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耳曼全面战争-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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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塞姆诺内斯人惶恐的惊叫和奔走相告中,大片大片的碎石雨从天而降,如同盛夏的冰雹般砸在营垒中。
头破血流、筋断骨折,就算塞姆诺内斯人及时的举起盾牌防御,也并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碎石落地后并不总是嵌入泥土,也有的会凑巧砸在石块上发生反弹,甚至砸碎铁锅制造出更多四散的碎块。
而那些本来呆在帐篷里的战士,更是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面对棱角分明的石块,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防御箭矢的帐篷布轻而易举的被撕碎。
之后,在一片惊呼声中,还活着的首领们终于开始行使他们的权利,召集了战士们组成盾垒,尝试着用坚固的盾牌抵挡飞溅的碎石。
但碎石雨停住了。
尽管有四万人的大军,但万尼乌斯一共也只带了四十架抛石塔。
尽管抛石塔被分成四组进行连续shè击,但仍旧无法弥补抛石塔装填速度缓慢带来的攻击间隔——在第四组抛石塔也将碎石全部丢出去之后,第一组抛石塔的抛臂还没有完全被拉下来。
于是,一群塞姆诺内斯人惊讶的发现,他们终于做好了迎接攻击的准备,但攻击却停了。
就在塞姆诺内斯人疑惑的从盾垒里探出头,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攻击再次开始了……
但是这一次,人头大小的石球取代了碎石,狠狠的砸了下来——古德矛宁并不傻,看到塞姆诺内斯人组成盾垒之后立即就命令战士们换了弹种。
和罗马人的弩炮、石弩相比,抛石塔只能做大概的范围估计,想要进行jīng确的瞄准打击根本就是做梦。因此,石球的命中率低得可怜,往往每十发石球中,才有一发能够命中目标。
但每架抛石塔每次丢出去的,不是一枚石球,而是五枚。
四五个小型的盾垒不幸被石球命中,立即就四分五裂,并溅shè出鲜艳的血液。
之前被碎石命中的时候,地上的伤者还能发出惨呼,哀求同伴救援。而这一次,被石球打中的塞姆诺内斯战士,连一声惨呼都没有,立即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着对面那个慢悠悠的撒播死亡的高塔,海特拉两眼冒火,浑身颤抖——之前人们说万尼乌斯有山jīng的帮助,他并不相信——但现在看来,这种传言显而易见是真的!
而且,神谕里说,除非他能够找到万尼乌斯的致命弱点,否则他注定不能获得胜利——而他虽然看到了打败万尼乌斯的关键,但对于什么是万尼乌斯的致命弱点却并不清楚——万尼乌斯那些能征善战但是只有两万来人的追随者显然不是什么“致命弱点”。
所以,这一仗,他打不赢!
打不赢,就只能撤退。
眼下这个营垒,万尼乌斯从东边进攻。而他麾下的两万战士则在西边堵着,只留下南北两个方向——但南边是弗兰克人、朗巴底人乃至万尼乌斯的领地——所以尽管心底里怀疑万尼乌斯有什么yīn谋,但对于撤退的方向,海特拉着实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于是,不等下一波的石球再次落下来,海特拉大吼了起来:“向北门撤退,动作快!”
这样的命令被一个接一个的塞姆诺内斯战士大吼着传达到了整个营垒里,之后全体塞姆诺内斯人都跑了起来——实际上,尽管抛石塔的攻击看起来声势浩大,但实际上大半个营垒并没有遭到攻击。
从临时搭建的木制高塔上,身手敏捷的黑人水手猴子一样爬了下来,向万尼乌斯报告了塞姆诺内斯人的动向。
之后,万尼乌斯耸肩一笑:“啊,这可就不是我的错了……让阿克里和阿洛尤斯送他们一阵好了。记得,别逼得太紧。”(。。)
…
006 都和想的不一样
眼下,虽然塞姆诺内斯人的营垒被一阵阵的石雨打得一片慌乱,但实际上大部分的营垒并没有遭到攻击。
按照海特拉的想法,既然按照神谕自己不能取胜,那么也可以将大部队安然撤出,完整的带走——至于在营垒里死守,海特拉是想都不想的——他可不想拿自己麾下战士的xìng命去赌山jīng的法术能不能覆盖整个营垒。
但想象中很美好的事情,到了实际cāo作起来的时候却往往没那么美好。
尽管理论上塞姆诺内斯战士应该带着物资,排着队列,整齐有序的从北门出去,之后保持着防备姿态安然撤走,但毕竟有些人做不到——他们可还在石雨的打击范围之内呢!
