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御九重天-第4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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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木羽却转过身对猫小九说道：“这位猫小九同志，你是该谢谢老医师，多亏了老医师这里珍贵的草药呢！若不是没有这些草药，你可能就救不回来了。哦对，你还要谢谢天蚕大爷，他的血救了你呢！”
“谢谢老医师，谢谢天蚕伯伯。”猫小九慢不迭地地说道。
外面白白胖胖的天蚕老头一脸地吃惊，自己还在为那两大碗血而气急败坏呢，怎么忽然好像自己就成了猫小九的救命恩人了？
老医师看木羽的目光总算发生了一点变化，木羽没提下跪磕头的事情，还把功劳归咎到他身上，可算是给他找了一个台阶下，不然他今日的招牌可真的就毁了！
“木羽小友，你、你还是赶紧那个给猫大九服药吧！”
老医师连忙掩饰自己的尴尬，在对木羽感激的同时，心里也着实吃惊不已，能够救治中了荒墟之毒的人，这医术可比他高明太多了。最重要的是，木羽估计现在都不知道荒墟是什么地方！
想到荒墟那个地方，就算是老医师也觉得恐惧不已。
“行，老医师，你得帮我用自己的灵力把猫大九身上那个伤口给封住，然后我再给猫大九服药，不然天蚕大爷的血会流出来，那就浪费了。”
其实一个小伤口根本不碍事，也不会导致什么血给流出来，但木羽想了想，还是决定让老医师参与到救治当中。他和老医师没有什么恩怨，这里又是人家的医馆，如果让老医师什么都没做，那将来老医师在妖族人心目中神医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木羽又不是来晨曦谷和别人结仇的。
“哦好、好、好！”
老医师松了口气，同时心底也感激木羽没有让他走开，连忙郑重其事地从手中迸发出灵力，把喷涌毒气的伤口给制住。其实他也知道这个伤口刚才他就已经压制住了，现在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而此时木羽已经把天蚕的妖血给猫大九服下，同时手上发出青色的灵力帮助猫大九把药液输送到他全身各个地方。
不消片刻，猫大九也和猫小九一样，坐了起来，然后开始吐出黑色的血液来，随后整个人的气息也开始好转过来。
“多谢老医师救命之恩！”
九尾猫两兄弟对老医师感激涕零，又对老医师说了一大堆煽情的话，什么大恩大德永世难忘，以后有什么事身先士卒马首是瞻啊之类的。最后在木羽的善意提醒下，这两兄弟还对天蚕老头感谢了好一阵子。
“哎呀，没事没事！我这人一向比较热心，别说是两碗血了，就是三碗四碗，哪怕一桶血，只要能够救活你们，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天蚕老头一副心胸宽广大慈大悲的样子，丝毫忘记了刚才还要和木羽拼命的事情呢！
老医师在旁边觉得羞愧难当，虽然草药什么的都是他医馆里拿的，可是这些草药如果不按照一定的剂量搭配，根本是没用的。木羽解的毒，功劳却成了他和天蚕两人的，实在是太讽刺了。
“其实你们该感谢的是木羽小友，若不是他的药方恐怕你们两个今天就没命了。”
最后老医师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毕竟在场的也都是明白人，救人这件事从头到脚都是木羽在折腾，老医师什么忙都没帮上，而且木羽刚才又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此时再贪功的话就显得不厚道了。
“是啊，是啊，乔雪眼光可真是不赖，居然找了一个这么不错的小伙子呢！”蛛大娘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其他妖族人纷纷附和道，态度忽然再次转变。
在一开始这些人还对木羽很排斥，但是木羽这一次可是实力拯救了九尾猫两兄弟，能够解除让妖族人闻风丧胆的荒墟毒，这可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至少以后再也不需要担惊受怕了。
“多谢木羽兄弟，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们兄弟俩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猫大九感激地说道。
木羽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你们两个赶紧回去休息吧！”
“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去忙各自的事情，散了吧！散了吧！”
老医师很快把所有人都打发走，医馆里只剩下了木羽和老医师两人。
老医师支支吾吾地片刻，才说道：“刚才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小帅蹦到木羽肩膀上，奶声奶气地说道：“喂，老头子，你刚才可是说木羽能解毒，你就跪谢磕头呢！现在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老医师被小帅的话说得满脸羞愧，他在妖族可是德高望重的神医，让他堂堂神医向一个人族小子磕头？以他的自尊心哪里能接受？
