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煌-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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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险就被这风怒雄霸,彻底把局面扳转。
一旁肃立的邱为,似是知晓他心意,转过了头,看向了辇车之内:“君上无需在意,死伤之事,看多了也不觉什么,平常事而已。乱世之中,就是如此。至于那雄霸风怒,果然是精明睿智,不愧枭雄之称。可相较君上,却实在不算什么。此二人最终,也还是败在君上手中。”
宗守哑然失笑,他可不是为这么点伤亡,就觉伤感之人。
只是有些感叹罢了,要争夺天下,可真不容易。只是一隅之地,两个对手,就如此难缠。可想而知,其余那五陆十二岛的霸者,是如何的强悍。
也不知日后那位神皇,到底是如何一统云界的——
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去修习完善自己的剑道算了。
虎千秋此刻却等得有不耐,更微微疑惑:“君上,你说那风怒雄霸会主动来见你,可到现在,都没影子。不会是忽悠老夫?以那二人的性子,不到山穷水尽,只怕不会主动请和。”
“虎叔且稍安勿躁,再等等——”
宗守才刚说到这句,就嘎然而止。望见远处。那些石垒之后,忽然一行人绕出,为首之人,正是风怒。
而接着又不过须臾,另一群人数大约五千的骑士,也浩浩荡荡的奔腾而至。前面那位,身躯异常的雄壮,正是雄霸。
不过须臾,这两人就已经并行在一起,往宗守辇车方向行来。在前方大约两千丈处停下,神情都阴冷中带着好奇地看了过来。
宗守却不说话,笑眯眯的望着。
最后还是风怒,沉不住气开口:“风怒来见宗城主,是为请和而来。不知城主,要如何才肯休兵罢战?”
“这战事可是由尔等而起,你说孤该当如何?”
宗守直起身,同样上下打量着这二人。前次在通灵岛见面时,只是匆匆看了一眼。
到此刻才终是生出了几分兴趣,细细的观察。
后世的游戏中,在神皇时代开始的那个年代,这二人早已不在世间。自己也比对方,多了近万年的见识。
可毋庸置疑,这二人确可谓强敌。若未毁去对方云舰,正面对垒,胜负实在难说。
虎千秋却是一阵错愕,这风怒还真的是忍辱吞声,真的开口求和。而也就在须臾之后,一行骑士,忽然奔驰而来,在他耳旁悄然耳语了几句。…;虎千秋顿时哈哈大笑,声震长天。原来宗原,已经到了,初临战阵,攻势就如此犀利。
风怒面色阴沉的扫了他一眼,就再次注目在宗守身上:“我欲以重金请凌云上霄等宗担保,让出御宁一省,换停战五年。五年之内,互相违约征伐者,就请诸宗共击之。不知宗城主,以为可否?”
那雄霸皱了皱眉,面色有些不郁,不过仍旧开口道:“若有凌云宗担保,那盛德省,本王亦可让出一半!”
宗守也不置可否,向一旁的邱为问道:“我父王失踪之后,被他们烈焰云瑕吞下的,似乎是三个行省?除了御宁,盛德之外,还有平道省可对?父王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三大行省,结果却白白让于他人。这岂非是不孝?”
邱为目光一闪道:“正是这三大行省!那时君上未曾回归,这是吾等无能,非君上之责——”
雄霸闻言,目中立时怒焰透出,右手握斧,策马踏前数步:“草你个姥姥,真是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真当我雄霸怕了你?真以为自己,就真个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你要拿回这三省,除非我雄霸死了。真要一战,即便我雄霸输定,老人也要让把你们乾天山的人,拼个干净!”
邱为立时虎目一睁,策马前驱。拦在宗守身前,与雄霸冷冷对视。
也恰在此时,远处天边,一道光影,忽然冲落。降在两军阵中,而后当那光影,渐渐散去之时,一个青袍青年,现与众人眼前。
“本人上霄寒逆水,见过诸位!”
