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巫圣(问天)-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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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白晟感觉有些晕眩，面目有些发白。除了重伤之后的虚弱之外，还有伤害同类的罪恶感和轻微的晕血。他可以为了做烧烤，而把一只活生生的鸡鸭等活物割喉放血，剥皮拔毛。但却在到人肢断离体，血肉模糊之时，却有着心悸、恶心，甚至额头还冒出冷汗。
但白晟却没有制止，也没有避开视线。而静静的着，挂上温煦的微笑，命令军士砍下胡师爷的另一条腿。
“我不是变态，是你们逼我的！”谁也没有到，白晟被褥里的手，已经用力而变得青白。他的心，正在从柔弱，一点点的变得冷硬。
胡师爷瘫软在地上，身子不自觉的抽搐着，两条腿已经全部被砍断。身下一大摊红红的鲜血，帐内散发出浓重的血腥气。万峰跪在一边不敢言语，脸色惨白，恨不得一直这样被白晟忽视下去。
而逾轮三人，逾轮面目平常，好似眼前一切都稀松平常一般。性情暴躁的山子，面露不忍，欲言又止。而黑面短髯的渠黄，却不自知的舔着嘴唇，眼露嗜血的光芒，望向白晟的眼神比以前更加狂热。
白晟把众人的表情都在眼中，不露声色的笑了，开口说道：“怎么样？胡师爷，还要继续吗？”
“呵呵，小娃娃，你就这么点手段吗？”剧烈的疼痛让胡师爷精神有些恍惚，声音微弱的骂着。
“左手！”白晟轻声命令道。
“少爷。”山子忍不住开口了，他可以在战场上杀死任何人，而不会有着一丝心软，但却受不了这样折磨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
可白晟目光中的凌厉，让山子身子一颤，低下头不敢继续求情。他从来没见过少爷这样的目光，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但却没有丝毫怨言，也不能违背。因为他的一切都是白晟给的，他只恨黑冰台的人，是他们让一向宽仁的少爷，变得残酷，变得无情。
“呃！”胡师爷的左手离体，却虚弱的发不出声，只能从喉中挤出一声悲凄的哼声。
“让军医给他治伤！”白晟闻着帐中更加浓重的血腥气，着翻着白眼的胡师爷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只要你一天不说，我就会折磨你一天。你是黑冰台的人，应该知道求死不能是个什么滋味！”
胡师爷倒在地上，任由军医为他包扎止血。眼睛已经有些茫然，但却死死的盯着白晟，有愤怒，有怨恨，有绝望，但更多的是恐惧。
他恨孤狼，为什么当时没能成功毒杀白晟；他恨那个发出命令之人，为何要招惹白晟；但最恨的是他自己，他恨自己为什么要接受这个任务，是他亲手放出了一个恶魔，一个要他命的恶魔。
“我说！”胡师爷声音微弱，带着浓浓的怨恨。凭什么你们继续享受，而我却要在这里受到如此折磨。
“我是黑冰台的第三护法长老，负责监管燕国的分部！……”可表明身份之后，胡师爷并没有谈起黑冰台，话题一转开始讲述大陆的历史，一段被世人刻意遗忘的历史。
“千年以前，大陆小国林立，战乱不断，每天都有着成千上万的人死去。”
“但就在接近千年之时，秦、楚、韩、赵、明，这五个本来平凡，甚至还要弱小许多的国家骤然崛起。”胡师爷的声音虚弱无力，有些飘忽的说道。
“每个帝国都背后，都好像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它们。那个时候，所谓的上仙随处可见。五大帝国在他们的扶助之下四处征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嗯？”在听到“上仙”两个字之后，白晟不耐烦的脸色散去，挥退帐中军士，只留下逾轮三人和跪在一旁的万峰，神情凝重的坐了起来。
“那是一个风云变幻，英雄豪杰齐出的年代。仅仅三十年时间，整个大陆就已经临近统一。原本上百个小国，只剩下五大帝国，和他们接壤的十几个中等国家。……”胡师爷的声音徒然变大，情绪有些激动。
