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造物主的日常任务-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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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和血肉的土地上,也许等到光明教廷打扫战场的时候,被牧师可怜的说声,愿光明神宽恕你的作孽,然后被毫不留情的扔进焚化堆中,被滔天大火连同其他尸骨烧成一堆,他平常颇为鄙夷的灰尘。哦!也许还可以和他最亲爱,最仁慈的长官麦克里做一场声势浩大的合墓,然而棺材中并没有他的尸骨,只是一堆单纯的灰尘而已。
而他的骨灰早就被认知人员作为重建教廷的墙料,或者被倒在那些开着美好花卉的根茎下面,由那些穿着华美繁多的贵妇去评价,去鉴赏……
作者有话要说: 滚来更新233估计还有好几更。
☆、兽人参战
“架起信仰之跃!”
枢机会成员陆续而出,随即以多年来沾染的信仰之力,在教堂上空勾勒出一个四散的防御罩,显然这个,防御罩并非是己用,而是从天而降,将狮鹫团与龙骑士拍到了地上,扣了起来。
砰砰砰——
战场之上,这些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犹如流星坠落,所到之处不论是号称大陆第一的重骑兵,还是那些身形迅猛的冲锋战士,都化作了摊摊血酱,即便是高举盾牌列成方阵,也没能逃过这星河倒垂而下的威势。
反观那参战的教廷人员,不论是牧师也好,骑士也罢,在光芒亮起之时,便早早撕开传送卷轴,化作一道道流光,消失在这战场之上,可见这次教廷决心之大。
要知道,这传说卷轴可不是烂大街的东西,起码得是魔导士级别的空间法师,才可以制作出来,且不论那低的吓人的几率,和那成斤浪费的秘银,高阶魔兽地位皮毛与内核,仅是一张便可以让那些贵族王子倾家荡产。
如果仅仅是将敌人困住也许就不需要这传说卷轴了,空气中的光明元素快速的涨幅着,膨胀着,简直就像是光明神坻的圣堂坠落人间一般,这让楚天行的心一寒,事出有奇必有妖,显然对方是准备放大招了,可以凭此扭转战局的,也恐怕只有传说降神术了。
降神术,顾名思义由上界之人,借助信仰之力与光明元素强行突破空间壁垒进入此界,虽说副作用极大,使用者在今后三五年内无法完全调动光明元素,只能吟唱低阶或中阶魔法,但对于在规则上以及神力上的领悟有着极大的突破。
因为上界的神仆或者半神都担任过教廷大大小小的高层人员,无论是从元素的运用还是信仰,经过时间的累积,威力将十分的可怕。
信仰好比一个好感值,信仰越高越纯,向光明神借取的也就越多,还能甚至还能增加光明规则对他的眷顾,已达到封神的目的。
祁阳此时高举权杖,光明元素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点,快速的向他涌去,在霎那化作一光柱冲天而起,连接到无垠的虚空之上。
圣歌响起,随着神力的降临化作无形的音波,快速扩散到战场的每一寸土地,所到之处,无不土崩瓦解,化作漫天飞灰。
楚天行虽说已猜到了其威力,还是被这个惊人的破坏力,弄的心头一跳,数十万的军团战斗力在这圣歌中磨灭殆尽,在原地留下所剩无几的将领,个个残盔败甲,苟延残喘。
在看那圣廷一方,虽然沾满了腐血肉靡,但真真的损耗人数还没己方的三分之一,着实让人感叹着这曾经统御大陆的光明圣庭深厚的蕴藏。
不过今天,可就不一定了。
楚天行冷笑了一声,从秘银盔甲的中掏出一号角。
隆隆隆——
从远方奔驰而来的跺地声,仿佛踩在了心脏的鼓点之上,不由的让人心生恐惧,随后,站在高墙之上的神职人员便认出了这步伐真正的主人,“牛头人!!”
