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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升邪(豆子)-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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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河还礼,对马喜道:“还请转告苏大人,他的托付我已知晓,会尽快办好,顺祝安好。多谢差官大人。”

马喜点点头,身形一转消失不见。

沈河、贺余两人走向离山,并不施法飞遁,平常人那样缓步而行。走了一阵,贺余‘嘿’的一声叹:“这个苏景,当了判官?!”

沈河掌门笑道:“我宗刑堂长老,下到幽冥做了一司判官,离山也算是有面子了吧?”

两位真人都摇头而笑。随后沈河问贺余:“小师叔交代的那两件事,您怎么看?”

苏景求请门宗做的第一件事:告状。

找大洪官府,状告刘铁妻子陈姓毒妇和那奸夫,谋财害命连杀两人的大罪。若是官府拿不到人,还需离山门下帮忙,拿下恶徒去送官。

离山弟子出手,奸夫淫妇天地难容,绝逃不掉;离山门人送上大堂的诉状,衙门怎会怠慢。必定严查细审,还含冤之魂一个公道。

小事一桩,举手之劳,但苏景所托远不止于此,关键不是那对奸夫淫妇,而是以后。。。。。。以后他会把重罪恶贼之名、罪行源源不断送上来,再请阳间官府立案、追查。

苏景所愿,牵一线,勾连于幽冥阴司与人间官府之间。

人间恶性暴露阴世。再从阴世传回人间,交由官府。或许游魂会有恶意诬告、误会错告,皆无妨,阳间官府会核实、查办,以报伸冤不做冤。

苏景所愿。阳间罪孽,阳间了断!

阴阳司处判轮回与人间赏善罚恶完全是两回事,两界的法度截然不同。

以人间法度去衡量阴阳司,无异以尺量斤、举秤称亩。

有关阴阳司的深处奥妙,苏景还没能弄明白,比如为何十成轮回一成、比如大判官狂敛香火等等,但无论如何。有一点是明摆着:

这个阳世,好生兴旺!

凭这八个字,足见阴阳司不亏值守。

阴阳司没错,究根追底。它只是少了一重世人期盼、也是苏景期盼的‘报应’。少了?苏景给加上就是了。这样做全不会影响阴阳司的法度,但能让苏景开心快活。

天地自然不问善恶,往生轮回不问善恶,可苏景是人间去到幽冥的判官。他没那‘大道’的境界,苏景只有个‘小心思’:力所能及。能报就报。

“让山中清修之人跑去凡间官府、状告凡间的冤屈,总觉得有些荒唐。。。。。。”贺余语气带笑,但随即话锋一转:“不过,离山弟子匡护良善,得知罪恶、揭发罪行,本来就是分内事,这是好事,做得。”

沈河点点头:“凡间罪恶,凡间官府了断,这样也算公平。至于另件事。。。。。。佑世真君的威德祠,本来就是洪皇帝为苏师叔建的,他想请皇帝在给他添块碑,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苏景请门宗帮忙做的第二件事:找洪皇帝,在所有供奉‘佑世真君’的威德祠中,加一座碑,背衬刻绘阴曹地府,碑文镌上四个大字:恶有恶报。

‘恶报’碑要摆入神龛,受拜奉、受香火。就立在真君像身旁就好。

贺余接口道:“威德祠的香火好生旺盛,在那里立一块戒碑以作警醒,告诉世人生死有报,这也是好事情,做得。立碑是算是细节,不过足见师弟的心思了。”

“苏师叔行事不羁,但他的心思绝不会错的。”沈河附和。。。。。。两位真人交口夸赞,谁都没想到苏景立碑,哪关什么‘心思’事情,纯纯粹粹是为了敛‘财’、收香火。

碑上不曾明确刻出‘碑文是谁说的话’,所以碑无名,受凡人拜奉,收来的是无主香火;但戒碑立于苏景像身边,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佑世真君戒言,是以香火会被苏景收到。

人间法度,不能用于阴阳司;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人间明言,放之幽冥四海而皆准,想在幽冥闯荡,没钱步履维艰,就连小师娘那样的本事,不还是扣了苏景一半的赎金么。

“让白羽成跑一趟吧,去趟皇宫。他是今日皇帝的也不知多少代祖宗,一家人,好说话。”贺余吩咐。

沈河应是,补充道:“除了祠内添立戒碑外,再让白师侄给当朝万岁嘱咐下告状的事情,皇帝对刑部打声招呼,以后差官办案会更用心些。”

