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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与君再合凤求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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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方氏闻言,缓缓说道:“我在车里有些闷,你能进来陪我说会而话么?”
  蓝凌霜闻言一怔,左右思量了一下,点了点头,毕竟,她还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拂了蓝方氏的面子。
  待她进到车里,蓝方氏把小丫头遣了出去,径直问道:“大将军,这里虽不是什么隐秘的场所,但小声些也还成,老婆子只是想问你,可还恨我么?”
  蓝凌霜闻言,唇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母亲大人,您这是在说什么?凌江从来,就不曾恨过你!” 
  蓝方氏闻言一滞:“你、你不恨我?那你为何……”
  蓝凌霜惨笑道:“呵呵,看来母亲大人这一年来并没有想明白啊!也罢,我便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打从知道那件事的第一天起,我便没恨过你,因为,你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棋子而已,爹也知道,所以他才只是严令不许你和方家接触。你应当知道,我和爹一样,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人,如果你老老实实地听爹的吩咐,我根本就不会关着你,那个时候你如果出去了,我娘身上发生的事会再度上演!”
  蓝方氏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原来你对我,一直就是厌恶的……”
  蓝凌霜冷哼一声:“没错,只有这种感觉而已,如果不是雪儿……”
  提起雪儿就像打开了蓝方氏的泪闸,只见她眼圈一红,眼泪如泉涌般湿了一脸:“雪儿,我苦命的雪儿啊……”
  听到蓝方氏的悲号,蓝凌霜心里也是绞痛一般的难过,只是她强自抑制住泪水,声音僵硬地说道:“请母亲大人节哀,莫要哭伤了身子,免得见不到雪儿。” 
  蓝方氏闻言抬起头,抹了抹脸上的泪:“我可真能见到雪儿最后一面么?”
  蓝凌霜扭头看向车外:“如果按后礼入葬,用的当是六尺见方的金丝楠木棺,按规矩是应当已经盖棺了,但皇上说了一个月才行大仪,你说不定能见到……”
  “你给我的毒药是真的吗?”蓝方氏径自打断了她的话,眼中扬起一抹精光:“以你维护雪儿的心性,你会让她伤心吗?” 
  蓝凌霜上下打量了一眼蓝方氏:“呵,母亲大人,我怎么会给你假药?若你真是一心想寻死,找个什么方法死不了?我能为雪儿做的,不过是让你死有全尸,死得没那么痛苦罢了,你以为是什么?”
  蓝方氏眼中的精光瞬时黯淡了下去,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呵,老婆子我不怕你笑话,我刚刚还真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你给我的不是真的毒药……”
  蓝凌霜闻言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两人一路无语到了京城,进京之后,蓝方氏便要马上进宫,蓝凌霜则只是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扔出一句话:“母亲大人若要进宫,还请换上你一品诰命的朝服,莫要丢了雪儿的脸面。” 
  折腾了一天之后,蓝方氏终于见到了停灵在升仙殿的蓝凌雪,她还是静静地躺在水晶棺里,面容仍是栩栩如生,颈间的佩饰和上次蓝凌霜来时一样,反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只见蓝方氏缓缓走上前,抚摸着水晶棺的棺盖,轻声问道:“雪儿,你在这里冷不冷?寂寞不寂寞?……呵,娘问得笨了,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这里,定是寂寞的吧?娘记得你小时候最怕寂寞了,到哪里都缠着人跟你一起去,娘那时候忙着争宠,都不理你,是娘不对。这回,娘来陪你!”
  听到此言,兰陵王面色一变:“拦住她!”
  身后侍卫一拥而上,却只是接住了七窍流血的蓝方氏缓缓滑下的身躯。蓝凌霜见状,缓缓转过身,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回身跪下。兰陵王心里一惊:“凌江,你……”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个结果?后半句话尚未问出来,他就被蓝凌霜接下来的动作吓到了。
  蓝凌霜不是在跪他,而是在跪蓝方氏!只见她深深地俯首于地,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叩得额上鲜血淋漓,紧接着,她从怀中取出了虎符和护国大将军印放于地下,转向兰陵王:“请皇上准臣丁忧!” 
