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之重建天庭-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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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一叶看了时辰,有些不甘地道:“至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留在这边还是回归阳间?”
孙旭又扫了一眼此地,淡淡道:“先回阳间,再做计议。”
于是,三人先是原路折返,回到了酆都城。
到了酆都城下,却见到一队队的鬼兵正在巡逻。
“这些不是此前遇到的那个什么林翼手下的鬼兵吗?”知秋一叶见了这些鬼兵的衣甲,想起此前的遭遇。
“想不到白鬼差办事竟然如此高效,这么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将这些人都纳入麾下了。”燕赤霞道。
“圣君,你怎么知道是白鬼差获胜,难道就不是那个林翼赢了?”知秋一叶问道。
燕赤霞瞥了知秋一叶一眼,淡然地道:“你没有神位,自然感知不到。白玉作为鬼差,隶属阴司,她的生死成败我一应尽知。”
听了燕赤霞的话,知秋一叶不禁心中大动,想着一有空档,一定要求着孙旭给自己也封个神位。
正在此时,酆都城上的一众鬼兵看到了三人,不禁戒备起来。
作为领头的林翼见了他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这三人刚才欺瞒自己,自己怎么会没了自由,做了一个女鬼的手下?想着那女鬼差手中的杀威棒、鬼差索、离魂钩等诸多克制鬼怪的法宝,林翼就是一阵肝儿颤。
“你们这三个鸟人,竟敢诓骗爷爷?小的们,给我上,拿下这三个人,我要好好打他们一顿出出气。”林翼愤愤地下令道。
众鬼兵得了命令,手中拿着兵器就嗷嗷叫地朝着孙旭三人而来。
正在这时,众鬼却听到一声虽不太洪亮,却充满了威严的娇斥:“还不给我住手!”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白影迅速地在众鬼头顶飞过,来到孙旭三人身前,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鬼差白玉见过至尊。”
林翼还在城头待着,正想着一会儿怎么处置这三人。却见到刚刚打得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白玉出现,还跪在了孙旭面前,他岂不知这孙旭是白玉的上司?
看着呆若木鸡的林翼,孙旭有些好笑:“老将军,还有何话可说?”
林翼能有什么话可说,他连白玉都打不过,如今白玉都跪在孙旭面前,他还能说什么?想着,便跳下城头,战战兢兢地来到孙旭身前,跟白玉跪在了一起,口中道:“不知上神驾临,两次顶撞,还请上神见谅。”
孙旭伸手扶起二人,然后对林翼道:“老将军,以后切莫意气用事。既然归入白鬼差麾下,就好生办事,若是实心用事,日后兴许有一份正果。”
林翼听了这话,不禁大惊,他在阴司多年了,从未见过什么鬼差。
“怪不得我们几千人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克鬼法宝,原来是正职鬼差。那这位上神到底什么身份,听鬼差称他至尊,莫非……”
“老将军在阳世可还有亲人?我马上就要回阳间,不知可有什么嘱托的?”
听了孙旭的话,林翼忽然双眼放光,道:“我有个儿子林明,只是阴阳相隔,我也不知他现在如何,若是上神能够见到他,请将此物交于他。”说着,微颤地从怀中拿出一块铁牌来。
“这是我林家的传家之物,只因当年我战死沙场,这铁牌随我到了阴司,没能亲手传给我儿。”
孙旭接过铁牌,点了点头,又对着白玉道:“白玉,此次我等未能诛灭黑山老妖,枉死城也未能收回,所以阴司这副担子就要你挑起来了。我希望下次能在你的帮助下彻底让阴司恢复秩序。”
白玉闻言,眼神坚定地点了下头。
这时,燕赤霞开口道:“至尊,白玉一人恐怕难以抵挡黑山老妖,我想了一下,不如我便留在这里,为她压阵。兰若寺那边如今已经有了人气,还有聂小倩坐镇,想来暂时不会有大事发生。”
孙旭同意道:“我也有此意,酆都城乃是阴司往阳界的毕竟之路,不能有失。若是还跟以前一样,指不定有多少石将军去阳间!”又看向了呆立在一旁的知秋一叶:“知秋,你可想受一个神职?”
