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帝谱-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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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似乎是被我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气到了,他脸上流露出纠结的神情,但手中提着的两具尸体迟迟没有丢下。
注意到这一点,我顿时有了些不妙的感觉,渊虹一动,两道闪出的剑光斩向他的双臂。
在我出手的时候,这家伙马上将扯着尸体的双手收回,两具尸体也在他撤手的同时,转眼变成干尸。
看到这种恐怖的情况,我心中的不安瞬间涨起来,看样子我是被这家伙骗了。
似乎将什么东西吸到体内,这家伙的面貌瞬间变得极为狰狞,脸上肿胀起来,鼻子、眼睛都快要被挤没了,而且整张脸也变得一片血红,像是浮肿一般。
脖颈处、手臂上的根根经脉跟着鼓胀起来,其中也变成血红色,就像是一条条血虫趴在上头,不时蠕动一下,极为恶心。
“桀桀……中原人,你完了!”
声音变得如同来自地狱一样的沙哑,带着满满阴森恐怖气息,他怪笑着,周身气息剧烈震荡之后,急剧攀升,涨到剑基境界中段。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用了什么邪术强行把拔高实力,但这绝对和那两具干尸有关系,而且这种强大也绝对持续不了太久。
有了这一层保障,我果断以飘凌渡向后撤去,拉开与这个家伙的距离。
对我这样的行为居然一点也不在意,他怪笑着说道:“不要白费力气了,这可是我们北辰一刀流的不传秘术,汲血逆乱术!中原人,你死定了!”
他越是这样有恃无恐,我对他的忌惮倒还越少,因为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一次性把我干掉。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在这里给我打嘴仗,想先瓦解我的信心,而不是凌厉地暴起出手,对我进行打击。
洞悉这家伙的心计,我看着他摇摇头,缓缓说道:“你们北辰一刀流的汲血逆乱术可以持续多久?等时间过了,你怕是要先玩完!”
“你……”
被我一语中的,这人又有了暴怒的情绪,而且不再压制自己,当即对我出手。
因为实力达到剑基境界中段,比我还高出来一个小阶段,他的速度达到相当不弱的地步,可以和施展飘凌渡的我平齐。
突进过来,他不再用出两把兵刃,而是以扑压之势对我击出两掌,血气成影的两掌。
不知为什么,从这家伙身上,我居然隐隐感觉到我入魔时候的味道,那种浓郁的血气最为相似。
他有了动作,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向后猛地撤出两步,手上打出两掌浮屠掌。
我虽然不是梵音寺的人,也就没有修习过佛法,但梵音寺佛气十足的十八绝技我偏偏会不少。
以初段对上中段,按理来说我是处于不利的,但靠着浮屠掌掌力硬是将这种不利磨平了。
一招落罢,这家伙的速度陡然大涨,几乎就是闪烁到近处,又是带着浓郁血气的一掌对我砸过来。
这一招来的真是太突然,而且这家伙也是藏得够深,速度上可以再进一步,他却一直藏着掖着,这一手就让我动作上一下子跟不上他的节奏。
无奈之下,我只能用出来九鸦闪,变化出九道鸦影遁往周遭。
不过,在我散影的同时,那家伙的血气居然一直锁定在我身上,根本不受九鸦闪的影响,又是血掌砸下来。
见这家伙居然一眼看破九鸦闪,我心中也是大感怪异,但也只能再用浮屠掌对敌。
不料,他这次血掌上力道大涨,硬是以血气将我浮屠掌中的佛力覆盖下去。
这也怪我佛法上未曾精通,不然以梵音寺的大慈悲佛力,根本不存在被魔念血气掩盖这种事。
当他的掌风即将落到我的胸口上,我临时拿出来佛刚劲应敌,然后就被一掌击飞出去。
这一招吃亏,我也是被打得嘴角溢出血来,体内的源气有些逆乱、失控的感觉,但影响也不是太大。
踏空而立,身上的血气变得更加浓重,面目也是更加狰狞,他寒声道:“中原人,你必死无疑!”
