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女人深深惦记上了,他来到了兴道坊。
济世堂就在兴道坊。
兴道坊位于皇城以南朱雀街东第一纵列最后一排坊,面积属于都城中比较小的里坊,但是人口却多,居住着超过八百户人家,因为这是一个穷人聚集的地方。
济世堂药铺就设立在这里,魏不同坚守他的理念,他希望帮助更多的底层民众。
操行之来到济世堂时,魏不同正在救助一个垂死的病人。
这个病人已经昏迷,脸色有一点发青,口涎不断的从病人的口中流出来。
几名家属在旁边急得捶手顿足,妇人们直抹眼泪。
任何人都看得出,这个病人的情况实在不妙,恐怕已经撑不住了多久。
魏不同六十多岁,相貌平庸,微黑,略瘦,像个乡下老农,不过气度很沉稳,面对周围哭哭啼啼的干扰,一点都不为所动,只是沉着地问诊把脉。
然后又翻开病人的衣服看了看,在病人的左小腿部位有一个拳头大的烂疮,发黑发亮,但是并没有流脓。
一个看着像是病人父亲的老者讲述了病人的情况。
病人在半个月前下田时,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因为没什么特别不舒服的感觉,当时也没有在意。可是三天后,便开始发高烧,家人以为是受了寒气,随便抓了几副药吃着。这样耽误了几天,病人的病情更加严重,身上时冷时热,还经常昏迷过去,家人这才急了,带着病人去看了郎中,郎中说是伤寒,他治伤寒最拿手,最后家人花高价买了几副特效药,回去给病人吃了。
吃了郎中的药,病人的病情真的好像好了一些,不发高烧了,也不昏迷了,还能和家人说一些话,就是浑身无力,根本下不了地。
就这样拖着,中间又从郎中那抓了两帖特效药,但病人的病情始终没有好转,直到昨天晚上,突然又昏迷过去,呼吸急促,心跳时有时无,口中流出刺鼻的涎水,眼看就不行了。
家人终于慌了,最后得邻居提醒,知道兴道坊这里有一位老神医,急忙将人抬了过来,寻求诊治。
听了病人家属的话,魏不同脸色肃穆,摇摇头道:“可惜,你们来晚了!”
家属们脸如死灰,几个女人大哭出声,病人父亲低声哀求:“老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儿……”
魏不同摇头,叹息道:“他本来只是被寻常毒物咬伤,伤处也不在要害,当时只需用药物熏洗,再服用一些清毒汤丸,便可痊愈,可惜无人发觉,致使良机延误。这倒罢了,可恨那庸医误人,如果到他处没有诊断是伤寒,没有用那些狗屁之药压住毒素,积毒在病人体内蛰伏数日必然发作。因为是急性发作,寻常郎中一望便知其是中毒,那么对症下药,还有救治希望。可惜庸医害人,不仅耽误了宝贵时间,还以大火之药压制,使剧毒无处宣泄,只能往病人体内深入。如今毒入脏腑,便如病入膏盲,老夫惭愧,实在没有回天之力。”
病人父亲悔恨垂泪:“如果早知老神医之名,我儿必不致如此,老头子悔不当初啊……,请神医垂怜,想办法救救我儿。”
家属们也都把希冀的目光投向魏不同,操行之敏锐地发现魏不同脸上的皱纹似乎又深了一分,病人家属走投无路的最后一丝希望带给他很大的压力。
魏不同低下头,沉重地思考了几分钟,然后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盒银针,将大小长短不一的银针,一根接一根刺入病人的周身穴位。
最后一根银针扎入时,魏不同已经满头大汗,原本坚定无比的手掌也出现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这个情况只有操行之的敏锐目光才能感觉到。
等到二十一根银针全部刺入,那原本昏迷的年轻人突然坐起上半身,张嘴吐出一口腥臭的涎水。
如烂泥一样的黑糊涎水,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心生不妙。
但是魏不同却是眼睛一亮,沉声道:“不要停,继续吐出来!”