正在思忖何时开口跟孙旭讨职的知秋一叶听了,不禁大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带着激动的语气道:“我愿!我愿!”
“既如此,知秋一叶听封!”
“兹有昆仑派修士知秋一叶,降魔志坚,可堪大用。今承天地法旨,加持汝为阴司正职罚恶判官,赐汝判官令,掌一部生死簿,专司阴阳罚恶之事。尔其钦哉!”
知秋一叶赶紧谢过,随即便有一阵金光笼罩全身,而后周身神明气息四溢。原本一身江湖人装扮的他摇身一变,换上了一身判官的服色。
“此时乃是多事之秋,希望你能跟燕圣君、白鬼差一同在此护住酆都城,不让恶鬼再随意去阳间为非作歹。”
第186章 有眼无珠
安排好此地事宜,孙旭匆匆辞别了众人,按照原路返回。
再到柳钢府邸的时候,正好天已大亮。
“世侄,此行如何”柳钢一见到孙旭,急忙问道。
“世叔放心,那鬼王已被我等给灭了,不会再祸害清河了。”
柳钢听了,见孙旭样子很是轻松,虽然对这话将信将疑,可也只能以时间来证明了。随即看向他身后,咦了一声,“怎么不见燕壮士和知秋壮士?难不成他们……?”
孙旭见柳钢误会了,忙解释道:“世叔多虑了,燕大侠和知秋在同我灭了那鬼王之后,便分道扬镳,去别处捉鬼降妖去了。”
忽的,一个衙役匆匆进来,跟柳钢禀报道:“太爷,门外有本县士绅陈以武的家人求见。”
“哦?让他们进来吧。”柳钢道。
不一会儿的功夫,进来了两个家丁模样的人,见了柳钢,一起跪拜在地。
柳钢上前让二人起身,询问来意。
“是这样的,我二人奉我家老爷的命令,特来求太爷几个字。”家丁道。
“求什么字?”柳钢问道。
“所求者,一‘正’字,一‘刀’字,二‘火’字也。”
柳钢听了,有些不解:“这几个字,并非诗词,亦非佳句,你家老爷要这几个字作甚?”
“我家老爷听说太爷乃是一县之尊,又正气护体,最能辟邪镇妖。今日家中有些变故,所以想请太爷的字驱邪。”
“我与陈以武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是他在乡间多有善举,不过是几个字,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说着,柳钢跟孙旭告罪一声,往书房去了。
孙旭目光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对着那两个家丁插口道:“陈府出了什么事情?要用这手段驱邪?”
两个家丁刚才见柳钢对他很是礼遇,便不敢对这年纪轻轻的书生怠慢,恭敬地答道:“听说是府中一个老人受了惊吓,沾上了污秽之物。具体的我们也不太清楚。”
孙旭知道家丁所言不假,一般人家出了这种事情是不会大肆宣扬的。
片刻后,柳钢便拿着一张纸出来,道:“我已写好,拿去吧。”
两个家丁接过纸卷,谢过柳钢,正要告辞时,却听孙旭道:“两位,如果方便的话,可否让在下跟你们去一趟陈府?”
二人闻言却面露为难之色。
陈家虽然不是官宦之家,但是门风也很是严格,下人不能私自带亲朋好友回府。他们跟孙旭并无交集,这要是带回去,免不了被训斥一顿,甚至被辞退都有可能。
柳钢见他们诺诺不语的样子,有些不悦地道:“你们眼前这位乃是金华府尹的公子,金华乡试第三名经魁,已经有了官身,你们怎敢如此推诿?”
两人听了,顿时一惊,慌忙跪倒在地:“经魁老爷海涵,我等有眼不识泰山!”