说完,沈河又想了想,重新开口:“师叔,您有没觉得。。。其实小师叔托付的这两件事,不用我们离山来做的。”

找天斗山黑风煞、找齐喜山六两,这两件事都能办成,又何必麻烦离山?而且妖奴为苏景办事会更加重视。

贺余笑了笑:“不管怎么说,师弟这两件事,都是‘修行人干涉凡间’,他来找你我,藏了一份‘请示’的意思;另外,尤其第一件事,还须得有个分寸的拿捏,离山沈真人和老头子贺余来做,比着飞扬跋扈的妖怪要更妥当些。。。。。。早都说过,苏锵锵的心思不差!”

两位真人说起苏景的时候,正是尸煞阿九向浅寻呈秉苏景言说的时候。

浅寻侧着头,左眉的尖尖眉梢轻挑了下。

什么‘不共戴天’,什么‘甘愿受罚’,苏景说得大气凛然,可浅寻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苏景是在嬉皮笑脸地对她说:师娘,难得机会,咱坑他吧!

铿锵之言,征询之意。

毕竟,苏景再怎么不要脸,这件事还得是浅寻做主。若浅寻不愿违背对削朱鬼王之言,只消传给苏景四字‘不放不行’,苏景就算胆大十倍也会乖乖就把沉舟兵放了。

忽然间浅寻笑了,那俏皮模样,光艳四射,花样女子。

琢磨片刻,浅寻抬手两道剑讯打出。

一道飞去削朱王府,一道传于苏景。

。。。。。。

游魂自阳间进入幽冥,只有一成能够返回人世,剩下九成全部留住地府。更要紧的,游魂不止人魂,而是鸟兽虫豸、花草树木,是阳世中所有所有死丧的生灵。它的数量何其庞大,远胜人间。

魂多,兵就多。兵多,王就多;王多,乱世就更乱更凶残!

排阵百余里,动兵百余万,人世间几十年难得一见的浩大战役,于幽冥世界却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战斗。阴间里的鬼王争霸,远非人世中的诸侯混战能够比拟。能在这里成就一方大势力的鬼王,无一浅薄之辈,除了精明谋算,更有一身精湛修为。

削朱鬼王便是如此,心思不必细讲,只说他的修为:八千年前它横空出世,其后司千年时间,和别家猛鬼斗法,数不清多少次恶战,他从未输过一场。再之后四千年。。。。。。他成事了,麾下猛将堆山军马填海,再没什么事情需要他亲自出马。

他修炼的办法很是特别:睡觉。

别人打坐入定,他就睡觉增修。削朱王平时都在睡觉,寝殿大门紧闭,极少打开。

他在寝殿门前养了一只鸡。矮脚、镰翎、短颈的黄羽大公鸡。这种鸡在人间颇有名气,江南靠海灵秀地方松江特产,唤作九斤黄。

人间传说鬼怕雄鸡,可鬼王就养了一只,养得还很肥。

削朱大王睡觉时,若手下有急事禀报,就得靠这只大公鸡了。。。。。。步履匆匆,一头七丈开外、身形雄壮的鬼物快步穿过宏伟广场,走向削朱王寝殿。

黑袍黑靴、高高的尖顶子黑帽,雄壮鬼物的肤色却白得几近透明,尤其一双眸子,浅浅的棕色,不仔细看几乎寻不到。不过雄壮则以,走起路来却腰肢扭摆,两脚都踩着一条直线前行,显得扭扭捏捏。

九斤黄正在鬼王寝殿门口打瞌睡,察觉有人靠近立刻抬起头,满眼警惕,自喉咙深处挤出低低的一声喝问:咕。

黑袍大鬼赶忙站住脚步,对着大公鸡鞠躬、作揖,小声道:“九王妃传讯过来,有关赎回沉舟军之事,事情重大,还请九斤老爷通传大王。”

九斤黄态度傲慢,但公事不会耽搁,起身昂头,一声啼鸣报晓。雄鸡报晓,鬼王开目。。。。。。下一刻,寝殿黑门大开,狮吼般的声音传来:“何事传禀?进来说话。”

黑袍弓着身子小跑入殿,路过大公鸡身旁还不忘再哈腰说一声‘多谢九斤老爷’。进入大殿,黑袍鬼趴伏在地:“小奴七丈黑拜见削朱大王,浅寻大王传了剑讯过来。”

