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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地仙演义(春衫)-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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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声一震三千里,

激扬大道有余波。

第八十章一仙转世光严国二巫争战部洲中

话说这准提道人,从此遍访名山,交流道法,不论东土西土,都虚心学习,博采众长,连凡夫俗子,也能不耻下问。长年累月下来,一身所学,逐渐纵贯东西。又冥思苦想之下,还真被他创出了一条转世重修的妙法。

但凡生灵,除了圣人之外,大都寿元有尽。便是能够成仙了道,也有个三灾九难,劫数缠身,一个不慎,还要死于非命,一身修为毁于一旦。准提道人所悟的转世重修之法,却是能够将一世修为,以愿力的方式储于魂魄之中,即使转世也不会消失,如此生生世世,愿力越来越深,修为越来越高,终有一日,能成正果。

他能想得出此法,实在是天姿不凡,洪荒之中少有能及。不过这终究只是旁门取巧之道,并非大道正宗,要想证得混元,却是万难。

况且此法乃是偷天窃地之法,长此下去,却是大为不妥,会令众生失了平等的要义,终究不能为天道所容。所以后来为着此事,地府之中又生出了大是非,此乃后话。

却说这一日,三十三天之外,混沌虚空之中,现了紫霄宫,鸿钧道祖对座下金童玉女言道:“尔等且去玉京山,找太上老君。他自有分教!”二人恭声应是,出了紫霄宫,来玉京山上,求见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见了他二人,笑道:“老师之意,我已知之矣!”说罢,将手指往两人一点,两人顿时浑浑噩噩,化作了两团灵识。

却说洪荒之上,有一国,名光严妙乐国,国王净德和王后宝月光老年无子,于是向仙神祈祷,后梦太上老君抱一婴儿赐予王后,梦醒后而有孕。怀胎一年,在王宫诞一太子。太子长大后继承王位,不久舍国入山修道,最终不知所踪。

此子便是那鸿钧道祖座下金童转世。他与道祖座下玉女,都被太上老君投到洪荒之中,开始在尘世中历劫。至于为何如此,道祖自有一番深意。

一番斗转星移,忽忽又过了数百年岁月。

却说赤明劫之后,妖族管天,巫族管地,虽然道祖旨意如此,只是天地本为一体,又岂能明明白白地一分为二?因此妖巫之间,想要井河不犯,不生事端,却是万万不能。

万物生灵,虽然承上天阳光雨露,却大多是生在洪荒大地之上。彼时洪荒的十二大部洲,生灵都为巫族所管。因此这些生灵便都奉巫族为主,巫族神通在洪荒之上大行其道。帝俊所领导的妖族,大多都上了天庭,反而远离了洪荒大地,渐渐淡出了众生的视线,越来越不为洪荒生灵所熟悉。

只有四海之中,仍为天庭指派的龙族镇压,还奉妖族为主,都修妖族道法。从这也可以看出,帝俊身为天庭之主,确实有远见卓识,他人难及。他当初拼着跟祖巫重新开战的风险,也要抢到四海之地,如今看来,确实是最为重要的一着棋子。

若无四海之地,只怕妖族真要与洪荒大地彻底脱了关系,变成无源之水,无根之木!

对于种族而言,都需要新鲜血液,才可保持生机勃勃,繁荣发展。反之,则迟早要垂垂老朽,日薄西山。妖族天赋不如巫族,尤其需要大量新的妖族不断添加进去,以壮大力量。帝俊眼见从洪荒大陆上天庭的妖族越来越少,渐渐只剩下四海妖族加入,若是长此发展下去,如何了得?因此心中也不免有些焦急。

他雄心勃勃,本来就忌惮巫族,视为妖族大敌。此时多了这桩心事,却是时不我待,开始加紧谋算起来。

他在太阳星天庭之上,看着下面的十二大部洲,冥思苦想,不断用心之下,还真被他想出了一条伤敌却不伤己的妙计。

却说洪荒大地之上,中央有四大部洲,分别为奢比尸、祝融、后土、共工所掌管,疆域之间,相互为邻。他们四位祖巫之中,祝融属火,共工属水,生性本来就相克。先前巫族聚居西南大山之中的时候,他们二位相互也不怎么往来。现在祖巫各掌其地,十二祖巫之中,即便是交情好的,也忙于管理部洲事务去了,祝融与共工,更是从未通过消息。

