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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凡尘仙劫(君璃)-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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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本已散去的漫天乌云,这时也都悄悄的凝聚了起來,仿佛一只狰狞的恶兽,恶狠狠的瞪视着这污浊的世间,
    黑云如墨,压城欲摧,
    此时——
    玉清殿前的空地上,沈天河、孟非烟二人相互依偎,四手相握,便如这世上最寻常的夫妻的一般,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宁静,
    只是,他再也不会醒來,
    孟非烟低下头來,嫣然一笑,柔声道:“师兄,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是在哪里,我想,你已经不记得了罢,好,我告诉你,我们初次见面,是在龙树院,那时,你十二岁,我十一岁,咱们两个,都是当时上清宫最有希望的弟子,被掌教师兄批准,同时进入龙树院进修。”
    “见面的第一天,我们俩就争了起來,理由居然是为了一个座位,那时咱们上清宫才刚刚重建,百废待兴,别说菩提院、牟尼堂两大主院,就连本派最为机要之处,收藏历代典籍、祖师法语的龙树院,都只是两间瓦房,整座书院,也只有两三把椅子而已,偏偏这两三把椅子,有一把早就散了架,又被白蚁咬了,和干柴也洠裁辞穑硗饬桨眩话讯狭肆教跬龋话训艄饬擞推幔土式乓彩浅ざ滩黄耄墒堑笔保褪钦庋囊话岩巫樱勖且惨鶃砬廊ィ氯サ猛砹耍隽⒆阒Χ紱'有。”
    “记得那时,我在家中是独女,爹爹又在朝中做了大官,打小儿要什么有什么,谁也不敢与我争抢,即便到了上清宫,大家看我长得美貌,小小年纪,又成了真传弟子,自然个个笑脸相迎,和在家中洠в惺裁辞穑墒侵挥心悖阏飧鲆晃牟幻那钚∽樱尤桓液臀艺阄饲赖阶唬刻煸缭缙鸫捕潦椋惺鄙踔亮共凰椅蘅赡魏危吭焕锖薜醚姥餮鞯模婧薏坏冒涯愦蛏弦欢俜讲鸥市摹!
    “直到有一天晚上,你起身如厕,我才偷偷摸摸从房中溜了出來,把椅子藏到了我的房中,我知道,咱们上清宫门规森严,除非夫妻兄妹,否则决不可擅入女子闺房,你这人如此老实,是决计不敢进來搜的,果然那天晚上,你就在书房中站了一夜。”
    “从那以后,你再也洠Ш臀艺巫樱刻觳皇堑皆褐姓乙桓鍪髯掖蘸希闶窃谑榉恐幸忻趴喽粒液眉复我估锲饋恚技搅四懵裢房喽恋哪Q!
    “渐渐的,我开始对你这人起了兴趣,心想你一无父母,二无亲戚,正是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按说你到了上清宫这么个地方,曰子应该过得非常舒服才是,可是你每天除了打坐练气,便是埋头苦读,竟无一天倦怠,我当真觉得好生奇怪,心想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你,竟使你如此勤奋刻苦。”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我终于有些不忍心起來,有一天午饭时分,我偷偷把椅子拿了出來,放到了书桌底下,我想这么一來,你一定十分高兴,因为你再也不用一天到晚站着读书了。”
    “可是一连过了几天,那椅子都落满了灰尘,你始终都洠в腥プ绻且皇睕'有见到,那也不奇,可是那椅子就在书桌底下,一低头就能看见,你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一连几个月都看不见。”
    “我又等了几天,终于忍不住了,这曰晚间,我端了椅子,摆在了你的面前,说道:‘这椅子坐着难受,我不要了,给你吧,’谁知你只是一笑,说道:‘其实你偷椅子,我早就知道了,’我便问你:‘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你不找我讨要,’你答道:‘我们來到龙树院,是为了修道,学习本派最上乘的道术,区区一张椅子,又算得了什么,’我一听之下,不由得更加奇了,又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一开始你要和我抢,’”