外表看去,削朱寝殿虽大,但总也有个规模,高不过十丈、长宽不过百丈,可踏步入内便会明白,这大殿深邃无边、宽广无界!削朱鬼王身若雄山,端坐于地。那魁伟高大的皂袍鬼七丈黑,趴伏于他面前,渺小得仿若一只蚂蚁。

削朱王嘴巴动了动,但他身形太过高大,等了片刻他的声音才从天空“嗯,浅寻怎么说,何时放人?”(未完待续)

第四六一章算了,算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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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大王,浅寻传来的剑讯六字:算了,算了,算了。”七丈黑回禀。

“什么算了算了算了?”削朱鬼王面如刀削斧凿棱角分明,双目狭长、一双剑眉斜飞入鬓,听过浅寻的剑讯,山岳般巨大的猛鬼森然反问:“我的沉舟兵,她什么时候放?”

鬼王有动怒之兆,重重威势自身体氤氲散出,压得皂袍鬼七丈黑簌簌颤抖:“她。。。她。。。她说算了。。。应该就是不放了。”

“混账!兵不放,那本王的赎金呢?”削朱吼喝如狮,鬼奴七丈黑趴伏在地,被震得心神动荡修元沸腾,阴魂元精都几欲松散。两者修为相差云泥,只要削朱愿意,随口一个字就能把七丈黑的阴魂喊散、彻底抹杀!

七丈黑心惊肉跳,可大王喝问,他又怎敢不回,颤声道:“三、三个算了,一个算了指的是兵,第二个算了指的、指的应该就是钱了。。。。。。”

“啊!”鬼王的威喝忽然变了调子,满满森严、煌煌凛冽的喝问,一下子变成了尖声尖气鬼叫。

下一刻,砰砰怪响自冥冥中爆起,七丈黑眼前一切轰然崩碎!

真的碎了,大若山岳的削朱王、无远弗届的鬼王殿,皆尽炸碎。

鬼奴七丈黑只觉天旋地转,混不知身在何处;眼前光怪陆离诸般色彩迸射,空有一身修为却软绵绵地使不出丁点力气。。。。。。这样的感觉,所有幽冥世界的游魂都层经历:死!

死时的感觉。

不过是弹指功夫,于七丈黑而言却漫长得堪比甲子岁月,当可怕感觉消失、感识重归于身时,身周情形也变了个样子:

白色的盘龙柱子;纱织的丹凤帷幔;白玉的镜洁地面;琉璃的拱浮穹顶。。。。。。仍是大殿,但没了深邃没了广漠也没了阴森森的威压。只是中规中矩的一座宫殿。

殿上有床,十丈宽十丈长,四四方方的一座大床,锦绣软褥、丝滑被毯,躺在上面说不出的舒服。

七丈黑就躺在这张大床上。

除他之外,大床上还有一人:小黑袄、短脖子、从头到脚十寸长、白白胖胖的小人儿。小人儿在床上又捶又打、口中咆哮怒骂。。。。。。

七丈黑大惊失色,忙不迭滚下大床,跪倒在地,对床上小人儿连连磕头:“惊醒吾王。小奴罪该万死,吾王息怒、吾王息怒,刚刚睡醒就生气最是伤身不过啊。”

这一次削朱王才是真正醒来。

之前雄鸡报晓,通传鬼王,削朱并未真正苏醒。只是散出了一‘梦’,七丈黑入大殿,实是走入鬼王梦中,呈报事情。之后。。。。。。‘算了,算了’的,把削朱真正给气醒了。梦境碎、真景现、鬼奴掉到了大王床上。

鬼王暴跳如雷,痛骂浅寻不讲信义。诅咒发誓必报此仇同时,小小的拳头把胸口砸得梆梆响。七丈黑的眼睛盯在鬼王的拳头上,目光惊惧仓皇:他曾亲眼见过,就是这比着鸟蛋也大不了多少的小拳头。一挥就砸塌了整整一座敌城!

好半晌过去,削朱才勉强平静,坐在床上呼呼喘气。床大,帷幔重重;人小。黑袄白胖子,两下相衬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这时候七丈黑才再次开口:“求请吾王一道兵符。小奴愿带一队兵马去擒拿妖人浅寻,给她言而无信一个狠狠报应!”

气恼归气恼,但削朱还是摇了摇头:“追杀浅寻?追得上么?追上了杀得掉么?就算能杀掉,本王又会有多大伤亡?只为一个浅寻值得么?”