胡师爷很有讲故事的天赋，让白晟犹如身临其境，对那段时期向往不已。而逾轮三人听到之后，神情更加激昂，恨不得生在那样波澜壮阔的时代，也不枉男儿一生！
“就在五大帝国成型之时，却并没有互相征伐，以求真正的大陆统一。而是在上仙的率领下，不断的寻找些什么。上到连绵不绝的十万大山，下到无尽的深海。就连地面之上，也是真正的挖地三尺，整个大陆顿时矮了一截。就这样，大陆之人除了少部分种植食物之外，其他所有人都被号令寻找。”胡师爷的声音徒然低沉，带着沧桑的困惑。
白晟疑惑的开口制止，问道：“你等会儿，你是说千年以前，就开始寻找什么东西？那到底是什么？”
“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人，只是听命。稍有猜到的普通人，都会被处死，所以根本没有记载。”胡师爷想起家族记载的事迹，不禁也有些迷惑的说道。
白晟轻抚着发髻，低头沉思着。千年前，有无数的修真者寻找，他们到底在找什么？居然还要发动普通民众？貌似老乞丐师傅也是为了进入查找什么，这两者之间有是否有关系？
胡师爷在谈起这些之后，精神有些好转，继续说道：“百年之后的某一天，天地大变，日月无光，整个世界一片黑暗。一直持续了一年之久，人们哭嚎着请求仙人的援助。”
“可那些高高在上，雍容威严的仙人们，却蓦然脸色大变。恐慌，无助，不忿，战斗。人们麻木的生活在这个大陆之中，没有阳光，没有希望，只有着深深的绝望。无时无刻都有人，承受不住这种绝望而疯癫、死亡。……”
白晟从沉思中回醒过来，想着如果是他的话，“如果有亲人朋友的陪伴，即便再恶劣的环境都无畏。如果要是只剩下自己？那……”白晟摇摇头。
“终于有一天，大地上不再有争斗的轰鸣声，天空中不再有各种法器碰撞的光芒。整个大陆一片死寂，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十万大山上冒出紫色霞光。”
“紫色霞光笼罩着大陆，神秘高贵的紫色，在至高之上形成圆球，如太阳照耀着光芒。更加像一只眼睛，一只充满忧伤，怜爱世人的眼睛。”
“大陆之上的人，在这紫色霞光的照耀之下，绝望、暴戾的心绪消散。身体上的创伤愈合，疯癫的人群恢复正常。”
“剩余的人们，跪到地上，磕头痛哭，他们想念着原先安稳的生活，想念着死去的亲人，想念着哺育世间的阳光。”胡师爷压抑不住情绪，声音高昂的喊出这一番话。
却把白晟吓了一跳，疑惑加兴奋的盯着胡师爷，直到他有些发毛之后，才悄悄的问了一声：“讲过评书？”一副你别否认，我出来了。
第七十八章天佑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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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胡师爷呛得不断咳嗽，有些恼怒的瞪了白晟一眼。而逾轮三人，也有些幽怨的望着白晟。他们正听着来劲儿呢，心情随着胡师爷的讲述，忽上忽下，跟过山车似的。这是多么神奇，多么振奋人心的神迹？您居然一点都不激动？！还说是讲评书的？您见过哪个先天武者去做那些的？太大条了吧！
“呵呵，你继续，继续！”白晟在众人的目光中，有些尴尬的笑笑，表示他不插嘴了，让胡师爷继续。
“万物生灵在这紫霞中恢复生机，苏醒过来。许久之后，霞光消散，十万大山连结包裹住这片大陆，形成一个强大的结界。上仙们全都消失无踪，好像从未出现一般。”
“因为这寻找了百年之久的行动，原本千亿人口的大陆，在阳光再次出现之时，居然剩下不足百亿。其他的人，大部分都累死、饿死，被帝国处死，或死于上仙争斗的余波中。”
“剩余的人们愤怒了，他们摧毁上仙留下的任何功法书籍、残留的痕迹。齐，燕，蒙元，梵国，趁机推翻原先的五大帝国，加上最强大的秦国，形成新的五大帝国。”
“为了感恩那紫色霞光的赐予新生，人们称之为天佑大陆，而成为结界的十万大山，被命名为‘圣山’。”胡师爷被白晟打断之后，也没有详细讲说的**。草草的说了几句，就结束了这番演讲，不过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下嘴。
