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穿梭-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主手牵符柔,一同随文图走出殿外。
片刻之后,两匹战驹冲出南夷城,直奔南梁城!
大王历九年秋,京师收到李正禀书:与南夷之役,前锋大将张和乱军中战死,北土王公文图、四公主符柔、南国四公主至今下落不知,遍全城而不觅,疑似战亡……
此书被大王愤怒地摔在地上,密而未发,他已经不敢再同会北土……
第038章 北途殇事
王之土,文图三人马不停蹄,北上南梁城。 。沿途文图与公主一路上话语不多,双双沉浸在南疆之变的忧郁中,尽管途经胜地美景时,两人也是稍有驻足,试图以佳丽的景色化开压抑的心结,可最终还是同时叹口气,再度扬鞭御马。
双骑抵达南梁城外,立即被守城兵士拦住,公主刚要掏出令牌,被文图制止。
文图侧眼向告示瞧去,禁止入城者有三:提剑之人,各路信使,贼首盗寇。心中顿时明白,三王已经将城内戒严。纵眼望去,身后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前面的官兵搜查得非常仔细。
他们立即下马,文图煞有介事地拉起公主,牵着符柔,装作柔情蜜意地走向守城兵。
“我与妻儿前往南梁城做些买卖,不知能否通融?”
公主一乐,好个心甜,这一说来便成文图内人,也不枉呆子那一番摩挲,便向“夫君”望去,威风凛凛,洒脱豪壮,当是没有“嫁”错人!
士兵不屑地上下打量文图,嘴里不情愿道:“商人?”
文图当然领会,即刻取出几片散碎银两,递与那士兵,果然顺利进入城内。心中暗道:看来这贪贿之风,各个世界皆有,兵小则官巨,可见此城之内将领也好不到哪去。
公主气愤异常,她自身为南朝公主,身边跟着北土王公和公主,入南城竟要拿银子,怕是引来北人笑话,赶忙转移话题道:“夫君,天色已晚,本公主也有些疲累,不如寻一家客栈,歇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吧。”
夫君?
文图纳闷地瞧一眼公主,见她眼神游离,脸颊潮红,略显兴奋和激动,乍看上去竟有些娇气可人,便也不再争执,此时是喊不得名字的。经过此番折腾,她一定是心有余悸,再者费尽心思经营的王业又现争执,前功尽弃,一向高傲的她也受了不小打击,文图忽然觉得有些心疼。
微风拂来,半屡长发飘到公主脸前,文图便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撩那黑丝,公主立即双手护住前胸,嘴中娇道:“这是白天,有人看着呢!”忽见文图是为自己拨去黑发,瞬间无地自容,狠狠低下头,脸上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什么是夫君?”好在有小符柔打破僵局。
“就是,就是哥哥。”文图只好假以词义。
“我也喊文图哥哥为夫君吧,这个名字很好听呢……”符柔轻轻拉一拉左右的大手,示意文图与公主。
公主立刻张嘴不知如何应付。
文图心道:我本来就是你夫君,不过是什么时候,自己也不晓得,只知道是同日步入坟墓,被数十英杰后辈祭奠。嘴上却说道:“你还要喊我哥哥,夫君是大人之间称呼!”方才搪塞过去。
三人进得一处酒家,两份清炒,一份甜肉,一坛美酒,便成为文图等人晚膳。
席间,食客们谈论的话题,逐渐引起文图与公主紧张,城内已经戒备,兵马正在集结操练,夜间完全实行宵禁,禁止任何信件出入南梁城!
这是随时起兵的节奏!公主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文图也是黯然失色,三人食罢刚要起身,不想却险些撞倒一女娃娃,他赶紧将女童扶住,口中低声道歉。
“不妨事,不妨事”那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几岁,很是清秀,不断摆着手,眼睛却直直视着前方,“是我眼睛失明,撞到大人。”
文图心中一凛,又坐了回去。
孩子的父亲也是谦和,冲文图点点头。旁边有人便喊道:“张大官人,你家财万贯,为何医不得小姐眼病?”