  时值此刻,兰陵王还能说什么?除了一句“准丁忧三月”之外,他什么都说不出来!身为一国之君,他当然知道蓝家的恩恩怨怨,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被外人传为狐媚祸水的蓝方氏,竟然是一个如此决绝壮烈的女子!他更想不通的是,为何和蓝方氏一直势成水火的蓝凌江在最后会给蓝方氏行如此大礼!
  他没想通,蓝凌霜却是想通了!回想铁一报上来的蓝方氏一年的举动,蓝凌霜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或许,真正被利用的人,是她自己才对!只见她缓缓地走向蓝方氏,双手接过了她的尸身:“母亲大人,是孩儿错了,请允许孩儿叫您一声娘吧。呵呵,罔我蓝凌江自以为聪明绝顶,却愣是没看出来,您对我究竟是多么的珍惜……孩儿会让您看到雪儿下葬的……孩儿会改了父亲的遗命,您,够格进入蓝家的祖坟!” 
            第四十九章 忽忆当年杨柳岸 换回女装入耀天(上) 
  不几日,蓝凌雪的大仪日子到了,文武百官皆尽列席,却独独缺了个护国大将军,众臣疑惑间,兰陵王却也不甚在意,只是发话:“开始吧,凌江的事朕心里有数!” 
  一连串的繁冗仪式过后,由十六人抬的金丝楠木棺绕着皇城缓缓地走了一周,以示天家威仪,所过之处,百姓无不拜伏于地,口中称颂着先皇后的功德。没人注意到,一顶二人蓝绒小轿一直远远地缀在仪仗的后面,小轿中,蓝凌霜神色恭敬地抱着一个瓷坛,柔声道:“娘,您看到了吗?雪儿用的是最大的排场呢,十六人抬的棺木,上百人的仪仗,皇上亲自致的悼词,上百文豪联名题的墓碑,雪儿这辈子虽短,可也值了……娘,您说,您是想葬进祖坟呢?还是和雪儿在一起?反正无论您想怎么样,孩儿定会为您办到。可是您千万别不说啊,您就是这么个性子,一直以来什么都不说……就算孩儿误会了您,您也……”说着,蓝凌霜眼中的泪珠再一次滑了下来,只听她抽噎地说道:“您还是……您告诉孩儿吧……就说您想去哪儿……说一句就成了……” 
  清渠在外面听到蓝凌霜的哭声,心里也是一阵难过,虽然他对蓝方氏一直看不顺眼,可主子这么难过,做属下的也不好受。他想了想,轻声劝道:“主子,还请主子节哀,老夫人和雪主子虽然去了,这诺大个蓝家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仰仗着主子呢,还请主子打起精神来,莫要再伤心了。”
  闻言,蓝凌霜的声音从轿中幽幽传来:“清渠,你可知么?这轿子里,是我现下唯一能伤心的地方,我只求你,别把这唯一的一处清净也给夺了去……”
  清渠闻言,默不作声地看了看抬轿子的铁十五和铁十六,叹了口气: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主子这些日子有多难熬?眼看着自己最亲的妹妹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尸体,自己最不喜欢的二娘竟然为了自己而死,方家现下又蠢蠢欲动,皇上的态度更是暧昧莫名,这事换到谁身上,恐怕都是难以承受的吧?偏偏那些半点不知体谅的分家,仗着皇上的免死金牌和皇后的薨逝肆无忌惮地到处惹事,成天来访搅得主子不得安宁,他多少次看到蓝凌霜怒极却是发作不得,只能自己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撕了一地的纸,还生怕被有心人报上去说恃宠而骄!
  想到这里,清渠再劝道:“主子,反正已经交了将印,现下咱们只是无事的闲散之人,若是主子呆在都城不开心,何不到草原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看看开阔的景致,好好舒舒心呢?” 
  蓝凌霜闻言,略略止了哭声:“你说的到轻巧,到处都是国丧,我到什么地方还不都得睹物思人么!”
