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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升邪(豆子)-第5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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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就会醒来、迎敌。

七头蚺被那‘箕斗星上’的女子俯身,并非单纯的身体被控制。而是从神魂到体魄完全被傀儡。七头蚺面色恭敬。先以双手结印,在冰山上轻轻一扣,随即躬身向后退开。

冰内九头巨蛇眼中玄光褪去。齐齐向下望来,七头蚺赶忙开口:“有仙客自远方来,大事要与尊主商议,小七不敢擅作主张,引客来见主人。打扰主上清修,小七罪该万死。”

九头蛇自封冰峰内,无论怎么看,他要想动都得先炸碎冰峰,实却不然,小相柳在冰内变化如意,自巨大蛇身变做少年模样,随即从冰中迈步而出。

变化、出山,相柳闭关精修的冰峰自内到外、连纹路都不曾稍变。南叶目光赞许,不因相柳如何而是他看出了这座玄冰高峰的神奇,微笑道:“能得此冰做洞府,不知羡煞多少修家,难怪相柳先生年纪轻轻,就已修行大成。”

无味之言,相柳懒得理会,直接问道:“何人,何事。”

南叶先自报家门,果然,相柳面露纳闷:“箕斗星上?”

南叶道:“我非中土人士。”

以前素未谋面,但南叶脸上的笑容气意,小相柳熟悉得很:“域外来者,墨家的人?”

南叶笑了笑,未否认就算默认了,直接说出来意:“一路北行,求见相柳真君只为两件事:第一事情,请真君将道场送我。”

若把小相柳换成戚东来,此刻怕是要笑出声了,可九头蛇除了对朋友偶尔会笑,对外人从来都是一张冷冰冰的臭脸,不笑、反问:“万里无人烟的荒凉地方,你也要?”

“真君误会了,这冰原本无用处,我要来只为将它毁去。融掉、化了这片冰。”

相柳有些好奇了:“怎么说?”

和所有墨信徒一样的,南叶耐心很好:“真君逍遥世外,是以不知:中土已经开战。”

小相柳和苏景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动脑筋,那是因为身边就守着个聪明人,又何必再由让自己费心思,相柳不爱动脑筋不是因为傻,正相反的,他聪明得很,听过对方没头没脑的解释他稍加琢磨就明白了:

冰原融化、大海暴涨,巨潮吞没大陆淹了就淹了,对墨家人来说全无损失,可对中土正道而言却是天大麻烦,中土遭殃万灵被淹他们岂能坐视不理,平海退潮何等浩大事情,消耗甚剧却又不能不做,又还怎么和墨巨灵斗战。

“第二件事呢?”相柳再问。

南叶和颜悦色,不像个英雄更像一位好脾气的老夫子:“请先生入道。”

墨色噬人,入道即拜墨,丢了本心本性,活成了另一个人,对此小相柳一哂,听都懒得听了,可是南叶全不会看颜色似的,一股脑地向下说道:“我家主上坐骑即为一头万寿天灵相柳,自出生之日起就与家主相伴,可惜不久前与邪魔征战中,万寿天灵相柳陨落,家主甚是悲恸。南叶愿为家主分忧,特来求请真君入道。”

不爱笑的相柳这次忍不住笑了:“你要为家主分忧,所以就让我去当坐骑?”

“真君有所不知,那头万寿天灵相柳虽然陨落,但它尸尚残留的三成真修精元已经被家主抽离,真君入道后若能讨得家主喜欢,只凭那三成精元,不但能够逍遥宇宙,就是占上几座世界封神立位也不算难事。”

“明白了,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要我道场,再给我捆上鞍子去讨好主人。”

“真君还是没明白,其实您没得选。”南叶笑着,对相柳身后的插天玄冰巨峰吹了口气

瘸子。

走得很吃力。走在海底。

脚步一深一浅,留在身后的脚印也是一深一浅行走海底也能留下脚印么?别人不能,瘸子能,他的脚印是黑色,汪洋浩瀚、却洗不去那浓浓黑色。

真是辛苦跋涉,整整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他才从海边走到西海深处,终于那片高高耸立的碑林进入他的视线。瘸子笑了,对着一条游过来向吐泡泡的小红鱼点点头:“你好。”

