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腹者,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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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
“是这样,我出了酒楼,正晕头转向之际,不想被人拍住了肩膀,小人一看是个年轻公子,那人说道,若是你想翻身,我可以帮你找人教训你的死敌,还会给你提供你仇人的行踪!小人当时脑子里浑浑噩噩,一听,既不用自己出钱出力,还能教训对头心中大喜,立刻便同意了,然后。。。。。。”
“你可还记得那公子的相貌?”
“当时小人喝的醉醺醺的。。。。。。”
站在一侧的卫嘉一声厉喝,“你可是看清楚了,要是在王爷面前撒谎,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颗脑袋!”
那掌柜一怔,细看之下立刻伏地磕头,“王爷,王爷,小人有眼无珠,真的是受人利用,冤枉啊!饶命啊!”
岳凌霄端起桌上的紫砂壶,倒了杯茶水端至唇边,慢慢喝了一口。
那掌柜听到水声不明所以,担心自己的小命,于是悄悄抬头。
却惊见端坐椅中的王爷,嘴角勾起浅笑,手中,原本端着的茶杯逐渐成为白色粉末缓缓飘落。
掌柜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心中惊恐万分,立刻低头。
突然,他一个激灵,想起了一件事,“哦,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那公子的手上。。。。。。”
就在此时,只听〃噗〃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
作者有话要说:( ⊙ o ⊙ )都毛人支持么,哭。。。。。。
忧心•;再起纷争
就在此时,只听〃噗〃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
屏风后的郑阳正等着那人继续说下去,却见窗子处寒光一闪,一只飞镖直直飞进那掌柜的后心。
掌柜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声音便嘎然而止仆倒在地,再无声息。
岳凌霄身形一晃已经将郑阳护在了身后。
风从大敞着的门外刮了进来。
透过摇晃的屏风,郑阳看到屋内已经失去了卫嘉的身影。只有一个蜷伏在地的人,身下是一滩黑血。
岳凌霄看了郑阳一眼,走过去试了试那掌柜的鼻息,然后撕下一片衣角垫在手中拔下了那只飞镖。
灯光下,银色的镖身隐隐透出莹莹的蓝,显然是猝了剧毒,见血封喉,否则那掌柜也不至于死的这么快。
那年轻公子究竟是谁?
他的手上究竟拿着什么?还是他的手上带着什么,或是他手上长着什么?
他如此处心积虑的想杀自己单单是因着生意上的争斗?
难道……是跟那金钗有关?
但郑阳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推测。
若是为了金钗,他应该千方百计的来取才对;可是现在却只是对她这个人感兴趣。
郑阳看着眼前的一切,百思不得其解。
岳凌霄将镖小心收好,转身拿起桌上的灯,向破碎的窗子走去。
郑阳急忙跟上。如此诡异的夜,接二连三的死亡事件,任谁都会背上升起层层寒意,更何况这一切还都跟她自己有关。
独自呆在这房子里,郑阳即便胆子再大,腿肚子还是忍不住会打颤。
岳凌霄在窗前端详着那个破损的洞,又出门去检查着窗下的痕迹。
郑阳在后面四下看着,目光停留在窗下倒伏的几根小草上。
走上前伸脚测量了一下。
看着那双大脚,岳凌霄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站起身看过去,深夜凉凉的风中;许是因着刚才的惊吓她的脸色苍白唇色暗紫。
“回房吧。”
“好!”
郑阳觉得有些冷,答应着,转身抬脚就往房中跨去。
却被岳凌霄从后面一把拉住,“屋里不干净,到这边。”
郑阳回过神来,想到这掌柜因着一时私念想用卑鄙手段害人,到最后却终害了自己,暗暗唏嘘。
菡萏园主屋有八间,两旁各有厢房数间。刚才的书房是在最西侧。
郑阳跟着岳凌霄一直往东走,然后进了门。
这房里的摆设跟岳凌霄的书房相似,唯一不同的便是在屏风上的绘画。
刚才的屏风画的是芙蓉,而这处的屏风则是荷。
岳凌霄低着头慢慢踱着步子,沉吟良久后站定,看向正在发呆的郑阳。
“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面对岳凌霄的突然发问郑阳微微一怔。
少顷,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也或许是我们两个的处境都堪忧。”
岳凌霄深邃的眸子透出令人琢磨不透的光。
“郑当家的何出此言?”
郑阳将自己的视线转到那屏风上,说道,“王爷的马……也莫名其妙的死了。”
此言一出,岳凌霄脸色微变。
郑阳见戳中他的伤心之处心中有些后悔。
不过,现在的事情越来越复杂诡异,不知道究竟是自己连累了岳凌霄还是岳凌霄拖累了自己。
“皇上那里你准备如何回复?”
郑阳心中又是一沉。
如何回复?让她为了那么一个处处留情的男人去跟那些女人争宠吃醋,除非她死。
她压根不想回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想要逃避显然是不可能。”
岳凌霄看着她微微摇头。
“能拖一天是一天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郑阳有些烦躁。
“拖?”岳凌霄唇角渐弯,脸上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他有的是办法让你即刻做出决定。”
他看着印在窗子上的影子,目光变得悠远。
岳凌霄想起了自己在很小的时候曾经养过一只雪白的兔子,那是他形影不离的伙伴。
可是那纤尘不染毛茸茸的可爱样子也讨了哥哥岳凌云的欢心,便跟他要这只兔子玩几天。
岳凌霄知道,哥哥所谓的几天应该不会超过两天,他的这只兔子很可能会一命呜呼。
因此他心中很是犹豫。
就在这时,“扑”的一声一把匕首已经深深没入兔子的体内。
岳凌云面无表情的将匕首抽出,将血迹擦在那雪白的皮毛上转身走开。
“既然不给,那就谁也别想再玩。”
岳凌霄抱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兔子,站了很久很久。
从此,有什么宝贝总是让哥哥先挑。
……
郑阳抿紧唇,秀眉微蹙看向一旁沉思的岳凌霄问道。
“难道王爷有什么妙计?”