  清渠闻言急忙道:“主子说的是,是属下糊涂了,可是若兰陵不行,不还有别的地方吗?再不济,主子就是去看看江,看看海,也好过在这边闷着。”
  蓝凌霜闻言,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瓷坛:“你说的到也有理,罢了,就先把娘的骨灰送回去,然后咱们就出去吧。”
  清渠见蓝凌霜已经不再难受,大着胆子问道:“主子,属下一直有一事不解……” 
  蓝凌霜眉头一皱,仍是道:“说吧,什么事?”
  清渠接着说道:“老夫人可是早存了火化的心思?” 
  蓝凌霜闻言,面上浮现了一抹罕见的温柔:“说到这个,恐怕也是我能帮娘做的不多的几件事之一了。前两天铁一他们收拾娘的遗物的时候,发现娘早就写好了一份东西,就给我传过来了。娘说她不要被埋在冰冰冷冷的地下,任那虫吃鼠咬,她听说过南伏那边便是火葬的习俗,说希望自己死后能化成灰,自由自在地在天地间飞舞。呵呵,我又怎能不依她……”
  清渠听蓝凌霜又有伤心的苗头,暗暗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问什么不好?!偏问这么敏感的东西!真是一张乌鸦嘴,他急忙说道:“主子,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蓝凌霜又怎么会不知道清渠是不想让她伤心,故意找话说?是以,她也没拂了他的好意,只是压了伤悲,淡淡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清渠急忙说:“主子,属下一直怀疑,雪主子的死因不是宫里头说的那样!” 
  蓝凌霜闻言神色顿时一变:“怎么?!宫里说是产后崩,没止住没的,可是有什么漏洞?” 
  清渠急忙道:“主子可还记得,前两天是咱们府里的铁卫替雪主子挪的棺?”
  蓝凌霜点点头:“这是皇上天大的恩典,怎么会不记得?” 
  清渠接着说道:“主子,您可还记得铁十精通什么?” 
  蓝凌霜闻言,略微沉思了一下:“马上回府,清渠去把薛太医给我请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半个时辰后,我要在书房见到他!”
  清渠闻言,顿时放下了心,主子大概是过于悲伤了,只要主子想到了这一层,就没人能跑得掉!
  半个时辰后,一个麻袋被清渠扛进了书房,清渠把麻袋放在地下,伏在蓝凌霜耳边说道:“主子,绝对有问题!我去请他的时候,他一见我就想跑,被我抓住了以后还想咬舌自尽!” 
  蓝凌霜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外面守着,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靠近书房五十步以内的,格杀勿论!”
  幽幽转醒的薛太医颤巍巍地看着面前已经红了双眼的蓝凌霜,“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大将军!大将军你饶了我吧!大将军!” 
  蓝凌霜的十指本是死死地扣住了桌案,见薛太医这个样子,反到放松了下来,她轻轻往后一靠,拿起早就备在案上的玉壶,皓腕一抬,斟了一小杯酒,轻轻向前一推:“薛太医受惊了,此次是凌江不得已而为之,请喝了这杯酒,压压惊吧。” 
  薛太医此时已是惊弓之鸟,他抬起浑浊的双眼,颤声道:“大将军,可是……想要老朽的命么?” 
            第五十章 忽忆当年杨柳岸 换回女装入耀天(中) 
  蓝凌霜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呵呵,薛太医,多谢了啊,自雪儿去后,我可是有日子没这么开心了。” 
  薛太医闻言更是惊疑不定:“大将军若是要老朽的命,还请直言,老朽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蓝凌霜敛了笑容,缓缓地说道:“薛太医,您可千万别糊涂了,我若要杀你,还用得着如此费事?绕了这么大个圈子请您过来,不过是有几个疑问想讨教罢了。”
  蓝凌霜说得轻松,薛太医却听得心惊肉跳,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皇上,那天晚上皇上带他去升仙殿之前,也是这么个口气!