听完许久，白晟都动魄心惊，回不过神来。他从来没想到，在这个先天大圆满就是最高成就的大陆上，居然还出现过无数的修真者。更想不到，居然会有着那一段匪夷所思的凄惨历史。不过，白晟还是有些怀疑的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既然已经被遗忘，那么凭你一个小小的间谍，就能了解如此紧要的机密？”
“你应该知道，秦国是原五大帝国唯一存留下来的。”胡师爷脸色苍白向上翻个白眼，对于白晟的贬低有些不满。但想起家世之后，眼中异常自豪的说道：“而我家先祖，就曾经是秦国背后的支持者！所以我古家留下的札记，就是这个大陆上最全面的历史！”
“哦？古家？什么家族？”白晟疑惑的追问道：“既然你的家世显赫，怎么会成为黑冰台什么护法长老？”
胡师爷眼神黯淡，嘴角带着落寞自嘲的笑意，道：“已经不存在了。显赫又如何？这世上，哪有永恒不变的！”
白晟心生感慨，不知道我白家能存留多久，对胡师爷也有了一丝同情。和声说道：“扶他起来，让他坐下！”
山子从一旁搬过一张有靠背的椅凳，胡师爷靠在椅背上，舒适的叹了一声。以前别管多么柔软珍贵的皮草，都无法让他有什么感觉。如今，从一滩鲜血中，坐到**的但却干燥洁净的硬椅上，居然会有一种满足的感觉。不过，在感受到身体的伤势，再到那断掉的三肢时，胡师爷的笑容变得苦涩，有些黯然的低下头。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白晟纳闷的问道。他只是想知道黑冰台在燕国的分部而已。如果能问出来黑冰台内部结构，那就是意外收获了。可如今，这个想要杀他，却被他俘虏甚至被他砍断三肢的敌人，居然会说出如此隐秘的历史，这就让白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胡师爷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他毕竟曾是先天大圆满的高手，已经将要修出神识外放，虽然失去修为，但感知到如今的伤势……
“唉！”胡师爷似放下一切的叹了一声，他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了一辈子，到了如今，落得个功力尽**体残疾的下场。心灰意冷之下，他感觉到有些疲惫，也不屑于继续掩饰伪装。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正常的交流说话，他都快要忘记本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到白晟的疑问，胡师爷缓缓抬头，眼神有些迷茫的问道：“白晟，知道我为什么要亲自杀你吗？因为我很羡慕你！”
“我这一生，享受过无数的美人，最奢华的物质。我一声令下，就有无数的人头落地，就有无数的人为我卑躬屈膝。我为所欲为，即便是在秦国，也无几人敢对我有丝毫不敬。”胡师爷眼冒精光，失去真元的残破身子，居然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你都这么牛了，还羡慕我什么？难道你羡慕我比你长得帅？”白晟摸着俊朗的脸颊，笑眯眯的问道。话虽这么说，不过连白晟自己都不相信，会是这么个理由。
白晟确实很想知道，胡师爷位高权重，又是这个大陆上的顶尖武力。按照黑冰台的情报，有那十四位先天武者，就已经能轻而易举的斩杀白晟，他何必要亲自动手？
“呵呵，”胡师爷失笑一声，不在意白晟的调侃，摇摇头说道：“你是楚王府的小公子，跟世子赵宣情同手足，还有一帮对你忠心耿耿的下属。”
“我很羡慕你，所以我想要杀死你！”
山子眼睛一瞪，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刚准备破口大骂，却被白晟制止。白晟怜悯的着胡师爷，并没有打断他。
“我不想家族留下千年的秘密，就在我这里断送。如今，在我将死之日，能有一个少年俊杰陪伴我最后的时刻，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胡师爷满足的笑笑，向白晟的目光中居然有了一丝和善？
白晟沉默不语，他原本以为，胡师爷是为了确保不会出现意外，才会亲自动手。却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似荒谬，却理所当然的原因。从胡师爷刚才的话语中，白晟不难猜想出来。胡师爷原本家世显赫，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中道衰落。如今虽然不知是否家破人亡，但估计也差不到哪。