岳凌霄转过头来,“妙不妙的还不清楚,但是目前方法却的确有一个。”
“哦?王爷可否说来听听?”
岳凌霄见她目光闪亮,殷切的看着自己。轻轻一笑,却未吭声。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岳凌霄说话间已经坐在了椅中,对郑阳说道,“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待明日再谈。”
“……也好。”
岳凌霄担心夜里再生变故,因此让郑阳就在隔壁睡下,也好有个照应。
郑阳低头踌躇片刻还是答应了。
等她回了房,卫嘉这才上前,将刚才的追踪详细禀告给岳凌霄。
跳动的火苗下,卫嘉见王爷坚毅冷峻的面孔越加寒意侵人,心头添了一丝不安。
烛火一斜,挣扎片刻之后便熄灭了。
屋里漆黑一片。
吹熄了灯的郑阳躺在床上强迫自己赶紧睡去,没想到脑中却越来越清醒。
以前自己都是伴着箫声入睡的,有些习惯一旦养成便深入骨髓,再难除去。
这一夜,郑阳的梦是凌乱而恐怖的,醒来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全身乏力酸痛。
想要起身,却难以动弹。
几日来连番的折腾刺激又加上换了环境没有休息好,郑阳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终于病倒了。
一早前来服侍的丫环见状急忙禀报了王爷。
“快去请大夫!”
岳凌霄一边吩咐着,一边急匆匆的赶过来。
床上的郑阳还在沉沉睡着,半张着嘴呼哧呼哧粗重的喘着。
岳凌霄在床前不安的踱着步子,不时向门外张望。
苏婉闻讯赶了过来,见到王爷坐立不安的情形,秀眉微拧。
“王爷,听说郑当家的病了?”
“大约是伤了风。”
“早饭还没吃吧?那妾身先去熬点粥。”
王爷未置可否,只是将目光落到她包着的手指上,问“你的手怎样了?”
苏婉暗淡的眸子立刻闪出了光彩。
“是妾身太不小心了,醒酒汤没送过去反倒蠢笨的割到手指。伤口并不深没流多少血。”
“上药了吗?正好药箱在这里,顺便换上吧。”
苏婉闻言几乎喜极而泣,“王爷,您……对妾身实在是太好了!”
说着走上前抬起了手腕。
就在她等着王爷伸手给她换药之际,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孙大夫到了!”陆伯在门口说道。
岳凌霄疾步走过去将大夫迎了进来。
苏婉看着自己悬在半空毫无依托的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
她的目光停在正等待着大夫的诊治结果的岳凌霄的脸上,那焦急的神情是从未对自己展露过的,她幽幽的叹口气,看着自己手指上外翻的口子,心中一酸几欲垂泪,一低头黯然离去。
“外感风寒,邪气入侵,再加上心中郁结……”孙大夫说着走到外屋案前写下药方,递给管家,“王爷不必忧心,按此方服下两日内病人必会好转。”
岳凌霄放下心来。
“孙大夫,请随老奴一旁休息。”陆伯上前引着大夫出门,又对侍立一侧的丫环吩咐道,“按此方抓药,赶紧煎好。”
房中只剩下岳凌霄和床上还在昏睡的郑阳。
岳凌霄看着那张静静的睡颜上微皱的眉,突然有种想上前将其抚平的欲望。
卫嘉守在门外一侧。
他见王爷在郑当家的床前站立良久,有些担心他的腿伤。
之后见他快步走到门前,接着却又停下,踌躇了很久。
卫嘉心中有些奇怪,向来刚毅果断的王爷此刻却似失了从容。
听到他的吩咐,卫嘉立刻将王爷的书册、以及笔墨纸砚统统搬了过来。
通常王爷的事情只要他在,便是亲自打理,从不假手于人。
他见王爷坐到案前执笔批阅卷宗,这才安了心。
王爷还是以前的王爷,之前大约是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吧。
想到近几日接连发生的事情,他一脸凝重。
尤其是昨晚,那杀手居然一出王府便失去了行踪,他仅仅是远远地看到了一个背影,甚至连男女都无从分辨。这不得不让他心中警铃大震,更是片刻不理王爷左右。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岳凌霄见药还未端来,心中生起怒意。正要询问,却见丫环梨花推门进来。
“放下吧。”岳凌霄低声吩咐道。
梨花将碗放在桌上,岳凌霄走过去,端过药碗回身拿银针一试正要进到里屋,突然面色一寒,又迅速转过身来,“这药,是刚刚熬的?”
那冷冷扫来的一眼吓得梨花一个哆嗦软倒在地,“王爷饶命,是娘娘差奴婢将熬好的燕窝粥先端过去,这才耽搁了……”
岳凌霄幽深的黑眸半眯着,淡淡启唇,“你大概是忘了这府中谁是主子了!”
“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这就去重新煎药。”
“你是想晚上再端上来么!还不赶紧去热!”
“是。”
梨花赶紧起身颤巍巍的接过碗低头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却又被叫住,“等等,下一副药要看好时间提前煎好候着。”
“是,王爷。”
一番折腾之后,刚给郑阳喝了药没一会儿,岳凌霄便听到院子里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心下微奇。
担心吵到郑阳,急忙起身来到门前,皱眉低声问道,“何事喧哗?”
“王爷,宫里来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