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穿梭-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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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我们全说……”一群昏官跪趴着向前挪动。
达麟近水楼台,第一个抵达符柔的脚下,他心里最清楚,一旦削去官爵,宾王定会将自己碎尸万段不留活口,至于自己的家人,不被流放也会被红城的百姓驱逐,官在极位,心机自多,立即乳羔跪母般哀求起来:“公主饶命啊,微臣罪该万死,冲撞了公主,还有这军饷之事,也是下官们私自贪分,与监国大人毫无关系,望公主从轻发落……”只要保住命,说不定哪天三王爷登基做了皇上,这顶乌纱还会戴起来。
符柔怒气冲冲喝道:“本宫顾不得口实,要杀,第一个就杀你!”
达麟一屁股瘫在地上,欲哭无泪……
“传红城督守曾珂!”公主令道。
“传红城督守曾珂──”
老曾珂在两名侍卫的搀扶下回到阔别已久的督守府大殿,喘着恶气怒视着萎缩满地的贪员。
“臣曾珂参见公主!”
符柔立即吩咐道:“即日,依太后娘娘懿旨,恢复你副督守之职,政机府不便封官立号,待本宫回京后立刻启奏丞相大人,着你为红城督守。”
“谢过太后娘娘,谢公主!”
文图见大局已定,循步近前,意味深长嘱咐起曾珂,“督守大人,这些罪臣都应该杀头,不过天下都在看着红城,倘若他们能够悔过,将功赎罪,还望大人从宽罚之,”他关心着书言之乱和宾王揽政,决意暂不处斩达麟等人,“你这就下令放了牢内文人,也好让朝廷和百姓看看什么是样城。”
“曾珂自不会污了太后娘娘的厚爱,也绝不会辜负皇上的提点……”曾珂明白文图寓意,表达着自己的政治取向。
曾珂带病从政,即刻释放无辜牢囚,换了关押他们的官吏进去。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下,红城数十名官员纷纷具书悔过。达麟身为罪魁祸首,为保全家人,在狱中“自缢身亡”,其余官员也是永卧牢笼。
无数悔过书奏进朝廷,也“传扬”开来,达麟集团对书言之禁深恶痛绝,怒骂不止,大谈特谈,定为祸国殃民之举,作为宾王力推的样城,直接扼住他的咽喉,将书言之乱萧杀,灭其与萌芽之时。
宾王鼓吹的大统政策以惨败告终……
政机府再一次力挽狂澜,将偏离的治国之道扶入正途,同时大大遏制了宾王的嚣张气焰,令其不得不暂时收手,看太后的脸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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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意中人
。。,。
王府内,宾王再一次秘密着急幕僚参会,商讨应对之策。
一位年纪大的臣官见宾王闷闷不乐,一言不发,率先说道:“三王爷,开启朝政,哪有一帆风顺的,决不能就此罢手,正所谓此起彼伏,我们可以再议新策,择日施行。”
“就是!”另一位大臣迎合着,“出一道令,就会让政机府的腿子跑上个把月,我就不信他们有三头六臂,忙得过来……”
宾王缓缓摇头,自怨自艾道:“这都怪我,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不过这新政策,万不可随意发布,如果再次让政机府给否了,哪还有什么下次?”
“那就想方设法撤掉政机府!”有人插了一嘴。
宾王还是摇头,幽怨道:“眼下怎能与母后对立?她一句话,可是胜过千军万马,天下百姓无不信从。”
众人一阵缄默。
还是那位老臣突然说道:“三王爷,观星府是府,政机府也是府,如今观星府名存实亡,懂行的越来越少,何不以此对策来消解政机府,看那政机府,最为猖獗的角色只有文图,如果他不在了,政机府一样有形而不实,日后再安插进去我们的人,便去掉了梗塞!”
宾王一听脸色立刻好转起来,冲着老家伙不住点头。
众人也纷纷称是,欲行其政,必戳文图!
