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也是道(纵马)-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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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权被推翻，玉玺也要短暂飘零。
这个意境倒是能推翻尊贵永恒的意境。
“浩然正气集”中文字组合成一道刀芒，仿佛大笔一挥挥出的那道痕迹，伴随着林立震慑人心的声音，“天朝不公，上下勾结，官员**，谏之不听，退退退退退！”
混沌大斧的气息是厚重，无坚不摧，论无匹的锋锐，却是比不上“浩然正气集”中的文字锋芒。天下间最锋利的不是神兵利器，而是大儒的笔锋，足以扭转乾坤，更朝换代。史笔如刀，更是天下大势。
混沌大斧的无坚不摧，加上读书人的文笔锋芒，推动着历史的车轮，一股大势所趋的意境表达出来，让所有人都感受的到。
玉质元力大手被一下碾碎，然后车轮狠狠撞在玉皇玺之上，将其撞飞了出去。仿佛一座扁舟，在历史的河流中飘零。
玉皇玺被击退了！老者的玉皇劫竟是被林立破去。
最惊讶的，莫过于方慧与陈经年，只有他们知道眼前这名老者的实力是多么强横，虽然极少出手，不过每一次都是惊天动地。
“嗯？战旗的战争气息，书籍的儒门气息，大斧的混沌气息，前两者都是借用法宝，后者才是本源。你不是战神嗣的人！”
玉皇玺被击退，露出了后面一张苍老微微惊讶的面孔，看着林立，“我虽然只用了五成力量，可是你这小伙子，足以在我见过的所有青年才俊中排进前三，甚至名列前茅。不简单！咦？你这是什么表情？”
原来，在老者眼中，林立这一刻竟是涌起惊讶、不可置信、欣喜等诸多表情，不禁心中疑惑。
林立诸多表情变化，最终便是大喜，喊道：“陈爷爷，是我！我是林立啊！”
“你，你是林立？苏城的林立？！”老者再也不能保持平静了。
……
形势急转而下，剑拔弩张的气势陡然收起，空中实力非凡的老者竟是猛地落下来，向林立行礼。
“立少爷！”
陈姓老者竟是这样叫林立，神态恭谨。
陈经年立刻张大了嘴巴，想张口问却不敢，方慧比他的惊讶也少不了多少，甚至更要惊讶，两人惊讶的看着林立。
“陈爷爷，您又客气了。”林立连忙说道。
陈姓老者摇摇头，仍旧将礼数做全，“礼节不可废。七年不见，立少爷终于成长起来了，老奴心里高兴。”
“陈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会认识林立？并且七年前见过面？”方慧问道。
“慧小姐。”
陈家家主看向方慧，又想起之前的一幕，林立来救方慧，其中意思值得玩味，即使向来恭谨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笑意，道：“慧小姐，逐鹿楼台下，老爷要将你许配人家，是怎么说的？”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方慧心中疑惑，回忆道：“爷爷说，那个人是他从小看到大，并且极有渊源。那个人到底是谁？”
陈姓老者道：“那个人，不但是老爷看着长大，就是老奴我，也是看着长大的。早在你刚刚出生时，这桩婚事几乎就定下了。至于渊源，玉京城中排名前二的世家，都是哪一个？”
……
“玉京城排名前二的世家，自然是咱们东方家和林家。……林家，啊，难道？林立竟是林家的子弟！可是，林立明明是晋州之人，从来没有到过大乾州。”
原来，方慧不姓方，而是复姓东方，难怪林立一直奇怪他的名字。
东方慧不愧是才女，聪颖非常，脑筋跳跃极快，一下就联想到林立身上，心中小鹿一般狂跳，难道爷爷要我嫁的人，竟是林立不成？！！！
她的爷爷，自然是东方晋。
林立怎么也想不到，东方晋竟是大乾州最大世家的家主，在他原来想，能是江南城的一二流家族就不错了。
不过，林凌是大乾州林家子弟，和东方晋是义父义子的关系，一切合情合理。
第七二零章 两届的大乾四杰
林立为了救出方慧，夜探陈府，竟是想不到扯出这样一系列事情。这陈府的家主，赫然就是他儿时就认识的陈老，东方晋的老管家。林立得到的第一件灵器，就是陈老送的。
林立也才知道，林家竟然是大乾州的第二世家，身份地位比之冰雪圣域在大冰州都相差不了多少。林凌竟是与这样一个出身？当然，这也是林立的出身。
陈老道：“立少爷是玉京城林家子弟不假，只是其中有一些别的事情，所以并不是在玉京城中长大。这个消息，原来只有老爷和我知道，就连林家家主林震南都不知。……立少爷，晋州的事情老爷与林家主都已知晓，你们父子击杀了战神嗣的长寿境，还是两位家主一起施压，才将事情平息下来。本来，老爷知道凌少爷不想和林家之人见面，所以迟迟没有去晋州接你们，没想到立少爷竟是用这种方式来到。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机缘，如果老爷见到你，不知道该多么高兴。”。。
陈经年理清了一点思路，开口道：“以前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东方家与林家是世交，老爷曾经收过一名林家的子弟为义子，后来游历大陆陨落了。原来，那位林家子弟并没有陨落，就是林兄的父亲。”
