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仙魔-第8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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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天门之皇也施展玄神秘法，开始衍算。
没过多久，几乎同时，两人身体一震，抬起头，看向彼此。
“被算计了。”赖掌柜低声道。
“好狡猾的家伙，心知自己即将证道，挑拨我两斗争，想借我两吸引圣道，好瞒天过海，躲开领悟未来秩序时圣道的杀机。”绝天仙人目光冰寒，年轻英俊的脸上，满是杀机。
“可惜，他终究算错一步。他的未来秩序强悍如斯，威胁之大，让圣道直接忽略了我二人。此事，足以列入本皇平生十大耻辱行列。”赖掌柜淡淡道。
“那，杀了他？”绝天仙人问道。
“要杀他，就趁早。”赖掌柜没有丝毫犹豫道。
两人的目光投向同一个方向，沿着这个方向一直下去，远离九天中央的天辰部洲，便是玉神域。
前一刻还在厮杀缠斗的两名至强霸主，此时竟如好友一般，几乎并肩而行，踏破虚空，扭转空间，消失不见。
……
“道主！不好！天机泄漏！天道发现了！”瑶羽帝君惊叫一声，心中生出浓浓悔恨，都怪自己太过好奇，逼道主说出他的未来秩序，被天道发现，惹来灾祸。
这也是她最担心的地方。
罗川惊才绝艳，设想出了一个绝对令九天修士向往的未来世界，可从设想到实现，真正成为未来之主，需要漫长的时间积累。
在积累的过程中，任何事情都会发生，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放心，天道是找不到我的。能找到我的，只会是人。”罗川笑了笑，眺望虚空远方，目光深邃。
第一千五百二十五章开启吧，天南域！
“放心，天道是找不到我的。能找到我的，只会是人。”罗川笑了笑，眺望虚空远方，目光深邃。
”不过，哪怕是那几位霸主，想要找到我，也不是一时半会……我还有时间。”
罗川笑了笑，袍袖一荡。
空间裂开，虚空之中，飘来一幅庞大的经卷，书页雪白，却又有江山河城、众生万物的影像，仿佛画卷，漂浮在雪白的书页上，茫茫荡荡，浩瀚宏伟。
经卷铺开，横行于乌江舟头，遮天蔽日，一股众生气象扑面而来，战火、杀戮、血尸在空白的江山图纹经卷的页风下，灰飞烟灭，消融于无形。
舟上被俘的上千名修士仰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幕，心中震撼。
他们每一个人的心思想法都不一样，可面对这空白经卷，他们竟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是……”
瑶羽帝君虽也内心跌宕起伏，激动兴奋，可身为帝君，她的感受却有别于众人。
她能清晰地感应到，这幅经卷本身，来自于刚刚离开不久的天南域。
更准确点来说，这部经卷书页下的江山图纹，正是天南域山河地貌原原本本的刻绘而成！
天南域……罗川父亲的布局……圣道杀机的无功而返……瑶羽帝君脑海之中闪过数个念头，这些念头萦绕在一起，渐渐的，她只觉得一个惊天秘密正在浮出水面，就差那么一点点，她便能一窥真相。
就在这时，罗川动笔了。
天光未笔，江水未墨。山河为卷，罗川提笔写下八个大字。
仙魔无上，大道无极！
瑶羽帝君身躯一晃，满含热泪，一股难以抑制的沸腾情绪顺着罗川的笔尖，涌荡上心头。她崇敬地看向身前的年轻修士，单膝跪下，匍匐朝拜。
这八个字落下，舟头上千名修士只觉脑袋轰响，眼圈纷纷红了，莫名的振奋情绪回荡胸腔，瞬间跪倒一地。不仅是他们，墨楼和天绝宗的修士们，乌江一带的妖魔……但凡靠近飞舟的生灵无不安静了下来。朝向那八个字拜去。