声音清朗,传遍这几十里方圆之地。而那寒逆水的目光,却直直逼视着宗守:“奉师命而来,代云陆诸宗,劝几位休兵罢战,并为担保合约而来。战事无情,还请你等三方,怜此地苍生,早日停下这兵戈战事。”
宗守同样在打量着此人,听过许多次这人的名字,不过见面却还是第一次。
的确是极了得的人物,一身修为明显已至日游之境,根基之厚,远超同阶灵师,甚至不逊色于那龙若。
寒逆水见宗守,是完全无有反应,眼神冷了冷,再次开口:“我看乾天山此次,虽是掌握胜势。不过云瑕烈焰二城,也仍能坚守。就由我做保,让风怒雄霸两位殿下,把御宁盛德二省,让于乾天,和约五年。不知君上,看在我寒逆水面上,肯否罢战?”
那雄霸明显有些不情愿,欲言又止,最后又强行压抑了下来。
宗守沉默片刻,就在那寒逆水已然面透笑意之时,才终是开口,忽然冷笑:“看在你面上?你寒逆水,又算是什么东西?敢插手我凌云宗战事?”
此言一出,所有人竟皆怔然。都是错愕无比的看向宗守,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之色。
就连虎千秋邱为二人也是如此,方才他们,差点就以位宗守要答应下来。
连寒逆水本人,也是目光一缩,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宗守紧接着,却蓦地从腰间把雷翼剑抽出,随手一掷,旋转着插在那风怒雄霸二人身前。
“你二人想要停战,就把吃了我乾天山的,全给孤吐出来!各自再让出半省。再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是向我乾天山称臣,要么是自断一臂谢罪,你们自己选!”
雄霸再次怔然,旋即就‘嗤’的一笑:“我看你是疯了!”
即便那风怒,也同样是以嘲讽的眼神,看向宗守。这个小子,莫非真是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们云瑕山,这次的损失固然非笑,却也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拼力相搏,守住基业的能耐还是有的。
居然要他们断臂称臣,这个宗守,真是失心疯了。
寒逆水亦是目光冰寒,冷冷看着宗守:“此番羞辱,我寒逆水记下了。只劝君上,莫要过份——”
宗守也不答,只是神情淡淡眺望远方空中。而后眼中微愕,接着又轻声一笑,这鹤厉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捷。
“起烟了呢!风城主,就不回头看一看?”
风怒先是不解,回头一望,只见那西南方向。一团浓烟,忽然腾起空中。
而后面色,顿时大变:“是固山城?”
“正是固山!我命人一把火烧掉了那里,也不知风城主,是否会心疼?”
宗守点了点头,又朝着虎千秋询问:“虎叔,你说古都督的舰师,还需多久,才可插入沛河之内?”
虎中原面上发光,抱了抱拳:“我再催一催,估计只需两日——”
云陆之上,并无磁力斥力。云舰无法在陆上行驶,不过只需把那灵阵稍加改动,那些云舰,就可在内河之中航行。
乾天山此刻,轻易就可聚集千艘云舰。将整个沛河,彻底封锁。
甚至使沿岸诸城,尽数倒戈。
那风怒面色,又变了又变,再无一丝血色。雄霸似乎也知不好,面色铁青,沉默着再不开口。
良久之后,风怒才再次张口:“我可将之前所吞之地,尽数让出。要我风煜称臣,绝不可能!”
…………,
第三二九章 骂人晋阶(求推荐求月票)
那寒逆水的神情,早只是阴沉到快要滴出水来,
临来之时,无论是他本人,还是门中诸老,都以为合凌云宗上霄宗诸宗之势,料来是可以将这宗守压服,迫其让步。
可临到他到来之后,却是如此局面。这宗守,居然刚烈至此!
