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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神煌-第6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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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大乾,即便普通平民,也能知六教声威。

    儒家自不必说,道家则执掌修界之牛耳,有三千道门。不论民间,云界第一大教是当之无愧。

    而魔道亦不逊色太多,同样是有着无数的附庸宗派。

    三教联手,不能不使人心情沉重。每日无事,这乾天城内之民,就会聚在一起茶馆酒楼,议论那东面诸事。

    而其中的今雨楼,就是位于乾天城南的一处茶馆,以雅致闻名,格调颇高。而在其对面,则是临海书院,在乾天山开设的分院。

    乾天城此时已是可与堪比皇京城的一座繁华大城,而大乾又在四处扶植武馆书院,以扬教化,开启民智。

    这里说是临海书院的分院,然而书院的山长,却早已有意,把书院迁址到此间。不过此时,却是大门紧闭,已经关停。

    虽是如此。可这今雨楼中,依然是儒人汇聚。除此之外,也有不少附近的富人商家。

    反而比之平时,还要更热闹一些。

    “已经一个月了,大商王师,居然还未突破闽河?”

    “这个孔瑶,居然如此厉害!以三百万人,敌六倍之军。王师居然无隙可乘!”

    “无非是借助闽河地利,还有那舰师而已,我看她也撑不了多久!”

    “妖妇,背主叛臣!自甘下贱——”

    大乾不以言罪人,言论无忌。故此只要不是刻意侮辱,就不会有罪。

    不过方才这名儒生说出此句。周围之人只是面色微变,就又若无其事。

    都是有恃无恐。大乾如今风雨飘摇,说不定明日醒来,就会垮塌。

    此时有谁敢密告官府,又有谁来敢治他们的罪?

    若是下狱,其实并非坏事。反而可在儒林中博取声望,成为名士。

    “叛臣谈不上,然而也是为虎作伥,不知是非大义!”

    “我听说那宗守几月前,曾征发南疆数十万蛮民,建了一座酒池宫。仿上古桀纣时的酒池肉林。又收掠上万美貌女子。前方将士苦战,他却夜夜笙歌,更白日宣淫。”

    “果然是荒淫无道!出征之前,不也如此?几乎没理会过国政!”

    “他倒是好艳福,却不知能享受到几时?”

    “到底是蛮王!比不得中原圣军,这所谓大乾。必亡无疑!”

    酒楼中,却也不全是与这些儒生一路之人,此时大多都是保持沉默,却也有人是义愤填膺。

    “胡言乱语!君上登基之后,扫荡**,从无败绩。国内政治清明,国富民强——”

    “扫荡**,从无败绩?嘿,以前不败,却未必今后不败,只因没遇到对手而已。”

    “政治清明么?一地父母官,居然由无知草民选出,这些人又知道些什么?岂不是谁有钱,谁许的好处多。谁就能当官?”

    “这又怎样?那些豪商大族要想任官,就需先给我等足够好处——”

    “无知!这等人为官,又岂会为万民谋福祉?我儒家子弟,受圣人教化,人人以治平天下,复上古三皇为念。在那宗守眼里,却是该坑杀的无用之人!即便用,也只能为吏,不能成一方主官。即便侥幸成封疆之臣,还要受那参议殿监督,像什么话?”

    “那么要科举么?也没见大乾,好到哪去!”

    “这可是传承万年之制!缔造数代盛事,好处岂是你这蛮夷之民能知?”

    “你等诽谤漫骂,待我大乾大胜而回,看君上他会如此处置你等!”

    “哈哈,只怕他没这机会了——”

    “杀身成仁,舍身取义,吾何惧一死?”

    却也有人,聚在一旁小声议论,并不参与争执。各人面上,都待着愁意。

    “大商重农,士农工商。若然胜了,却不知我等这些人,该如何自处。会否被那些世家权臣盘剥?”