秩序初立，道义将成，江上月下，皆是信众。
只有一个人没有下拜。
罗川身后不远处，任静儿仰头看向经卷和那八个大字，面露不解，低声喃喃：“奇怪，这八个字。不是矛盾吗……仙魔无上，大道无极。既然已是至高无上。则还没有极限？奇怪，他们跪什么？怎么突然都跪倒了？天哪，又是这样，他的虎躯都还没震呢！好厉害！”
任静儿望向罗川，一脸崇拜，然而她崇拜的角度。明显有别于众人。
背对着任静儿，罗川淡淡一笑：“天地之道，永远对立，有阴便有阳，有生才有死。有兴才有衰……只有如此，才是完整的一道。如此，无上之后，方有无极。”
“无上之后，方有无极……”
任静儿低声重复着，她完全听不懂，可她却知道罗川告诉她的，一定是很厉害的道理。
这算是他给我上的第一堂课吗？
任静儿心中想着，嘻嘻一笑，虽然完全不懂，可还是将罗川说的话一字不漏，深深印记在心中。
写完开篇八字，罗川继续向下写去。
“人分三六九等，物有高低贵贱，众生弱肉强食，然则未来之道，机缘平等……”
“无论凡灵众生，仙魔妖佛，皆有无限可能……”
“诸道之间，自由选择。境界实力，永无封顶。上道之路，永无极限……
“我之道义法则，未来秩序，便是无上，无上之后方有无极……”
……
罗川落笔成文，洋洋洒洒，每一个字落下，都如日月落位，星辰升天，冥冥之中，一股道义秩序隐隐生成。
而与此同时，书页下的江山画卷，变得鲜活起来，朦胧水影，悄然流淌，那江山画卷愈显动人。
“我为无上，我道无极。”
“初道有八，一曰生死，二曰因果，三曰轮回，四曰创生，五曰毁灭，六曰盛衰，七曰时间，八曰空间……”
罗川越写越快，写到后来，笔锋之下，已无文字，却是一道道先天玄纹！
最后八道玄纹落下，代表了罗川的八道！终于将第一页填满！
罗川写了许久，才完成了第一页，饶是他也已经满头大汗。
哗！哗……书页翻飞，江山画影起伏频频，一股道义跨越空间，和不远处的天南域连接在一起。
“我之道，有祖地，六星之下，名曰天南……”
第二页，罗川提笔写下开篇十四字，再难继续。
“啊！”
瑶羽帝君心中一动，目光随着经书中扶摇而升的道义，穿越空间，透向天南域。
“什么！”
下一刻，瑶羽帝君心头一震。
偌大的天南域，周围一片朦胧水波，若隐若现，包裹着域界、苍生以及域界中央那株已同域界融为一体的巨大古木。
“是鸿蒙巨木……”瑶羽帝君一怔，身为罗川的心腹追随者，她自然知道鸿蒙巨木的存在：“它怎么在天南域？它什么时候在的？为何我们走时候没有找到它？”
“那是因为，它被我父亲藏起来了。”罗川笑着说道，眉宇之间，流露出浓浓的钦佩。
“不可能啊！我可是找了半天！还有，道主你也找了许久……难道你是和瑶羽演戏？”瑶羽帝君问道。
“并没有。一开始，我也没有找到，直到我理解了罗刹她们的用心，领悟了秩序之道，我才知道，我父亲做了一件多么难以置信的事情……简直可以说是奇迹！”罗川看向瑶羽，眉毛挑了挑：“你知道，他将鸿蒙巨木藏在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瑶羽帝君一脸委屈，她突然发现，堂堂天星圣门先辈宗主在这对父子面前，白痴无知得如同小儿。
“他把它，藏进了时间之中。藏进了永远不会有人发现的历史长河之中。”罗川神采飞扬，丝毫不掩饰骄傲和自豪。
“什么！”
瑶羽帝君再一次受惊，她拼命摇晃着脑袋，以防自己产生幻听。
“不错，所以我两次回转天南域，都没有找到鸿蒙巨木。”罗川道：“其实我应该猜到，那年我们争夺于外域古战场，最终我是用时间道义，满天过海，夺下鸿蒙巨木。我父亲顺艘推舟，将鸿蒙巨木藏入天南域的历史长河中。所以说……”