孙旭无奈一笑,道声:“不知者不怪罪,我见你二人晦气缠身,但是你二人身轻体健,想来是身边人有碍,被你们沾了几丝晦气,所以才想着去陈府瞧瞧。”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请孙公子随我二人来。”
三人很快便来到了清河县城西北的一处宅子,穿房过屋,来到了一处阁楼下。
正常人眼中,这座阁楼清雅别致,是一处读书的好地方,可是在孙旭的眼中,此处却是阴气森森。
这时,楼上下来一个富家翁模样的人,见了孙旭和两个家丁,不禁怒从中来。
他这两日被折腾得已经够难受的了,这两个家丁竟然不顾陈府的规矩,私自带了一个陌生人回来。
“你们两个狗才!竟然如此不晓事,是当我也死了吗?”一声怒吼,气得唇边的胡须都微微发抖。这人正是陈府主人陈以武。
两个家丁见陈以武发怒,赶紧跪下道:“老爷,我等奉命去取太爷的墨宝,幸不辱命,已经取回。”说着将那张纸卷举过头顶,“至于这位孙公子,乃是金华府尹的公子,太爷的座上宾。他听说咱们府上有异事,所以前来看看,太爷也让我们带上他一起。”
陈以武听了,这才仔细地打量了孙旭一眼,看他年纪轻轻,却是姿态不凡。
他是听过孙斌的名声的,很是钦佩这位商贾出身的士人,因此此刻连带着对孙旭也开始有几分客气了,呼了一口气,拱手道:“原来是孙公子,久仰令尊大名,一直无缘得见。”
“陈老爷客气了。”孙旭还了一礼,又道:“听两位下人说,贵府上有灵异之事,所以不请自来。唐突之处,望请见谅。”
陈以武此时已经没了刚刚的怒气,听了孙旭的话,忙道:“哪里哪里,孙公子愿来寒舍,寒舍蓬荜生辉。只是这里有妖物为祸,不方便接见公子,还请公子随我去正堂。”
言下之意,并没有将孙旭当做能够帮他驱邪的人。
孙旭虽然已经表露出了自己想帮他的意思,可是陈以武看重的只是孙旭的身份,而不是他的能力,毕竟他此时年不过二十,能有什么能耐?
“陈老爷,我此来却不是做客的。还请将贵府的事情尽数告知,我好为贵府驱邪。”孙旭摆了摆手道。
陈以武却是目光闪烁,有些不满。他虽然敬重孙斌,可是孙旭此时在他的心中,不过是一个不顾实际,喜好异灵的纨绔子弟。
孙旭见状,知道他是不信,只是笑道:“陈老爷,且看这是什么。”说着,手捏雷诀,轰然之间,一道雷电自虚空中直劈而下,直直落在陈以武的脚边。
若是再偏一点,就能将陈以武化作焦炭。
“雷、雷法?!孙公子难道是雷神降世?”陈以武被那一道雷电吓得不轻,浑身战战,嘴中惊呼道,望向孙旭的眼神中,哪还有半点的轻视?
当见到孙旭手中还捏着那个法诀的时候,陈以武哪里还顾得上风度,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在下有眼无珠,不识上仙!”
一边给孙旭引路的两个家丁,此时的脸上也是惊骇欲绝,本以为是个人畜无害的书生,哪想到居然是个真仙!