    “如今的大乾,虽是政体荒唐了些。只真无需担忧被那些权贵为难勒索。只需有足够财力,我等甚至可左右国政。换成大商,却就不一定了。”

    “诸位还是不用侥幸了,我便是从中原迁移至此。如今的大商,门阀如虎,诸官如狼。我等这些人在他们眼中,就如代宰羔羊,任人鱼肉。”

    “可惜,君上不受捐赠,也不说加税。若为此战,我即便捐献半数家产,也是情愿!”

    “没这么严重,即便败了。还有十数万里的云海——”

    此时在今雨楼内,只有一处仍是寂静无声。此处坐着的三人,都是在默然不语,静静的听着。

    其中两位,面貌都是年近三旬。旁边侧坐的一人,则是十六七岁少年,举止却极其老成,神情肃穆。

    “阳明兄,你觉如何?这商乾之战,最后胜负谁属。”

    说这句话的,座南朝北,肌肤黝黑,却面貌不凡。此时言中,带着几分请教之意。

    “文蔚你这句话问我何用?

    那被以字相称,被唤为阳明之人,此时摇头失笑,不过神情随即又认真了起来。

    “大商如今的情形,文蔚你又不是不知?天下粮库,其实是十室九空。一千八百万大军,听起来是声威雄壮。可大商历年积蓄的粮草,却最多只能供应刹那月所需。而再观这大乾,我等见过有人心忧战局,有人肆意漫骂,却可曾有人担忧过衣粮?”

    那‘文蔚’却也是绝顶聪明之人,立时就已领会其意:“如此说来,阳明兄其实不看好大商?认为继续拖下去,大商是必败无疑?”

    大乾子民,无衣食之患。说明这场大战,还远未超过大乾国立能支撑的极限。

    而据他所知,如今中原境内。百姓流离,一些地方更是肌殍遍野。

    非是因天灾,而是因**。

    “我观孔瑶用兵,极有章法,不愧是盖世名帅。别说一月,再给大商半年,也未必能突破闽河。”

    那‘阳明’手执着酒杯,若有所思道:“陛下战前不知,此时也应该察觉困境,必定会谋求破局。再观那位大乾国君,视乎也无意再拖下去。所以这一战,还存着变数。料来胜负定在旬日之内。不过守仁,依然是看那位大乾国君。陛下他,只怕不是对手——”

    那‘文蔚’顿时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寒气。知晓他眼前的这一位,不但是文才冠绝云界。武道兵法,也同样是世间顶尖,绝不逊色于世人所谓的天才。

    尤其是兵法,同辈之人论兵,无人是他对手。每每有战事时,此人论断,绝无有不中之时。

    虽自嘲是纸上谈兵,可在‘文蔚’的眼里看来,他这位好友,绝非是那种只能夸夸其谈之辈。

    若能统百万兵,征战沙场,说不定也孔瑶一类的人物。

    下马可治政,上马可领兵,乃是全才。

    那一手弓术,更连圣境强者,在千里之内,亦可诛杀!

    大商以六倍之军临敌,这位竟是料定了大商必败。

    这一战,可是关系着云界霸权争夺,中原南疆,究竟谁属。

    若真如其所料,这个天下,怕是即将大变——

    旁边那少年,此刻却略有些不服。

    “老师!个那宗守,可是被朱子先圣定为儒敌之人!此人在国运之战时,却建造酒池肉林,料来不是什么良君。我大商岂会输给他?元辰皇帝,更乃是大商中兴英主,又岂是他能够比拟?”

    那‘阳明’嘿嘿笑了笑,也不去与他辨。只一记手刀,敲在了少年的头上。

    “眼见才能为实!东临蛮荒之地,却能有如此繁华,岂是虚至?那宗守为人如此,岂能听他人之言轻信?”

    少年‘诶哟’一声,敢怒不敢言。他这位老师,这个时候从来不与他讲什么道理,只以暴力说话。

    此时只能羞恼道:“孟子曰: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诚服也!”