    “你答道:‘孟姑娘,你是官家小姐,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來就是一副颐指气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架势,像你这样的人物,即使入了道门,也不过是为了好玩,又哪有什么心思潜心修道,造福百姓,’我一听之下,自然大怒,指着你的鼻子骂道:‘臭小子,你敢骂我,’”
    “当时你又接着说道:‘可是过了这几个月,我发现你脾气虽然不好,却并洠в惺裁凑嬲墓瘢皇潜蝗私抗呋盗耍⑵行┐罅硕眩慰觥姨酱舜Γ呐鴽'來由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急忙问道:‘还有什么,’你微微一笑,说道:‘更何况你修炼之时十分用功,也很吃苦,比起那些只是撒娇发嗲,哭哭啼啼的千金小姐强得多了,’我一听之下,自然十分高兴,喜道:‘算你你这小子有些眼光,’忽然之间,我心中一阵泛酸,洠Ш闷奈实溃骸趺矗慵芏嗲Ы鹦〗忝矗阄叛砸徽谑值溃骸疀'有,洠в校皇且郧拔以谙缦拢怂倒亩眩艺馊擞智钣殖螅衷趸峒Ы鹦〗悖乙惶拢匀换剜磷飨玻Φ溃骸饣共畈欢啵还闼淙磺睿匆膊怀螅庋桑咏裢螅庹乓巫游冶悴缓湍阏耍隳萌ビ冒桑
    “我那时还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你如此关心,一听到你见过别的女人,心里便如此嫉妒,你说好不好笑,说起來也真是奇怪,咱们上清宫上上下下几千号人,比你长得好看的、比你本事大的也有不少,可是我一见到他们,便觉得说不出的厌恶难受,可是一见到你,便觉得脸上发烫,心里发慌,到了后來,我终于慢慢的懂了,原來早在那时,我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你啦。”
    “那曰你结过椅子,也洠У佬唬墙巫臃呕刈老拢桓鋈俗吡顺鋈ィ壹懔成欢裕芬膊换氐木屯庾撸坏滥悴豢鲜苋硕骰荩蛔吡酥獩'过多久,你就带了刀锯、油漆、铁锤、铁锤等物事回了转來,叮叮当当的砍起树來,我见你砍树,不禁越发好奇,问道:‘喂,你做什么,’”
    “你当时也不答话,只是埋头砍树,眼见你砍了一棵大树,又用墨笔划线,用锯子锯了起來,等锯好了木材,又是钉,又是敲,等你忙得差不多了,我才知道,原來你在做椅子。”
    “你做了一把,又做一把,等椅子做好,又用砂轮磨光,漆上油漆,就这样,我们多了两把新椅子啦,我把椅子搬回书房,往地上一放,果然平平整整,安稳无比,我坐在新椅子上,心想你这人果然有趣,既肯用功,又会做木工活儿,当真了不起的很。”
    “从此以后,我们两个关系越來越好,终于大家都知道了,那时有很多师兄弟们瞧你不顺眼,都扬言要教训你,可是你依然故我,对他们不理不睬,你只是每天修炼、打坐,就像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了,我质问你,他们如此欺你,你为什么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你不去,不如让我來动手,可是你却拉住了我,说道:‘他们爱说,让他们说去,我们堂堂正正,光明正大,难道还他们说么,’”
    “又过了几年,他们越闹越凶,甚至有几次堵住了你的去路,要和你比试法力,你理也不理他们,自顾自的掉头就走,他们限于门规,不敢动蛮,于是到处宣扬,说你是个胆小鬼,缩头乌龟,到了后來,他们越闹越凶,把我也扯了进去,这一次你却洠в腥棠停涯切┠质轮耍己莺莸刈崃艘欢伲抑溃闳际俏宋野 !
    “依照本门门规,上清弟子不得私下斗殴,你一次打伤了这么多人,就算掌教师兄,也袒护不了你了,不得已,只得将你重重责打,从龙树院中赶了出來,关到了水牢之中。”
    “你被关之后洠Ч嗑茫逍π志蛠碚椅伊耍攀牡┑狄涯憔攘顺鰜恚墒俏也挪焕硭兀砻嫔弦槐菊晌颐嵌贾来耸掠伤穑馐迸軄硐滓笄冢薹鞘俏瞬┤∥业暮酶校岬抖岚眩伲闩檀虻盟湎欤训牢一崾巧底印!
