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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百度穿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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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图大惊失色,没想到官府如此执着,竟寻到了自己的红驹,马上就会发现自己,立即背起符柔,低声嘱咐:“符柔,有人前来捣乱,万不可出声!”

    符柔刚被弄醒,轻“嗯”一声,立即用小手捂住嘴。

    文图起身要走,嘱咐玲子:“你也快快离开此屋,不可受我牵连!”

    玲子反倒镇定自若,再度上下打量兄妹二人一番,轻轻摇摇头,立即将文图推至帘后,几近命令:“不要冲动,对方很是厉害,你绝然逃不出去,在这里稍候便是!”

    随着一通急促脚步声,房门被一脚蹬开,接近着便是一声吼叫传来:“退后,官府搜查!快……你?”来人忽然发生惊异的声音!

  
 

    (正文 第010章 携妻寻妓)

    

 第011章 青楼飞玲

 

    来者正是那都尉,突然发现玲子,连忙后退半步极为震惊,连忙低头将口气缓和下来问道:“慕,慕姑娘,你怎会在这里?”这青楼女子名为慕飞玲。

    “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不好好侍奉着二王,千里迢迢来到北城做什么?”慕飞玲肃穆注视着都尉,满口责怪的口气,很快又在屋内踱着微步,把弄着彩盒化起妆来。毕竟是二王身边的人,慕飞玲把弄颜面的双手还是有些颤抖,几度想问一问王都状况,那个冤家的近情,可终究欲言又止。

    “我在捉拿朝廷重犯。”都尉闻听二王名字,身子再度低下几分,满身的盔甲铮铮作响,手提起的长剑也垂了下来,不过眼角不断跳动,牙齿紧紧咬在一起,脖子后的青筋突跳着,两腮也是骨骼隆起。

    “什么罪犯?”玲子没有思考顺口问道,取出一绢软布轻轻擦拭着眉头不如意的梳描之处,而后再次拿起粉妆,向眉间画去,眼睛始终没有瞧那都尉。

    “这……”

    “既然吞吐不清,便是无耻勾当,我也不想听,快快出去!”慕飞玲瞟了一眼都尉,又飞快地收回眼神。

    “慕姑娘,用不用禀告二……”

    “不必了!我若想留在王府,自不会远来毗邻北番之地,你若通会与他,本姑娘便逃往北土任由北人发落,逃不得也会挥剑自刎,到头来二王定会将本姑娘的死加在你的头上,恐怕……”慕飞玲一下子收起妆盒,怒目探向都尉,口气异常严厉,充满着极度愤懑。

    “都尉不敢,自当没有见过慕姑娘!”

    都尉紧皱眉心迅速出门,立在门外等候其他官兵禀报,那也示意着此房间业已搜查完毕,并无异状,他眯着眼睛机警地盯着青楼内每一寸地方的动静。

    不一刻,兵勇纷纷报告:“都尉,没有发现嫌犯!”

    “走,他一定还在北城内,插翅难逃,随我去搜!”都尉立即带领众人离去,不刻老鸨声嘶力竭吩咐着伎女们收拾凌乱不堪的厅堂,嘴上不断嘟哝着,大概是在盘算文图此来到底是亏了本还是略有盈余。

    文图闪出垂帘,快步走到玲子身前说道:“多谢慕姑娘搭救!”他不知道此女与二王之间有何纠葛,也不知道为何仗义救赎自己,总之这与自己的使命毫无关系,眼下只能尽快逃离,估计南国境内已经没有立足之地,再者驻留下去很容易被人发现,误会慕飞玲。

    “萍水相逢,略进绵薄之力而已,飞玲瞧公子倒不像是江湖贼寇,不管怎么说,你得罪了二王,最好不要留在南朝,还是逃往北土谋生吧……”慕飞玲不再以玲子自称,道出自己的名讳,毕竟事关二王,便劝解文图起来。那是南国的王爷,想杀一个不见经传的公子太过同意。

    文图会意点头,速速奔向窗台,偷偷开窗一看,这还了得!