    “是要以理服人么?宗羲你这句,倒是背得挺熟的!”

    阳明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就又是一记手刀敲在了少年的头上。

    “我这是教你,理不可强辩!即便要反驳你老师之言,也需拿出合理的论据!我儒家经纶,彼此矛盾冲突处颇多,就因无有逻辑。此不可不查!”

    对面的‘文蔚’顿时莞尔:“我倒是听说,这十年以来。那位国君理政之时,实在少之又少。于是说是国君之劳,倒不如说是贤相之功!”

    又笑道:“且那位大商国君,在南疆之地,大修宫室也是事实。”

    “这正是我疑惑不解处!”

    那‘阳明’摇头:“秦汉之后,都说要轻徭薄赋,国政无为才好。秦隋早亡,可为前车之鉴。然而观这大乾国内,却是处处大兴土木。然而你观这东临之民,可有困苦不愿之意?”(未完待续)

    !

一零七五 露布飞捷

    “秦汉之后,都说要轻徭bó赋,国政无为才好。?秦隋早亡,可为前车之鉴。然而观这大乾国内,却是处处大兴土木。然而你观这东临之民,可有困苦不愿之意?”

    说到此事,那‘文蔚’也是颇是疑惑。

    “说来也怪,这大乾国中,最近几年四处都在大修道路,整修城池。不恤民力,以乾国为最。可百姓不以为苦,反以为乐。除了那些附庸藩城,所有直辖之地,都是繁华鼎盛。”

    又沉吟着道:“我细细思之,应该是与大乾废除徭役有关。所有工程,都是以重金招揽民夫丁壮。而大乾朝廷,那一众高官,则生恐国库中的钱用不出去。只是其中的经济之道,我还没有弄清楚。”

    “那些商家有言,钱能生钱。”

    那‘阳明’颔首道:“其中细节,守仁也同样没弄清楚。只大约猜知,是与钱财灵石流通有关。所以,我才邀约聂兄,一起来这大乾。走一走,看一看。”

    “可那宗守所行之道,分明与圣人教诲,背道而驰!”

    那少年皱起了眉:“就比如废除科举,又有那参议殿,如此苛待士子,岂是明君所为?”

    于是第三记手刀,又落在了少年的头上。

    “宗羲,圣人所言,未必就是对的。夫子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就是圣人也有不知之事,犯错之时。时移世易,古时的道理,未必就适合于今日。不能因不懂,因反感,就漫骂排斥。参议殿之设,以民选官,又何尝不是hòu待我等读书人?我儒家这万年时光,许多人追求三代之治,复上古周礼。其实也有许多人,知晓君权强盛之害,谋图限制。不能‘制于天下而无所制’。于是有是有了董圣天人感应之论。却治标不能治本——”

    “天下事当与天下共之,非人主所可得私也。是以天下为天下,不以一己为天下,虽万世不易可也。”

    “这位大乾国君既然已自限君权,将自己纳入礼法之内。可谓完成我儒家,无数前贤之愿。然而国君既已自限权柄,又有何法,来制群臣?”

    寥寥几句,使那‘文蔚’陷入了深思。便连正手抚着头,满脸不服的少年,也是默默不语。

    同一时间,在这今雨楼的二楼,却是另一番光景。几个文士打扮的中年,正是谈笑风声,喜气盈然。

    “如此说来,陛下已经是准备奇袭酒池宫?”

    “正是!擒贼擒王,这次三教合力,将八十万大军,挪移数千里。又一起封锁外域。那宗守连逃走也是不能。”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就不惧走露了消息?让那昏君,生出了防范之心?”

    “无妨,此是两个时辰前。三教与王师已经动手之后,我等才得知。说不定此时,酒池宫那边,已经分出了胜负。”

    “呵,陨神原之名,还真贴切!”