而他如今能成为黑冰台的护法长老，又拥有先天大圆满的实力，加上他那些变态的喜好，肯定不知道要受过多少磨难。当到白晟，一出世就拥有完美无缺的家庭，并且轻而易举的就拥有兄弟朋友。以胡师爷养成的变态心理，当然容不下他。
所以，他无可厚非的想亲手抹杀白晟，来满足自身的变态**。至于今天为何要说出这些秘密，白晟想到两点。
其一，知道今天必死，所以自然会产生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想法。毕竟一辈子孤孤零零的，死前当然会变得不同于往。
其二，他揣测出白晟的性格，想要尽可能的表现的可怜一些。万一打动白晟，也能捡回一条命不是。毕竟能活着，谁会想死？
白晟之所以沉默，只是在犹豫，万一要是第二种，他该如何选择。不放胡师爷？下场都这么惨了，而且已经成为一个废人，放了又能如何？可真要放了，白晟心中也不乐意。“哦，你没杀成我，被我抓了。现在讲几个故事，就想轻轻松松的出去？哪那么容易的事！”
胡师爷到白晟的犹疑，稍微一想就猜出了白晟的想法。不过却没有再继续谈论这些，而是轻快的笑了一声，继续谈起了黑冰台。
白晟一听胡师爷转话题了，放下心来专注的听着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报。白晟不时的提出疑问，而胡师爷仿佛摇身一变，成为一位知无不言的长者。不仅耐心详细的回答，晟的每一个问题，甚至白晟没有想到的，他都会一一说出。
就这样，在温适的军帐中，一老一少相对而坐，认真的交谈。时而表情严肃，时而相对而笑。胡师爷这次的谈话中，包含着许多的内容。有黑冰台的结构，有大陆的秘辛，有修行境界，……
第七十九章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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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师爷把他知道的一切，快速的一点点讲出，让白晟很是受益匪浅，从中汲取对他有利的经验教训，恨不得能一直这样下去。
这时帐中的场面有些怪异，逾轮三人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这哪像审问犯人？这明明就像一位将要死去的师傅，在传授给他懵懂徒弟一切知识！
时间转瞬即逝，两人不停的谈了有两个时辰，已经将要卯时。胡师爷满意的抚着胡须，向白晟的目光中很是欣赏。他原以为白晟只是有点小聪明罢了，但没想到白晟居然如此聪慧异人。不但在短时间内，就接受了庞大的信息，甚至在稍微反应之后，居然还能举一反三。这份资质，让胡师爷有种有徒如此，夫复何求的感叹！
胡师爷目光慈祥的着白晟，好像到了独子一般，和蔼的问道：“时间不多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嗯？”白晟讶异的望向帐外，天已经微亮，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谈了这么长时间。慵懒的伸伸懒腰，摆动着僵硬的脖颈，闷声说道：“暂时没有了，逾轮，安排胡师爷洗漱，然后让军医好好为他治疗伤势！”
白晟有着些微的难为情，相处了几个时辰，让他对胡师爷的成见有了些改变。如果不谈胡师爷那变态手段的话，他可谓是一位真正的博学之士。不说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但也差不到哪。这让他获益良多，但却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胡师爷了。“管他呢，反正小爷有钱，先养着再说！”
“呵呵，不用了！白晟，我有话对你说。”胡师爷轻轻摇头，红润脸色有着轻微的发白，严肃的说道：“你生性纯良，容易轻信他人，这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