见他居然如此大言不惭,我也出言讥讽,道:“蠢货,我还没拿出真本事呢,何必这么多废话,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看招!”
变被动为主动,我抽剑回杀过去,点出漫天剑芒的同时,将剑气凝于一线,准备给他来一下。
我出手,他倒是不再用掌法应敌,又将身上一长一短的兵刃抽出来,斩出血色剑光。
他的血色剑光中蕴含着非同一般的力量,迎上我的剑光时,瞬间就可以就我的剑光消解。
注意到这一点,我只能将凝出来的一线剑气散去,反手还击,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东瀛人倒是将长兵刃收在身侧,以短兵刃不断挥出剑光,和我的渊虹剑碰撞着。
铛铛铛……
就像是大雨倾泻下来的密集碰撞后,他手中的短兵刃突然变招,一举之后牵引下来,原本暴乱的剑光跟着变化,几乎绽成一片红莲花。
直面这如浪潮涌动的莲海,我马上将手中的泯势乱雨剑势散去,向后稍微撤步。
不过,这杀机森然的莲海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浪潮涌动间,铺天盖地,莲光氤氲,鲜红如血。
“北辰一刀流,妖莲绽血。”
剑基境界中段的实力爆腾起来,牵引着莲海朝着我这边倾轧下来,这威势根本就是无法抵挡。
被危机压迫着,我一时找寻不出这一招妖莲的破绽,只能持剑迎上去,正面交锋。
手中的渊虹剑疯狂舞动起来,血红的剑体扫出一阵阵血色剑光,轰击到这一片莲海上。
面对强悍如斯的浪潮,我打出去的剑光就是扔到千湖中的小石头,即使激起极小的水花,对大局没有半点作用。
见我出招无功,东瀛人很是得意地大笑,“中原人,小觑我们北辰一刀流是你最大的错误。”
虽然心中不定,但我还是回他一声冷笑,手中的渊虹剑更加疯狂地抽剑、刺出,延迟莲海的压迫。
可能是觉得慢慢把我逼死会很痛快,这家伙也没有马上动手,而是继续驱使着莲海倾轧下来。
三十六次刺击,莲海如前,只是倾轧的速度有所下降。
七十二次刺击,原本汹涌的莲海被止住推进,只能包围着我不断涌动,但未能彻底淹没下来。
这时候,这个蠢货才发现我不是在垂死挣扎的刺剑,而是酝酿一式剑招,因而加大力量攻击我。
不过,他发现得确实有点太晚了,最鸡肋的叠剑叠到七十多次也变得及不简单。
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剑劲上的堆叠也变得越发恐怖,直到我叠到第一百零七次。
在最好一剑即将出手时,我从剑上感知到一种恐怖至极的尖锐感,被这种尖锐气息碰触到,我都会产生割肉般的疼痛。
那个蠢货也感知到这一剑的威力,很是慌张地往后退去,准备躲一下了。
我辛辛苦苦叠剑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狠狠地给他一个教训,乃至是收割掉他的性命,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地躲掉。
以飘凌渡的横渡力道向前一突,施展出来的佛刚劲更是将残破不堪的莲海生生撞开,我也瞬间粘到这人的身形上。
在我脸上带笑看着这家伙时,他倒是用那快被挤没的死鱼眼恶狠狠地盯着我,杀气倒是十足。
见他还想遁开,我积蓄在手中的第一百零八次最终出手,而且不是普通的一刺。
在领悟到返璞归真一定的精妙后,我可以不是很困难地将一些剑招的精髓化合到一起。
这第一百零八次刺中就被我融入了清玄分流剑,七式,激石飞瀑的爆发力。
清玄分流剑化自自然之剑,是我修习剑招之中最中正平和的一种,自然是我进行融合的首选。
几乎是瞬间突闪出来的一剑让他非常不好应对,但他剑基境界中段的实力也不是摆看的。
很临时,他还强行往边上横挪少许,愣是躲过这刺向他咽喉的一击。
没刺中咽喉也不是无功而返,他横挪时我也做出反应,减去少许剑威,将剑体往下压一点。
尖锐至极的撕风声中,一剑从一侧突出,将他的左臂从肩膀处一整条斩下来。
看着鲜血喷涌出来的断臂处,我心中没有太大波动,没了一只手,这家伙剑基境界中段的实力还在这里,也不是那么好对付。
而他的脸上倒是一阵惶恐,似乎遇到了什么恐怕至极的事情,或者说是什么让他崩溃的事情。
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我心中一阵嘀咕,暗道:这一剑对他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么,为什么他会对这一剑如此忌惮?