    “他软磨硬泡,又是威逼,又是利诱,我始终对他不理不睬,他恼羞成怒,扬言要处决了你,可是我知道,他不敢,掌教师兄虽然洠в蟹⒒埃仪扑囊馑迹置魇窍蜃拍愕模唬阒还亓巳炅闫吒鲈拢惚徽平淌π终腋鲇赏罚崆嵋滓椎姆帕顺鰜怼!
    “清玄师兄见你出狱,自然十分恼怒,可是有掌教师兄袒护着你,他不敢怎样,只是每曰里召集人手,洠г粵'夜的骂你,他们知道,打是打不过你的,只好在口头上出出气,谁知他骂得越多,你越是沉默,就当他实在放屁一般。”
    “本來我们以为,事情到了这里就算是了结,谁知有一曰掌教师兄外出办事,途中遭到魔门高手伏击,身受重伤,幸好他福大命大,居然逃了回來,事后清玄师兄一口咬定,说你是本门内歼,受了魔门指使干的,若非如此,你岂能有这等本事,一口气接连战胜十几位师兄弟。”
    他这番话一出口,大家自然心中起疑,纷纷要求彻查,一经调查之下,果然从他的卧房中搜出了几封魔门弟子写给他的密信,当然,我知道那是嫁祸,自然挺身而出,为你辩白,可是清玄师兄咄咄逼人,非要严惩你不可,我一怒之下,便道:‘既然你们要惩罚他,不如连我一起惩罚罢,’他们一听之下,自然纷纷住口,只有清玄师兄兀自说道:‘师妹,你你糊涂了,怎能被这内歼蒙蔽,万一他再有什么阴谋,我们上清宫数千年基业,岂不要毁于一旦,’这罪名实在太重,掌教师兄无可奈何,只得同意将他收押,’”
    “好啊,他们要押,便让他们押好了,我们二人终究还是在一起了,只不过,我们的牢房不在一起,而是正好对面,每天一睁眼,一抬头,便可见到对方,可是就因为这一层牢门的阻隔,永远也不能在一起,当时我心中奇怪,心想咱们三人,都是同门师兄弟,他为何如此狠毒,非要置你于死地,到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來他才是真正的魔门弟子。”
    “不错,不错,师妹果然聪明。”
    便在这时,身后忽然传來一阵掌声,一名面容苍老、神色阴鸷的灰袍老道出现在她的身后,
    这名老道,正是清玄,
    “清玄师兄。”
    孟非烟回过头來,忍不住低呼一声,惊道:“你怎么來了。”
    清玄道人淡淡一笑,说道:“师妹,怎么你不欢迎我么。”
    “不敢。”
    孟非烟站起身來,拭去泪水,冷冷的道:“清玄师兄,小妹是该称你一声师兄,还是该叫你一句,妖人。”
    “无所谓了,师妹爱叫什么,便叫什么罢。”
    清玄道人上前一步,却仍然洠в卸值囊馑迹皇堑屯非屏松蛱旌右谎郏溃骸笆γ茫蚴Φ芄懒嗣础!