但是老医师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刚才不让木羽尝试，是因为担心木羽乱搞把荒墟毒扩散，害死所有晨曦谷的人，后来因为气急败坏才说出磕头的狠话，此时既然大家都不在场，那么履行诺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我说到做到！”
老医师身子一弯就要跪下去给木羽磕头，但是木羽连忙把老医师给制止了，无所谓地笑道：“老医师，刚才那只是随口说说的，要是您给我下跪了，那乔雪知道了会跟我拼命的。而且解毒这件事本来就多亏了您啊！没那些草药我也救不了人。”
老医师感激地说道：“木羽小友折煞老夫了，解荒墟毒一事我什么都没做。”
过了半晌，老医师才继续开口道：“木羽小友，你也是一个医师？”
“我？算是吧！”
木羽想了想，自己算是一个毒师，当初在枯木山谷的时候还是实验的小白鼠，尝过的毒不计其数，活下来真是一个奇迹。
“那你能不能……能不能……”老医师有些支支吾吾，看起来有什么难言之隐。
第七百五十一章 世界尽头
“你是想要我解毒的药方吗？”
木羽看着老医师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猜到老医师要说什么了。
老医师有些难以启齿，听到木羽主动把话挑明，他也是十分尴尬，在一开始他和所有妖族人都不相信木羽能够解除荒墟毒，还百般阻挠木羽救人，可是木羽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把困扰妖族人的荒墟毒给解了，现在他又想要向木羽讨要解毒的丹方，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老医师想起这么多年因为中了荒墟毒而死去的妖族人，心里也是无比地惋惜，便郑重其事地说道：“木羽小友，方才的事情确实是老夫自大。我也知道医师一般都是敝帚自珍，不会把药方泄露出去的，我也不屑去做巧取豪夺之事，木羽小友你想要任何东西尽管开口，只要你能够告诉老夫解毒的药方，老夫一定愿意拿任何东西和你交换的！”
木羽却大方地说道：“一个解毒的药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给你写个各种草药的剂量以及配药顺序和抗性炼化技巧。”
老医师大喜，他本来还以为木羽会百般推脱，却没想到木羽会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于是说道：“那么木羽小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能够得到解除荒墟毒的药方，任何东西我都能赠予你。”
木羽摇了摇头：“不用，这个药方只是信手拈来的，免费送给你们，我不需要什么东西。”
“啊？木羽小友，你愿意免费把荒墟毒的解毒药方送给我？”老医师有点不敢相信。
对于医师来说，很多药方都是相当保密的，哪里会随意送人？就算是给别人定然也要得到一些回报才是，可是木羽却似乎对这个珍贵的解毒药方满不在乎，这未免太让老医师惊讶。
虽然木羽刚才使用了哪些草药老医师都看在眼里，但是草药的剂量老医师却是不知道，而且在炼化草药抗性的办法他也不是很清楚，一旦某种草药剂量过多或多少都会导致整个药方失效。
老医师忍不住说道：“木羽小友，你知不知道荒墟毒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对我来说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木羽慷慨地说道，他倒不是很经常给人救命治病什么的，很多时候有什么伤病之类的都是一颗丹药解决的。
一颗解决不了的，就两颗。
不过话说回来，他当初从丹鼎派那些高阶炼丹师那里敲诈来的丹药都快用完了，什么时候得再去敲诈一些回来。
他把解荒墟毒的药方详细地写下来，并告诉老医师是药三分毒，如果剂量没弄好，不仅解不了毒，还会使毒性扩散得更快。解药不是固定的，而是要根据他们中毒的量来减小或增大某种药材的剂量。
木羽教老医师如何判断中毒者体内荒墟毒的量，到时候要对症下药，中毒多少就用多少的剂量，多了或少了都不行。在解九尾猫两兄弟身上的荒墟毒时，木羽对他们两个所使用的剂量就不同。
“木羽小友，没想到你是一个如此无私的人，原先我一直以为人族都是自私自利的，看来也不全是如此。人族和妖族关系并不好，而木羽小友能够不计前嫌，有如此宽广的胸襟，不仅救下了我们两位族人，还愿意把药方赠予老夫，当真是一个伟大的人！”
老医师对木羽丝毫不吝惜赞美之色，这一顶高帽子下去夸得木羽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个荒墟到底是怎么地方？那里的毒雾又是怎么回事？”木羽咳嗽了两声，连忙把话题给转移出去，不然老医师的话都快让他找不着北了。
老医师叹了口气，说道：“木羽小友你刚来妖族，对于我们妖族的事情了解不多。你要知道在几千年前，人族……木羽小友，我这么说你别介意，人族把我们妖族赶到这西部偏僻的地方，这里原先荒无人烟，到处都是沼泽，强大的毒虫猛兽数不胜数，那些毒虫猛兽还未开化，根本就不怕我们，别说你们人族了，就是我们妖族都很难在这种恶劣的幻境下生活下来。”