结果,海特拉的命令一旦传达到了,便立即有人撒腿狂奔起来。
一个人的逃跑带动了一队人的逃跑。而一队人的逃跑则带动了一片人的逃跑。
之后,看到有大群战士逃跑,原本并没有遭到攻击而可以保持镇定的塞姆诺内斯人顿时也淡定不起来了……
于是,在海特拉气急败坏的怒吼声中,在一群受伤战士的哀号告求声中,在抛石塔发shè石弹的破空呼啸声中,塞姆诺内斯人,溃逃了……
但眼下,溃逃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如果是在平地上,溃逃到是很简单——找个有树林子的方向,跑得比自己的战友快就好了。
可问题在于眼下塞姆诺内斯战士们是在营垒里,而溃逃的方向则是北门。
尽管营垒的北方开了五个大门。但对于将近六万战士而言,这五个大门显而易见是不够用的。
于是,数万人争先恐后的朝着大门逃窜,互相推搡着争抢着。生怕自己跑得晚了——甚至,眼看冲到门口了,却发现挡路的人太多,塞姆诺内斯人甚至直接翻上护墙,勇敢的冒着被鹿角扎穿的危险从护墙上跳下去。
好吧,实际上,也许跳下去的人会在半空中高呼“哪个混蛋推的我”之类的口号,但和走在人流中被推倒的人比起来。他们的下场已经好得太多了——就算是不幸落到鹿角上撞碎了蛋或者被戳死,他们好歹还保留了完整的人形——而那些不幸在人群中被绊倒的,很快就会在惨呼声中被乱脚踩死。()
面对着面前的混乱情况,海特拉狂呼大吼着。对着前面的人拳打脚踢,让他们冷静下来,重新组成队列,和他一齐维持秩序——但和整体大混乱的局面比起来,他和他所组织起来的人所能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小了……
瞭望手将塞姆诺内斯人大溃败的消息报告给万尼乌斯的时候,万尼乌斯也有些傻眼——这情况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按照他的想法,被通打一顿的塞姆诺内斯人应该稍微抗争一下,失败之后再灰溜溜的北撤。之后被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埋伏,被自己的骑兵部队追击。仓皇逃窜最后全军覆灭才对,可现在怎么就这么直接溃败了?
万尼乌斯为了塞姆诺内斯人计划外的溃败而感到莫名其妙。并下令所有人不得擅自出战,准备能够用来翻越护墙的工具时,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也终于在北边的树林里埋伏了下来。
对于万尼乌斯击败塞姆诺内斯人并把塞姆诺内斯人赶出营垒的计划,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在他们离开之后,万尼乌斯麾下的军队就和塞姆诺内斯人一样多了,就算万尼乌斯麾下的战士们个个都能一个顶俩,也不过是两倍数量的军力而已——面对那种程度的营垒,想要凭借两倍数量的军力攻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出于这种考虑,两族联军尽管在树林里埋伏了下来,却并没有做多少伪装,反倒是将更多的斥候派到了北方——如果敌人没有溃败,他们自然没有问题;而如果敌人溃败了,他们不必下大力气埋伏也能取胜,反倒是从北方来的援军可能是更大的威胁。
然而,没过多久,伏兵们便看到了南方的烟尘,听到了滚滚马蹄声。
这种显而易见有大队人马快速靠近的状况让所有人都jǐng惕起来。
紧接着,他们便看到了数十名仓皇逃窜的塞姆诺内斯骑兵。
而在后面,还有更多的塞姆诺内斯骑兵——因为很多骑兵一马两人,所以跑得比较慢。
万尼乌斯还真把塞姆诺内斯人击败,并从营垒里赶出来了!