“所以说……所以说……”饶是瑶羽帝君见多识广，也被罗川父子的惊人创举震撼：“你天南域的历史，已被改变了？”
“无形之中，已被改变。当然，改变的却非是历史，而是我天南子民的天赋和潜力！毕竟那是生长鸿蒙道果的巨木啊！老爹他将鸿蒙巨木藏在历史之中，并不想这么快暴露，可鸿蒙巨木的强盛已经超出了他的布置，所有痕迹都被他的神通道法封印，掩盖着真相。可实际上，已经暴露了。”罗川淡淡道：“所以天南域这些年，涌现出了许多天才，大批大批的涌现，这才引起了玉神盟的注意，将天南域收入联盟，并且寻找天南域的秘密。”
“疯子！疯子！两个疯子！逆天改命者，已经是大能！你们父子，竟然联手，改变整个域界的万古历史和命运！”瑶羽帝君倒退两步，指着罗川，颤抖着道。
“天南域，我之祖源，你的历史和命运已被改写。而从今日起来，直到未来，你也将是我未来秩序的发源地……开启吧，被封印的真正天南！”
罗川抓起刚刚开篇的经卷，大手一挥，隔着虚空和时间长河，向天南域扫去。
哗……
第一千五百二十六章天南有道，因果原始！
罗川第一下扫出，天南域只是微微晃荡。
哗……哗……罗川连扫三下，被水影包裹着的庞大域界开始震荡。
起初只是小范围的震晃，渐渐的，天南域震晃趋势越来越剧烈，虚空破碎，时空飘零，一圈巨大的漩涡从天南域中央升起，半黑半白，在中央巨木的催动下，飞速旋转，和周围那一层震晃的水影渐渐重合在一起。
除了罗川外，也只有瑶羽凭借她帝君境的眼力，看到了这一幕。
“这就要揭开它的伪装吗……”
瑶羽双手捧心，痴痴望着那一幕，能够见证一域历史命脉的改变，饶是对于身为帝君的她而言，也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开始了……”
瑶羽心头一震，瞳孔放大，目光死死盯着水影下的天南域，再难移开。
轰隆！
一声巨响，刚刚传出，很快便在无限漫长的时空中消逝融化。
水影震晃，渐渐分裂开，不断向后退散、融化，一层接着一层，就仿佛无穷尽的密封外壳不断地在剥开。
随着历史的迷雾和时间幻河的退缩融化，那个隐藏在时间长河深处，历史伪装之下的真实天南域，终于渐渐暴露出来。
“什么！”瑶羽帝君瞳孔再度扩大。
饶是她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可眼前这一幕，还是令她吃了一惊。
在天南域西北的一处冰原雪林中，一头普普通通的九尺白熊正撅着屁股在冰洞中觅食。
哗……哗……它周身突然荡开一圈水影，水影模糊，朦朦胧胧，瞬间破碎，暴露出了真实的白熊！
吼！
怒吼声回荡冰川！
出现在冰川雪林中的。是一头高达九丈、气血凶猛、一抓拍下能够震毁小山坡的插翅巨熊！
“抓住它！”
“别让这个孽障跑了！”
一群普普通通的年轻猎人从雪林另一侧跑来，追杀向白熊。跑到一半，他们周身也浮起一圈圈水影，下一刻水影破碎，他们也变成了一群二十来岁、身高过丈的雄壮青年，虽然皮肤苍白。可却是肌肉饱满发达、铜头铁臂，奔跑时一跃十丈，跳起来时竟能摸到雪林叶尖，一个个都是大力士，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未经修炼的生命元气丝毫不逊色从前筑基四阶的修士！
飞熊面对暴风雨一般的铜茅铁枪，不敢硬扛，转头便跑！
婴儿啼哭的声音从林中不远处的木屋里传来，与此同时，一股新生的旺盛生命气息波荡开。裹挟着一丝淡淡的创生意境。
飞熊愣在当场，巨人般的年轻猎人们一个个面露喜色，议论片刻，放过飞熊，嘻嘻哈哈向木屋走去。
木屋之中，女人抱着新生的婴儿，嘴角含笑。
“咯咯咯……”新生的婴儿还没能睁开眼睛，手脚挥舞。不小心摔出女人怀抱。
啪！
婴儿脑袋着地，咯咯直笑。毛发无损，却将地板被砸出一条裂缝。
女人也没有惊慌，低骂一声，抓着婴儿的脚倒提了起来，丝毫不担心伤到婴儿……