小红鱼甩甩尾巴,变成了一个小沙弥。小脸稚嫩满眼懵懂。合十施礼,努力扮作大人那样说话:“敢问施主从何而来,何时造访西海碑林,我家鳌渚方丈正在陪鳌清师太烧菜小和尚须得问明白才能去通报。否则贸然打扰了烧菜。等菜烧好了就没我的吃了。”

“回小师傅的话。”瘸子很客气,懂礼貌:“古藏星上蒙硕,贸然来访还请见谅。此行西海碑林只为两件事,一是收字于林,神龙经传甚是珍贵,不可不收;二是诚心相邀、来请鳌渚方丈入道。”

红鱼小和尚眨了眨眼睛,收字什么的他听不懂也不太感兴趣,请家里的老方丈入道之说却惹得他发噱:“启禀施主,和尚不一定都是方丈,但方丈一定都是和尚,哪有让和尚入道的?”

“墨一道,神佛仙魔皆可入。”瘸子微微笑。

红鱼小和尚不再多问了,道一声‘请施主稍等我去通报’,转身就有要走,不料瘸子忽然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小沙弥就是老方丈,小红鱼就是老海鳌,鳌渚大师,你又何必自己去给自己做通报啊。”

小和尚重新转回了身体,懵懂目光一下子变得平静了、明澈了,旋即水华流转,小小沙弥化作一尊大佛:“若无把握,施主应该不会来的只是鳌渚想不通,我已悟空明,成真佛,你何来把握降服于我?”

瘸子扬起双手,不同于中土人士,他每只手掌上只有四根手指,左手四指全开、右手藏起一指,笑道:“佛啊,我超度过七个。”

樵夫哼着歌,扛着斧头走在山中,打柴为生的人在山中行走再也正常不过,可是这座山不对山体如琉璃,仿佛被烈火反复烧炼过千万次,通体透彻。琉璃上岂能长花植草,这是座光溜溜的山,不存半棵树。

山如天魔独角,一峰独起气势桀骜。

这样的怪山,放眼中土世界至此一座:当年焚穷大圣道场、今日离山剑庐,南荒天斗山。

莫说此地光秃,就是满山好柴木,又哪有樵夫赶来这里伐木,可是这个樵夫不在乎的,面上笑容和煦,脚步扎实沉稳,一步一步向着山巅走去,一步一个脚印,黑色脚印。

正走着,前方高处五个人显身拦住去路,祸斗家霍老大夫妇并肩、小金蟾青云搀扶着姑婆裘婆婆,黑风煞独立一旁。五个人分作三个方向,对樵夫结做包围之势,地主霍老大才沉声发问:“何方神圣,破我璃璃水墨,擅入天斗山。”

“此山曾有大圣成道,山中记载当有些意思,此行两件事:收字、杀人。”樵夫用‘砍柴’的语气说出杀人,随即笑了笑又补充道:“或者收字、收徒。第二件事究竟怎么做我无所谓的,你们选吧。”

说着他把肩膀上的斧头卸了下来,斧头拄地、当的一声轻响,而后诺大天斗山竟无法承受着根斧头的重量,开始向着地下迅速沉陷

黄脸女子抱着个婴孩,行走山林间。

东土汉境与南荒妖域的边缘,山林中猛兽无数,莫说妇孺,就是壮汉结群闯进来也休想再活着出去。

黄脸女子却不理环境如何,赶路同时只顾着低头逗弄襁褓中的小娃。

小娃是个怪胎,他没有眼睛的,双目地方一片空白,白皙皙的皮肉。但黄脸女子的逗弄他都能察觉,咧着嘴巴咯咯咯地笑。除了没眼睛,这个孩子双手始终紧紧攥拳,从未摊开过手掌,好像手心里藏了宝贝似的。

黄脸女子身后也有脚印,黑脚印,可更古怪的是她一个人行走,伸手的脚印却是两副,一副她自己的,另一副很小,只才两寸方圆,除非婴孩否则谁也不会有这么小的脚。

行走了一阵,黄连女子驻足,抬起头开始四下打量,儿子是怪胎,她正常得很,面皮焦黄长相平凡,一双眼睛却是水汪汪的,张望过后女子对怀中孩儿道:“没见到疙瘩山啊听说这老蛤偶尔会打哈欠,你我不会走进它肚子里了吧。”

婴孩闻言扬起了他的小拳头,手摊开,手心处赫然生了一目。

掌心乌珠儿灵活,上下左右地转动着,片刻后婴孩重新握拳,开口:“不是肚子,老蛤不在此间。算她的运气。”

黄脸女子撇了撇嘴巴:“那你我该如何,留在这里等?”