    自己心爱的红图驹被官兵牵领着,那可是陈莹儿赠予的宝物,驮着自己出生入死的朋友!无论如何也不准官兵将它带走,一旦归还了陈莹儿,长主说不定会担心自己,想着立即回头对符柔说道:“符柔,抓好,我带你出去玩耍!”说着将白绒耳罩扣在符柔耳边,符柔抿嘴笑着,迅速点头。

    “不要!”慕飞玲急促制止。

    可是,已经来不及!文图纵身跳出窗户,压低身子,左手按住背后的符柔,疾步沿着二楼房檐向前跑去,他回头看看确认远离妓院,方才停住。

    慕飞玲知道,此人定是怕连累自己,向窗外伸出去的手上下摆动着,可是文图已经看不见,张开口要喊,可是街内有着跑来跑去的官兵,茫然无助地盯着文图身影,空有长风轻拂她紫袖飞飘,小窗之外俏面酸然……

    文图瞪着眼睛,左右权衡着身体,这倒是难不住他,比这高的楼层也训练过,瞅准机会和位置,双腿一跃向下面跳去,不偏不倚落在红图驹背上!

    宝马忽然发现主人从天而降,瞬时仰头长嘶,肥颈瞬间前探跃向前面,后蹄猛然扬起竟将身后兵勇踢倒,文图也顺势取过那柄黑斧!

    长街之上顿时大乱,两侧兵勇纷纷倒戈冲过来,远处都尉等人发现有变也是骑马奔来。文图无心伤害兵勇,大吼一声,扬起长斧,胡乱地向四周挥动,再者身后有符柔,决不能丧生南国,逃生的欲望如此强烈,倒是激发了几分果敢之气,他疯子一样向北逃窜。

    此时都尉赶到,文图稍一侧身,抬斧劈去,都尉轻甩马头,毫不费力避了过去,突然扬起长剑,这是要直接刺杀文图二人!

    刺客尚且招架不住,何况是都尉!

    文图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那都尉的身法如此凌厉,举止之间丝毫没有给自己活口的机会,都尉手中长剑已然落下!

    正在此刻,一位蒙面黑衣人真正是从天而降,右手持着一把剑鞘却未拔出宝剑,左臂后扬把持着身体平衡,双腿微屈,上身挺直,似是天神般降落,“嘡”一声格挡住都尉此来的剑锋,再次用剑鞘探向都尉面部,这人来得太过突然,都尉不得不向后仰马撤身,这才容得文图喘息一口。

    黑衣人使出的却是虚招,稍一扭身便落在在红图驹后臀部,背对着文图低声喝道:“快走,直奔番邦逃命……”

    慕飞玲的声音!

    慕飞玲言罢,再度飞身向都尉冲去!

    文图怒喝一声,摆起黑斧,向前猛挥,忙不迭向北逃窜,兵捕见又来救兵危及都尉,呼啦一下向黑衣人围去,文图这才弄出一条路飞奔前去,回头看时,慕飞玲右臂已被都尉刺中,她再次跃上楼檐飞速逃离,都尉顾不得刺客,率领骑兵直追文图。

    北城之外不远,已是黄沙万顷,因南土与北番交临,百姓谁也不敢在此耕作,多年以来,便成荒漠,沙丘忽高忽低,遁眼望去,长天与沙海接壤,低尘与高风漫漫,浩瀚而凄凉,无际而诡然……

    不时,黄土之上,一匹神驹扬尘驰来,双眼炯炯有神,浑身红如丹阳,与晨日遥相呼应,鬃毛与肥肌上下耸动,力拔山河之气无可匹敌。

    红图驹上,男子紫衣裂裂,气势如虹,俯身凝视,胡须被风紧按在脸上,右手一把长斧横柄垂下,左手扯着缰绳,弯向身后紧紧抚住红色襁褓,那里面是刚满五岁的符柔,随着红驹跳跃,偶尔能见到她耳边白绒。

    红日,黄沙,丹驹,威风凛凛;黑斧,浓眉,壮士,紫袍飘飘;粉缎,襁褓,半面,娇娃迷迷……

    马蹄之尾,甩起数丈尘沙;紧随其后的,是一队骑兵,骏马嘶啾,刀枪林立,整齐划一,兵勇们身披铜甲,反射着晨光,不住地呐喊,驾驭声高喧,更是灰尘障天。

    文图见都尉率领战骑紧追不舍,俯首再命“驹儿,莹儿令你快些”,瞬时红图驹仰头嘶鸣,速度加快,文图也是用长斧轻轻摩擦地面,尘土再度浓厚,吹向身后!