看到这些塞姆诺内斯骑兵,所有人都震惊起来。
同时,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也感到了遗憾——因为对埋伏的事情没怎么在意,他们并没有用绳索封死林间通道,眼下再去阻挡怕是也来不及了,恐怕只能把这些骑兵放跑了。
之后,当骑兵们靠得比较近的时候,弗兰克战士们做出了努力——数十柄掷斧飞旋着砸向骑兵,将其中的十几个人砍落马下,又砍倒了几匹战马。
然而,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在弗兰克和郎巴底战士咆哮着从树林里冲出的时候,速度快的骑兵已经飞快的冲进了林间通道,而落在后面的骑兵则惊恐的停下来,之后掉头逃窜。
这时候,伏兵们才感到后悔——如果他们能够更郑重的对待这次任务,那么就应该更深入树林,在树林里设伏,等这些逃兵进入林间通道之后全部消灭他们——而眼下,敌人就要跑掉了。
不过,下一瞬间,伏兵们又高兴起来——在那些掉头逃跑的骑兵后面,冲过来一群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步兵!
骑兵当然还可以跑掉,但步兵却肯定无法跑掉——他们本来就已经jīng疲力尽了!
于是,本来已经想要宣布任务失败的弗兰克和郎巴底战士们立即举起武器,嗷嗷叫着追杀上去。
仓皇逃窜的骑兵和步兵撞在一起,激起更大的混乱,也让伏兵和逃兵之间拉近了距离。
之后,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咆哮着狠狠的冲向敌人,大开杀戒。
伏兵的攻击使所有塞姆诺内斯逃兵都弄清了形式,统一了意见,转身开始再次逃窜,全顾不上他们刚刚就是从南方逃过来的这个事实——万尼乌斯的军队只是在后面,而面前这些敌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在杀人。
古往今来的任何一场战斗中,伤亡最多的阶段,都是战斗的一方出现溃败的时候——这时候,溃败者无心作战,追击者得以从毫无防备的背后肆意砍杀——而眼下,就是这样一个阶段,原本武勇而且盛气凌人的塞姆诺内斯人因为营垒里所遭受的打击而产生溃败,再遭到伏兵的突然袭击,竟连作战的勇气都失去了,如同被狼群追赶的羊群一般四散逃窜,任由敌人宰杀。
敌人的怯懦逃窜也激起了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的无限勇气,刚刚因为没能设好埋伏而放跑几十名敌人的失败也被他们抛诸脑后——在他们的面前,足有数百数千的溃兵等着他们宰杀——而这样轻而易举却又值得夸耀的丰厚战果足以使神灵也感到满意。
尽管追杀有些辛苦,但也是值得的。而且敌人比他们跑了更远的距离,势必会比他们更先耗尽体力——到时候,敌人就真的任他们宰杀了。
之后,在他们面前出现了新的目标——更多、更密集的塞姆诺内斯人,看上去得有好几千人——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没有迟疑,没有犹豫,豪气万丈的咆哮着冲了上去。
看到对面冲杀过来的敌人,好不容易聚集起大队人马,因为自己的战士们不争气而憋了一肚子火的海特拉再也忍不住了,一举手中的战斧,用力的向前一挥:“后面是追兵,前面是拦截,只有杀了他们我们才有活路,杀!”
只有杀了对面的敌人才有活路!