疑惑闪过,而他接下来的变化给了我答案!
……
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强势介入
本以为在折谷埋伏下去的一千人可以给我带回来一场大捷,谁知道回来的只有一个人,重伤的宁严。
被我们从马背上救下来时,他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创伤,已经是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好在孙谦城守马上找来城中圣手为他治疗,这才保住一条性命,但一身的实力废了。
宁严有着入门境界的实力,我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战场中不会用出来这种东西,所以我也就没有在意。
而现在,宁严的丹田气海居然是被人打碎了,这可不是在战场上交锋的结果,一定有武林人士介入了。
将宁严安置好,我先派人去通知宁川将军这件事,宁严可是宁川将军的独子,总不可能瞒着他。
之后,我一个人往折谷方向过去,想去看看那里有没有留下什么可以当做线索的东西。
到了折谷,就看到谷中满是东夷兵士的尸体,绝大多数都是被羽箭射死的,可见把宁严设在这里确实取得成效了。
而在折谷之上,就是一千具我们这边军士的尸体,个个横七歪八的,伤痕许多。
但我看得出来,真正致命的一伤就是穿胸一伤,其他的都是在军士死后伪造出来混淆视听的。
“看来,东夷那些杂碎还是忍不住了!”
想到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居然被东夷的武林人士杀害了,我真是克制不住即将爆腾出来的杀意。
心中揣度一番,我没有回去,而是跟着东夷军队撤退的方向走,准备去东夷军士所在的地方看看。
在我记忆的情报里,东夷军队是从东夷距离赵国最近的哈布叶儿城出来的,想来余部败退的时候,他们也会走这一条路。
救援残部的东夷武者也会跟着军队一起走,所以他们也会在这座城里,我要报仇的话,自然要去这座城!
追击的时候,我只看到地上新踩出来的脚印,却迟迟没有看到东夷军队的影子。
这种情况让我也是有些无奈,这些余部居然吓得连夜撤到哈布叶儿城里了,看起来这些家伙被吓得不轻。
没用太久我就到了哈布叶儿城,准备进去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件挺麻烦的事情。
中原的服饰和东夷当地人相差太多,我一进去就会被人认出来是中原人。
因为这个,我就没有明目张胆地进去,选择暗中潜入。
不过,麻烦可不止这一点,我忘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懂东夷人的语言。
听到东夷人叽叽喳喳的声音,我却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东西,这种感觉就和在西戎差不多。
知道找不到暗算宁严他们的东夷武者,我临时作出一个说得上是凶狠的决定。
他们东夷武者不是杀我们中原的兵士么,那我就杀他们东夷的武者,见一个杀一个,让他们知道我们中原武林也不是好欺辱的。
有了决断,我去偷来一套东夷的服饰,尽量把自己打扮地像一个东夷人。
有了这一层伪装,东夷平民还真是没人认出我来,这就给我的行事带来巨大的便利。
往哈布叶儿城中最大的酒楼边上去,我感知到酒楼里有数量不少的东夷武者,可惜实力很一般,大概在气剑到入门境界之间。
对杀这种弱者没有任何兴趣,我干脆在这里蹲守,等着一些厉害的家伙上门。
我来得比较早,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等到什么厉害的人物。
等到将近日中,从城边的一处过来一辆颇为豪华的马车,而在这车里我感知到两人的气息。
一个是普通人,另一个是相当于中原地带的小成境界。
东夷人修习的东西和中原的内息、剑气大相径庭,但在实力的强弱上还是比较容易判断的。
就看着马车在酒楼前停下,里面的两个人下来。