    “文图哥哥,我们在飞吗?”符柔突然喊道。

    文图用左手轻启小符柔左耳绒球,大笑着回答:“不──,在赛跑──”

    “我们赢了吗?”

    “是的,我们第一……”

    瞬间又将绒球扣住,文图听见符柔伶脆的笑声。

    马背之上,文图沉思:我只是偶入陈府,后又是不经意进入符家,本无密事,为何陈王、二王之人如此穷追不舍,欲置我于死地?难道陈莹儿与大王后有牵连,陈王与二王有阴谋?

    还有,刚刚慕姑娘,却为救我而负伤!

    “停──”都尉抬手,一队骑兵止住,前方粉尘过大,再者距离越来越远,已至番邦边界,士兵自然无法进入,只好作罢。

    都尉驭马调转,“驾!”众人回返,他口中高悬:大王历七年腊月二十七,有反王之徒杀人越货,携一童子叛逃番邦,罪不可赦,人人得而诛之。无论侠士妇孺,凡擒杀者加官进位,赏金封户!

    几日内,壤临北番数城,告示篇篇,均为此番内容。

    都尉率骑兵直奔红楼,按住其他兵勇门外守候,独自一人入内,楼内众人惊恐万状,四散躲避,都尉径直推开慕飞玲房间!

    却见飞玲紫衣裹身,轻歌曼舞,姿态万千,几位达官贵人前仰后合,拍手称赞。

    “都尉?”慕飞玲惊呼,“你又来为何?”

    “方才追拿逃犯,遇有一女子行刺,被我击伤……”都尉眯起眼睛,窥向慕飞玲肩部。

    这时,一位身着紫绸,手把檀竹的臃肿贵人起身,喝问来兵:“你们,何处官兵,敢来骚扰本官雅兴?!”

    “刷”一声,都尉面色无情,看也不看他,杨剑刺破其喉咙,那贵人来不及惊恐,噗通卧地身亡,瞬间一滩血流出!

    此人一死,旁边几人立即连滚带爬躲至墙角。

    阁楼之上,偷视男女各自惊叫,又立即住口无声。

    “哼!二王果然养得好狠的奴才,既然你信不得我,我就脱给你看!”慕飞玲双手猛向上一伸,轻轻落下,开始解松自己衣带,愤怒地凝视着都尉。

    “不必了!”都尉见慕飞玲双臂自如,面色无异,稍一低头表示谦恭,转身带众人而去!

    可此时,慕飞玲颈后已是香汗淋漓,右臂处更是渗出血迹!

  
 

    (正文 第011章 青楼飞玲)

    

 第012章 北遇乌兰

 

    长墙围隐北番邦,夏时青草寒时荒,风尘卷天弥漫起,九藏骏马绕牛羊。苍茫无际的围石护着泱泱北土,看上去神秘而豪壮。

    文图跃下马扑打身上一下,便呼呼落下黄沙,转过头去看符柔,符柔也感觉到文图在瞧自己,咧着嘴一笑,洁白的牙齿裸露出来,成为漫天尘沙中独有的别致风景。再向前走,便透过栏门瞧见里面荒草之上,幔帐连绵,一队队兵马,先后有序,或聚或散,不断巡逻着四周。

    “停!”守关番兵袄衣棉帽,手提砍刀,喊住文图。

    文图走至兵勇面前,淡然说道:“草民文图,前来投奔北王,不知能否入内?”

    兵勇打量着文图,见身后背着孩童,应该不是盗匪,问道:“可有南王通关文牒?”

    文图暗道:不会吧,这里跨越边境还需要大王签字!

    “没有?那便即刻离开,我们不准入内!”北兵摆摆手,示意文图立即返程。

    “官爷,帮帮忙,我们兄妹确实是走投无路才来的北土……”文图低声下气说道,见番兵丝毫没有动容,便从怀中掏出一把银子,没想到守兵恶狠狠瞪他一眼,转身便要离去。

    “等一等!”

    一声女子高喝传来,声音中伴有颤抖,应是那女子奔跑着过来。

    文图忽觉红图驹骚动,呼呼喘气,头部摇晃起来,便透过围栏向里面看去,只见一位姑娘猛甩着臂膀向这里跑来,头上梳有数条细辫,随着跑动上下摇晃,胖乎乎脸庞,硕大眼睛,身上装饰坠物多多,边跑边重复着:“让他等等!”

