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远东狂人-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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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祖庵虽是幕宪人士,不过这阅历上似乎欠缺了些吧?”徐世昌摇了摇头,向英国公使朱尔典看了一眼。
朱尔典心领袖会,说道:“请恕我冒昧的插句话,我以为,这个内阁总理的人选问题完全可以放到国会召开之后再说,现在内阁阁员的名单是闭门造车,如果内阁总理也闭门造车的话,恐怕会被人指责为幕后交易,我认为,内阁总理还是公推公举为妥,既然两位各自推举了一名候选人,那么,为什么不将分歧交给国会的议员们去解决呢?现在贵国号称“共和”总不能将国会当成摆设吧?”
这话说得尖刻,但也是事实,现在无论是北洋集团还是联合阵线,他们都把国会完全晾到了一边,就连此次南北和谈,国会也没起什么关键作用,这个国家的国会可不就是摆设么?
朱尔典的话也让宋教仁猛然醒悟,连道自己糊涂,以前总想着要将宪政的理念潜移默化的深入人心。可是现在,却放着这么一个好机会而不去利用,岂非就是那所谓的 “当局者迷”么?
不过宋教仁更明白,内阁总理人选这事他做不了主,说到底,现在的这个局面是赵北带着军队打下来的,没有赵北的支持,他们这帮宪政派就也会成为摆设,所以,这内阁总理的人选问题必须交由联合阵线庶务委员会去讨论,然后再交由赵北最终定夺。
但是另一方面,赵北肯不肯同意由国会公推公举内阁总理还是其次。关键是,如果他不肯退出这个内阁总理之争,那么这一切就无从谈起!
当初陶成章遇刺之后,为了换取赵北的全力支持维持一个政治联盟角逐国会选举,宋教仁那帮宪政派不得不
“ 以山重大让步。直接导致联合阵线委员长的权力过大,庶务“没有能力直接限制委员长的权力,必须通过全体党员代幕大会才能对委员长实施监督和制约,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宋教仁也无能为力。
现在,宋教仁已迫不及待的期待着那个全体党员代表大会的召开了。或许,到了那个时候,赵北的权力就会被制度限制起来。
“公使先生的建议有些道理。我个人没有意见。不过具体事务不由我做主,仍需联合阵线庶务委员会开会讨论,也需要委员长的批准。既然内阁名单尚需进一步磋商,那么,我们现在不妨来商议一下山西北洋军撤防的问题吧。”
宋教仁明白,他对内阁的事情暂时是无能为力了,所以明智的换了个话题。
由于联合阵线在河南的主力部队在渡过黄河之后就立即开始了北伐。无法立即对山西的驻防北洋部队实施夹击,因此,虽然联阵部队已从陕西进入山西作战,不过他们的战略只是拖延,拖住山西驻防北洋军的脚步,策应北伐部队挺进直隶。目前来说,山西没有发生大的战斗。双方都很“克制。”山西的北洋军也没有回防直隶的迹象,现在局势相对平静下来,联合阵线就打算和平接管山西,以扩大影响,进一步控制更为广阔的地盘,完成赵北制订的北方战略,并以这种和平的方式减少精锐部队的伤亡,为下一步的战略准备军事力量。
山西北洋军撤防的这件事赵北催的很急,这两天里连拍电报,这让宋教仁非常奇怪,询问赵北,但是得到的回答也是非常模糊,只知道可能与陕西的局势有些关系,现在这种时候,联合阵线的后院可不能起尖。这斤,道理宋教仁懂,所以,在山西北洋军撤防的问题上他也非常卖力,昨天一整天,他都呆在陆军部里,与一帮北洋军高级军官讨论
。
另一方面,对于北洋集团来讲,数万人的部队被困在让西进退不的。这实在是对那捉襟见肘的军事资源的巨大浪费,即使联合阵线不提出撤防山西的要求,北洋也会想办法将山西部队调回直隶的,至于以后是留守北方保卫根据地,还是调往南方增强南方北洋集团的军事力量。目前北洋内部尚未统一意见,不过也必须先把部队调回直隶再说。
所以,在南北和谈会议上,这个北洋军撤防山西的话题是谈判双方难得的投契之处,几乎没费什么口舌双方就达成了一致意见,联合阵线的部队退出直隶,以此交换北洋部队撤出山西,这个交换看似公平,但是实际上北洋集团是吃了大亏,因为这样一来的话,整个直隶地区就处于联合阵线军事力量的夹击之下了,只要赵北愿意,他随时可以从西、南两个方向夹击直隶和京津地区。战略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了联合阵线一方。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的北洋,最紧迫的任务是吃饱饭以免饿死,而不是挑三拣四吃山珍海味,如果不是列强的缘故,只怕联合阵线已经打到京津地区了,哪里还轮得到跟人家讨价还价?
