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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凉风有绪(女尊1v1)-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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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极不愿承认,这是个美人,以大丰的标准。其实,大部分大丰国的女子只不过比男子稍显高壮,就算拿到现代,也不过是个中性美而已。我偏好江南女子的细致小巧,毫无理由的偏好。然而我无论如何喜欢,终究落入了这个国家,再难见那样的玲珑女子。
  “佑佑。”我提高了声音,没使得他回神,却引来了那女子的目光。
  
  “那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富商赵月。开着国内最大的钱庄月来钱庄以及月来布庄,在全国都有分号。”月儿在我耳边低语,我却充耳不闻,只瞪着佑佑,心里十分不满。
  那女子对我们的打量只报以微笑,之后擦肩,没入人潮。我突觉通体发冷,连上好的狐裘也抵不住袭来的阵阵寒意。
  我使劲“哼”了一声,提着花灯率先向子午河走去,也不管佑佑回没回神,等到了河边,发现他跟月儿都跟在身后,心底暗喜了一下,回想起刚刚他对着赵月那痴迷的样子,又忍不住暗骂自己痴傻。
  带着万般的心思,也就没了祈愿的心思,只将莲灯放于水上,看它顺流而去,渐渐与其他的花灯汇集,整个子午河犹如银河般璀璨。
  “青梅竹马的感情,其实并非爱情吧。”佑佑站在我身边低低问道,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你突然发觉对我的感情不是爱情了吗?你与那人一见钟情了吗?你想要离开我了吗?这许多的问题,我一个也问不出口。
  他站在河边,并未看我,只是低了头,静静等着我的回答,或许并不是在等我回答,只是在等我放他走?
  那个说怎么也不放开我的手的梁佑绪去哪里了?因为老天觉得我不懂爱,不配拥有爱情?若是要走,为什么还要招惹我?我忘了,是我先招惹的你,所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那我们不久前才许下的誓言呢?你明明允了我的,怎么能说变就变?
  我脑中逐渐混乱,太阳穴那里好像有什么要冲出来,在血管中一鼓一鼓的。眼前的子午河渐渐模糊成一片光亮的绸带,仿若一条往生河,河彼岸是否长满了曼珠沙华?
  “清儿。”佑佑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陷入黑暗,只想着,原来他还在乎我,真好。如果这样才能换回他的注意,那我宁可长睡不醒。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了凝慧宫。应该是初晓,有了亮光,整个屋子仿佛笼罩在一片白幕之中,我低了低眼,便看见佑佑伏在床边,依旧是逛夜市时的那身裘衣,想要把他搬到床上,又想起昨夜里发生的事,或许他已经不想与我同床,这个念头让我的头又隐隐作痛,我拉下一床被子,盖到他身上。
  大约是太累了,这么折腾他都没醒,我看着他长长的眼睫毛,心中突然就平静了下来,缩了缩身子重新躺下,自己一向猜忌,许是前世里落下的毛病,到了今生怎么还不知悔改?
  何必这样庸人自扰,他什么也没说,我又想这么多做什么,就算他真的要走,只要他能幸福,我又有什么不能放的呢?他的幸福,是我极重要的事情,而这幸福由谁来给,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我有没有能力给他幸福都难说,又有什么理由不放呢?
  心中想了许多,原来连假想放手都这么痛,什么时候爱的已经这么深了呢?只盼着一切只是我的一场误解,只盼着真的是我太多疑了。只盼着他依旧还是沈清风的梁佑绪。
  “对不起。”身旁有人低低说道,让我以为自己是在半梦半醒间的一个浅梦,再醒时,天已大亮,我身上盖了两层被子,床边却早已无人,让我怀疑,初晓发生的一切,是否是场因期盼而生的梦,因为盼着那人的在意,才梦到了那人彻夜守在床边的身影。
  “璃颜。”我喊了一声,等着她进来,璃颜是我在宫中的随侍,至于她到底算是谁的人,我也不怎么想要清楚,总之是不能全信的。
  “殿下。”璃颜进了门,垂首立在一边。我叹气,这宫中,做随侍的怎么都木着一张脸,想知道谁是随侍,看那脸就知道了。
  “昨晚是谁照顾的本宫?”