即便是在最初的最初,那个万神并存的辉煌时期,兽人部落的莽荒践踏也是诸族不敢轻易小视的一大禁忌。
从虚空溢出的圣歌越发嘹亮,波澜壮阔的歌声通过光元素的振鸣,以排山倒海一般的威势,狠狠的肆虐在敌方的精神领域当中,像是一只手将本该安静的脑海,搅得天翻地覆,四分五裂,脑髓彻底的化作一滩白花花的肉泥。
嘭嘭嘭——
号角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化作一团混乱,践踏声压着苍劲的战号层层叠加,血与火,荣耀与献祭,夹杂了兽人萨满狂乱的歌舞,变成无可畏惧的气势向着这边碾压而来。
通红嗜血的兽瞳,大开大合地挥舞着手里的铜棒,座下的白狼嚎叫着咬向拦路之人,不分敌友,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冲冲冲!!
用敌人的鲜血洗礼身躯,血与白骨是我们最崇高的敬仰,收下这份来自于你最疯狂信徒的献祭,马卡斯大人。
牛头人的加入犹如一台台高速的绞肉机,所到之处片甲不留,一时间 ,惨叫哀嚎声不觉于耳。
显然即便是教皇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这日耳曼竟然与兽人勾结,莫非这要支持黑暗崛起。
牛头人势如破竹,仅仅是几息的时间,便冲到了城下,城楼上的铭文亮起,无数由箭羽构成的光网铺天盖地撒下,一时间双方僵持下来。
箭羽穿骨而过,残肢污血,四处横飞的诅咒,瘴术,坑坑洼洼的布满了整片战场。
“腐骨术——”
藏在斗篷中的黑长手指,随手一招。
黑色的光球以迅雷之势,快速腐蚀这对方身上加持圣光的牧袍。
“哼,肮脏的爪牙。”
苦修士快速挥舞着手里的长杖,架住了攻向脖颈的尖矛,使劲一带,将马上的骑兵狠狠拉下,撞上旁边锋利的重剑,破碎的内脏撒了一地。
“伪善的苦修士。”
抬手一会儿,原先死去的骑兵重新站起,脸上附上的一团黑气迅速扩散全身,化作一具枯骨,幽绿的灵魂之火,透过褪去血肉的头骨,冷冷盯着眼前的苦修士,似乎认出了死敌一般,怪叫了一声,扑了上去。
如果单单是这一人也不足为据,如泥潭沼泽一般的黑雾,快速蔓延到小半个战场,无数枯骨摇摇晃晃的站起,扑向了有生命的人类,兽人,不分敌友……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滚来更新了,大战写的(?_?)根本什么乱七八糟,在火车上没有座位还码字,我觉得自己萌萌哒ヽ(???)?
☆、隐藏数年的传送阵
“啧。看来暗黑教会也参战了。”
祁阳在心中轻啧了一声,抬头看向了自己头上的光柱,那越来越嘹亮的圣歌,愈来愈庞大的光晕,都彰显着其主人逐渐降临着战场。
不过有个脑子的人都知道,这种限制级的大招,妥妥是可扭转战局,也不会那么傻,等着对方的技能条读完。
你瞧,这不来了。
咚咚咚!!!
像是锤在了心房上,压在灵魂一般的不堪重负。
教皇拉裴多缓缓翻开手中的《创‖世纪圣典》,无悲无喜地看向来人:“神说,异端、杀戮、侵略有罪,应处以钉邢,以矫正灵魂。”
空间隐现,丝丝涟漪荡起,两枚由法规之力构成的三尺长钉,透过骨而入,分别钉在手掌、脚掌之上,牢牢的穿在了十二使徒神像的面前的墙壁上。
“……咳咳,果然拉裴多教皇名不虚传,当真是如同神域啊”
男子苍白的脸上,一道齿状抓痕横贯额头,直至隐没在领口,他突然癫狂如同疯魔一般,浑身颤抖,两行血泪挂在眼颊,咧出一张似笑非笑猛的看向了虚空光柱之上。
“教皇大人,你瞧你们的帮手来了呦~”
拉裴多并不理睬那充满挑衅的话语,在他看来,神可以容忍无知,容忍源于其它信仰,但凡是敢于侵犯神光明神的荣光者,被恶魔侵占身躯,杀无赦!