也正是这个原因,宋教仁现在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徐世昌、段棋瑞等北洋元老的积极响应,再加上昨天陆军部里的那场冗长的军事会议也不是在唱戏,因此,双方在居仁堂只仔细的讨论了半斤。卜时,就将山西北洋军撤防的时间表初步的制订完毕,就等联合阵线庶务委员会批准了。
虽然此次总统府的会谈没有取得完全胜利,不过宋教仁还是比较满意的,当他离开总统府时,代理大总统徐世昌还特意亲自与他同乘马车。送了一路。
赶回投宿的旅馆,宋教伫立刻向郑州的联合阵真革命武装力量总司令部拍发了两封电报,头一封是关于山西北洋军撤防的事情,后一封是关于内阁总理人选搁浅的事情,为了说服赵北,他不得不刻意提到英国公使的态度,毕竟,赵北虽然是个“狂人。”可是却不是疯子,这一点,宋教仁深信不疑,因为一个疯子是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成就的。
给赵委员长拍完了电报,宋教仁才用更为简短的字句向联合阵线庶务委员会拍发了两封电报,算是给那帮马屁精委员们一个交代。
在宋教仁看来,作为一个监督与辅政机构,联合阵线的那个庶务委员会已经失去了意义,不仅已没有了存在的必要,恐怕连这个联合阵线本身似乎也已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如果连全体党员代表大会都无法限制住赵北的权力的话,那么,宋教仁并不介意将这个由自己一手饰造的政治联盟放弃。
个合格的政治家,就是要学会放弃,甚至是背叛。
而这,也同样是赵北的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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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升官发财(上)
108701908远东狂人第389章升官发财上
列北行的列车正在仓速行千河南战役已经结束穴。止北伐部队也停止了前进,现在的京汉铁路南段已恢复了正常的交通,民用列车已可以按照新的时玄表恢复运营,虽然铁路线上还可以看到很多军用列车,但是商业交通确实已经恢复了,尤其是河南至湖北这一段铁路线。民用交通已恢复至战前状况。
这列正行驶在豫北原野上的客车就是来自于汉口火车站,终点站是
由于战乱尚未完全平息,敢于出远门的人不是很多,这列客车就显的格外的空,乘客中也以商人和军人居多,一些记者、学生打扮的人也点缀其中,中途下车的人也不多,看起来他们的目的地似乎都是郑州。
作为这些乘客中的一员,黄瀚承老先生带着几名仆人就坐在一节普通车厢里,本来仆人们建议乘坐头等车厢的,可是黄瀚承却坚持坐在普通车厢里,这一来是因为囊中羞涩,二来也是找斤。说话的人,现在头等车厢里坐着的那几名乘客清一色都是洋人,黄瀚昼跟他们找不到共同语言,而且他也不怎么会说洋话。
现在,正与黄瀚承老先生说话的是一名同样来自湖北的商人,不过却不是来自汉口,而是一名黄隙的牛贩子,姓黎,而且据其本人说,那位黎元洪是他的远亲,至于是否是实话,黄瀚承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这名黎姓商人从谈话中透露出来的商机。