  “太医诊治说,殿下是思虑过度,需要好好休息便可痊愈,属下等怕打搅了殿下休息,所以自作主张未安排人服侍,请殿下恕罪。”
  “没事,本宫只是问问而已,你下去吧。”
  等到璃颜一走,我仿佛被抽了筋骨般,软在了床上,果然是一场梦吗?
  “小姐,你还好吧?感觉怎么样?”璃颜前脚刚走不久,月儿便风风火火而来,平日里看来颇为稳重的一人,一遇见我事便慌了手脚,我窝在被窝拿脸里蹭了蹭被头。
  “月儿,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小姐。”她惊吓的后退了几步,我一愣,开始检讨自己这话是不是说的不太合适?明明朋友也是极重要的人嘛,这家伙怎么头脑这么不健康,净往暧昧里想。
  “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我的意思是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你想哪去了?”
  眼看着她一张脸慢慢憋红了,我决定放她一马,“月儿,你忠于皇室还是忠于我?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你要想清楚再回答。”
  “自然是忠于小姐。”月儿想也没想的就回答。
  “我需要你帮我调查几个人的资料,越详细越好连她们身边的人最好也一并调查,这事要保密,我们现在,谁都不能全信,你懂吗?”
  “月儿明白。”
  “还有件事要你暗地里进行,记住一定要选可靠的人……”我附上她的耳朵悄声道。即使我是唯一的继承人,有些东西我还是习惯自己掌握,比如势力。
  “皇上驾到”外面的侍从高喊,我慌忙从床上爬起来,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就要出门去迎。
  “凤儿,快躺回去。”母皇推门进来,见我这般模样,一着急,便亲自上前将我按回了被窝里。“都是自家人,你又生病了,怎么还要起来?你要朕心疼啊。”
  “母皇,儿臣已经没事了。”
  “是朕心急了,忘了你身体瘦弱,便要你早早掌握朝中形势,这几天你歇息歇息,去城中走走,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往后拖,朕要你做这太女,并不是为了要你为国事鞠躬尽瘁承朕衣钵,朕是要将来无人能欺了你,强国富民也只是第二位而已。”
  “母皇。”这几日连番的事情,我虽面上无事,其实都积在心里,排解不得,如今埋了母皇怀里,只觉的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不由湿了眼睛。
  “没事了,好好歇息,很快就会好了。过几天便是选妃宴了,你可不能缺席。”我心中咯噔一下,终于要来了吗?佑佑,你可会在乎?还是其实一切只不过是我的多疑造就的一场假象,你依然是最爱我的佑佑?
  送走了母皇已是午饭时分,佑佑不知去了哪里,温香软玉更是不知所踪,我只与月儿默默吃了饭,半响相对无言。
  “以前他们也是隔三岔五的失踪,我从来不觉什么,如今却总是希望他们能在身边。”我夹了鱼肉,一根根的将鱼中的骨头挑出,留下大片的鱼肉摆在碗里,这样一遍遍重复,半个鱼进了碗里,我却一口未吃。
  “那是因为小姐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月儿说道,以肯定的语气。
  “月儿,那四皇女跟九皇子,你也帮我查查仔细,连带着他们身后的家族。”不喜欢又如何,俗话说,干一行爱一行,若想要自己快乐,我也只有暂时先爱上它了。
  “小姐,四皇女14岁那年,他父妃的娘家以叛国罪全家抄斩,他父妃逼着他一同喝了毒酒,他命大未死,却坏了脑子,自那以后疯疯傻傻的,这几年一直呆在冷翠宫,除了他父妃带进来的陪嫁小侍,几乎没人愿意照料他,他也不曾出过冷翠宫,渐渐被人遗忘了。”
  “叛国罪?好好的一个皇亲国戚需要叛国吗?是真叛国还是有什么内情?”