更令人恼火的,是这两人实在不争气,居然在这关键之时,出了这种变故。
“不肯臣服也好、”
宗守毫不在意,坐在软塌上。目里看似平静,却也是一点点怒焰,在眼眸深处聚集。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那就另一个选择,自己自断一臂!不对,我改主意了,半省不够。你们两家,各自吐出一省如何?就'百度水印'龙泽,扶摇二个行省,和约时限,减为三年。孤当可对部下有个交代一一”
话音未落,雄霸就怒目圆瞪,沉声道:“****!宗守,你是得寸进尺!真要逼得我们鱼死网破,才肯干休?大不了,我雄霸于你同归于尽”
宗守闻言之后,却也不怒,微微——:“邱叔,告诉这雄霸。我乾天山打平涛云城,从西线抽身,可以调集多少将士?”
邱为轻笑,下巴微扬:“不计辅兵,百战精锐有六十万!附庸诸城,有我乾天山步骑水准之军,应是百万有奇”
“只有六十万?少了些!”
宗守却还嫌人太少,继续发问:“玄山城援军,又到了何处?”
“禀君上玄山城五十四万大军,正日夜兼程赶至!”
这次回答的,却是虎千秋,声音雄浑,中气十足:“由玄山城大将海天原亲自统帅,大约再有三日,就可越过若海峡!”
“那么这御宁省内,又有多少城国之主与我乾天暗通款曲?”
虎千秋与邱为面面相觑,这方面的数字,倒是无法确切掌握。三十还是四十?
只知晓这周围诸城,即便不曾当场倒戈,也大多是暗中排遣使者,为自己留条后路
不过此事真要告知这二人?
最后是弱水,柔声道:“包括那盛德省内,是四十九城。另有五十余城已暗中向古鹤城,遣了信使。”
宗守这才一笑看向了雄霸:“你们兵力不及我乾天,这虎陵丘你们也守不住。既是如此,你二人有何资格,与我'百度水印'鱼死网破?又凭什么,可与我同归于尽?你雄霸又到底想草谁的姥姥?放肆!”
话音平淡,却犹如是夹杂着万古寒冰。一白句如千钧之重,砸的雄霸心神,一阵恍惚。
凡次欲开口想要反驳又觉无语。
邱为几人所言之事,他也心中有数。不正是因此,才想到过来,主动与宗守媾和?
可是那时,固山城仍在,这条虎陵丘防线,仍旧是稳如磐石。他也自信满满,可在此处,挡住乾天山侵攻半年!
下一瞬,似又想到了什么雄霸又用迷茫求助的眼神,望向了那寒逆水。
后者略一凝眉,就又强耐中胸中怒火再次开口:“宗守殿下,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过份?这次和谈之议,乃是我云陆诸宗的合议。
宗城主,真打算要与我等为敌?”
宗守噗嗤一笑,若说之前,那威胁之意还只是隐晦。那么此刻,却是撕开了所有面纱,**裸毫无遮拦。
“得饶人处且饶人?呵呵,那么我乾天山那些暗探何辜,又与你等这些宗门何干?尔等要斩尽杀绝?”
见那寒逆水气息又是一窒,宗守的话,依旧好像是夹带着刀片一般,吾了过去:“即便你们这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就想要我乾天山退让,也配?”
寒逆水只觉这体冇内,已经是气血倒流,阵阵抽痛。此时此刻。却只能强行压抑,抬手一揖道:“殿下大约是误会了,我上霄宗,绝未参与此事”…;
“未参与?那就是默许了。话说回来,管你们参没参与,孤就如此认定,你能拿我怎样?”