“老黄啊,我跟你说,现在你不如也跟我去贩牛,那租界里头的洋人可是很喜欢吃咱们中国的牛肉,比外国的牛有嚼头,为啥?因为咱们卖给租界的不是肉牛,那都是耕牛,天天下地干活,那一身的跪子肉。外国那些圈养的牛比不了的,再说了,从外国千里迢迢把牛贩到中国。那价格也高,外国人也吃不起啊,所以呀。老黄,你听我一句劝。赶紧把你那“黄志成,老店给转了,也去贩牛吧。洋人可是把牛肉当饭吃的,从乡下收牛,贩到租界去,少说也是一倍的毛利,可不比你那拆货业一厘一厘的赚爽快得多?去年没开仗的时候,我跟人合伙。往青岛贩了批牛,也就那么几百头,卖给了德国人,后来分帐的时候。我算了一下,这一趟下来,我的本钱翻了两倍,这贩牛可是好买卖。
那牛贩子讲得可是其沫横飞,黄瀚承只是静静的听着,但是却没怎么动心,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些牛贩子之所以能够从这贩牛的买卖中翻倍的赚着本钱,主要原因是因为那些收购来的耕牛来源不明,换句话说,那些牛中有许多是乡下的贼从乡农手里偷来的,这赚的是昧心钱,而且也长久不了。
过去,满清朝廷自顾不暇,没工夫去管理乡村治安,现在共和了,别的省的军政府是怎么干的黄瀚憨不清楚,可是他却知道,湖北的共和军政府正在以铁血手段清扫那些乡村里的“破坏势力”那行。“锄社”可不仅仅只是一个乡村互助组织,它有强烈的基层政权色彩,在它的面前。一切乡村破坏势力都无所遁形。那些过去曾横行乡里的地痞、无赖现在已走过街老鼠,而且劣仲也不敢再包庇他们,现在的湖北乡村已是秩序井然,所以,湖北地区的耕牛收购价格也水涨船高,这恐怕也是为什么湖北的牛贩子都跑到河南来收牛的主要原因。
现在的河南,战乱列刘结束。乡村秩序尚未得到恢复,尤其是豫北地区,局势混乱,正是牛贩子们浑水摸鱼的时候,也难怪这节车厢里就坐着好几名牛贩子。
当然,黄瀚承之所以对于贩牛的买卖不感兴趣,还有另一个原因,因为他的那个新的投资行动已经使他的资金周转出现了严重困难,他根本抽不出那么多资金去购牛。
自从在武穴避遁田劲夫田上校,并聆听了那位军官的“商业现代化”的高见之后,黄瀚承就对赵北向田劲夫讲述的那个“现代零售企业”发生了浓厚兴趣,他从邹廷弼的信诚商业银行贷了一笔款,准备背水一战,将“黄志成”老店改造成现代零售企业,并为此做了大量的调查与研究,就在北洋军与联阵部队在豫南地区激战的时候,黄瀚承也在为他的家族生意奔命。
不过在经过了认真的调查研究之后,黄瀚承觉得田劲夫的那个商业经营策略不现实,所以,他并没有继续原来的那行,商业发展计戈小,而是转了方向,准备经营仿织业,不仅将他的那笔贷款全部投入坊织厂,甚至将几乎所有的名下地产都转让了出去。筹集的资金也全部投入了仿织厂。但是资金还是不够,因为黄瀚承想组建的是一座大厂,仅是购买机器就是一大笔钱。
此去郑州,黄瀚承的主要自的就是为了解决这个资金问题,他是去找部廷弼的。
本来,前段日子部廷弼一直在上海、汉口之间来回奔忙,即使是南北之间局势最紧张的时候,他也没有躲到租界,而是继续为银行的事情忙碌,现在,在部廷弼的协助下。共和军政府已经组建了自己的银行,这个银行实际上帆沁信诚商业银行扩交资本!后建古起来的,前几夭部迂弼哦引…今阵线委员长赵北的邀请电,前往郑州议事,据说就是为了这家银行的事情。