年轻人迷迷糊糊听到声音,喉咙发痒,张嘴便又吐出一口黑糊,然后紧接着又是一口。
接连不断,一共吐出四口黑糊糊的东西。
家属们看着年轻人每吐出一口,气色就好了一点,顿时大喜雀跃,要不是气氛紧张,当场就要高呼活菩萨大神医了。
但是魏不同的脸却挂了下来,他紧紧盯着年轻人的嘴巴,一个劲儿地小声催促:“快吐,快吐,再吐一口……”
可惜年轻人却再也不肯张口,而是鼻端长长喘出一口气,便又仰躺昏迷。
魏不同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一股失望至极的哀伤从他深深的皱纹和半白的眉头散发出来,这股哀伤甚至感染了病人家属,病人的父亲踹踹不安问道:“神医,老神医,这……是好是坏?”
魏不同叹了口气,沉声道:“老夫以金针渡穴之法打通了他五脏六腑之间的循环经脉,寄希望能以人体自净功效将毒素排出。可惜剧毒入体时间太久,脏腑五行之气已无法贯通,只是将心、脾、肺、肾四处积毒排出,但肝之毒已和木气融为一体,生生不息,强要排出只能将肝部割掉,但无肝之人怎能存活?”
病人父亲听懂了魏不同的意思,他的儿子还是没救,不禁涕泪交下道:“天可怜见,老神医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魏不同摇摇头,有气无力道:“毒入血液经脉,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剧毒进入脏腑,那么神仙来了也无用。除非,除非脏腑之间形成奇妙的五行平衡,相生相克,或可保全性命,但那也不算人了,而是毒人!”
家属们顿时哭成一摊,操行之却是心有所动,五行循环……毒人,似乎和自己的本体修炼的毒功有些联系,这个魏不同确实是有真本领的人,他的话对他大有启发。
“回去吧,将他抬回去好生照料,老夫金针之法可保他七日性命!”
魏不同带着说不出的哀伤和失落,说出了这句话。
他发誓要拯救必死之人,可既然是必死,自然不是那么好救的,这些年他已经见过了太多的生死,但是每一次还是让他心痛不已。
第二十章 狼山奇遇
在操行之到达济世堂的时候,丁鹏师徒也来到了甘肃泰州。
泰州也就是现在的天水,位于甘肃东南部,自古是丝绸之路必经之地和兵家必争之地,泰州横跨长江、黄河两大流域,当地民风彪悍,山中多盗匪。
话说泰州东面有一座山脉,山势奇险,草木葱郁,名为狼山,丁鹏一来到附近,便看上了这座山,命弟子在野地扎营,然后稍事歇息后,进山抓捕毒物。
修炼毒功者,不同于其他,为了保持体内毒素时刻处于平衡之中,需要勤练不缀,必须不断以新毒压制旧毒,不能间断,否则体内之毒极易反噬,搞不好就会走火入魔。
因此,星宿门人每五日就需要采集新毒修炼,这就涉及到毒物的获取。
丁鹏有系统在手,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但他的弟子就需要想方设法抓捕毒物,丁鹏虽然也可为他们兑换毒物,但即便他不吝啬贡献点,也无法解释凭空大变毒虫的问题,所以,就需要在路途上寻找那些深山僻壤之处,让他们自己抓毒物修炼。
狼山是一个很合适的地方,首先是偏僻,再者泰州水源充足,山中阴暗潮湿之处容易滋生毒物,丁鹏便决定在这里逗留半日,让弟子们抓一批充足的毒物然后再赶路。
他们在山脚扎营,搭好帐篷,丁鹏稍事交代后,让老赵四人一起去山中狩猎,然后自己在营地休息。
在丁鹏想来,泰州小地,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门派帮派,他们又是进人迹罕至的深山活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老天爷偏偏要和他做对。
狼山虽小,但也是有主之物,近几年在狼山有一伙盗匪活动非常猖獗,名为狼山十三匹狼,有十三个头领,手下笼络着上百个喽啰。官府几次进剿,都没有成功,狼山群盗气焰渐渐嚣张起来,视整个狼山为自己的地盘。
这一日,轮到十三狼中的两个头领巡山,这两个头领一是七狼蔡智,另一个是九狼封安瑞,平日走得就近,巡山时也愿意一块儿行动。
他们各自带了两三个手下,在山中随便溜达着,狼山山势虽险恶,但其实地盘并不大,不能说这里的一草一木他们都熟悉,但对各处的情况了如指掌应该不算吹牛。
两人也知这是应付差事,因此一边走着,一边闲聊,他们的目的地是前面的进山之路,官军要有什么行动,必会在那里搞出一些动静。
两个头领嬉皮笑脸地说着一些下流话,忽然,见前面一片飞鸟惊起,蔡智皱眉道:“怎么回事,难道林中有野猪出没?”