“谁知道它几时回来,干等无益。布下一道灵通阵,待她归巢时你我可立时知晓,再赶过来就是了。”婴孩人在怀中,可地位还要更高些,黄脸女子对他言听计从,即刻就出手布阵,不久后阵法完成,女子又说道:“蛤儿恋巢,轻易不会离开巢穴太远,或者你我在附近转转。”

“嗯。”婴孩点头答应,随即又道:“我饿了,你该喂奶了。”

女子立刻解怀、哺乳。模样姿势和中土阿姆也没什么两样,唯一一点区别仅在婴孩吃奶时,口角溢出些乳汁来,是黑色的——

五千字,今天的更新,最近这段时间身体不好,精神也差,更新少了些,向大家道歉。(未完待续……)

第九六五章正气亭中正气歌

大成书院,大成学。

大成学是一座修行宗派,但宗内修家从来都已学生自居,所以他们的门宗也是一座书院。

书院起于山脚,一路向上,沿山四壁庐、堂、舍、亭诸般楼阁或精致或舒雅,不似佛道天宗那般有雄伟大殿有沧桑神迹,也不似离山涅罗坞那般注重自然追求灵秀,大成学不厚重、不轻灵,它求的是一个:雅致。

读书人悲于天悯于人,有千万情怀万千意气,不过总也抛不开心中的一份‘舒雅’思意。

大成学,剔透书生玲珑苑,很漂亮的地方。

可现在,哪里还有半个‘雅’字!

天是黑的,地是黑的,四面八方尽是滚滚墨色,书生们甚至分辨不出这黑色的‘东西’是雾是风是云还是烟。就只有秭归先生、木恩先生和书院内有限的几位绝顶高人才能看出真相:

那‘东西’什么都不是,它只是颜色,单单纯纯的黑色。

黑色沾了风所以风变了乌风,黑色沾了云所以云变了乌云,黑色沾染了天地所以天地尽做墨沁,三千里一方世界全都变作黑色,就只有着正中央、大成学,还保留着真正属于自己的颜色,还未被墨色侵染。

不是所有的大成学。五百里书院,已经沦陷大半,五百里书院外围尽告陷落,只剩最后两百里方圆。。。。。。

两时辰前,书院所在大山地下突然爆起一声闷响,五百里大山都为之晃动,旋即墨色突兀降临,先是侵染八方随即又向中央汇聚,怒潮湮天之势急攻大成学!

护宗大篆开启,重重紫金意气匡护书院,但在燃香光景过后大篆就被墨色彻底、崩溃。

秭归先生祭出书院重宝洒金贴,道道金光大篆仿佛烟花灿烂。四散飞纵冲入墨色与邪法剿杀一团,暂时护住书院安稳。书院内各庐‘执学先生’开启本庐护阵,护阵自行循转无需修家看护,随后先生们带领座前弟子有序后撤,去往山顶。书院核心重地:正气亭。

一个时辰后。洒金贴威力渐散,墨色攻势却愈发凶狠了,层层涌入书院。一座座学堂书阁再次散起紫金意气,本庐护阵威力绽放,各自为战截杀墨色。

可惜,墨色势大,外围各庐难做太久坚持,被一座座侵袭,又再大半个时辰过后,书院大半沦陷,只剩最后两百里山、两百里院。

不过战事虽突兀、墨色攻势虽强猛。但大成学于最近几百年间准备充足,大篆、重宝、小阵三轮守护此起彼伏,争取得最最关键的‘时间’,宗下学生撤退有序,伤亡并不大。

只是。。。再两个时辰之后?当墨色将五百里大成学尽数攻陷,此刻幸存众人又将置身何地!