老医师虽然没有生活在那个年代，但是每个妖族人都听说过那个年代的苦，若不是青龙妖王的存在，当初那些老弱病残的妖族人基本上不可能存活得下来。
“后来青龙老祖带领我们在这里重建家园，还和其他妖族人通婚，用自己的血脉来增强妖族人的体质，我们这些没有真龙血脉的人算是最原始的妖族人遗留下来的火种。但是青龙老祖三令五申让我们所有人都不得去最西部的荒墟之中！”
老医师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起来。
“西部的荒墟？那到底是什么地方？”木羽好奇地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但是青龙老祖说过，西部的荒墟，是三重大陆的尽头！”
大陆的尽头？
“大陆的尽头我一直以为是大海呢！”
木羽对大海并不陌生，话说他刚从海妖王禺疆那里回来，还和鬼门人纠缠了一段时间。
“你错了，大海有大海的尽头，大陆有大陆的尽头，大海和大陆只有一个相交的地方，那便是漠允山脉。这个世界不是圆的，而是一个平坦的大地，你在大陆上，除了朝漠允山脉的东面行走可以看见大海之外，从其他方向一直飞，飞个几年后，最终会在不经意间被某种力量传送会原点。而只有往西面一直飞的时候，会飞到我们妖族的地盘来，但是会被荒墟外围的毒雾给隔断。”
老医师显然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比木羽要多，他的话也让木羽不禁好奇万分，尽管他一直在修真界到处跑，可是却从来不清楚大陆和大海还有尽头这一说。
“那大陆的尽头那边究竟隐藏着什么？”木羽对于荒墟产生了好奇。
老医师摇了摇头：“没人知道，也许青龙老祖去过，但我们并不是很清楚这件事。我们唯一知道的，便是荒墟附近的毒雾太过可怕，平常只在最西部的一片区域飘荡着，但是有时候刮风的时候毒雾会飘到我们妖族人生活的区域来，这些毒雾我们拿它们根本束手无策，木羽小友你还是第一个能够解决这毒雾的人。”
“那你们平常都是怎么治疗那些中毒的人？”
如果毒雾经常飘到妖族人活动的区域范围，那么就意味着很多妖族人有意无意都会中毒，平常那些人都像老医师这样放弃治疗，妖族人还能生活下去吗？
老医师微微脸红：“如果只是吸入了一点点，我会利用灵力把毒素逼到他们身体的某个部位，比如手指或脚趾，然后再截肢，严重的可能会砍掉整只手，甚至下半身，或四肢全部砍掉，这些都是由他们自己选择的砍掉哪个部位。而像今日九尾猫两兄弟中毒这么深的，我基本上束手无策，因为他们全身都布满了毒，还能溢散出来，无力回天了。”
“这样医治，活下来也是痛苦一生。”
木羽还挺同情这些妖族人的，迁徙到这西部之巅这种地方，还要时刻遭受荒墟毒雾的威胁，生存条件不易。
“幸好有木羽小友出手相助，老夫真是汗颜！行医一生，竟是不及木羽小友半点皮毛。木羽小友能够把解毒药方教予老夫，老夫当真是感激不尽！木羽小友，您可谓是我们妖族的大恩人哪！”老医师躬身道。
“不敢当，我也要在这里住一阵子，还要承蒙大家的关照才是。”木羽连忙说道。
对于他来说，一个荒墟毒的解毒药方无足轻重，妖族人也并非都是龙星陨那种败类，像晨曦谷的妖族人至少在木羽看来还算是民风淳朴，那些给他挑刺的蛛大娘天蚕老头几人都是为了乔雪着想而已。
“木羽小友说笑了，本来当初乔雪回来的时候，白猿老祖说她挂念上了一个人族小子，我们整个晨曦谷的妖族人都为乔雪操碎了心，想要给乔雪找个正儿八经的好人家，不过现在看来乔雪算是没看走眼，是我们多心了。”
老医师一捋胡须笑道，在他们妖族的观念里，乔雪只有嫁给妖族人才算是找到正儿八经的好人家。
“你们认可我没用，那个该死的老毛猴还在唧唧歪歪地嫌弃我呢！”木羽嘀咕道。
他只是救下了九尾猫两兄弟，晨曦谷的所有妖族人都对他的看法产生了变化，可是想当初他可是在二重天把白猿妖王那家伙给救出来，那家伙现在还不要脸地嫌弃自己，连句谢谢都没有说过。
“木羽小友你说的老毛猴是谁？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是不是谷中猴大毛那顽皮子对你不敬了？你放心，我会去警告他的。”老医师严肃地说道，他以为木羽口中的老毛猴是晨曦谷的一位妖族人，如今木羽可是把荒墟毒的解毒配方拿出来，要是再被怠慢了，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老头，你做不了主的！”小帅在木羽肩膀上大笑道。
老医师挺直了腰杆说道：“放心，整个晨曦谷的妖族人都会给我面子的，猴大毛也不敢不听我的话。”
“木羽口中所说的老毛猴，指的是你们的白猿妖王！”小帅笑起来。
“啊？”
老医师脸色顿时滞住了，他看起来吓坏了，白猿妖王那是什么样的存在，哪里是他能够做主的？他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乱说话了，妖王的闲话是不能乱说的。
接着老医师像是想起了什么，震惊地说道：“等等，木羽小友你不会就是那个救出白猿妖王的人族年轻人吧？”
木羽点了点头，奇怪地问道：“是啊！那老毛猴是我救的，别说是他，就连海妖王都是我救出来呢！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老医师长大了嘴巴，看起来有些惶恐：“我、我还没有询问乔雪这件事，天哪！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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