  “是前太女的奶奶,也就是前宰相陷害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争储。”
  “已经是太女了还争什么?”
  “当时太女之位未决。”
  “那九皇子呢?”
  “九皇子父妃在九皇子出生后不久便病逝了,后宫里如今再无妃嫔,九皇子也只是让他父妃宫里的随侍照料。”
  “你说,要是我跟母皇要求将九皇子接过来,她可会答应?”我暗地里打着算盘,或许能把九皇子培养出来接班,虽然这些事,现在谈还稍嫌早。
  “很难。”
  “再说好了,也不急,下午咱们两个出宫逛逛吧,自打进宫以来,就在城里逛了那么一次,还是视野不佳的晚上。”
  “小姐如今不适宜经常出宫。”
  “月儿,你说我任性不?”
  “小姐偶尔会很固执。”
  “其实你想说我偶尔会很找死吧?”
  “月儿不敢。”
  “喂,快点变回去,我比较喜欢那个月儿。”
  “事关小姐安全,月儿不敢造次。”
  “月儿,我又没有说过,你有时候很可恨?”
  “多谢小姐夸奖。”
  “……月儿,曾经得罪过你的人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吧?”
  “没人得罪过月儿。”
  “是没人敢吧?原来不止我一个人看出你的腹黑。”
  两人你来我往的,烦心事暂时被抛到了脑后。愉快的时间却总是过的飞快,它永远不会因你的留恋而停下脚步。有时,你越是追逐,它反而离得越远。幸福,也是如此,所以才有了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叹。




第26章

  有一种人;再落魄也掩不住眉目间的傲气风华;犹如寒冬中迎风而立的柏松;愈寒愈青;形容的便是眼前的那位男子。看他衣服褶皱,神色憔悴,一副巨变之后的茫然不堪。我不禁多打量了几眼。
  “那是濮阳诩的正夫孙励谨”月儿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正说着,那孙励谨本就轻飘飘的身子一斜,栽倒在了地上。旁边的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讨论,却没人动作。世态炎凉古来皆有,人们抱着看戏的心态围观,却怎么也不肯伸手向前,唯恐惹来一身麻烦。
  “去帮忙吧。”我朝月儿示意,远远看她抱起了人,寻了个医馆,我随后跟上去,心里想着这回濮阳诩便是欠下了一份情了,以后有什么事要对我不利,她总要掂量一番。
  “急火攻心,寒气入体,尊夫身体根骨较弱,如此郁结在心,外加心疲体倦,我开一副驱寒养神的药,关键还是在尊夫的心情。心病还需心药医”
  我并未纠正大夫,听了她一席话,大约明白了,估计这人是受了什么刺激,至于是什么刺激,这就是濮阳诩的事了。
  “你家住哪里?我们送你回去,你刚刚在街上晕倒了,这是大夫开的药方。”看着他悠悠醒来,我总是舒了口气,再不醒,这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到时我就不得不回宫了。
  “家?”他苦笑了一声,道,“我没有家,能回哪里去?”神情甚是凄凄,让人忍不住揣度,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将这人折损到这地步?他不肯回家,莫非是与那濮阳诩有关?
  我心中正想着这事要怎么办,那边他却已经撑起了身子。
  “多谢姑娘相助,如今我孑然一身,无以为报,只能就此别过。”说罢他便摇摇晃晃的要出门。
  这趟浑水既然已经淌了,便也只能淌到底了,我心中稍一思索,便道:“如今公子是打算去往何处?你身体不适,就让我们送你一程吧。”
  “我也不知道,或许寻一座寺庙吧。多谢姑娘挂心,不敢再劳烦姑娘。”他依旧歪歪斜斜的向外走去,已经跨出了门槛,我只觉满头黑线,这人果然不讨喜,这么要强,不肯要别人的帮忙。可我偏偏就要非帮不可,让你走了,我上哪找濮阳诩讨这份人情?