于是,宾王一族将下一步的目的定为铲除文图,政权争斗逐渐由朝廷组织变为个人之间的较量,文图的个人存亡,也成为皇朝的关键枢纽。
时初,政机府是在文图的倡议下成立,意在设置一道冲向太后娘娘的波澜,不想转眼间,这汹涌的暗流便扑向文图自己。
政机府声名大振,令各地重官本分起来,有用的奏报终于被彻查完结,得以短暂休暇的文图便在聂府内流连着。
他终于看到卓姬脸上恢复了当初肆无忌惮的笑容,一切归于正轨,终于了却了多年的情结,这对于她来将是无比重要的,至于眼前的丈夫是不是皇上,她早已不在乎。
文图与聂良斗武修炼,差距愈来愈小,文图看下眼里,喜在心里。
“聂兄弟果然是天资聪颖啊,”他不住夸赞着,望着大汗淋漓的聂良,“这么快便领悟了无上剑法,比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文兄过奖了,”聂良呈现少有的羞涩,“聂某此生能遇见文兄实为大幸,如此倾力相授,令在下佩服之至。”
文图瞧见远处形影不离的皇上与卓姬,再看聂良脸上的模样,不禁低声喃喃:“唯一遗憾的是,文兄弟至今尚无妻室,在我,在我仍在宫中的时间内,还是想让你纳妻成家。”
聂良稍稍一怔,紧跟着摇摇头,露出不甚好看的笑意说道:“聂某戎马一生,从未有过成家的念头,还望文大人莫要取笑了。”
“哪里是取笑?”文图继续说道,“不过,为兄倒是要劝你,在皇上未醒过来回宫之前,若是成就妻室,绝不可迎娶皇亲中的女子!”
聂良一愣,虽毫无此念,还是纳闷问道:“这是为何?”
文图深叹一口气,缓缓答道:“纵观三王爷其人,绝不能令其操纵天下,因此你我与三王爷之间的争斗一直会持续下去,日后无论成败,自然是朝中政事,可若是娶了皇族女子,自然就与宾王同样成为皇室的人,一旦发生角乱,就意味着皇室之内出现内斗,将政见不同变成皇族内部的变乱,转眼之间就会令太后立于不稳之地,定会有人称之掌管皇族不利,小人趁机钻营,皇朝天下可能会动摇,皇上回宫更是难上加难……”
聂良终于明白文图的良苦用心,不断点着头。
“开饭啦!”卓姬殿门前吆喝着,俨然主妇一般。
两人会意苦笑,一同进入餐室。
“两位政事繁忙,仍不忘挂念我这带病的闲夫,”皇上端起酒樽,双手呈起,“聂某深感不安,来,我敬两位一杯!”
文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聂良忽觉惶然,赶忙站起身应道:“不敢,不敢,卑职,不,聂某……”聂良语无伦次起来,忽觉一只大手按在肩上令自己坐下,知道那是卓姬,更是慌起来,“多谢,多谢夫人……”
“哈哈哈,”涅帝见聂良受**若惊的样子笑了起来,“你这般谨小慎微,倒像我是一个大官。”
“是啊,是啊,”文图一语双关,“别人见了,还以为涅公子是皇上呢!”
“诶~,”皇上将声音低下来,“此言不可乱讲!”
卓姬一旁扑哧笑出,捂着嘴跑向厨间。
文图趁势调逗涅帝道:“涅公子,如若你是皇上,这聂良能胜任何等官职?”
聂良一听,冷汗顿出,赶忙饮下清酒,不敢直视二人。
“聂兄弟机敏沉着,心胸仗义,武艺高强,忠正不二,我看啊,能做皇朝第一将军!”涅帝也是兴趣倍增口无遮拦。
聂良刚刚放进嘴里的饭菜险些喷出来,刚想说话,却不知如何开口,硬是将口中未曾嚼烂的菜吞进了肚里。
“聂大将军,慢用!”皇上也是开朗起来,见聂良狼吞虎咽,戏闹着喊着。
“哗啦”一声,失控的聂良从餐椅上滑出来,可是又不敢跪,傻乎乎望着皇上,其状狼狈至极,皇上一见更是笑口大开,抬手指着自己脑袋瞧着聂良道:“看你模样,倒像是我,这里出了问题!”