“哎,”那人叹道,“我散无数钱财,可是无功而返。”说罢,便邻桌而坐。
小符柔听到有失明姐妹,便安慰道:“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听得到,心里想得到,手能摸得到,一样很美。 )”
那失明姑娘听罢,也浅浅笑了。
文图见状,自然是触到痛处,便问那官人:“张兄,在下也是一商家,小妹自幼眼睛失聪,这普天之下,无救治之法吗?”
“有!”张官人斩钉截铁答道,“只可惜那物件在北土,别说我南国人士,就连北王也望尘莫及。”
这话题引起文图极大兴趣,公主更是喜不自胜,已经将符柔小手紧紧抓起,俨然看见了希望。
见文图不解,张官人定是要抒发心中烦恼,再者也让女儿听到为父尽力,打开话匣说道:“有一段传说,在北土极北之地的雪山之中,生有一颗白芝,是上天神药,据说能够解得世间百病,后来便有武林志士去寻,结果被一个猛兽夺走,这之后很多人去寻找,寥有生还,纵有空手返回者,也是身负重伤,说那里有一白色动物,不知是人是兽,狠猛无比。再后来,便无人敢前往。你说我一介南国商人,岂能北土怪物手中取得神材?!”
“传说而已!”文图淡淡答道,一面令张官人死心,一面安慰对方,自己心里却泛起嘀咕。
公主一听文图如是说,不觉撅起嘴,再看看漂亮的小符柔,忍不住伸手抚摸她小脸。
“店家,客栈可还有房间,我们来两间。”文图招手示意小二过来。
“人家害怕!”公主突然对文图所到,接着又小声嘀咕,“哪有夫君带着妻子还分为两间之理?”
“客官,不瞒您说,房间倒是有,”店家瞧瞧公主,瞧瞧符柔,“既然是一家人同来,不如就住一间客房,因为无论是谁单独一间,定会被官兵带走盘问,扰得客官清修!”
文图愣住,看来这掌城大吏冯吉昌果然是已经警觉,三王已是箭在弦上;二者深深感叹南国风情,普通一家小小客栈,如此诚实,如是现代世界,巴不得客人包下三间总统套房挥霍,哪管你什么警察查房不查房?
“那好,就一间!”文图知道无论自己还是公主万不能被盘问。
卧房内虽简朴却干净,一张大通铺崭新布单床被,足容得下四人,厅中央一张圆形木桌,三把座椅,一盏酒,一壶茶,几只瓷杯,别无其他。
公主为符柔洗浴完毕,便卧在床上,自然将符柔放在中间。她无数次偷窥文图,可是那呆子倒是沉稳得很,丝毫没有非分之意,公主瞧得眼睛干涩,愤愤然睡去。
小符柔自是往常一样,小手紧紧抓住文图的手,睡得香甜。
文图见二女睡实,方才睁开眼睛,卧在那里不敢出声。
“躲开,别老是摸人家!”公主突然喊道。
文图忽一下坐起,凝目看去,公主双手紧紧护在胸前!
我晕,南国王朝内也有人说梦话?!
可是再一琢磨,自己几次不经意袭胸,公主定是在梦中见到自己龌龊之举,好生惭愧,便注意起来,借着窗外微微灯光,那公主红唇喘得急促起来,黑俊脸上、高耸鼻梁竟渗出几颗汗珠,尤其是玉掌之下,哪里能捂得住……
文图赶忙躺下,不敢再想,自己绝无做南国驸马本事,也不会永留南国王朝,如果能够生还,迟早要带着符柔──未来的老婆离开这里,而且是“永不得再进入”!