  “在下是不知公子出了何事,单看公子一身傲骨,怎么这么轻易就被打倒了呢,这世间并非就只有一条路,人生在世也并非只为了一个目的而活,失了一件,怎知不会再有所得?自爱者人恒爱之,若是自己还不好好的爱惜自己,又指望谁来疼自己呢?获得幸福并非只有一条路,也并非只靠某个人,公子若是想通了,来娃娃坊便是,我店铺正缺人手,包吃包住,与公子相逢也算缘分,在下佩服公子一身风骨,不愿见公子就此颓废,愿公子能实实在在为自己的幸福活一次。”
  “听姑娘一番话,胜读十年诗书,以前心心念念只为了别人而活,结果落得如今下场,以后我便只为了自己而活,也要活出一番精彩来。不知姑娘贵姓?”
  “沈清风。还不知公子姓名?”
  “过往如梦,如今梦醒,姑娘便叫我佑生吧”我挑挑眉,越发的好奇了起来,可惜交浅不能言深,只好以后再一探究竟了,“月儿,你去安排,我在市集逛逛,等下你再来寻我便是。”
  
  逛市集其实是件无趣的事情,但是比起闷在宫里,却是好上许多,我坐于茶楼之上,窗口正对着街道,品着茶,听着闲言碎语,等着月儿。
  眼角忽然瞟到一角白衣,那身影不正是佑佑。如此有缘,我心中一喜,便要出口喊他。
  一句话噎在口中,他眼角微弯,眉目间全是笑意,盈盈望着身旁女子,那一刻我恨自己为什么有这么好的眼力,若没有看见该多好,没看见便能装作不知,再贪一响相伴。
  我从未见他对我如此笑过,他对我的笑容从来就掺杂了许多其他的东西,从来不曾有过这样单纯的笑意。心中霎时如火燎过,一路蔓延至心口,生生疼痛。好想将他囚禁起来,只能对着我一个人笑,不许任何人看见。
  被突生的恶念骇住,心火渐退,徒留灼痛隐隐。那是我相伴长大的人啊,我于陌生的世界新生,因为有了他,生活才有了色彩,如今他寻了他想要的,我又怎么能去阻止。这念头一起,犹如万剑穿心,陪他近十年的是我啊,要我如何甘心?是因为我对他的爱回应的太晚了吗?是因为我让他等得太久了吗?你明明说了爱我,怎么能骗我?你怎么能骗我?
  “小姐,你还没付账啊。”我茫然看着拦住我的小二,半响才想起来,扔下银子便冲了出去。
  他就站着那里,我却不敢再向前,想要逃的远远的,没看见,便什么也不会发生。没看见,他便依然是我的佑佑。这念头如此强烈,强烈到我想要转身就跑,可我终究没能逃开,他回过身来,隔着人潮,远远看见了我。
  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那般遥远,我看着他收了笑脸,看着他缓缓走来,看着那人想要陪他却被他留在了原地。要摊牌了吗?我心中那些纷乱的念头随着他的走近纷纷散去,唯一清晰的便是他的身影,如果他想要,我又有什么不能给的呢?等到他站在了我面前,这念头便是我心中仅存。
  “清儿”他嗓音依旧低沉,带着大提琴的韵味。是不是以后,再也不能听到你这么喊我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不逃不躲。
  “我想要搬出宫来。”我瞳孔一缩,他终于说了出来,他终于踏出了离开的第一步。
  “好。”如鲠在喉,我也只能勉强发出这么一个单音,多一个字都会崩溃。
  他似乎惊了一下,没料到我如此痛快,却又似乎不只是惊讶。
  我看着他转身,就这么走出我的生命,想要伸出手拉着他,想要困住他,别离开我好不好?你不喜欢的我都改,我会很爱你很爱你,比她还要爱,别离开好不好?
  我终究没能说出口,之后昏昏噩噩,再清醒,已是掌灯时分,我坐在佑佑的床上,抚着折痕,心又狠狠的痛了起来。
  将自己蜷成一团,贴着床单,却怎么也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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