只是聂良,换做旁人,早就会昏厥过去!
世道本为天衡秤,此消彼长顺者行,若有失得度量母,满盈而溢难持平。皇上的离宫,导致朝政失去砝码,太后左右逢源制压异端突起的势头,可是这一切哪是人力能及,左边重了,便要扶持右边一把,潜移默化间,右边又强势起来,不得不再将重心向东边移去,结果两侧愈发的沉重不堪,弄得太后焦头烂额,苦思不解。
仲夏起露,殿外梧桐上便有着点点清珠,挂在绿叶上摇摇欲坠。
太后手牵毕子,立在巨树一边,以免被偶然滴落的晨露弄湿衣服。
“雨露纷纷落,可是枝叶轻?”太后幽幽感慨。
毕子抬起头仰望高耸的攀枝,脱口而出,“皇祖母,孙儿瞧却是露水太过沉重了呢!”他又用小手指着一束枝头的两瓣叶子,“皇祖母,看,那片叶子上刚好有两滴大大的露珠,好像是舍不得离开。”
太后不紧不慢摇摇头,向自己的皇孙解释道:“那不是舍不得,只是两颗晨珠刚好一般重,互相制衡着,脱落不得;无论哪片叶子,只要微微滴上一滴,重的那片就会率先掉下来,随着另一侧也就失去了压制,跟着散落而去。”
毕子不以为然,紧接着童心辩驳:“皇祖母,其实不用再滴,若是刮来一阵风,他们就会双双掉下来!”
太后一怔,不自觉将毕子的手拿捏得更紧了些,半晌方才喃喃自语道:“是啊,徐风而过,双露齐失,双露齐失啊,问这世间,可有方法一同留住那露珠?”
“有!”毕子信口开河,“弄一丝锦线,将他们穿起来,定在梧叶之上,不久留下了吗?”
太后顿时愣住,低下头品味着稚嫩聪慧的孙儿,忽笑起来,不断夸赞着:“我的孙儿说的对,说的对,锦线穿露珠,双双锁梧枢,说的好啊……”
“敬梓!”太后大声传道。
“卑职在!”远处的敬梓急忙跑过来。
“宣公主和文图!”
“遵旨,娘娘!”
自从毕子入宫,文图极少被太后娘娘召见,但凡政事禀报,太后也是刻意将毕子留在后殿。不过这次,却破天荒地令二人相见,而且满面春风,招呼着公主与文图入座。
毕子见到文图,顾不得宫中规矩,直奔过去依偎在侧,嘴上不敢喊爹爹,可那小眼神却迷恋至纯。小小的年纪,虽然懂得甚多,可是这一切都是来自文图的教诲,加上七八载山中独居,早已将二人的心捆在一起。
太后佯作未在意,却细心观察着文图的表情。
“太子殿下,最近可有随着皇祖母修习?”文图早已听说太子辩离太子师的事。
毕子兴奋地点着头,向长辈禀告一样答道:“皇祖母教的很多呢!”
太后这时才切入正题,“红城之变,多亏了你们,想起来还是心惊肉跳啊,”的确如此,转眼间很多人被杀,千余人入狱,贪吏横行,世道不存,“皇朝少不得稳定,宾儿此次确有瑕疵,估计日后也会三思而行,政机府就不要再细查下去了。”
“孩儿遵命!”公主已经料到太后会如此说。
太后细细端详两眼符柔,嘴角上翘以示满意,“瞧瞧哀家这公主,伶牙俐齿,端淑大方,办起事来也是干净利落,若是有朝一日嫁出去,哀家倒是舍不得呢!”她作出一副思索神态,尔后顿然大悟的样子,“对了,公主也这么大了,到底是该谈婚论嫁了,芙儿,你有没有中意的人家?”
符柔一听紧张起来,偷窥一眼文图,这要是太后娘娘将自己赐婚给别人,岂不是竹篮打水,立即说道:“母后,孩儿还年轻,不急,再说孩儿也舍不得离开母后啊……”
太后立即沉肃下来,以埋怨的口气说道:“女大当嫁,况且你是公主,要是耽搁了,百姓不知道会怎么说,甚至会诋毁哀家自私,公主岂有迟婚之礼?”