封安瑞一听,高兴道:“那可好,兄弟们抓了正好回去祭祭五脏庙。”
蔡智犹豫道:“这里离进山之路不远,平日多有人迹,很少有大点的野兽会来这里猎食,九弟,恐怕事情有古怪!”
封安瑞咋咋呼呼道:“莫不是狗官府的人?那些山民都知道这里是咱们的地盘,不敢过来的,除了官兵,不可能有其他人。”
“走,去看看!”蔡智一挥手,带着众人当先行去。
树林离着并不远,很快便到。
狼山这里因为气候湿润,山林中多野草荆棘,不易行人,蔡智和封安瑞带着手下小心翼翼地避开难行之处,渐渐深入树林。
封安瑞突然转身,轻轻“噫”的一声,俯身在草丛中一捞,两根手指夹住一条两尺来长的青蛇提了起来。
“七哥,回去俺给你炖汤喝,尝尝俺的手艺。”封安瑞嘻嘻笑。
忽然,蔡智脸色一变,左拳在他肩头轻轻一推,将他推出数尺之外。
草丛簌簌响动,又有几条蛇窜出,蔡智竹杖连挥,每一下都打在蛇头七寸之中,杖到立毙。
封安瑞正喝得一声彩,突然身后悄没声的两条蛇窜了上来,一条咬向了他背心。一条咬在了一个喽啰腿上。
封安瑞挥掌将偷袭的毒蛇劈飞,那个喽啰惨叫一声,脸色顿时青黑起来。
蔡智一杖击出,将咬着喽啰的毒蛇打死,看了看,皱眉道:“是黑心蛇,没救了!”
黑心蛇是狼山中非常可怕的一种毒蛇,咬中人后见血封喉,果然,那个喽啰又低声哼哼了几声,便不再动弹。
几人面面相觑,封安瑞吃惊道:“黑心蛇不是只在后山阴滩活动吗,怎么会来到这里?”
蔡智正皱眉苦思,忽听的前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像是什么乐器发出,但异常难听。
“这事有古怪,到前面看看去!”蔡智道。
封安瑞反而有些退缩,不安道:“七哥,不如咱们……咱们回去报告大哥,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蛇,渗得慌!”
几个喽啰也是面有惧色,蔡智不屑道:“这里是咱们的地盘,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面子,怕个球!老九你个软蛋先回去报告大哥,老子去前面看看。”
封安瑞想劝,又不知怎么说,不过蔡智的建议还算稳妥,这里离大寨并不远,即便蔡智遇险,自己也很快能搬来救兵,当然,更有可能只是虚惊一场。
于是,封安瑞点点头,带了两个喽啰转身撤出树林,蔡智看着身边留下的几个手下,骂道:“有老子在,你们怕个吊,跟老子走!”