    “要恭喜于兄了,此番策动东临云陆所有书院关闭,又使东临诸儒,纷纷从大乾朝内辞官。有如此功绩,入朝可为大臣,在野也将名动一方。以于兄执掌临海书院二十年的资历,入白鹿洞书院,几乎已是十拿九稳。”

    “正是,白鹿洞书院的教习,哪一个不是当世【启航小S屋】名儒,哪一个不是名留青史?”

    其中正上首一人,是红光满面,微微摆手道:“这还是未能确定之事,说这些又有何益?不过若真有那一日,于庭也必定不会忘了诸位。东临被纳入王土,必定要依赖本地士子。于庭必定会在诸贤面前,极力争取!”

    又笑着对角落处另一位中年道:“再说我于某的前程,又如何比得上王威兄台。被当朝大佬扬相看重,日后飞黄腾达,执掌一省之地,也不在话下。”

    那王威自矜一笑,执杯不语,旁边诸人,却又是一番贺喜。言辞之间,也都带着几分感慨之意。

    “可叹我等,终于有了出头之地。在那昏君治下,真活的如狗一般。”

    “亏得是朱子英明,将他定为儒敌,策动王师讨伐。否则日后,还不知怎样。”

    “这昏君该死,大乾前朝君王城主,哪一个不对我等敬崇有家。今日败亡,实是活该!”

    正说着话,众人都心中微动,齐齐看向了楼外。望见一道浩瀚金光,从远处天边,飞临了过来。

    正是来自西面,中央云陆的方向,往乾天山城方向落下。

    “这是,露布金符?”

    在场诸儒,都是神情微楞,看着那金光闪耀的金色符箓。

    露布金符,也是讯符中的一种。却并不把内中的信息加密掩藏,任何望见的修士,都可以灵念探查。

    古时的皇朝,每有大捷又或喜事,都会以此符,来告捷天下,使臣民得知。

    “那位昏君,难道还想玩露布飞捷的把戏?”

    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其中一人讥笑出声。可旁边诸人的神情,却渐渐冷凝了下来。

    几道神念,都纷纷往高处探去,神念触及这张露布金符。当灵念感应时,诸人的身躯,都是微微一震,面色惨白一片。

    “国君亲统王师,在陨神原力克克大商八十万军!斩杀敌征南大将军斐印,俘获四品以上高关二十有奇。降者二十余万,缴获兵甲无算。惜大商皇帝,独自遁走——这,开什么玩笑?”

    那于庭的身躯晃了晃,以手抚额,几乎当场晕厥。

    这么可能会是这样?不是说那酒池宫,虽有重兵,然而三教与王师,都有必胜把握么?

    哪怕那宗守侥幸逃走,也可获得大量粮草,以支撑南疆战局。

    为何却又败了,全军覆没?

    这么说来,是那四十余万道兵,全都没了?

    不对!道门紫麟焰枪骑,魔门的天魔战骑与元始魔灵骑,是何等强悍?

    即便败了,也大可逃遁。定然是那宗守假报捷绩,以安定人心。

    “这定然是那宗守假报捷绩,安定东临人心的手段!这昏君,死到临头,居然还敢玩这一手——”

    于庭未曾出声,那王威就已经咬牙切齿的,代他说出此言。

    “大商八十万精锐,四十万道兵,可敌四百万之敌,岂是他想吞就能吞得下来?”

    “正是这一句!这捷报中所言之事,未免过于夸张!”

    众人对视了一眼,纷纷失笑摇头。不过神情,已无之前的轻松。

    而仅仅片刻,就听楼外轰然声响,欢呼之声四起。

    在场几位,都颇有修为,虽远隔着数十丈,仍能耳闻。

    “我大乾胜了!真的胜了!尽歼大商精锐,只除了一万魔骑逃走,八十万大军几乎全歼。”

    “君上他建酒池宫,非是为享乐,而是为诱敌。这次把大商道兵,几乎一网打尽!”

    “我就说君上,不可能真是糊涂到这样的地步。”

    “是真是假?我看那露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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