西北冰原的这一幕，仅仅是一个最寻常不过的例子。天南域剧变的缩影。
这样的情景，在天南域各个角落上演着。
不谈武者和修炼者，仅仅是普通的天南域子民，他们的体质、天赋、气血、生命力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婴儿摔地安然无恙。孩童三岁能练武，五岁能翻山越岭，八岁能跟随狩猎凶兽，十二三岁便能单独追赶凶兽……而这种天赋体质下诞生出的修道者，他们的潜力可想而知！
包裹在天南域众生体外的水影消散融化，所有的天南子民都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可他们并没觉得奇怪，依然继续做着手中的事，仿佛祖祖辈辈都拥有着同样的天赋体质，不曾变化过。
鸿蒙巨木被埋藏在天南域，必然会影响改变天南域。可更妙的是，它被藏入鸿蒙巨木的历史长河中。
而从某种程度来说，天南域的历史并没有发生改变，改变的是历史之中，天南域子民的体质。
“真是神奇！轻而易举，便改变了天南域亿万众生的体质。”
“不对……这种改变，更像是被唤醒！”
“鸿蒙巨木再神奇，可鸿蒙道果却是有限的，改变不了亿万众生，否则那岂不是全域皆是僭道者了。”
“鸿蒙巨木被藏在天南域的时间长河之中，它真正的作用，是跨越了时代的束缚，激活天南域子民体内深处的古老血统！”
“天南域！不简单！”
瑶羽帝君喃喃低语，随着罗川激活了天南域众生血统，改变一域气象命脉，她愈发觉得这个域界藏满了秘密，远不是她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水影揭开到底，一条长河出现在瑶羽眼前。
“时间长河？这就是鸿蒙巨木藏身的时间长河！”瑶羽帝君定睛望去，想要顺着数十万年的时间长河，寻找到这一切的根源。
她虽然厉害，当世女帝之中稳列前十，甚至更前，可想要看透数十万年的时间长河，却是天方夜谭。
就在这时，瑶羽帝君只见一旁的罗川，突然面色肃然，朝向数十万年的时间长河底部，行了一个师徒之礼，低声道：“今日这一场造化，也是托你之福。”
“天南有道，引领众妙。古往今来，原始一道。”
“天南命运，未来秩序，若能合为一道，将是千古功德。”
“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选择，你若真想谢我，便助我一臂之力吧。”
罗川在和谁说话？
瑶羽帝君脸色微变，她从未听说过罗川有师父，可眼下。罗川却对时间长河行了个师礼，神神叨叨，仿佛在和某个人交谈商量着什么。
可是那个人在哪？时间长河中？不对！难道那个人在……时间长河的另一边！
瑶羽帝君打了个冷战。
…………
天道峰上，桃花林中。
留下剑道机缘的酒剑仙，留下帝印、阴荒神刀的阴荒神帝，包括留下神兵道宫的天火邪神已然离去。只剩下胖乎乎的圆脸老人和刚刚现身的冷漠男子。
无道老人仰望长空，目光锁定那六颗已经开始摇晃的星辰，悠悠一叹：“星辰即将寂灭，这六颗星辰也将陨落。数十万年后，失去了天南六星普照的天南域，生灵也将变得普通。无法吸收炼化六星本源，人类之中，再不会出现惊采绝艳的先天天才。”
“即便留下了传承，继承者本身天赋潜能不足。也无法最大程度发挥传承和道统的威力。到头来，还是不敌新天南域的天才强者，难逃灭亡命运。”
“只除非，将一拥有顶尖天赋潜能的天才强者，送到数十万年后，如此才有逆转败局的希望。”
“幽游，贫道心意已决，你若想获得不朽星水本源。便助我一臂之力。”
说完，无道老人淡淡看向幽游使者。
幽游使者抬头望了眼摇摇欲坠的六颗星辰。半晌，开口道：“如此，那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