几人继续前行,走了一会,又听到了那古怪的声音,蔡智辨了辨方位,低声道:“应该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都给老子小心点,不要发出响动,老子要看看这个吊毛是何方高人。”
前面已经离山路不远,就快出了林子,因此草木渐渐稀疏起来,蔡智带着几个手下轻手轻脚地潜了过去,透过草丛缝隙,依稀已能看到前面晃动的人影。
只见前面空地上盘腿坐着三个人,面目看不清楚,依稀辨别是两男一女,好像是在打坐练功,还有一个穿着浅绿衣裳的少年人正在场中游走,手中不时挥洒着各种颜色的粉末。
蔡智凝神看去,只见那些粉末将场中四人都围了起来,好像是画出一道道保护圈,那少年撒完粉末,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笛,作势欲吹。
这玉笛短得出奇,只不来七寸来长、通体洁白,晶莹可爱。少年放到口边,轻轻一吹,一股尘锐的哨声,本来笛声清扬激越,但这根白玉笛中发出来的声音却十分凄厉,全非乐调;只听他的笛子吹得高一阵,低一阵,如杀猪,如鬼哭,难听无比。
蔡智心中一惊,先前自己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这个笛声,但是这个少年很显然不通音律,吹出的声音异常难听,但是不知他为什么要乐此不疲地吹奏,就不怕惊扰到练功的同伴?
正在疑虑间,忽听的周围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只见数十条青蛇从林中蜿蜒而出,后面络绎不绝,不知尚有多少。
蔡智几人只看得头皮发麻,大气都不敢喘,这么多的毒蛇,要是被它们包围,恐怕有三头六臂,都阻挡不住,看这些蛇的样子,都是山中奇毒之物,被咬几口老命可要不保了。
那绿衣少年看到毒蛇出来,却是面上一喜,叫道:“师兄,师姐,你们要的好东西来了。”
那本来打坐练功的三人同时睁开眼睛,其中那个女子道:“丁智师弟,辛苦你了,你歇会,剩下的交给我们。”
绿衣少年答应一声,笑嘻嘻地退到后面。
那打坐的三人中,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早已等不急,起身便在圈外一捞,便抄到一条个头较大的青蛇。左手食中二指钳住蛇头,右手小指甲在蛇腹上一划,蛇腹洞穿,取出一枚青色的蛇胆,扔进嘴中便大嚼起来。
另外二人嫌弃道:“赵师兄,腥味这么重,你也受得了!”
那老头嘿嘿一笑,配上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却是比哭还难看,他似乎不爱说话,径直坐下,将蛇血和蛇毒挤入身前一尊仿似铜炉的小鼎中,过了片刻,鼎中流出一些液体,那老头伸手接了,捧在掌心中以一个古怪的姿势开始打坐练功。
蔡智看得又是吃惊又是恐惧,他虽然武功浅薄,在江湖上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但是这些年和其他十二狼一起厮混,也听说过一些江湖异闻,从今日的情形看,眼前四人绝对不是什么好路数的人物,恐怕就是传说中的邪派人物。
蔡智虽然胆子大,不过也就欺负欺负附近的山民和旅商,哪里敢和真正的江湖高手一较长短?他心中认定对面几人是邪魔歪道,更加不敢放肆,对身边几个喽啰打了个手势,蹑手蹑脚便要悄悄退走。
“嘿嘿,既然来了,不见一面怎么就要走?”
蔡智刚刚迈脚,便听到后面传来一句让他魂飞天外的话,蔡智尖叫一声:“跑啊,大家伙快跑。”
说完,他第一个便撒开脚丫子就跑,这个时候,管他娘的是邪魔歪道,还是天王老子驾到,老子保命要紧。
第二十一章 斩草除根
一阵刺耳的笛声响起,草丛中哗啦啦钻出数十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毒虫,阻挡了蔡智等人的去路。
蔡智伸仗猛击,打死了两条靠得太近的毒蛇,身边一声惨叫,一个手下被一只从树上掉下来的黑漆漆蜘蛛咬了一口,顿时半边脸肿了起来,捂着脸惨嚎。
稍一耽搁,那四个妖人已追了上来,蔡智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