陈经年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
方慧也惊奇的道：“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也知道。当时的林凌伯父是天纵之才，和我爹东方靖弘，战神嗣的钺战，钺万军，被称为大乾四杰。玉京城三千万人口，能成为其中的佼佼者，这份天赋，实在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大乾四杰？”
林立笑道：“想不到，我爹当年还有这样一个名头，听起来似乎很牛的样子。”
林立接着好奇的道：“老一辈的大乾四杰成为过去，不知道这一届的大乾四杰是哪四位？慧慧，你在不在其中？”
方慧道：“大乾四杰代表着无与伦比的荣誉，已经在大乾州深入人心，凡是得到这个名号的人，光环将会伴随一生。但凡获得这个称号的人，只要不陨落，都会成为顶天立地的强者。这一届的大乾四杰还没有排出来，上一届的大乾四杰你已经知道，再上一届的就是我爷爷东方晋，林家家主林震南，战神嗣两位掌权之人，钺无极，钺天下。”
林立心中一动，不禁感叹，“听你这么一说，这个大乾四杰的名头倒是没有水分，含金量十足。不是什么江南四杰，青云三秀，霸天五雄能够相比的。就仿佛是王朝中科考的状元、榜眼、探花。”
“看来，接连两届的大乾四杰，毫无成就，微不足道的，只有我爹了。”这句话，林立用自嘲的语气说出，不过眼中厉芒一闪而过，让所有人心中一禀，任是实力深不可测的陈老也是心中一惊。
这一个刹那的时间，林立仿佛是宝剑出鞘，一闪即收，不过瞬间展露的锋芒能刺破天地。
陈经年道：“眼看这一届就要评选，林兄倒是出现的正是时候。评选的规定只有一个，那就是大乾州的人，当然，年龄也有限制。林兄你完全符合条件。”
林立来了兴趣，不由问道：“不知道有没有热门的争夺人选？”
陈经年点头，“自然是有的，这些人选都是来自各大世家与战神嗣，极为的集中，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今年林兄似乎是一个最大的黑马，凌空出世，并且是竞争的最得力人选。甚至我感觉，林兄要拿到这个名号，简直是手到擒来。”
陈经年说这个话，却不是吹嘘追捧，而是有依据的。林立能接下陈老“玉皇劫”的攻击，已经展露了实力，并且陈老说，林立能在他见过的青年才俊中排进前三，甚至名列前茅。这就说明了一切。
陈老虽是东方晋的管家，可是无论论实力还是地位，都与姬家、王家、孙家那些世家家主平起平坐，甚至那些家主都要礼让三分。他见过的青年才俊，就代表着大乾州所有的青年才俊。
不过，战斗中七分靠实力，三分靠运气，也有不可确定的因素。
陈经年接着道：“这一次大乾四杰竞争的热门人选，有林家的林千秋，东方家慧小姐，战神嗣的钺无一，钺铁血，钺戈、钺冷、钺血，姬家的姬常月，王家的王明，我也算一个，可以争一争前十，但是进入前四是没有半点希望的。”
原来大乾州的这次评选，并不是单单选出“四杰”，而是排出一个青年才俊排行榜，只要能上榜，都是巨大的荣耀。因为这个排行榜在大乾州深入人心，想做什么事情都会容易许多。
“钺戈，钺冷。”
听到这两个名字，林立眉头一挑，因为在古晶绝地中，他就听大乾宗的大金丹称呼两名青年为戈少爷，冷少爷，看来就是这两位了。不由得道：“嗯，这两个人实力不错，现在更是每人得到一柄战刀和盾牌，实力更强了。只是两人还屈居在钺无一和钺铁血之下，不知道战神嗣的两名顶尖才俊是什么实力。”
陈经年诧异的道：“怎么，林兄你认识钺戈与钺冷？”
林立点头，“不但我，就是慧慧，姬常月、王明、孔茜、孙依水他们也都认识。我刚刚使用的战旗，就是从钺戈、钺冷他们手中抢夺过来的。”
“姬常月、王明，孔家的大小姐孔茜，孙家大小姐孙依水……这些人你都认识？”陈经年惊讶无比，似乎林立是土生土长的玉京人。
陈老一直看着林立与方慧、陈经年说话，让他们熟络，自己将身段放得很低，似乎比自己的孙子还要低。陈经年仍旧称呼林立林兄，而陈老叫“少爷”。
等他们说完，陈老才道：“大乾四杰的评选，立少爷参加是好事情，就是老爷，也会支持你去参加的。如果父子两人接连是两届的人选，凌少爷的名声又会再次响亮起来。让年轻一辈的人知道，凌少爷才是林家的天之骄子。天赋第一人。”
第七二一章 东方晋，紫气东来玉皇桥
就连陈老，也是支持林立参与大乾州的青年才俊排行榜大赛，旋即道：“老爷听说凌少爷和立少爷在晋州的事情，再次勾起了心思，并且慧小姐与立少爷都到了年龄，所以想让你们快点完婚。本来还担心慧小姐抵触，可是没想到你们竟是早就相识了，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这桩婚事，有了“父母之命”，是早就确定的婚约，并且林立与方慧也有了夫妻之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林立与方慧对视一眼，方慧低下头去，不过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并且有一些的欣喜。而林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苦涩无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婚约已定，清雪那边又该如何交代？“成为一派之主，即上门提亲”的承诺，又该怎么去完成？