一定要快些消除三王兵权,否则大王便做得不安稳,南国便不安定;最为迫切的,便是尽快离开公主,万不能再令她产生误会,可是却无法告知自己身份,告诉她身边的北土公主才是自己的正妻。
这时,便又将目光投向符柔,小家伙懵懂睡着,小手已经发汗,可是不忍松开,要么她会惊醒,要么立即搜索,再度抓住自己的手。文图长舒一口气,轻轻地为符柔盖好布被,强迫自己合眼睡去。
晨时阳光洒射进来,木居之内无比温馨,南土初秋仍很温热,清新之气也是缓缓窜入屋内。
公主已在梳妆,却不敢看文图一眼,有意无意躲闪着,明显心跳的厉害,谁知道昨夜她做了哪家子梦,一向高傲心细的公主,无人配得上婚嫁,经历如此一番,定是春花怒放,势不可挡。
“可有睡好?”文图出于礼节搭讪。
公主干咳一声,故意把身子扭过去,不瞧文图,可是嗓音有些微颤,暴露出自己梦中不老实:“很好哩,看你样子却是有些憔悴。”手中,妆粉绿盒亦是有些抖动。
文图见得,心中一丝抽动,眼前姑娘在大王登基之前,是王室中的小天仙,正是她不阿气势、聪慧果敢分散了众王兵权,时娇时怒,谈笑间令二王和三王拱手让位。可如今,竟为一介小小穿梭师动得心思,那还了得,必须快快动手,将七城重兵之权秘密控于大王手下。
文图没有再说,带二女至店柜前结账。不想店家笑道:“三位客官不知,昨日大善人张官人说与几位有一面之缘,且同有病女,便将全部账目结清。”
文图愣住,不想这里竟有如此仗义之人,看来并不一定越发达,越有人情味;几年以后,这位张善人被公主提为南梁城府丞,属文官一级,看来好事要长做,止不定哪桩会碰上运气,即使遇不到,被人称颂自会长寿。
三人早早来到掌城首府,自然被挡在殿外,这里是再多银子也是进不去的。
“掌城有令,无大王及三王令牒,任何人禁止入内!”护卫理直气壮。
公主一怔,偏头瞧瞧文图,见文图点头允许,便取出令牌,展示在士兵眼前。
“四公主?!”护卫惊呆,浑身颤抖之态,“听南梁城兵士说,不是已经……”显然护卫禁不住这变故,结舌起来,“公主,恕小的无礼,只有,只有大王和三王的令……”
“有阻拦公主者,死!”文图突然怒喝,他看见这里戒备森严,里面人员众多,定是在密谋部署!
第039章 剑罢兵权(二更)
“掌城将军,公主带人硬闯……”前面护卫惶恐万状,见到公主与同来男子已然到冯吉昌眼前,立即住嘴。 。
公主立在将台上猛然回身,怒视台下数十将领,这大白天聚众警戒,鬼鬼祟祟,扬言只有大王与三王之令方准入内,早已触犯兵家大忌,更是惹恼了她。
台下数人忽见站在上面的竟然是四公主,纷纷惊得异声,顿出兵椅移动之争,传言中公主明明已经战死,怎么会突然降临南梁?
众将领仍是立即行礼,异口同声喊道:“公主……”
周围百名护卫更是举刀枪三次,震声高扬:“公主!”
公主没有理会,依旧凝目注视着周围官将,想着如何应付眼前的变故,秋风轻过,吹得她锦缎飘飘,长发微撩,那严正的神态和厉厉目光令众将领低下头去。
“不知公主驾临,吉昌迎接不力,还望……”大将冯吉昌瞳孔不断缩小,举止失去方寸,甚至仔细打量一下公主,见是货真价实,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住口!”公主猛地转过身,瞪大眼睛盯着冯吉昌,别说是他,朝中诸王她也敢怒喝,“我南朝正值盛世,百姓安泰,尔等戒严城池,擅自夜禁,私设入城条令;目前毫无战乱,亦无军事,竟白日关门聚集,是何道理?”无论是宵禁戒严还是私聚,都是朝中兵府所不允的,不过在南朝,各城均有自己的属王,一旦出了什么岔子,自有诸王到兵府了事,所以经常出现朝中有制,城中有度的乱象。
“这……”冯吉昌白眼微翻,阴森森道,“奉三王爷之令,加强守备而别无他意,也是吉昌有些小题大做,生怕引来王爷的不满……”无论如何,他也无法自圆其说,忽然瞧一眼公主,脸上闪出一丝狡黠,“倒是公主,明明丧信已然发出,不率胜师返京,尽快令大王与朝廷放心,却密来小人之城,又径直来了掌城兵府,这恐怕,恐怕也不合规矩吧?”