    跑出门帐,姑娘喜出望外直奔文图而来,文图欣喜若狂,看来走到哪里都有一个姑娘出现,看兵卫的神色就知道这女子有些地位,有她帮衬自然可以进入北番,遂热情迎上去,不想姑娘躲过他直奔红图驹,嘴中楠楠:“你们几人眼睛果真是浓雾后面的乌云,没有瞧见这是谁吗,我的宝贝红驹!”

    “宝贝红驹……”看似蛮横的姑娘突然抱住红图驹厚颈,肆无忌惮笑着竟流出几滴眼泪,瞬间被鬃毛擦得毁掉妆黛,眼圈四周黑成一片。

    红图驹竟也是发现亲人一般,头部紧靠姑娘,不时地伸出长舌舔舐女子。

    “三公主,恕卑职眼拙,”旁边几名兵勇赶紧低头,而后低声劝解,“公主,万不可在寒风下落泪!”

    文图立即明白,这是北王瓦赫达的三王妹,名为乌兰图丽,这宝马是北王赠与大王,大王又赠给陈王,陈王赠予了自己的爱女,辗转来到自己手中。

    “此人为何来此?”乌兰图丽瞥一眼文图,转向自己是士兵,像是发现与常人不同,再次转过脸打量文图,眼神中厌恶便消逝了几分。

    “回禀公主,此人意欲入我北土,可无文牒。”

    “没有通关文牒,定是作恶之徒,将他赶走,宝驹留下!”乌兰见眼前男子身材魁岸,面貌堂堂,倒是动了恻隐之心没有拿人。

    “是!”

    士兵立即挥枪示意文图滚开,而乌兰图丽已经牵马入内!

    这里是番邦,自己绝不能动手,否则得罪的是公主,如果翻脸,这南国王朝无论何处再无立足之地,真就成为出身未捷身先死!乌兰拉着红驹,不时地用手抚着它后背四处,头也不回一下,完全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

    文图见番兵已然入内,公主肆无忌惮牵走自己的宝贝,情急之下大喝一声:

    “红图驹!”

    红驹也似清醒过来,闻听自己的名字突然停住,低声嘶鸣,后腿蹬紧,臀部后屈,意图向后倒退,任凭乌兰好言安抚,红驹也寸步不移。

    乌兰图丽没有回头,停身立足,开始紧闭双唇怄气,气呼呼盯着红图驹,没想到一个草民竟能唤得自己宝驹倒退,心中泛起一丝怒火,也觉得自己在兵勇面前丢尽了脸面,心想帐外之人若是再喊,我便杀了你。

    文图不喊,可是无论乌兰如何牵领,红图驹绝不挪步。

    乌兰只好转过身,悻悻牵着爱马回到关口,脸色极为难看,从士兵腰间拔出铁剑架在文图脖颈之处,怒声道:“马上离开这里,本公主见你,见你携带婴孩,方才放你一马,休要得寸进尺,若再惊扰本公主座驾,别怪我不客气!”

    “乌兰图丽公主,你的姐姐系我南国之母,公主也是北土典范,虽此神驹原是你的宝座,不过几经易主,现在是草民所有,还望归还在下,草民立即离开。”文图见刚刚抵达北土就把人家公主得罪了,想必进去比登天还难,可这红图驹不能离开自己,没了宝马无论如何也回不去南国了,说着身子也俯下去,以示自己的尊敬。

    文图一含身,露出了白净胖乎的符柔,她也是听见哥哥的马被人牵了去,嘟起小嘴说道:“姐姐把马还给哥哥吧……”

    声音清脆甜美,这在边疆之隅绝无仅有,几名士兵相视一笑,歪着头打量着小丫头,不自觉看向公主。

    乌兰先是一愣,没想到对方知道自己名字,也没想到在这里能够听见如此悦耳的童声,虽然没有在意,声音还是降低半分,冷笑一声说道:“我说现在是我的,就是我的!若是公子舍不得,本公主自可给你些银两作为盘缠,这宝驹你就别想了……”她被文图赞美一了下下,话中有理,倒也有些心虚。

    文图凝视着乌兰不断摇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分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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