陈老道：“立少爷，我先给你安排住处，你休息一夜，明天去见老爷吧。”
……
翌日清晨，林立与东方慧在陈府用过早饭，联袂向东方家走去。
两人已有婚约在身，竟是比平时多了一分害羞的惴惴之感。
东方慧沉默了一会，说道：“本来，我让你前来救我，一是验证一下你的真心，二是让爷爷看一看你的天赋，好打消念头。其实还是担心爷爷迁怒与你的，现在情势明朗，倒是松了一口气。”
林立转过头，看着美得让人窒息的一张侧脸，不禁道：“就算你是出身我的仇对势力战神嗣，即使会对我造成巨大的危险，我也会去救你，义无反顾。只是……即使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你竟是东方爷爷的孙女啊！”
东方慧突然来了兴趣，道：“阿立，你给我讲一下小时候的事情吧？”
“好吧。”
林立一边走，一边大致的说一下。
听完，东方慧道：“虽然你说的轻松，可是我可以想象，你小时候的物资是如何匮乏，真是苦了你了。我记得在我十四岁那一年，爷爷就没有在家过年，原来是去了晋州的苏城啊。”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皇宫一样的东方府邸，林立不禁在心中惊叹了一声。如果他不是到过大冰州雄伟的风暴之城，见识过威压的天魔山，恐怕见到东方家这样的府邸就会将惊讶表现在表面上，让旁人看轻，生出“土包子”的看法。
壮阔雄伟，富丽堂皇，已经不足以形容东方家的这座府邸。在这样的府邸中生活，即使奴仆丫鬟都会生出富贵之气，心气拔高。难怪大家族子弟都会自然而然富贵之气环绕，出身和生活的地方，决定了气质的养成。
东方慧带着林立从大门进入，足足行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万花园之中。中间经过的大殿、楼阁、长廊、广场，竟是没有一个重样，各有风格。就连脚下铺地的石板，都是一色的汉白玉，脚步踩在上面踏实而又微微有一丝弹性。
走进万花园，东方慧指着远处高高耸入晨雾中的逐鹿楼台道：“阿立，每一日，爷爷都会在逐鹿楼台上，吸收紫气东来的尊贵气息。”
林立举目看去，只见一座塔楼一样的楼台高耸入云，此时二十丈以上的部分都笼罩在清晨的雾气中。
“林立小家伙，虽然我一直知道你的消息，不过却是整整七年没见了。让爷爷看看，长大了没有。”
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在万花园中响起，言语中掩饰不住的高兴。一道带着尊贵紫色的玉桥，从楼台顶端延伸下来，到了林立与东方慧的面前，“上来吧。”
东方慧心中一惊：“这是爷爷修炼的本命之器，紫气东来玉皇桥，今天竟然用来接人，让人踩踏？！！实在是不可思议。”
林立却没有多想，心中被思念的亲情填满，一步就跨上了玉桥，然后被承载着飞上去，如履平地的安稳。
林立不敢说自己有多少优点，不过对于亲人与朋友，却是万分的真心。亲情，爱情，友情，在林立心中占据着最重的分量。为了感情，别管是法宝，甚至就是法器，送出去又何妨？
林立与东方慧上了逐鹿楼台，立刻身处白云之间，目光一扫，看到的是无垠的天空，东方太阳尚未升起，通红的一片。不禁神清气爽，心胸开怀。
林立相信，如果自己天天上逐鹿楼台一次，就能养成宽广的心胸，小事不入胸怀，胸中只怀天下事。站在高处凭栏而望，与在空中飞行，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
楼台之上有四间房屋大小，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个书架，书架上满满的古籍。
当然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位站在书架前，身材伟岸，举手投足尊贵无比，鹰眉入鬓的老者。
东方晋身穿一袭玄色长衫，边角处绣着墨金的花纹，十分的高贵。
“东方爷爷。”
林立喊道，“您和七年前，一点都没有变。”
东方晋同样在打量林立，一袭青衫水泻而下，面如冠玉，朗眉星目，一如二十年前的林凌。只是比林凌多了一份深藏在股子中的霸道，霸气。这一点，是父子两个的差别。
一时间，东方晋竟是感慨的不能开口，良久之后才道：“好小子，真的长大了！不但人一表人才，也有了独当一面的实力，我怀欣慰啊！”
……
久别重逢，林立自小没见过自己的亲爷爷，在心中早就把东方晋当做至亲之人。而东方晋果然也把林立看得极重，最起码他的本命之器“紫气东来玉皇桥”，还是第一次用来接人，让人踩踏。
林立与东方慧联袂站立，仿佛珠联璧合的一对，东方晋看在眼里，心中欣慰。
碎玉林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