这句简单的话再次激起了塞姆诺内斯人的勇气。不止是已经被海特拉安抚和聚拢的塞姆诺内斯战士们,就连刚刚还被杀得四散溃逃的逃兵们也停下了逃命的脚步,转过身来和敌人激战起来。
海特拉本来就集结了上万人的队伍,再加上那些重新鼓起勇气作战的逃兵,塞姆诺内斯人的人数就比伏兵要多了。
虽然塞姆诺内斯人们刚刚经历了可耻的逃窜,消耗了大量体力,但弗兰克人和郎巴底人也经过了一段时间肆无忌惮的追杀——在体力上,双方也很难分出高下。
但是,和原本以为追杀会一帆风顺却突然遭到有组织的反击的弗兰克人、郎巴底人不同,塞姆诺内斯人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再加上为之前的溃逃雪耻的想法,以及海特拉那“杀出去才有活路”的鼓舞,在作战的勇气和决心上,塞姆诺内斯人竟反倒胜过了他们的拦截者。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在海特拉队伍的后面,更多的塞姆诺内斯人正在聚拢过来——经历了抛石塔的打击和大溃败时的自相践踏,塞姆诺内斯人仍旧剩了五万多人……(未完待续……)
第一次会战的解决
弗兰克人和朗巴底人奋力拼杀,却被越来越多的塞姆诺内斯人渐渐围住——刚刚在万尼乌斯那里吃了大亏的塞姆诺内斯人显而易见的要在他们身上找补回来。(_)
更加让两族联军感到绝望的是,和他们所想的最大的不一样是,塞姆诺内斯人的军队并没有在之前万尼乌斯攻击营垒的战斗中受到多大的损失——抛石塔的攻击、溃败时的自相践踏、脱离营垒后的四下溃散,这些加在一起也只不过削减了塞姆诺内斯人五六千人而已,一万联军就这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正面对上了五万多塞姆诺内斯大军。
弗兰克人和朗巴底人都没有经过万尼乌斯的训练,仍旧保持着古老的rì耳曼式的战斗方阵,以首领和jīng锐武士组成战团,带领着相对弱小的青壮作战。
而塞姆诺内斯人这边,因为溃败后的重组织,战力分配反到平均一些。
于是,渐渐地,当弗兰克人和朗巴底人中的弱者渐渐地被淘汰掉的时候,联军的jīng锐战团也就一个接一个的被人口大占优势的塞姆诺内斯人包围了起来。而被围起来打的形式更加加剧了联军jīng锐战团里战士们的体力和士气的消耗——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全部被杀光也只是时间问题。
之后,就在浑身浴血的梅洛瓦和被一群弗兰克老兵卫士保护在中间的希洛克都开始感到绝望的时候,在遥远的南方再次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战场上充满了喊杀声和哀嚎声。因此一开始希洛克甚至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但紧接着,不等他对自己的幻觉做出否认,喊杀声和标枪破空声已经从南方炸裂开来。
发动进攻的,是阿克里的同盟骑兵和阿洛尤斯的邓科德里骑兵。
因为没有轻步兵的拖累。同盟骑兵率先发动,高呼着奥丁大神的名讳直直的朝着塞姆诺内斯人的队尾猛撞过去。
在抛出一阵标枪从后面shè杀了许多毫无防备的战士之后,同盟骑兵迅速的拨转马头向左,同时抽出万尼乌斯为他们配的长剑,贴着塞姆诺内斯大军的左翼向着北方拉出一道狰狞的血线。
同盟骑兵们目前还没有开始向冲击骑兵转职,因此是轻骑兵的配置。(_)而他们所装备的长剑,并非rì耳曼青年公社工业区的出产,而是万尼乌斯利用戴凯巴鲁斯的面子从达西亚人那里弄到的sè雷斯式的反曲剑——拿到这些带有弧度的单手剑之后。万尼乌斯让铁匠在剑的另外一面也开了刃,生生将好端端的sè雷斯大砍刀变成了双刃弯剑。
尽管在步战中这种怪异的武器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效果,但当同盟骑兵们在马上将凸缘对准敌人之后,只是迅速的掠过敌人就可以造成恐怖的伤口——以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来看。这种伤口只要是在躯干上,对方基本上就等于已经死了。
经过简单训练很快掌握了这种武器用法的同盟骑兵们们只是随意的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