  只听蓝凌霜接着说道:“您也不必过于担心,凌江的问题绝不会让您为难,不过是几个医术上的问题罢了。” 
  薛太医闻言,额上的冷汗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来了!果然来了!我还以为能逃过去,谁知道…… 
  蓝凌霜凤眼一瞟,看到薛太医额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心里越发地难受起来:“薛太医,凌江听闻,若是人血尽而亡,尸身定然是比常人干瘪,面色青灰,全身发皱。凌江想问,可有什么药,能让人既是血尽而亡,又与常人无异?” 
  薛太医面色灰败,久久不发一言,过了半晌,才堪堪说道:“大将军,老朽早知你有此一问,可老朽却说不得,若是说了,便是抄家灭门之祸,老朽的娘亲年已近百,请恕老朽不能拿娘亲的性命戏耍!还请大将军赐老朽最后一壶玉楼春!”
  蓝凌霜闻言,起身扶起薛太医:“多谢您老赐教,凌江明白了,只是这玉楼春……凌江这里还多得是,太医慢慢喝,千万别着急。” 
  薛太医闻言惊愕地抬起头:“大将军,你、你不怪我?!”
  蓝凌霜凄然笑道:“连我都要忌惮三分的势力,又岂是您老能扛得住的?请您切莫自责,凌江决不怪您!”
  待薛太医走后,清渠进来,看到蓝凌霜疲惫的样子,他走上前,帮主子揉着肩膀:“主子,就这么放了薛太医?雪主子出事,他难辞其咎。” 
  蓝凌霜叹了口气:“他也是夹在中间难做人,下手的是太后!” 
  “啊!轻点儿!”蓝凌霜一下子叫了出来。
  清渠急忙放缓了手中的力道:“请主子恕罪,属下一时惊到,没控制好手上的力道。” 
  蓝凌霜微微一笑:“无妨,只是别有下次。”说着,又自言自语道:“太后……哼,竟然故意用这么明显的手段,想来是备着后着吧?想夺我的权?不是……这么长时间了,护国大将军的位子没被方家人拿了。想打击蓝家的势力?不像是主要目的……难道……她想让我直接对付她?!”
  想到这里,蓝凌霜“呼”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清渠,通告蓝家各个分家,这个时段都给我安分些,若再惹出什么事来,别怪我家法处置!通知十八铁卫,五天内在老宅集齐!通告蓝派朝上要员,三个月内不管出什么事,都给我当缩头鸟!谁要是敢出头,别怪我不保他!” 
  清渠闻言问道:“主子,那您可是要现在就走?”
  蓝凌霜点点头,又摇摇头:“先去雪儿的坟上看一眼再走。” 
  是夜,两人悄悄地潜到了皇陵,看着蓝凌雪的坟茔,蓝凌霜的眼泪再度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看了看地面,又轻轻摇了摇头,把手中的小东西凑到了坟前燃着的香上,一小股火苗窜起,清渠借着那火光看得清楚,蓝凌霜手中的东西,正是那个针脚七扭八歪的红色小布袋。
  只听蓝凌霜低声说道:“雪儿,你知道,我从小到大就做不好闺阁琐事,这是我第一次给你缝东西,你可千万别嫌不好看啊……” 
  清渠闻言,心下亦是难过,他上前轻声道:“主子,皇陵卫就要过来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蓝凌霜闻言点点头,两个黑色的身影借着夜幕的掩护,在皇陵卫到来之前,静悄悄地离去。 
  与此同时,丞相府的书房里,方明箫正看着方仲宇:“爹,你说那蓝凌江会如太后所愿吗?”
  方仲宇闻言点点头:“平日里最让他上心的人就是蓝凌雪了,听说皇上带他去升仙殿的那晚,他在殿里呆了整整一夜,显见是兄妹情深,若说他不会给蓝凌雪报仇,任谁也不信。”
  方明箫却有些急躁:“可是按他雷厉风行的性子,现下早就该动手了,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 
  方仲宇好笑地看着他:“箫儿,你又犯了那急躁的毛病了。爹跟你说过,蓝凌江此人不止是狠辣决绝,他聪明得很,不摸清情况,他根本就不会动!不过应该快了,太医院那边的眼线来报,说蓝凌江今天下午刚跟薛太医碰过头,看来他是马上就会有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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