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国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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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骆靖宇夫妻还有他们的子女骆建国和骆虹云,一家人下了车,说说笑笑地走进了骆家的客厅。正好骆老和骆朝阳带着骆志远走出来,迎面遇到。
见到有一个陌生年轻人,骆靖宇有些讶然。而他的妻子费虹则很吃惊地瞪着骆志远,她搞不懂骆破虏的儿子是如何寻上门来的,而看这样子,似乎已经得到了公公骆老的承认。
费虹轻轻扯了扯丈夫的衣襟。骆靖宇马上醒悟过来,他就是骆破虏的儿子!那个主动找上门来的年轻人!
骆靖宇嘴角轻轻一抽,皱着眉望着骆志远,不吭声,等待着老爷子的说话。
尽管他心里有着百般的不满和疑问,既然骆志远当着骆老的面出现,显然是经过了骆老的同意。在搞不清父亲的态度之前,他不能有任何表现。
骆靖宇的儿子骆建国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他身材瘦削,留着精干的短发,略带惊讶地望着骆志远。
骆靖宇的女儿骆虹云则手捂着鼓胀的腮帮子,不屑一顾地盯视着骆志远,如果不是下午突然犯了牙疼刚去医院看了医生吃了止疼药,她早就出言讥讽了。
咳咳!
骆老清了清嗓子,瞥了骆朝阳一眼。
骆朝阳赶紧笑着打着圆场介绍道:“靖宇,弟妹,这就是破虏的儿子志远,我刚和三叔跟他谈话来着!”
骆朝阳刻意强调了“骆老”的存在,就是警告骆靖宇夫妻不要太给骆志远难堪。骆朝阳扭头示意骆志远上前问好。
“叔叔、婶婶。”骆志远淡淡然上前招呼了一声,不管骆靖宇夫妻如何,他们始终都是长辈,自己首次登门,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骆靖宇轻哼一声,没有理睬骆志远,径自坐在了沙发上。
他的妻子费虹撇了撇嘴,转头苦笑着望着骆家老太太,“妈,您说邪门不邪门,真是出门遇见邪气、撞见鬼了,我今天中午接虹云出来吃饭时,她还好好的,突然下午就开始牙疼,带她去医院看了看,医生说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吃消炎药和止疼药,等火气消了。”
费虹冷瞥了骆志远一眼,“真是晦气!”
费虹的指桑骂槐,别人听不懂,骆志远和骆朝阳焉能不懂。骆朝阳担心骆志远年轻气盛吃不住,担心地回头扫了骆志远一眼,见他面不改色从容镇定,这才放下心来。
第23章 骆家(3)
骆家老太太担心地上前一把拉过骆虹云的胳膊来,问长问短,关怀备至。
骆老皱了皱眉,大步走过来,坐在了沙发上,望着手捂腮帮子连连喊疼的孙女骆虹云,淡淡道:“虹云,怎么搞的?好生生地牙疼呢?”
“爸,应该是上火吧。”骆靖宇轻轻笑着,直视着父亲,目光炯炯。
骆老哦了一声,回头望着骆志远挥挥手:“志远,你来给虹云看看。”
骆志远走过来,费虹不满地扫了他一眼,下意识地挡在了他的身前。而骆虹云则愁眉苦脸地呻吟道:“爷爷,您干嘛啊,让他给我看?他是谁呀?”
骆朝阳陪笑着:“弟妹,志远精通医术,针灸之术尤其神奇,治好了秀兰爸爸的腰疾,刚刚又给三叔针灸,让他给虹云看看吧。”
……
骆虹云不情愿地坐在那里,张开嘴,任由骆志远查看。
骆老夫妻,骆靖宇夫妻和骆建国,还有骆朝阳夫妻,都静静坐在旁边,等候着。因为刚才有过亲身体验,所以骆老对骆志远的医术毫不怀疑。而骆靖宇夫妻则半信半疑,只是老爷子开了口,他不敢反对。
骆志远查看了片刻,用自己消毒的小镊子轻轻敲了敲骆虹云的牙齿,骆虹云惊叫呼疼:“要死了,你干嘛呢?疼死我了!”