宗守嘿然冷笑,其实他原本,就是最不讲道理之人,
“所谓诸宗合议,怕是不包括魔门,无有儒家,佛道,也不包含剑宗苍生道在内可对?唔,孤也不能一点道理都不讲,要以德服人!这样如何,只要你等,把杀我部下的凶手叫出来,我可少要他们半省地域,足够公平一”
寒逆水面上,是殷红如血,此刻却发不出丝毫声音。体冇内的气血倒行,越发的厉害,一股郁气,有如一块硬'百度水印'砖,堵在胸内。初雪弱水,却是对自己主人刮目相看,远不曾想到,宗守恼怒起来,嘴皮子会如此厉害,实在是刻薄狠厉,直指要害、
“最重要的是,尔等诸宗既已视我宗守为敌,通灵岛甚至不惜为此自坏法度。又凭什么,以为孤定会给你颜面?真以为自己脸上贴金?尔等若不动用天位,又有多少力量,来干涉此战,也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高?”
说到此处,宗守胸中怒焰,才终是稍稍平息:“所以啊,似你这等人,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莫要在这里碍眼,有什么手段,尔等尽管使出来。孤接着就是,倒真想看看尔等诸宗,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一”
寒逆水神情怔怔,有些失神的看着宗守。
一一不该是这样才对,当初似宗未然那样的强横人物,不也被他们逼得逃入沉沦云海?
为何这宗守,非但未曾被迫服,反倒是使乾天山声势更增?使他寒逆水,使上霄宗近乎颜面全无?
旋即又忽然了悟,那宗未然,是有着本身已晋阶天位的破绽。
可这宗守,非但是才智不亚乃父,也直到至今,都未寻到此子,真正的弱点
心情渐渐平静,那胸闷的郁气,却非但未减,反而更增。
紧紧凝眉,陷入了沉吟,无数次计算,不断的思考,却始终无法寻到破局之策,就连半个能迫使宗守让步的筹码,也无法寻得。
风怒一直默默的看着,良久之后,忽然探手一招,将那雷翼剑取在手里,目视宗守:“和约三年。我云瑕山,只让半省!”
说完之后,长剑蓦地往自己左臂一挥。长剑落处,血光飙洒,一条断臂落于地面。
而后直接是把剑丢开,转身头也不回地策马离去。
雄霸的面色,是忽青忽白,旋即也把那已然染血的雷翼剑抓住。
“烈焰山,亦割让扶摇半省!”
剑光乍起,那壮硕的左臂,立时从他身躯脱出。雄霸接着把剑一甩“夺,的一声,钉在了宗守的辇车之上,颤动不休。
“这一次,是我雄霸输了!心服口服,也无颜再据烈焰山城主之位。三年之后,殿下的对手,再非是我。我家玉儿,定可令你宗守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落后,雄霸也再不愿多留。同样一鞭战驹,领着那五千烈焰山的铁骑,奔腾而去,带起一溜烟尘。
宗守眉头一挑,玉儿?那个已被立为烈焰山储君的玄玉公主?有趣!
接着下一瞬,就把目光,看向了寒逆水。此刻不止是风怒雄霸离去。就连远处石垒上,那些云瑕山的兵将,也在迅速的撤离、
这十七万大军之前,只有此人,还孤零零的站在千丈之外。
寒逆水面色却极其难看,风怒雄霸也不等他决断,就先后断臂。就宛如是两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
无疑已是想得极清楚,哪怕是得云陆诸宗相助,也无法挽回败局。
倒不如在宗守提出更苛刻的条件之前,自斩一臂。
连续几个深呼吸,寒逆水依旧无法平抑气机,最后冷冷看了宗守一眼:“殿下好手段,此番之辱,寒逆水铭记于心,上霄亦不会忘怀。请殿下请好自为之、”…;
说完之后,又大袖一拂:“实在不可理喻!”
再次御剑而起,带起一团光华,腾起天际。却只刚冲起十丈,就听宗守再次言道:“也劳烦阁下,给我带言给那些宵小之辈。
此次恩怨,我宗守也必会令尔等一一偿还!你等不是看上了阴龙谷么,此番所有参与此事的宗门,不把行凶之人交出来。我宗守,必定会让你们一个阴龙谷的子儿都别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