偏偏他们二者的部洲,在洪荒中央,一南一北,边界漫长。帝俊见了这般局势,思量之下,便计上心来。

洪荒大地上的生灵,都为祖巫所管,他固然无法干涉。可是日月星辰,却是归天庭所管,稍微做些手脚,巫族却也管不着。因此,帝俊便将太阳星直射之地,悄悄往北方偏了一偏,使得稍微偏北的一片地方,也变成了高温火热之地。

就是这一偏,却偏出了大问题。本来祝融属火,他带领的巫族部落,也大都是些天生便能控火的族类,最是喜欢火焰,因此不免喜欢逐日而居,哪里太阳真火最旺,哪里最热,便朝哪里移动。

恰恰相反,共工的族类,却是天生喜水而厌火。

他们觉得自己原来所居的地界,越来越热,阳光越来越毒辣,火气越来越盛,水源越来越缺少,却是有些受不了了,因此只得向更北的方向逃离。

这样一来,一进一退之间,祝融所掌管的部洲,便越来越大,他这一系的巫族势力,也是越来越强。而共工所掌管的部洲,却被祝融逐渐蚕食,越来越小,实力也越来越弱。

共工在十二祖巫之中,一向沉默寡言,生性木讷,不善交往,其实内里性情刚烈,非比寻常。他与祝融天性相克,本来就少有往来。为着此事,也曾交涉过数次,却因言语冲动,话不投机,都没有什么结果。共工岂能察觉不到天上的异象?只是明知如此,祝融也不主动约束部族,对他的劝说也是无动于衷,却是令他气恼不已。

其实祝融也是颇为无奈。巫族都喜欢率性而为,此乃天性,难以约束。祝融虽然知道往北扩大疆域,确实有些不妥,却也约束不住下面的巫族,阻止不了他们逐火而居的本性。而且他们都知道,即使祝融部落退回南方,中间空出的那块地方,共工部落也绝对不会居住。反正都是空着,住上一住,又有何妨?若是退走,把那么大一块地盘空着,岂不是祝融怕了共工的明证?

如此一来,共工与祝融敌意渐渐增加,双方势力,也逐渐有了一些摩擦,却是正好中了帝俊的毒计。

却说这一日,共工郁闷之下,四处走动散心,不期然竟来到了西北,前方就是烛九阴的领地。共工在西南时,少与他人交往,却独与烛九阴相善。因此也不回避,便径自进了西北部洲,找烛九阴去了。

两祖巫落座,先说了些洪荒旧事,谈着谈着,便不免谈到了共工与祝融的疆域之争。

共工说道:“祝融步步紧逼,屡屡犯我地界。原本我们两大部洲,大小相若。现在一消一长,我的倒只有他的一半大小。若是先前同在西南时,大家荣辱与共,也还罢了。如今我等各掌一大部洲,偏我这一部洲越来越小,却让我在巫族之中,还有脸面乎?”

烛九阴劝道:“贤弟,你那一大部洲,居北方,属水,天气寒冷。如今却是越来越热,又干燥无雨,何也?此多半乃与太阳星有关!”

共工道:“妖族对我巫族虎视眈眈,时刻想要害我巫族,我又岂能不知?只是此理祝融也该知晓,却如何不约束他的部族,反而步步紧逼,倒似要将我那一部洲,全部纳入他的囊中一般。似此,哪里还留有一点祖巫的兄弟情谊?”