骆志远收起镊子,淡淡笑了笑,“虹云妹妹不是上火,而是齿根骨膜炎导致的牙疼,吃止疼药是没有用的。我给你针一次,应该会缓解一下。”
费虹皱眉道:“别胡扯了,这可是总部医院的牙科专家诊断的结果,你能比人家专科的老教授还强?吃药不管用,让你胡球搞就管用了?”
骆志远无视了费虹的冷嘲热讽,望着骆虹云道:“你应该是经常吹奏乐器吧,乐器磨损了牙齿,细菌侵入导致发炎,与上火无关。”
骆虹云讶然,骆志远说的一点没错,她是学校乐队的成员,天天训练。照这么一说,还真是有可能哟。
骆志远说着,再次取出了他的针灸包。当一根根寒光闪闪的金针出现在众人眼前,骆虹云这个当事人忍不住惊呼一声:“你该不会要把这些针往我身上扎吧?天哪!不行,坚决不行!我宁愿疼着!”
骆虹云起身后退着。
骆老皱眉,沉声道:“虹云,别胡闹,让志远给你扎一针,很快,不疼!”
谢秀兰也笑着劝道:“虹云啊,不疼的,真的不疼,不信你问问你爷爷!”
一直没有说话的骆建国突然说话了,“妹妹,你咋这么没出息,针灸嘛,至于怕成这样?”
骆虹云迟疑着又坐了回去,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骆志远,“真的不疼?”
骆志远笑笑,“不疼!”
骆虹云哦了一声,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甚至还屏住了呼吸,紧张地脸色都有些苍白。
骆志远不慌不忙地坐在了骆虹云的边上,探手捏起了她左耳垂,在她耳垂后部取翳风穴,然后另一只手取过一枚金针,向翳风穴下方直刺进去。他的下针动作飞快,快到旁边的费虹尽管瞪大了两只眼睛,但还是没有看清。
而骆虹云,则几乎毫无感觉,只觉耳后一麻。
骆志远手捻动金针,片刻后笑道:“虹云妹妹,感觉如何,牙疼缓解了没有?”
骆虹云睁开双眸,眨了眨眼,试探了一下,张开嘴又闭上,满脸的不可思议:“似乎,似乎真的不疼了呀。”
骆志远哦了一声,立即起针,收回针囊,拍了拍手。
费虹目瞪口呆:“这就完了?虹云,真不疼了?”
骆虹云喜笑颜开地蹦了起来,“真不疼了哟,妈妈!”
一针见效,堪称神术了。骆家众人匪夷所思地望着骆志远,眸光都渐渐变得温和了一些。
骆建国一脸崇拜地走过来,轻轻道:“志远大哥,真神啊,我能不能跟你学学?”
骆志远轻轻笑了,“学是可以,但是要吃苦,而且,这都是一针一式练出来的,没有十年苦工,怕是很难。”
骆虹云红着脸也上前来道谢。她虽然是一个骄傲的世家千金,对骆志远又有先入为主的鄙视和看不起,但她毕竟是少女心性,被骆志远信手拈来的一针治好了牙疼,心里头当即对骆志远起了很大的好感,态度骤变。
……
骆志远留在骆家吃晚饭。吃饭的时候,气氛虽然还是有些别扭和尴尬,但好在大多数人的态度都有转化,尤其是费虹,态度简直就是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只是她的笑容让人感觉很世故很虚伪。
骆家老太太和骆靖宇的态度则没有多大的变化,仍然是不咸不淡的。
骆志远不以为意,他来京城求助并非是想要挤进骆家的高门,而是为了解救父亲的危难。只要父亲的危难解除,他又何必再来看骆家这些人的脸色。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七点钟。骆老安排司机送骆志远去火车站,谁也没想到,骆靖宇的妻子费虹突然以要去火车站附近办事为借口,表示要跟骆志远同车前往。
骆老眉头暗皱,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骆朝阳有心劝阻,却无法开口,只有谢秀兰突然发现旁边的骆靖宇脸色陡然间涨得通红,心头暗奇。
上了车,费虹没有开口说话,骆志远自然也懒得跟她搭讪。车到了火车站后,骆志远正要跟费虹客气两声道别,却听费虹面带浓烈的笑容道:“志远啊,你的车是十点钟,现在还不到点,咱们去那边走走?今天中午……婶子慢待了你,你不见怪吧?”