第八十七章 拒皇婚
一旁的敬梓看出端倪,忍不住插言道:“娘娘说的极是,公主正值婚配之年,这档子喜事说不定会引回皇上呢!”
太后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听见敬梓如是说更是来了兴致,一眼瞥向文图,文图浑身一颤惊住。这时,太后又将脸转向敬梓,以征求的口吻说道:“敬梓啊,哀家瞧着文府督才貌俱佳,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倒是与公主很是相配呢!”说着,却不去瞧文图。
“正是,正是!”敬梓苍老的脸上绽放出笑容。
毕子一听喜不自胜,连声嚷着:“皇祖母说的对,说的对!”
符柔没想到太后竟同意这门子婚事,小心脏扑扑猛跳,跳得满面桃花开,扭过身子躲开文图的视线,再也不反对母后的提亲。
文图大惊失色,慌忙跪将下来,可是难以启齿,这符柔本就是自己的老婆,可是婚嫁之地绝非恭旦帝国,更非眼下的局势所能,自己最担心的就是此事。
太后见文图跪地不语,许久没有听到谢恩之声,脸色沉了下来,沉声问道:“怎么,哀家的公主配不上你么?!”
文图艰难出声:“回太后娘娘,绝非如此,卑职乃是一介武夫,岂敢高攀公主,令天下人耻笑;况且文图一事无成,眼下并无成家之意,还望娘娘三思……”如果皇上回宫,自己巴不得如此,此生在大皇宫举办一场婚礼,将来定是回味无穷!
一片惊秫!
太后猛然间瞪大了眼睛,明明是两情相悦,却直言拒绝!
符柔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两人期盼已久的事情,这个卑鄙的文图竟敢当着自己的面抗婚!
敬梓吓得倒退两步,费解地瞪着文图的后脊梁,俨然那是个陌生人!
毕子三步两步跑到太后身边,不明白爹爹为什么不喜欢姑姑,见祖母愤怒的样子,赶忙拉起太后的手,轻轻摇着下气,嘴上却不敢出声。
太后震怒之后面呈惶恐,嘴蠕动数次方才出声:“看来文府督志向远大,非哀家能料啊,好,哀家不强人所难,你们好自为之,都下去吧。”她难过地瞧一眼自己的女儿,懒得去看文图,握着毕子的手微微抖着,已经把持不住。
“是,太后娘娘!”文图的脸色甭提多难看,明明知己,却娶不得,他不敢看众人,甚至无法去瞧一眼毕子,灰溜溜步出广慈殿。
符柔僵愣在那里,半晌回不过神,别说是两人情投意合,即便是陌生官员,也不敢当着太后的面拒自己于千里之外啊,堂堂公主被一个小小的副府督斥婚,脸面往哪里搁?惊愣之余方发现敬梓在唤自己,慌忙向母后告辞,脚下顿时失去方寸,不知道是如何辞离广慈殿的。
敬梓发现太后神色异常,忙俯身道:“太后娘娘息怒,卑职想文大人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如先放放再说,容卑职去打探打探……”
“不必了!”太后思忖一下继续说道,“没想到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定力!”
敬梓不明其意,以为太后马上就要迁怒文图的抗旨之罪,立即跪下身来道:“启禀太后娘娘,文大人绝无恶意,卑职与他相处多时,了解他的为人,文图绝不会对抗朝廷,对抗娘娘啊,望娘娘明察!”
太后扫了敬梓一眼,将惊恐的毕子搂在怀里,又看看周围,觉得空空荡荡,难过地摇摇头,像是在倾诉,又像是自怨,“敬梓啊,你战功赫赫,这皇朝有半壁江山都是你随着先帝打下来的,而你终生未娶,甘愿陪伴哀家左右屈居侍官,将一辈子都献给了朝廷,献给了皇家,哀家岂能不相信你,可是此事种种,你哪能端详得清清楚楚?哀家要问你,那文图,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