圣典由信仰一丝律令之力所构成,在那教廷的范围之内,可以按照其上所记述,审判裁决有罪之人,但也不是绝对。
“神说,贪婪是百恶之首,处以火刑净化灵魂。”
拉裴多飘然一指,那通天光柱随着他的语落,猛然一颤化出一道细流,飞驰而来,在接触到男子身体的刹那,变成涛涛烈焰,升腾而起。
“嘻嘻……嘻嘻……”
低沉诡异的笑声从那不断燃烧的火焰中,溢了出来,那由高度集中所燃烧的光明元素,竟随着那男子声音的起伏快速泯灭着,最终飘然飞散。
“唉,这么多年了,光明教廷还是只有这么点小把戏,连当初老师在世的一半的威力都没有,也难怪连那实力卑微的小国也敢打教廷的主意。”
男子拍了拍肩上的灰尘,一头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戏谑的嘲讽道。
“……叛神者,费南。”
拉裴多教皇平静地看着对方,神情中不再有年轻时的激愤与冲动,剩下的只有那一次次交锋,磨灭之后的平静。
“啧。真是陌生的称呼啊!我好歹也是你曾经的侍卫长。”
随后,男子满不在乎的倚靠在旁边的墙壁上,轻舔了一下鲜血淋漓的手掌,抬起头好似细细回味着味道,“啊……真是熟悉的感觉。”
“你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也不愧老师对你的教导啊,拉裴多。”
男子慵懒的话语像是在陈述着什么事实一般,拉裴多手持圣典的那只手,突然一颤,鲜血顺着手掌印满了从第一任便传承至今圣律书籍。
“这以伤换伤的,还真是疼啊!嘶~”
他到吸了一口凉气,如不是胸腔塌陷一个坑状,恐怕没人相信,受了重伤。
“神说……罪人并将堕入地狱,受刀剑火海之苦。”
拉裴多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念了出来,言随即法,隐藏在虚空中有万千信仰之光,直接勾动起交织成圣庭最至高的规则。
吱拉拉,搁置许久生锈的链条,催动齿轮,在那不远的战场上,隐藏在山脉土石之下,用独角兽的鲜血划勾的庞大法阵开始亮起,随后,塌陷,地裂,无数沟壑充满了这个原本一览无余且秀丽的平原之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兽人萨满快速的挥舞着手上的木棒,每一次挥舞都代表着一个光明骑士的陨落,乳色的脑髓液随着动作的开合飞散,最后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断裂。
显然他并不在乎这点小事,他苍老却充满力量的手臂撕开一个敌人的身体,踩着污血的粗糙的土地,将隐约□□的脊骨生生的抽了出来,鲜血肉沫喷在了身上劣质不堪的麻布衣上,附上了一层肉甲,头上的五彩羽冠早已黑紫,只有脖子上挂着的虎牙闪烁着利光。
猛的□□一个人类骑士的脑袋,腿部的肌肉隆起,猛的向前冲去,若长的脊椎在力的作用下,扎进了另一个骑士柔软的内脏,可惜,这不是终点。这里每一个兽人都宛如一台高速运转的绞肉机,将这些肉类捻成肉沫,铺满在这战争之后的土地上。
兽人认为,杀戮的时候是最接近真神的时候,血肉横飞会带来好运,敌人的内脏与头颅是他们的荣耀,在这个时候,他们会狂欢着用敌人的头颅承载鲜血与脑浆,欢快地撕咬着敌人还有余温的内脏,细细研磨着鲜血凝固略带腐败的味道,每一次的受伤都是恩赐,造就了这个恐怖的种族。
光照耀而绚烂,直叫人睁不开眼睛。
霎时归去,只于一地洁白。
战场上双方的幸存者,不顾身上已经崩裂的盔甲,举着手边能够攻击武器,再一次的厮杀起来,这次远比先前惨烈。
原先光明教廷的战士退去,随后兽人的冲锋部队的涌上,本该不会损失的帝国战士竟死在了这荒缪的“战友”手中,十不存一。大型传送阵的启动,又有不少的士兵跌落沟壑之中,被那传送阵所溢出的能量尽数升华,甚是连一丝痕迹都没有……连番大战下来,能勉强站在这里的,在军营中无一不是拔尖之人,那绚烂的魔法碰撞与武技技巧,都使这战争更加激烈,也更加疲惫——
此刻,在那苍茫空间中的通天光柱,消弭殆尽,最后缩小成一个人形。
祁阳见此情景,手臂一颤,原先高举的权杖便掉落在地,装作魔力耗尽的样子,大汗淋漓的趴在了地上,用神魂感应着外面的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有好几更orz
☆、背后之人
嘭!!!