前面两个时辰里。书院内实力最盛的木恩先生左手卷右手剑,七出七入大成学,巡弋墨色以求找到施法敌酋,奈何墨色诡怪压抑灵识。平日里木恩先生心念一转真识可做千里巡游,一虫一草尽收眼底;今次人在墨色中。灵觉、真识却至多只能探出百丈方圆。

木恩七次巡弋皆无功而返。。。。。。

“何岳学堂陷落。”

“阳齿亭陷落。”

“山舌、狐笔两院陷落。”

。。。。。。

山巅顶、正气亭中负责监查御守战况的弟子声声传报不休,没有好消息。

名为‘亭’,实为庐,巨庐,大成学门下七千门生尽在其中丝毫不显拥挤,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掌门人。

战事大不利,秭归先生的面色却是平静的。真的无路可退么?

亭前有法阵,直通大漠古城,想走随时都能走;亭中有人王,书生化字以卷藏兵,再请人王执剑携卷,很有机会冲出墨色笼罩;就算书生意气,讲究学在人在、宁死不退,也大可向别宗求援求助的,但秭归先生不走、不退、不求援。

书生意气是没错的,宁死不退妄自连累门下性命却非真正大学所为,所以不退是因不用退,所以不求援只因无需援兵,大成学尚有一战之力、大成学尚有杀敌、破敌、胜这一战之力!

秭归望向几位同辈师兄弟,或是长袍锦绣气势饱满如当场翰林,或是形容俊雅气韵洒脱如饱学散人,或事眉目尖酸衣衫陈旧如不得志老秀才,一群老头子迎上秭归的目光,都在微笑点头;

秭归望向木恩为首一群晚辈精锐子侄,孩儿们面色期待合手执礼;再望向亭内七千学生,所有人都躬身,都微笑,都期待,面上有因门宗遭袭损失重大而生的悲愤,但眼中更有因即将发动反击、即将重创仇寇的兴奋!

亭内,大成学学生七千一百三十三人,站得很随便,不成排不成列却成阵。。。看似散乱,实却错落有致,若将视线拉高再拉高,便能看出七千学生所站位置,正是十一枚大字:

正、正、正。。。十一个正字!

图腾之‘正’、象形之‘正’,甲骨之‘正’,古时祭器中天之‘正’。。。从古至今,两河、东土汉家发源至今,正字的十一种写篆、写法。

正气亭内十一正。

护山大篆、洒金贴、各庐堂小阵,法术之下是宝物,是心血,是门宗代代积累的灵石财富和浩大人力,争取的就是给学生们在正气亭中‘写出’这十一个‘正’字的时间。

如今字写好了,秭归先生微笑:“我们开始吧。”说着他扬手一招,正气亭上高悬的匾额被他招如手中。

匾为灵物,翻飞途中急急缩小,落入手中时已经变成一方尺余长、三寸宽的书派。

正气亭上正气匾。

此匾无题头无落款无章无落印,只有一行大、两行小三十字。大字醒目,匾额高悬时清晰可见,两行小字却轻细浅淡,难以察觉,匾额巨大时候尚且蝇头小楷,此刻牌子变小了,那些小字就更难看清了。

不过不要紧,秭归先生不用看,用摸的。。。左手持匾,右手在匾上轻轻摸索,片刻后他忽然开口:“悠。。。”

只说一字,声音漫长,待他音落时候,身边师兄囚缨先生接口,老学究双目半闭、下颌微扬,读书唱书是他们的享受:“悠。。。”

囚缨先生唱落,江楫先生接口:“我。。。”

随后东帽先生再唱:“心。。。”

东帽先生之后,安乐先生开口,没了之前几位师兄的洒脱调子、没了前面同门的清越朗朗,安乐先生双目圆睁,其声如雷崩裂、一字:“悲!”

悠。。。悠。。。我。。。心。。。悲!

稍顿,第六位先生、第七位先生、第八第九位先生陆续开口,恢复了漫长歌调,明心开朗,一人一字地继续唱着。。。木恩先生做此句最后一字,口中再起惊雷,冲于天落于地震撼八方,炸:“极!”

苍。。。天。。。曷。。。有。。。极!

再其后,歌声响亮了些,亭内所有元神境界的大修齐声漫唱,那短句从容,那调子洒然,唯独最后字,如巨斧凿岩,一吼铿锵:

哲。。。人。。。日。。。已。。。远!

典。。。刑。。。在。。。夙。。。昔!

风起云涌。紫色的云金色的风,自沧海中升,自山渊中升、自各出升腾,扶摇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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