不能不说,骆志远对费虹的印象奇差。费虹前倨后恭,主动找上门来,肯定别有用心。骆志远心头充满了警惕。
但在面上,费虹还是骆家的长辈,他不能失礼。
“您太客气了,您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骆志远开门见山,不卑不亢道。
第24章 费虹的难言之隐
九月的京城夜晚,秋风送爽。火车站周遭人声鼎沸,非常嘈杂。
费虹带着骆志远一路穿过熙熙攘攘的乘客人流,在车站广场上一个相对比较幽静的角落里停下脚步。但这一路走来,费虹都在犹豫,她脸色有些涨红,感觉很难说出口来。
她一时冲动跟出来,当然是有求于骆志远。而此刻对于费虹来说,骆志远能帮上她的,大概也就只有医术了。
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丈夫骆靖宇寻医。
虽然才40多岁,但因为种种原因,也或许是工作压力太大,骆靖宇竟然患上了“不举”的寡人之疾。在一年多前,他在床第间就失去了力量。所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费虹正处在虎狼之年,夫妻生活突然断绝,苦恼可想而知。
费虹再三劝骆靖宇去医院就诊,一开始,骆靖宇碍于面子坚决不肯,后来看夫妻关系因此受到极大的影响,为了家庭和睦,不得不忍着羞、背着家人秘密去医院检查。可在京城的几个大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来,在这方面,西医并没有太好的方法,无非是用一些刺激性的药。可那些药治标不治本,初次管用再次服药就没有什么效果了。
西医不成就开始看中医,可一年多来,吃了不知道多少服药,效果形同虚设。年初的时候,费虹还拖着骆靖宇悄然去香港寻医,但结果却让夫妻俩很失望。
折腾了一年多,骆靖宇苦不堪言,索性放弃治疗,听之任之了。费虹平日里怨言满腹,他都装作听不到。说得重了,就撂下一句离婚的挡箭牌。
今天偶然看到骆志远施展针灸妙术,神奇般治好了女儿骆虹云的牙疼。一针见效,堪比神术费虹见了,心里就开始蠢蠢欲动。吃饭之前,她把骆靖宇扯到一边,劝骆靖宇同意让骆志远给他针灸试试,说不定就成了,这是费虹的心思。
所以,她对骆志远的态度骤变,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
可对于骆靖宇来说,男人雄风不再,本是无法言说的羞耻,要让他接受一个晚辈的“审视”和疗治,他接受不了。
绝对接受不了。
骆靖宇当即拒绝了妻子的要求,态度非常激烈。
但费虹却没有熄了这个心思,于是就跟了出来,想要趁机私下跟骆志远谈谈,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治治骆靖宇的隐疾。
可她到了此刻,才蓦然发觉,自己好歹也是骆家的一个长辈,还是女性长辈,这种羞人的话让她如何能当着骆志远的面说出口来。
费虹脸色涨红,有些难堪。
她搓着手皱着眉头表情很是别扭。
骆志远静静地望着眼前骆老的长媳这个势利而傲慢又带有一丝小市民气息的中年美妇人,心头暗道:她找上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莫非……莫非是要求自己治病?而且还是比较难说出口的病症?
按说骆志远猜测的也相去不远。
等了半天,见费虹还是没有说话,骆志远无奈只得主动笑道:“您有话就直说吧,我洗耳恭听!”
费虹叹了口气,咬了咬牙,红着脸道:“志远啊,你以前有没有治过一些挺奇怪的疑难杂症什么的?”
骆志远轻笑:“治过一些……是您哪里不舒服吗?”
“我……挺好的……”费虹脸红得几乎要滴下水来,她虽然泼辣,但给一个晚辈讲自己丈夫的隐疾,她还是感觉浑身发烫、无地自容。好在她终归还是有一股狠劲儿,把骆志远当成医生来自己安慰自己,压低声音道:“是你三叔有点小毛病……他也不知道是肾虚还是什么原因,反正是有些问题……”
她没有明说,略有暗示。可如果骆志远还听不明白,那就不是骆志远,而是猪头三了。
骆志远恍然大悟,嘴角忍不住浮起一丝古怪的笑容来:难怪这个女人如此难堪难言,原来骆靖宇有男人之疾!