仅仅是那犹如来自于远古传来的威压,将这个本就不完整的亚空间,压的支离破碎。
“这是……”
男子看向了集中交战的地方,在那战场的一角,火光闪烁,微小却耀眼,隐隐散发着神性的光辉。
拉裴多淡淡地说道,“啧。看来你是被人当枪使了。”
“哼,想借这战场的杀戮之气,吸收怨气冤魂来点燃神性,这小子心倒挺大的!”
“心大也不错,最起码比你这缺心眼的傻子强。”
拉裴多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又接着说道,“最近你们黑暗教会又有大动作了吧,不就是从上面把那位大人接下来吗?还动不动发挥你们脑残的做法,也会学人家精灵玩剩下的那套,有意思吗?”
男子一时脸涨得彤红,“拉裴多你个老流氓,我还以为你过了这么多年,起码也有点当年老师的风范,瞧瞧你现在的德行……”
“德行,切~能吃能穿还是能当弟子用,瞧瞧你这幅寒酸样,老子的身上的腿毛都比你值钱,哪里像你到死也是个处男。”
拉裴多教皇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直接坐在了地上,看着对面金发男子仿佛又回到了年少青涩时期。
此刻的插荤搭茬,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他们愿得这样装傻装糊涂,起码也比喊打喊杀要强,不光是两人实力所差无几,也因为直从他们老师逝世之后,两人再也没有像这样一样,单纯的聊天了……
“拉裴多,你那个新任圣子是怎么一回事?”
男子风轻云淡的说道。
“是那位大人的神谕。”
“那位大人的神谕,也真是一脉相传啊……为了那位大人你就忍心把你多年培养的继承人处理掉吗?”
拉裴多没有搭话,紧攥的右手已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许久之后他缓缓的突出一口气说道,“舍得如何,不舍的如何?那位大人的选择不是你我能干预的,当初……我们能够活到现在也只是那位大人感觉有趣罢了……”
“确实,不是你我能够干预的。”
男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沧桑,连带那耀眼的金发都几分晦暗。
犹记当初,两人也只不过是那帝都中为生活所奔波的一份子 ,或者说是为了活命而不得不沿街乞讨。
在伊兹里王国之中,他们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想必他们而言,他们仅仅是幸运一点而已。
拉裴多那一年六岁,在斯郎特公爵庄园外捡到了奄奄一息的费南,当时的费南还要比他大一点,但身上布满了鞭痕,密密麻麻的伤口从头到脚没一处能够幸免,甚至连……男||性的那里都血肉模糊。
只因为他是斯郎特公爵情人的儿子,显然他是受了母亲年轻貌美的影响才能够待在这个豪华美丽的庄园之中,但也是仅待在这个庄园之中罢了。
对于他母亲杰娜来说,费南的存在是一个障碍,通向荣华富贵奢华贵族生活的一个绊脚石,即便再怎么如何,好歹也是她生下的孩子,虽说不像那些恶毒的农妇,但也至于时刻关怀,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一直处于不冷不热的状态,甚至到了互不问津,互不干扰。
而在这个家,做主的终究是那公爵夫人,尤其是一个由斯郎特公爵亲自带回的情人,这让她万分警惕,不是因为怕自己公爵夫人的地位收到威胁,而是怕自己的两个孩子活不到继承公爵之位 ,还有那独属于斯郎特家族偌大的家产和祖传的庄园。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