由于不知道部廷弼什么时候才能从郑州返回汉口,黄瀚承等不及了,现在资金的问题相当紧迫,整个武汉地区,新建的坊织厂有好几座。对于机器设备的需求也很迫切。黄瀚昼从美国订购的那批仿织机器一运到汉口洋行,立即就有人打算挖墙角,而且开出的价足以让洋行经理动心,对方已经明确提醒黄瀚承,如果在五天之内不能结清全部货款的话,洋行将不得不把机器转卖给别的商人,即使为此支付违约金也在所不惜,由此即可见这笔买卖的利润之大。
虽然曾有洋人建议黄瀚承通过那家汉口的证券交易所筹集资金,但是黄瀚承却不同意,在他看来。在证券交易所发行坊织厂股票必须向对方支付佣金,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跟人订合同合股呢。
对于新生事物,黄掌柜一向是比较保守的,他还是相信私人之间的交情,对于法律、制度这些东西,他与许多中国旧式商人一样,持谨慎立场,毕竟,这个国家已经在官僚们的统治下两千多年了,从来都是轻视法律和制度的,与其依靠法律,还不如与官场上的官僚们维持友好关系呢。
黄瀚承决定紧紧抓住部廷弼。因为那个人与联合阵线委员长赵北的关系很密切,这个靠山很硬,值得依附,而且现在赵北指挥联合阵线打垮了北洋军,似乎有坐天下的苗头,更是得紧紧的抓住了。
黄瀚承想着心思,那坐在对面的牛贩子仍在诣渴不绝的卖弄他的贩牛战略,直到两名军官从后车厢走进来,那牛贩子才忙不迭的站起,向那两个军官打招呼。
“王长官,卢长官,真是巧啊,您二位这也是去郑州?瞧您二位神采奕奕,只怕也是去升官发财的。”
牛贩子将两名军官招呼到身边坐下,那两个军官倒也没怎么客气,就在黄瀚承时面落座,其中一名军官笑着拍了拍那牛贩子的肩膀,用山东话说道:“黎掌柜,你这买卖是不错啊。刚才你说俺们是去郑州升官发财的,俺们借你吉言,若是真的升官发财了,俺们也忘不了你的好。黎议长是你亲戚,俺们也算是你的朋友。”
牛贩子眉开眼笑,急忙将黄瀚承引见给那两名军官,又替那两名军官做了引见。
“老黄啊,这二个可也不是寻常人物。这位是卢永祥卢长官,那位是王占元王长官,他们二位不仅是联合阵线的高官、军校的副校长,而且以前也曾与黎黄随一起组建了那个共和进步党,我就是在黎黄随黎议长府上认识他们的。”
黄瀚承略感惊讶,如此看来。这个牛贩子当真是黎元洪的远亲。
卢永祥、王占元两人大名在武汉的区也算是家喻户晓,按照共和军政府的宣传,他们这两位都是阵前起义的“革命元勋”是为共和事业立下汗马功劳的北洋起义将领,跟黎元洪一样,都是共和军政府的元老。也难怪他们会跟黎元洪一起组建那个共和进步党。
“两位长官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为何轻车简从赶去郑州啊?照二位的官阶,似乎可以乘专车吧。
黄瀚承问道。
被那“鼎鼎大名”一恭维,卢永祥和王占元都是颇为自得,自然免不了要吹嘘一番,说自己如何如何亲民,如何如何不敢破坏列车时刻表。所以才乘坐普通民用列车赶去郑州参加军事会议。
其实,这两人也是瞎掰,他们之所以不得不乘坐普通民用列车。真正的原因是,他们误了军列。
卢永祥和王占元是奉命赶去郑州参加军事会议的,与他们一同接到命令的还有留守武汉的一大批高级军官,就连后勤总部的负责人蒋方震也接到了去郑州参加军事会议的命令,为了保护这些高级军官的安全,赵北特意派了一列专车去武汉接他们,专车路过信阳的时候,军官们请示总司令同意,特意在信阳战场上转了转,并顺便去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