    “是。”
    孟非烟点了点头,淡淡的道:“清玄师兄,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
    “你很恨我,对不对。”
    清玄道人凝视,沉声道:“你恨不得杀了我,是不是。”
    “是。”
    回答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哈哈哈”
    清玄道人闻言,忽然间仰天一笑,脸上肌肉一阵扭曲,竟然露出一丝痛楚之色,尖声道:“师妹,我有什么不好的,你不选我,却选他,他哪一点胜过了我。”
    “是啊,他出身不好,相貌也不如你”孟非烟回过头來,深深地凝望了沈天河一眼,续道:“可是,他有一样本事,你永远及不上。”
    “什么本事。”
    “他从來都是一心一意待我,他把我看得比他自己还要珍贵。”孟非烟抬起头來,缓缓的道:“而这些,你一辈子也做不到。”
    “胡说。”
    清玄道人闻言,登时暴怒起來:“我为了你,也不可不要姓命,一样可以一心一意,我对你,半点也不比他差,哪里比不上他。”
    “不,你爱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孟非烟摇了摇头,正色道:“当他受人攻讦,被人肆意诬蔑之时,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洠в邪镂遥凰恳缓烈矝'有,你只是落井下石,恨不得把我和他一起毁灭,我说的对么,清玄师兄。”
    “我我”
    清玄道人脸色一白,竟然怔怔的说不出话來,过了良久,才道:“所以你恨我,是么。”
    “是。”
    孟非烟凄然一笑,道:“当从我第一眼见到莫忘尘,我就知道了,他是你的儿子,你要他來追求我的女儿,还能安的什么好心,现在,你成功了,你拐走了我的女儿,你赢了。”说着,孟非烟忽然身子一扬,一口鲜血喷了出來,
    “师妹。”
    清玄道人见状,登时一惊,赶忙抢上前來,扶住了她的身子,一脸关切的道:“师妹,你洠掳伞!
    “放开你的脏手。”
    孟非烟回过头來,冷冷的道,
    “好,好,我放,我放。”
    清玄道人略一沉吟,将她的身子靠在了一棵树上,缩回了双手,神色之间,竟然有一丝淡淡的惊恐,
    “告诉我,璃儿在哪里。”
    孟非烟喘了口气,问道:“清玄,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她死了”
    清玄道人叹了口气,续道:“她自杀的,洠в腥艘彼!
    “你你”
    孟非烟死死地瞪视着他,双目几乎喷出火來,厉声道:“清玄,你这狗贼,害了我们还不够,还要还害我们的女儿么。”
    “我不想杀他,尘儿,他也不想”清玄道人叹了口气,道:“师妹,如今沈师弟已死,上清宫也要亡了,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好么。”说着,他抬起头來,一脸期盼的望着孟非烟,望着这个他期盼了数百年的女子,
    “好,好你过來”
    孟非烟点了点头,说道:“我有话说。”
    “师妹。”
    清玄道人心中一喜,伸臂搂住她的身子,叫道:“师妹我,我好开”一言未毕,忽然间一声惨叫,双眼直直的瞪着孟非烟,身子一歪,一动也不动了,
    一截匕首,就这么突兀的插在他心脏的位置,这个老歼巨猾、凶残无比的恶道,终于死在了她最心爱女子的手里,
    “师兄。”
    孟非烟回过头來,痴痴地凝望着沈天河,良久,良久,终于嫣然一笑,倒在了他的怀里,
    这一切,正如他们的誓言一般:
    生则同裘,死则同穴,
    他们,永远也不会分开,


天罚!
    此时,上清宫后院的柴房之中,同样有七名道人一字排开,牢牢将平凡围在其中,十四道目光之中,尽是贪婪的、幸灾乐祸的神气,反观平凡,虽然双足已断,血流不止,却依然一动不动,只是呆呆地望着墙角,那一滩殷红的血迹,
    她死了,
    死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手里,即使是死,她依然洠в兴亢猎寡裕
    曾经以为,那时的痴爱,只是少年人一时头脑发热的冲动而已,直到这时,他才终于发现,自从她死去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心,就已经空了,
    十七,我不爱你,
    无论你为我做过什么,对我多好,我依然不会爱你,
    只有他,才是我心里的唯一,
    不管他待我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只知道,我心里一直只有他,这就够了,
    百死无悔,
    这一刻,他只觉心中一阵剧痛,似乎有某一个角落片片碎裂,轰然崩塌,
    是的,他的心,已经死了,
    忽然之间,他仰起头來,望着四周或狰狞、或凶恶、或惊疑、或怜悯的各色人等,纵声狂笑,
    大笑声中,两行眼泪决堤而出,漫过了脸颊,滴落在沾满血迹的土地上,
    笑声凄厉而绝望,
    渐渐的,笑声越來越低,越來越轻,到了后來,竟变成了哭声,无论旁人嘲笑也好,呵斥也罢,他都仿佛洠в刑揭话悖娜獾某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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