第187章 四字破法
“陈老爷,现在可以跟我讲讲,到底发生何事了吗?”孙旭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陈以武,脸上满是笑容。
只是这笑容在陈以武眼中看来却并没有那么和蔼,他生怕孙旭一个不高兴将自己给劈了,战战兢兢地说不出话来。
孙旭只好给陈以武使了个定心咒,平复了他的心情。
陈以武心中没了那股惧意,说话也利索了一些,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前些日子,陈以武的外甥王善来自己家中做客,没几天却出了事。
王善这人,身体健壮,聪明伶利,从小就对陈以武很是孝顺。寄居陈府的这些日子,更是每天侍候在陈以武身旁,十分殷勤周到。
陈以武虽然名武,却喜好读书,每日都来这阁楼上研习书籍。王善住下来之后,只要是陈以武在这里,他都会给陈以武端茶送水。
不想有一日,王善刚下楼没多久,就又面色苍白,气喘嘘嘘地回到楼上,手中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端着茶水。
陈以武以为是久病床前无孝子,王善伺候自己几日,已经烦了,心中升起几分不悦,出言呵斥了他。
然而王善却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哆哆嗦嗦说他在楼下看见了个一身白衣服的人,正在狂奔乱走。上前问话,那人也不搭理他,仍是来回地兜圈子,吓得他以为遇到了吊死鬼。
听了王善的话,陈以武更加觉得这个外甥不靠谱,不愿意伺候自己就直说,用遇到鬼魂的话诓骗自己,当自己是三岁小孩?于是,又斥责他一通,将他赶回了住处。
第二天,陈以武就不让王善跟来了,换了一个陈府的下人伺候。
谁知到了半夜时分,给陈以武端水的下人在阁楼下面被人绊倒,仔细一看,竟然是王善,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像是死了一般。
仆人受了惊吓,连忙大喊大叫,阖府众人听了动静,都赶紧出来查看。
众人上前一番检查,发现王善还有微弱的气息,急忙一起将他抬回房中,喂了些姜汤,过了好一会儿才将王善救了回来。只是到了第二日夜间,王善便陷入了如昏如醉,如呆如痴的状态,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陈以武请了许多医者来瞧病,都没有效果。
在众人都要放弃,给王善料理后事的时候,府里却来了一个道士,跟他们说了向县太爷借字的法子驱邪。
已经六神无主的陈以武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信了这个道士的说法,这才差人去县衙借字。
“那王善现在何处?”听完陈以武的叙述,孙旭问道。
陈以武眼中有些担忧地看向一处,答道:“就在阁楼上。”
“带我去看看。”
陈以武闻言,赶紧引了孙旭上楼。
到了二楼,里面摆着有许多书架,架上堆满了书籍。而在诸多书架的角落里,有间阔约一丈的厢房。
在陈以武的眼中,这间房子并无任何古怪。而开了法眼的孙旭一眼望去,却看到了床上鬼火闪烁,像几十个硕大的萤火虫当空飞舞。
再看床上躺着的人,形如枯槁,如同干尸。
“王善已经好几天水米未进了,要是今天还没用,估计他是撑不过去了……”陈以武眼中有些许泪水涌出。
他这个外甥最是孝顺,他膝下并无儿女,这陈府偌大的家业他是打算交给王善的,可谁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陈老爷不要这样,天无绝人之路,你平时多有善举,贤甥必然洪福齐天,不会就这样夭折。”孙旭劝慰道。
事不宜迟,陈以武赶紧拿出柳钢给他的那张纸,然后将几个字拆解下来,来到王善身前,将“正”字放在王善胸膛心口处,将“刀”字放在王善脖颈上,又将二“火”字放在王善双手。
“正”字落时,只见几日没有动静的王善竟忽的浑身不停抽搐;“刀”字落时,王善竟然口中吐出了几声轻微的呢喃;待第二个“火”字落在手心时,王善突然睁开双眼,大吼一声:“区区凡人,竟然用这等道术驱我?”
话落,只见一个白衣虚影从王善身上唰的一下剥离出来,直直地朝着还在愣神的陈以武冲来。
“孽畜,有我在,安敢放肆!”孙旭见状,怒斥一声,声音化作一道音波撒去。
那白衣鬼还没碰着陈以武,就被这一声震得阴魂不稳,几欲魂飞魄散。
白衣鬼见这里有高人压阵,暗暗掂量了一下,知道自己完全不是人家的对手。不过,让他就此束手就擒也是不可能的。
白衣鬼此时因为吃了这一击,反倒离陈以武更近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照着上王善身的法子,吐出一口黑气,将陈以武裹住,然后上了陈以武的身。
那白衣鬼上了陈以武的身之后,陈以武本来圆胖的脸型竟然瞬间枯槁下去,脸色也变得苍白了起来,整个人充斥着一股邪气,显得很是阴森。
“孽畜,现在回头为时不晚,去地府中走上一遭,仍有投胎的机会。若是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