削朱鬼王财雄势大,兵多将广,若在以前岂肯吃这样的大亏,可现在他按兵不动。。。。。。浅寻凶猛不可轻易招惹是原因之一,但也仅仅是‘原因之一’。

七丈黑明白自家大王顾虑的是什么:“您可是担心杨三郎?最近她偃旗息鼓,没什么动静。。。。。。再说,就算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来打咱们的注意,幽冥天下谁人不知‘九斤雄鸡啼鸣,三山神槐撑天’,削朱大王谁人敢惹!”说话时,七丈黑的目光情不自禁向着鬼王床头瞟去。

大床床头,摆放着三座盆栽,五尺高的树坐落泥盆,槐树。

削朱继续摇头:“金三郎小觑不得,不可丝毫大意。屏瑶老鬼比我如何?还不是被金三郎杀灭!她亮了杀势,便不会再收回去了,这个时候先莫招惹浅寻了。。。。。。”

“饶过浅寻?”七丈黑不甘心。

坐在大床上,黑袍小胖子沉着脸蛋:“不是饶过,是暂时不计较,先给她几天好日子过。来日再报、来日必报!”

“或者,”七丈黑为大王分忧,寻思着出气的办法:“小奴传言四方,告知天下浅寻乃无耻之人,背信弃义不守承诺,让幽冥万万鬼物都晓得这妖人的本性。。。。。。”

不等说完,削朱大王就骂道:“糊涂!莫忘了,本王已经收了肆悦老鬼的香火!”

赎沉舟兵的钱,肆悦鬼王替削朱出了一半,那份香火是给到削朱大王手上的。

恶鬼看待事情与人间颇有不同,就说肆悦出的这笔‘钱’,是给削朱赎兵的,不是给他上当受骗的。若得知削朱被骗、兵未赎回,肆悦不会追究浅寻,只会找削朱还钱。

七丈黑不忿,牙齿磨得咔咔响:“那就。。。就这样吃个大亏?就打落门牙吞肚里。。。。。。”

话未说完,床上的小胖子忽然一弹指,七丈黑只觉口中巨痛,一颗门牙已被大王打落,掉在嘴里。

“给本王咽了!”

七丈黑不敢再多讲半字,打掉门牙吞肚里。

教训过手下,削朱鬼王又沉思一阵,仔细琢磨浅寻的剑讯,三个‘算了’,一个指兵。一个指钱,那第三个算了。。。。。。鬼王心念奇快,指的是恩怨吧!

浅寻与削朱以前全无接触,井水不犯河水,削朱却自己趟进浑水出兵不津,这就与浅寻结下了仇怨。如今浅寻坑他一笔,大家又是两不亏欠,第三个算了。

想通第三个‘算了’,削朱长长呼出一口闷气。

当初派兵参战不津。本就是凑个热闹,给老朋友添个人情,哪成想一脚踢上了一座长满刀子山,无端端惹来一个凶悍仇人,削朱懊恼不已。如今浅寻传来三个算了。。。就当是花钱消灾了。

跟着削朱又想起另件事,喃喃道:“若是杨三郎对上浅寻妖女。。。嘿,那就有意思了。”

不津之役前,冥间众鬼只知浅寻凶猛,但削朱、肆悦这些一等一的大鬼王还未把她看得太重,至少为把她与那‘杨三郎’相提并论。直到浅寻扬威小城,三剑破血海。真正显露实力后,哪个还敢轻视于她!

口中嘀咕着,挥挥手把七丈黑轰出大殿,今天削朱鬼王气坏了。得好好睡一觉补补。

。。。。。。

“主上有剑讯传于少主。”不津城阴阳司内,阿七躬身对苏景道。

这几天苏大人都在等师娘回讯,心里就没踏实过,闻言赶忙道:“师母说了什么?”

三尸也聚拢过来。乱糟糟地,同时开口催促。

阿七道:“嗯。”

赤目着急:“嗯什么?快说小师娘怎么说?是骂还是。。。还是骂?”

阿七:“主上剑讯只一个字:嗯。”

三尸:咦?异口同声。拈花还生怕阿七会贪污了剑讯似的。不放心、又确认道:“就只有一个‘嗯’?没说别的?”

“嗯。”尸煞点头:“没别的,只一字。”

一个皱眉头、一个眯眼睛、一个摸肚皮,思量片刻,三尸齐齐眉花眼笑。

再看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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