先下来的是一个年老的,一身布制衣衫,一头白发梳地往后伸,就和我之前遇到的东瀛人差不多。
这人下来之后,从车夫手中接过来一个板凳,把一个还要稍微年轻一点,一身华丽衣袍的,从里面请出来。
两人下来后,车夫把马车赶到酒楼的边上,这两人则进到酒楼里。
马车上下来的这两人身份很有问题,不仅是年龄上的问题,还有他们实力上的问题。
那个家仆模样与作为的人,他才是那个有小成境界实力的家伙,被他恭恭敬敬对待的那个则是没有实力的普通人。
这种情况在中原都是很少见的,毕竟小成境界可不是大白菜,放在一宗一派都是长老级别的人物。
越是这样有实力的人,就越是有自己的尊严,怎么可能甘愿给一个普通人当家仆兼保护者!
这种古怪反差倒是激起我心中的兴趣,不过我感兴趣的不是那人的真实身份,而是……
我把这家伙杀了的话,东夷这边会不会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动荡!
这种想法一出现就马上在我心中占据地位,变得牢不可破,我的攻击对象就由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在酒楼外蹲守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件挺尴尬的事情,不少东夷人朝我面前扔一些铜钱样子的东西。
难道说站在酒楼边上的人就一定是乞丐么,我扪心自问,至少我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么破烂的衣服,用不着把我当乞丐对待吧……
那两个家伙也是挺爽,一直待在酒楼里不出来,直到天黑得不成样子,家家户户地挂起照明的灯笼。
要不是我一直锁定着这两人的气息,我真会怀疑他们是不是从后门跑掉了……
“哈哈……”
在我心中的不悦情绪不断高涨时,一阵刺耳的笑声传过来,就见那年轻一点的傻笑着,喝得三步一摇,五步一摆,都快醉得没人样了。
小成境界的那个搀扶着他出来,然后车夫把马车赶过来,两人上去后,马车从来的方向离开。
见这些家伙终于离开人多眼杂的地方,我马上在后面跟上去,想等到了僻静的地方再动手。
原本以为这辆马车会到城中什么繁华的地方去,没想到他们倒是径直往城外去了。
“这些家伙在玩什么幺蛾子?”
疑惑不少,但我没有停下来,一个小成境界的家伙在我面前玩不起来什么花样。
说真的,当实力到了一定境界,这种睥睨天下的情绪就会不自觉的产生,根本无力阻止。
马车继续往前走,进到这一片夜色中,然后在离城不远处停下来,那个年老一些的人跟着就从车上下来。
看到站在马车边上的家伙,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察觉到我的存在,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
“阿拉希多……”
像是在对我说什么,这家伙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鸟语,听得我是一头雾水。
不过,他也就说了这一句,然后就不说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闹不明白这家伙想干什么,也就没有出去,只是待在这边看着,看看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等了一会儿,他似乎很生气,开始大声嚷嚷起来,说的还是那种我完全听不懂的东夷语言。
这一下他倒是变得喋喋不休,一直说个不停,把我听烦了。
遇到这种坑人的事情,听一个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东西的人喋喋不休,是人都受不了!
腰上的渊虹剑出鞘,我脚下猛地踩出飘凌渡,对这家伙扑杀过去,手中的剑凝出锐利的剑气。
我这边一动手,那家伙就敏锐感知到,然后从腰上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