他自己说着,也是变得惶恐起来,立即用眼神示意手下,对大殿严加守护。
这一番话,自是引起在座众将领警觉,公主驾到,自是先去文官府丞那里,即使前来掌城大殿,自有众多兵士跟随,怎有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女娃娃强行闯入的道理?
有人已在猜测,交头接耳。
公主见护卫竟将殿门关闭,更是火冒三丈,抬手指向冯吉昌怒道:“怎么,难道你想困禁本公主不成?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冯吉昌,本公主倒是没放在眼里,别说是你,那怕是三王爷亲来,本公主也要拿问于他!”
这话满座将领深信不疑,台上的公主无所不能,耍起性子来大王也拿她没办法,无官无职自无束牵,何况这是王城,所有人都知道公主进了冯吉昌掌城府,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大王不准,天下百姓也允许。
“岂敢岂敢,在下定要先行禀告三王,留公主再此多加休闲。”冯吉昌作出卑恭之态,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样子,说是休闲,自然是软禁,无论公主如何发作,掀翻了掌城府都可以,但是想出去恐怕只有三王允准后才行。
公主立即听面白了冯吉昌的意图,大步向前迈出几步,逼得冯吉昌连连后退,她又沉声道:“冯吉昌,你这是大逆不道!监军张成亮何在?”
张成亮立即从将领桌中立起,俯首答道:“属下便是。”
文图一见,此人浓须大眼,体态壮健,定是一员武将。可是自打公主入内,他也未曾站出来,此刻仍是低头不语。
监军,是以大王的名义派驻各兵城的将官,其实就是军中文职,负责监督各地掌城的行军管制,出谋献策,遇有不善之举予以制止。 。虽有大王的光环,可是虎落平阳,掌城均是诸王的门人,自然效忠本王,根本不会把监军放在眼里,更不会给监军太大的权力,时间一久,这监军一职也就形同虚设,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
“你身为监军,不善大王之令,竟白日集结违反纲常,为何不予阻拦?”公主明知故问。
张成亮低下头踌躇半步,欲言又止,缓缓而道:“卑职知错了,卑职知错了……”
此时,冯掌城见公主竟兴师问罪,额头冒出稍许汗水,捋捋胡须,咬咬牙,突然高声道:“来人,将公主等人请入殿内好生伺候!”
文图一凛,公主亲临尚不能驾驭,看来好言相劝绝不会令这帮门人将领低头,而三王帐下有城池百座,仅五万兵以上的便有七座,总兵力近五十万,如果这五十万兵马同时出城,在无其他诸王联合阻挡的情况下,顷刻间就可以攻陷王都,若是在这里翻船,其余六座何谈匡正?
无奈之下,文图再次悄悄将符柔的耳罩轻轻扣上!他,本身就是毫无王制的人,整个南国天下,再无一人敢在掌城府暗藏杀机!
呼啦上前名护卫,弯腰示意公主进入大殿。公主冷眼审视来兵,那几人竟身体微缩,不敢造次。
“在座诸位,你们有的是三王门人,有的是掌城大人的亲信,但是,与更多的将领一样,都是大王的臣子!”文图终于发话,想学公主那般气势,终究是没有做到,只好大声一些以示严威,“如今冯掌城密令封城,堵塞官信,集结兵马随时出兵,你们都知道意欲何为!”
台下将领纷纷低下头去,有的已经汗如雨下,这是大逆之罪,可是迫于三王和冯吉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