其实说到这里,烛九阴若是原来的烛九阴,便该集合十二祖巫,一同商议一番,也好做个公论,商量个合理的解决方法,令祝融和共工都能心服。若是如此,大抵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将矛盾扼杀于萌芽之中。

但是前文有表,烛九阴的元神之中,留有烛龙的一丝执念。烛龙为妖巫所败,因而身殒,所以这执念之中,便将妖巫二族,都看做仇敌,只望他们能同归于尽才好。

本来这丝执念,对于现在的烛九阴,也仅仅是一点微弱的潜意识罢了。若是烛九阴头脑清醒,当然识得大体,断然不会被其干扰。只是烛九阴领地之中,却有巫族的克星冥河老祖存在,而且偏偏太阳星大战之后,烛九阴又莫名其妙得了一项神通,双眼能看透血海,内里情形,历历在目。

他见得冥河老祖实力恢复,在血海中孕育生灵,数量超乎想象,一直心神紧张,生怕冥河老祖出来偷袭巫族,日夜防备。如此一来,心神疲惫之下,鬼使神差,却是说出一番连他自己事后都不相信的话来。

只听烛九阴言道:“我十二祖巫,性情各异,又岂能总是一条心?先前有妖族为敌,还能齐心协力。如今妖巫分治,洪荒不知还要平静多久,我等又各有其地,若不为自己图谋,却忙何事?”

正是:

一言挑拨起风云,

因果相循是非生。

可怜巫祖泼天勇,

不敌妖皇一计功。

第八一章心有执念偏生事身出方寸自下山

共工道:“虽然如今妖巫分治,一管天,一管地,但妖族虎视眈眈,我等若先有事,岂不是自乱阵脚,被妖族看了笑话?”

烛九阴已被那丝执念蒙蔽,将前话说出时,心中似乎隐隐还有一丝快感,十分舒畅。因此也不仔细思量,将眼一抬,继续说道:“若是都如贤弟这般,我巫族自可高枕无忧。只是能如此识大体者,又有几个?我闻奢比尸、句芒、天吴、翕兹等,都有疆域之争,互不相让。若是贤弟一力逃避,只怕数千年后,洪荒再无共工部族矣!”又朝天上一指,道:“贤弟岂未见前车之鉴乎?”

共工茫然道:“不知兄长所指,却是何事?”

烛九阴说道:“常曦与羲和,皆是太阴之神,同源而出,又同事一夫,同居一地,感情之深厚,更甚我们祖巫之间。她二人都不免生了嫌隙,何况我们十二祖巫?常曦身为太阴之长,却不喜争执,一力忍让,因此反被羲和所迫,远走太阴宫,实际上已经被帝俊冷落,只怕以后在太阳宫再无位置,连她的十二个女儿都被连累。前车覆辙在前,贤弟何不鉴之?”

共工默然,思索良久,终于猛一锤桌面,愤然道:“我手下万千儿郎,舍命追随于我,天上地下,南征北战,历经艰险。祝融夺我领地,我还可以不计较!若是使我手下儿郎皆无立锥之地,却是万万不能!”

从此共工回去之后,再不让半步,组织精锐,与祝融奋力争夺。两大祖巫的领地之争,渐渐升级,最后演变成了一番大战。

太阳星上,帝俊见洪荒中央渐渐生乱,开怀不已,大笑曰:“祖巫果然不再是一条心,吾计得矣!”

旁边羲和说道:“既然祝融与共工已然不睦,争战渐起,我等不如再加一把猛火,将太阳星再往北偏得一偏,让他们争得更厉害些!”

帝俊笑道:“凡事不可太过,否则引火烧身。祝融与共工二人,正虎视眈眈,将有一场大战。此时我等若再有过激的动作,反而会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到时候只怕他们不再互相争斗,反要将所有怒火,全发泄在我妖族身上。事已至此,我却不但不继续往北,反要往南,从此来回逡巡,永为定制,绝了各方怪罪我太阳宫的借口!”羲和听了,佩服不已!

因此,太阳星直射之地,又悄悄以着极为缓慢的速度,往南移去。

帝俊移动太阳星直射的方向,本为挑拨共工与祝融。不过从此之后,年年如此南北移动,反而使得洪荒大地,出现了截然不同的四季气候变化。普通生灵,从此便循着这四季的变化,时作时息,倒也更有规律了。

太阳星虽移,速度极缓,几乎难以发觉。一地之气候,也非朝夕可变。因此北方地界,仍然燥热不已。更何况,此时祝融与共工已经有了正面冲突,小规模交战也有了数次,已成骑虎之势。就如同两个棋手,一局棋下到中途,不分出胜负,却是万万让步不得,只能勇往直前。

五庄观中,镇元子将玄敖从玄龙印中唤出,对其说道:“徒儿,为师先前曾答应过你,让你出去行走一遭。如今机缘已至,你该去矣!下山之后,可往东北而行,自有一番际遇!”