但他可是不敢轻易调笑费虹的,因为这太失礼。费虹再讨人厌,也是长辈。
“哦……是这样……三叔的情况我得看看才能知道怎么回事,去医院看过没有?”骆志远面色一肃问道。
费虹黯然:“看过了,也不知道看过了多少医生,还跑去香港看,但治疗效果都不明显。志远啊,你能治吗?”
尽管骆志远忍不住想笑,但还是控制住了,轻轻道:“实话跟您说,我以前没看过这种病。但是呢,我可以试试,只是不敢说有多大的把握。”
“那咱们回去!”费虹当即兴奋起来。
骆志远苦笑:“我还要回安北……这样吧,三婶,反正这种病也不急于一时,等我下次来京,给三叔针灸试试。”
费虹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已经一年多了,当然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
骆家。
骆朝阳夫妻走后,骆靖宇终于还是忍不住追进了骆老的书房,恭声问道:“爸,您……”
骆老缓缓抬头望着自己的长子,神色沉凝,淡淡道:“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让这个孩子进门?”
骆靖宇默然。
骆老轻叹一声:“靖宇,破虏始终都是你大伯的儿子。大哥壮烈殉国,只留下这么一个骨肉,我岂能真会撒手不管?20多年了,我一直在等他主动回来,但这小子真是有一股牛脾气,死活不肯向我低头。这一次,他出了事如果家里不管,谁来管?你大伯和二叔不在,我是骆家唯一的长辈,我不能不管。”
骆靖宇皱了皱眉。
骆老淡淡又道:“靖宇,记住,我们始终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那些自家人倾轧的事儿,我不希望看到,你心里有个数就好。”
骆老的话虽然还平静,但隐含几分警告。骆靖宇心头一凝,微有不忿道:“他从来不把我们当一家人看……当初我还劝他来着,但是他反而是恶言相向……”
骆老挥了挥手:“过去的事儿不要提了。其实,在你们兄弟几个当中,破虏最有天分、能成大器,可惜他浪费了这20多年的光阴,如今再说也是无济于事了……”
听了父亲对骆破虏的评价,骆靖宇不忿地嘴角一抽。
骆老扫了骆靖宇一眼,沉声道:“靖宇,你的心性还是需要磨练,看来,你该下基层锻炼锻炼了。长期在京城、在国家机关,你的视野太狭隘了。别不服气,破虏能一个人奋斗起来,当上了副县长,在地方上也算是功成名就、妻贤子孝,如果换成了你,你能做到吗?而反过来说,如果是你处在这种情况下,你的子女建国和虹云这两孩子能像志远这个孩子一样从容不迫通过各种渠道救父吗?”
“不说别的,我看了志远这个孩子,比建国、虹云他们几个都强太多。单看这一点,破虏就是成功的。行了,你去吧,我看看书。”
第25章 堪称良配
骆靖宇离开。
望着骆靖宇离开的背影,骆老眸光变得有些复杂。
虽然同为后辈子侄,但毕竟还是有亲疏之分的。纵然骆老表现得不明显,有骆家老太太在,这种亲疏之别还是无形中通过几十年的时间烙印固化铭刻下来。
在骆家,在第二代中,以骆靖宇、骆成飞、骆秀娟三个亲生子女为第一集团,事实上骆靖宇三人也自视为嫡系正统,主持骆家的门户;骆朝阳、骆晓霞兄妹处在第二集团,至于骆破虏当年也如是。而第三代,也基本上延续了父辈的排序。
骆老对此心知肚明,只是一直无可奈何。
绝对的公平和公正是不存在的,哪怕是在大家族的内部,也存在利益纷争。他只能控制大局,不让事态失控,闹出羞辱家门的事情。
当初骆破虏负气而去,骆老做出绝情的决定,与骆老太太和骆靖宇兄弟兄妹三人的“耳旁风”还是有一定关系的。骆朝阳兄妹在骆家没有什么话语权,根本不敢替骆破虏说话。如果不是后来骆朝阳娶了谢家的大小姐谢秀兰,有谢家在背后撑腰,恐怕在骆家就更加式微了。
想到这里,骆老忍不住老怀烦躁,长叹一声。
骆破虏的事儿处理完之后,他是希望骆破虏全家回归、认祖归宗的,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