玄敖一直居玄龙印中,跟在镇元子身边修行,以前一直向往自由,做梦都想出来走动一番。如今真的出来了,倒有些茫然起来,问道:“师尊,我该去何处?该行何事?”

镇元子笑道:“你下山之后,去想去之处,行该行之事,便是天塌地陷,也无须惊慌,自有为师在此。不过在此之前,为师却有两事交代:一是不可为非作歹,二是不可露了跟脚。”

玄敖跟随镇元子修行,也是有道之士,自然不会为非作歹,只是第二个要求却有些奇怪。因此玄敖问道:“师尊,如何才是不露跟脚?我那天生神通如果使将出来,算不算露了跟脚?”

镇元子说道:“你此次下山,不许说是我万寿山之人,也不许使用神通法术,更加不许召唤五灵相助。如若违背,必有大祸降临,切记切记!”

玄敖不由得苦了脸,抱怨道:“师尊,这些规矩也未免太苛刻。若是如此,一旦与他人冲突争斗起来,徒儿却拿什么保全自己性命?”

镇元子笑道:“痴儿!你是盘古主筋所化,天赋异秉,又继承了盘古的元龙之身,便是这肉身之强横,也非一般可比,又惧得谁来?只要听从为师之意,便无性命之忧!”因用手朝玄敖身上一指,玄敖便化作了一个巫人。

玄敖还待说几句,镇元子却不耐道:“往日你一直想要下山,今朝遂了你的心愿,却还有什么犹豫?难道不想下山了不成?”

玄敖闻言,生怕镇元子改变主意,犹如火烧屁股,一溜烟去了。

他下得山来,便依镇元子所言,一直往东北方向而行。

万寿山位于东土西部,在后土娘娘所掌管的地界之中。玄敖虽然早在开天之后不久便得化身,只是那时候一直呆在不周山中,也未曾出去过。后来又跟随镇元子修道,呆在玄龙印中,倒是一直没有机会到洪荒游历一番。

龙之本性,最是自由好斗,唯我独尊,又喜欢交合,更兼天赋异禀,为鳞甲飞禽走兽之首,若是发起性子来,实在是惹祸精灵。因此玄敖虽然出身不凡,镇元子将他收为弟子之后,却对他极力打熬,置于玄龙印中,日日耳提面命,磨练他的心性,连同门之间,都不让他交往。若说严苛,众弟子中无有过之者。

其实从此也可以看出镇元子对他寄望之深!若是其他弟子,他虽然也尽心教导,却没能如玄敖这般,居然做了几个量劫的谋划。玄敖若能挺得过去,将来在地仙门中,必定能大放异彩,可以预期。

玄敖毕竟不同于普通龙族,性情本不暴烈,还颇知天数,否则当初也不会拜到镇元子门下。他以绝大毅力,蛰伏在那一方印中,日日聆听大道,受镇元子教导,性情也自稳重起来。

只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向往自由,也是生灵天性。因此这次好不容易下得山来,玄敖心中确实欢喜。先前只知道有洪荒,乃是盘古所化,却不知样貌,一直好奇。盘古的主筋造化了自己,却不知道其他事物是如何造化。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倒是要好好游历观察一番。

后土娘娘勤于管理,使得世情和谐,山川秀美,各族和睦,安居乐业,玄龙见了,自然欢喜,心道:“在万寿山时,后土娘娘数次来访,师尊都对其赞不绝口。如今亲眼见了,果然是管理有方。”只是他虽然知道后土娘娘,却向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便是见过,如今被镇元子化作了一个巫人,又不许其泄露跟脚,也是见面不相识,因此也无拜访之心。

他又看了山川景色,悠然神往,思道:“师尊言鸿蒙之中,无山无水,一片混沌,想来也是无趣得紧。如今河山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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